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田
生平简介
得梁九图之助
少时执役于佛山梁九图家,陪梁氏子就读,师随何铁桥,勤奋攻读。14岁丧父,得梁九图之助,完成学业,咸丰元年(1851 ),李文田获县试第一名,时年18 岁;咸丰五年 (1856) 中举,咸丰九年(1859) 殿试中一甲第三名进士 ( 探花 ) ,授翰林院编修。由编修入值南书房。在南书房行走最久。同治六年,李文田出任四川乡试副考官。同治九年,他以庶子任江西学政。累迁为侍讲。后来又出任浙江乡试副考官。
“泰华楼”书斋
他的母亲已过七十古稀之年,他打算辞官还乡侍奉老母。正值朝廷议论大修园林,于是李文田先上疏进谏免除大兴土木,然后告假终养老母。擢升翰林院侍讲学士。后归广东主讲广州凤山、应元书院。归乡后,直到他母亲去世,李文田才出任官职,任职礼部左侍郎。收藏有秦《泰山石刻》宋拓本及汉《华岳庙碑断本》宋拓本,故他把在广州所筑之楼名曰“泰华楼”。
嗜学不倦,工书善画
光绪十四年,李文田以侍讲学士任江南乡试主考官。而后,升为刑部侍郎,出任直隶学政,光绪十七年,李文田同样以侍郎身份,再留任直隶学政。任学政时,他以能识拔真才实学之士,而为时人称赞。光绪二十一年,李文田升至礼部侍郎。任经筵讲官,入内阁。 李文田学问渊博,生平嗜学不倦,工书善画,经史、兵法、天文、地理,无一不晓。公务之馀,勤于治学,对元史及本北水地研究尤精。金石碑帖书籍版本之源流,皆得其要。当时他名重海内。
倡导公羊学之举
他平生研究整部辽、金、元三史。尤其熟悉典章、舆地,考证、索引十分精详。此外,他的词章书翰也不在话下。文章不杂浮词,著作得体。时人言远非张南皮(张之洞)所及。由于他所注释的元、辽史,足以弥补所未著入的内容及其他不足,故号称博淹。在当时他论学也有