梅鼎祚
梅鼎祚(1549年-1615年),明代戲曲作家。字禹金,號勝樂道人,安徴宣城人。萬曆時大學士申時行推薦他作官,隱居不就。著有詩文集《鹿裘石室集》[1]。
梅鼎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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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549 |
國籍 | 中國明代 |
職業 | 文學家,戲曲、小說家 |
知名作品 | 《歷代文紀》《漢魏八代史乘》 |
目錄
人物介紹
梅鼎祚(1549-1615)
明代文學家,戲曲、小說家。字禹金,號勝樂道人,宣城(今屬安徽)人。父守德,嘉靖間進士,官給事中,以忤嚴嵩出知紹興府,累遷至雲南參政,歸建書院講學,世稱宛溪先生。
申時行為內閣大學士,薦舉他入朝,辭不赴。歸隱於書帶園,又建"天逸閣"、"東壁樓"、"鹿裘石室"等處為藏書和著述之所。先後藏書達數萬卷,一生以讀書、藏書、著書為樂,曾說"吾與書若魚之於水,一刻失之,即無以為生"。
與著名藏書家焦竑、馮夢楨、趙琦美訂約,各為訪求博採遺書逸典、珍本秘籍,每隔三年聚會於金陵,各出所藏精本,互相勘寫,後來事未成。與湯顯祖交誼最深,兩人相互批評所作文章、詩賦。
所抄書用藍格紙,版心印有"東壁樓"三字。中年以後,專注詩文典籍的搜集編輯和戲劇創作,所作《玉合記》為崑山派的扛鼎之作,在中國戲曲史上具有一定影響。藏書印有"梅印鼎祚"、"梅禹金藏書"、"鼎祚"、"鹿裘石室之藏"、"天逸藏書"等。著述多種,有雜劇數種,詩文有《梅禹金集》20卷;小說《才鬼記》16卷、《青泥蓮花記》13卷。又輯有《唐樂苑》、《古樂苑》、《宛雅》、《鹿裘石室集》等書。
自幼篤志好學,飲食寢處均不廢書。16歲廩諸生,詩文名揚江南。郡守羅汝芳召致門下,王畿稱為"小友"。後負才不第,"以古學自任,飲食寢處不廢書,發為文辭,沉博雅贍,士大夫好之。"他與當時文壇名公王世貞、汪道昆相交甚得世貞等讚揚。
梅鼎祚青年時代善交遊,與戲劇家湯濕祖為莫逆交,擅長詩文古詞,所作皆"骨立蒼然,氣純而正,聲鏗以平,思麗而雅"。士大夫皆好之,有"詩文清雅"之譽。
作品
中年以後,專注詩文典籍的搜集編輯和戲劇創作,所作《玉合記》[2]。為崑山派的扛鼎之作,在中國戲曲史上具有一定影響。
梅鼎祚一生以讀書、藏書、著書為樂,常說"吾與書若魚之於水,一刻失之,即無以為生"。並建"天逸閣"專事讀書寫作,一生著述卷秩浩繁,涉及詩文、小說、戲劇等。有《皇霸文紀》十三卷、《西漢文紀》二十四卷、《東漢文紀》三十二卷、《西晉文紀》二十卷、《宋文紀》十八卷、 《南齊文紀》十卷、《梁文紀》十四卷、《陳文紀》八卷等。
江蘇采輯遺書目錄‧集部:
鹿裘石室集 宣城梅禹金著
按此集共六十五卷。(葉41,張升編本冊4,頁447)
梅禹金即鼎祚也。中研院線上目著錄有此書。
花落蓮成一淨念
《青泥蓮花記》十三卷,是明代學者、詩人、戲曲作家梅鼎祚輯纂的一部奇書。說它奇,是因為書中專記青樓妓女,即凡例所謂「專以娼論」;並以滿腔熱忱表示同情與敬意,認為她們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
梅鼎祚,字禹金,號無求居士、勝樂道人,別署梅真子,寧國府宣城(今屬安徽)人。生於明嘉靖二十八年(1549),卒於萬曆四十三年(1615)。梅氏為宣城大族,宋代著名文學家梅堯臣後裔。鼎祚父梅守德,為嘉靖四十年(1561)進士,歷任雲南參政等職,後因嚴嵩威虐朝士,受到打擊迫害,辭官歸里,建書院講學,世稱「宛溪先生」。 梅鼎祚自幼勤奮好學,「年十六廩諸生」,試圖走讀書求仕道路,但九次參加秋試而不得一舉。萬曆十九年(1591)北游京都,當時內閣大臣申時行等欲薦其為官,鼎祚辭不就,返鄉歸隱書帶園,構天逸閣藏書,專志於聚書、讀書、編書、著書的治學之路。 鼎祚一生與書相伴,飲食寢處不廢書。幼時體弱多病,父甚憐愛,「欲其焚筆硯」,便「匿書帳中,時時默誦」(《寧國府志》);晚年讀書更「誦輒達曙」,書案旁白色的帷幕都被蠟燭熏成黑色。他曾自謂:「吾於書,若魚之於水,一刻失之,即無以為生。」(過庭訓《本朝分省人物考》)那麼,在以「癖」為有「深情」、有「真氣」(張岱《祁止祥癖》)的晚明文化語境中,在煙霞癖、奇石癖、梨園癖、茶癖等等癖嗜層出不窮之際,梅鼎祚可謂名副其實的「書癖」了[3]。
聚書既眾,涉獵又廣,為梅鼎祚對古人典籍進行系統整理和專題編纂提供了思想和文獻基礎。現在所知,他編纂有歷朝《文紀》《漢魏詩乘》《書記洞詮》《才鬼記》《古樂苑》等(此外創作有劇本《玉合記》《長命縷》《崑崙奴》及詩文《鹿裘石室全集》)。可以說, 「書」成就了其名山事業。《青泥蓮花記》就是這種大規模編纂活動的產物之一。其廣輯漢魏、隋唐、宋元明間數百名妓女事跡。有關作品除少量為梅氏自撰,多錄自前人記載,有正史、野史、方志、別集、詩話、筆記、傳奇、佛經和道書。散落在諸多古籍中的佳作,被梅鼎祚發掘問世,匯於一編[4]。 從鼎祚撰寫的序言看,本書的編纂具有非常嚴肅的道德和哲學的旨趣,即:「其命名受於鳩摩,其取義假諸女史。蓋因權顯實,即眾生兼攝;緣機逗藥,庶諸苦易瘳。」其體例的安排和選文的歸類亦有明晰的邏輯支撐,即:「首以禪、玄,經以節、義,要以皈從;若忠若孝,則君臣父子之道備矣。」對此可以稍作說明。 梅鼎祚「命名受於鳩摩」,並「首列禪、玄」的編撰思想,是淵源有自的。 佛、道活動,在宣城所處的皖南地區頗為盛行,這裡有道家寶地白岳(齊雲山)和佛教名山九華。表示「願隨子明去,煉火燒金丹」(《登敬亭山南望懷古贈竇主簿》)的唐代著名大詩人李白,曾長期在宣城、南陵生活;明代大儒王陽明「溺於神仙」,又「溺於佛氏」(湛若水《陽明先生墓志銘》),曾兩上九華,對當地士人有很深的影響。梅鼎祚既生長於斯,習氣薰染,對二氏之學的接受也極為自然。此外,梅鼎祚與陽明心學偏於「狂」、「禪」一路的哲學家有很深的淵源。王陽明的入室弟子王畿,在年齡上是鼎祚的祖父輩,但很器重他,「引以小友」(《駕部郎山陰王公畿》);泰州學派的哲學家羅汝芳,在梅氏十五歲時,將其「召置門下秀才,輒以聖域相期」(《大參旴郡羅公汝芳》);鼎祚與羅汝芳的另一位弟子、著名戲曲家湯顯祖亦為至交好友,其詠湯氏之詩有「義少我輩人,狂鮮與世偶」之語,以「狂」論湯,且引為同類(《五君詠之臨川湯孝廉顯祖》)。由此不難看出其胸襟和思想傾向。
梅鼎祚以佛教象徵聖潔的名花——蓮花喻指娼妓,是在哲學層面上,充分肯定了她們的本性潔淨,以及「皈(佛)從(良)」具有的涅槃重生的積極意義。其在禪、玄卷末云:「護咒散花之眾,或本目挑心招之人;抑翅蜚骨鎖之靈,權示跕屣掛纓之跡。蓋一淨念,則茶坊酒肆,即是道林;一回頭,但脫械放刀,立成正果。」「一淨念」說,不能不讓人聯想到王畿「吾人終日應酬,不離見在,千緒萬端,皆此一念為之主宰」(王畿《趨庭謾語付應斌兒》)的思想。「精進則性比丘尼,悔退則誦《法華》妓」(《王寶奴》「女史氏曰」),由比丘尼墮落為娼妓,只在「一念之誤」而已,那麼,從娼妓到比丘尼,也只須一念之淨吧。這種「立地成佛」的思想,在明代中晚期文人生活中,表現為以「縱恣為樂地,情愛為仁體,因循為自然,混同為歸一」(《明儒學案·同知劉師泉先生邦采》),是當時士子溷身世俗、充分享受欲望社會的種種好處,又自信於自身心性不滅、真種實存的道德哲學依據。鼎祚並由此推衍,認為娼妓在本質上亦與眾生、大德平等,且由於終日浮沉於風塵慾海,反而成為最接近佛法真諦的群體,就如同《妙法蓮花經》所喻妙法如蓮花,花果同時,而「因權顯實」、花落蓮成,也是其當然的結果。這應該是其所謂「命名受於鳩摩」的涵義。 對梅鼎祚本人而言,狎妓游賞是其日常生活的內容之一,他欣賞她們的姿色、才藝、品節,也同情她們不能自主的情感和命運。在卷帙浩繁的《鹿裘石室全集》中,收有不少贈妓之作。如《妾命薄》是為渴望從良卻為正室所妒、仇家所構的張憐所作,詩前小序敘其人坎坷命運,本身就可作一部傳奇看。《青樓怨》為遇人不淑、慘遭遺棄而再墮風塵的周氏女所作,《唁周玉如》為所從不終、髡髮明志的周玉如所作。他也曾肯定一位出家為尼的歌伎募金建庵的行為,贊其為「識盡空花方得果,定來止水不生漪」(《蕪江歌姬周華去伎為尼募建准提庵》)。如其所言,「首列禪玄,夫亦開方便之門」,勸諭娼妓舍欲成佛,也是一位封建士子在看不到前途的情況下,為其所同情的對象尋找的消極的人生之路吧。
至於「取義假諸女史」,則是梅鼎祚以「史鑑」自許是編的策略之一,即欲在世俗層面上,借娼妓之忠孝節義行為,達到為世之勸的目的。 禪、玄二卷之外,此書所記娼妓多為世俗女子,雖身世卑賤,行為卻令人讚嘆。有的獨具慧眼,敢擔重任。如《韓蘄王梁夫人》寫京口娼梁氏(後傳其名為紅玉),識英雄於行伍,擔重任於軍前。韓世忠尚是小卒時,梁氏便邀其至家,深相結納,資以金帛,約為夫婦。後世忠為中興名將,梁氏被封為夫人。當金兵入侵,世忠大戰兀朮時,「梁夫人親執桴鼓,金兵終不得渡」(《宋史》韓世忠傳)。其結局,小說中是這樣寫的:「蘄王嘗邀兀朮於黃天盪,幾成擒矣,一夕鑿河遁去。夫人奏疏,言世忠失機縱敵,乞加罪責,舉朝為之動色。其明智英偉如此。」所記雖與史實不甚相符,卻正說明了出身青樓的梁夫人在人們心目中是一位大義責親的巾幗女傑。梁夫人的故事在民間有極強的生命力,直到現代抗日戰爭期間,還有人藉助其光輝形象鼓舞士氣、振奮民心。一時間,《梁紅玉》、《擂鼓戰金山》頻頻演出於多種戲曲舞台。
有的無所畏懼,慷慨赴難。如《高三》寫明前期一位妓女在忠奸鬥爭中的俠義之舉。其背景是明正統十四年(1449)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于謙擁立監國朱祁鈺為帝,並率部大挫來犯之敵,迫使瓦剌放回英宗。英宗復位,殺害于謙,又指使權臣石亨狂捕濫殺,高三的舊交昌平侯楊俊,亦為石亨「所構誅」。這篇作品,主要是寫高三慷慨赴難,在刑場上的無畏表現: (楊俊被押赴刑場)親戚故吏,無一往者。俄有一婦人縞而來,乃娼也。楊顧謂曰:「若來何為?」娼曰:「來事公死。」因大呼曰:「天乎,忠良死矣!」觀者駭然。楊止之曰:「已矣,無益於我,更累若耳。」娼曰:「我已辦矣。公先往,妾隨至。」楊既喪元,娼慟哭,吮其頸血,以針線紐接,著於頸,顧楊氏家人曰:「去葬之。」即自取練,經於旁。 忠良被斬,唯一妓殉難,既是對權奸的抗爭,也表達了對世態的針砭。而俠妓高三憤激凜然的絕決、視死如歸的大義,僅用兩句簡短乾脆的對話、一個觸目驚心的細節,便已刻畫得淋漓盡致。 與這些娼妓可歌可泣的行為相對照的,是統治階層或士林的荒唐反覆。如宋徽宗趙佶,可謂是最高貴的人物了。但在《李師師》中,他卻在大敵當前、存亡危急之秋去尋娼宿妓,並設立專門管理此事的「行幸局」;如果夜遊次日未還,「則傳旨稱瘡痍不坐朝」。趙佶當了金人俘虜之後,有京口倡女挺身而出,在抗敵前沿擂鼓助陣,大敗金兵。皇帝與倡女孰貴孰賤,實際上已非常清楚。
《劉玉川娼》中,這位沒有留下姓氏、只能以其所遇者姓名稱之的薄命女子,與劉情意稠密,相期偕老。劉及第授官後,卻嫌其身份低賤,不願攜之赴任,於是欺騙她,表示要與她同死,置毒酒後,令娼先飲,「娼遂死,劉乃獨去」。娼能死事,士流偷生。此事遂成士子德薄的一大典故。鼎祚於此文下另引文天祥一事,雲臨安將危,諸幕官表示要跟隨文天祥,以身殉國:「文曰:『今日諸君得無效劉玉川乎?』客皆大笑。」宋末士風凋零,當存亡之秋、慷慨赴難之時,文天祥突然作此戲謔之語,其口吻之辛辣、心境之悲涼可想而知。 梅鼎祚對《王翹兒》一文的處理,更可以視為其對官僚階層一次有意識的批判。嘉靖間名妓翹兒豪爽有計謀,倭寇擾亂東南沿海時為徐海所得,極受寵信。翹為國誘殺徐海,而「捷至,督府供張轅門,以享諸參佐,令翹兒歌而遍行酒」,以致「席大亂」,明日大悔,將翹賜與永順酋長,翹遂投江而死。梅鼎祚從徐學謨《海隅集》中選編此文,卻不同意徐氏認為翹兒「死以殉海,其或可附於墮樓之義」的觀點,將此篇列入記義卷,而自述其歸類理由與原作者之別:「宗伯義翹兒以殉海,要其志專滅賊耳,不婦夷,生可也,余故置於忠義之介。督府大度人,握槊更衣何所足悔?而夷之,且安信賞哉!」認為翹以國事為念,則失身事賊,何足辱?倘若督府胡宗憲以忠臣處之,則其可以不死;而仍以娼妓待之,又何必不死?這種識見磊落通達,既惜翹死,更流露出對督府卑狹昏聵的不以為然。 梅鼎祚在序言中曾提醒讀者,不要認為他僅僅是「錄煙花於南部,志狎游於北里」,為敘妓女而敘妓女。他意在通過描寫她們的遭遇和人品,對明代乃至整個封建社會的士風世俗予以褒貶。
除了思想性之外,《青泥蓮花記》還有較強的藝術性和資料性,為我們認識古代社會提供了珍貴的專題文獻。如唐代狎狹小說有遊仙氣,娼妓無論「李娃」之果敢,還是「霍小玉」之淒婉,作者對其形象的刻畫都不離「神女」氣息,而《楚兒》之狂逸倔強,更是唐代以後所未曾見。《溫琬》寫娼妓侍宴,「書《孟子》以寄其志」,道學氣儼然,亦是宋代理學背景下的獨特景觀。在「性」成為時尚,且被重塑成一種文化關係的明代([加]卜正明《縱樂的困惑:明代的商業與文化》),娼妓雖然未能改變自身命運,但其中一些佼佼者的確獲得了在更高層面上介入重大生活的機會。明代娼妓與政治的緊密關係及其主動介入,在《高三》一篇中已有表現。高三之不惜一死,以與忠良相呼應,仿佛已見明末李香君、柳如是等人之剛烈。 鼎祚在外編中另立記藻、記用、記豪、記遇、記戒五門,保留了很多娼妓能文善詩、才華橫溢的事跡。如唐代名妓薛濤的文採風流,早已傳播人口,外編中以較多的篇幅介紹了她的生前活動和死後逸聞。即使在歷史上籍籍無名者,亦明辯慧黠,妙語解頤。《揚府倡》云: 乾道中,滁州教授考試於揚府。既出院,赴郡集,帥命伎侑觴。教授者,儇子也,呼一倡歌於側,怒其不如指,謂之曰:「大府樂籍,卻山野如此。」倡徐徐曰:「環滁皆山也。」此客愕然,終席不復敢出一語。 這一回擊,大雅從容而鋒穎內藏,堪比名士風流。歐陽修泉下有知,對於他千錘百鍊的經典名句作如此奇妙之解,恐怕也不以為忤吧。 總之,這部書並非梅鼎祚無可無不可的編書癖發作時的慣性產物,也不能僅僅視之為明代「性時尚」的跟風作品,而應當看到其「以娼設教」所表現出來的輕視傳統、標新立異的深意和膽識。錢鍾書先生在《談藝錄》中曾不無幽默地指出,自周敦頤《愛蓮說》出,以蓮花喻君子,道學家遂慶幸此花陷於老佛幾十載,自托根濂溪,始得儕於道,而梅鼎祚復以蓮花喻娼妓,「道學家必謂蓮花重『陷』矣」(「黃山谷詩補註附論比喻」)。此蓮花之重「陷」,是鼎祚對小人物受侮辱和受損害的卑賤人生投以溫暖關注之目光的結果,是晚明人留給我們的獨特文化遺產[5]。 《青泥蓮花記》卷首有萬曆二十八年(1600)自序,實刻成於萬曆三十年(卷十三末葉署「壬寅三月鹿角山房雕」,本書所據底本即此版本)。因為輯錄者生活於明萬曆中葉,所據二百餘種典籍中,必多為宋元及當時的抄本、刻本,可供今人整理有關古籍時參校異文、改正錯訛。如今人整理《青樓集》,即以梅氏所錄同書為重要參校;再如書中《溫琬》,即《青瑣高議》之《甘棠遺事》,兩者相校,有多處異文,僅「一見故如夢未曾見有,而知前書所聞且非妄譽」兩句,即比通行本多出九字(遺憾的是《青瑣高議》整理本未能參校《青泥蓮花記》)。加之梅氏父子皆以富於藏書著稱,鼎祚又好搜奇書逸典,博採眾籍,以成專輯,經過四百餘年的歷史變遷,其中有些古籍已不存世,唯賴此書可得殘簡佚篇了。此書傳世者亦稀,入清後因四庫館臣評為「使倚門者得以藉口,狎邪者彌為傾心」(《四庫全書總目》)而被打入冷宮。直至清末宣統二年(1910)方有石印插圖本問世,出版者為北平自強書局。
參考來源
- ↑ 徐桂峰. 《藝術大辭海》. 台灣 : 辭海出版社. 1991-06-01.
- ↑ 原創 梅鼎祚及其《玉合記》傳奇(下),新浪網,2019-08-28
- ↑ 從王翹兒看《青泥蓮花記》中「女義士」形象西安航空學院學報 2019年
- ↑ 242章 青泥蓮花記天籟小說
- ↑ 梅鼎祚《青泥蓮花記》研究(節選)新浪網,2009-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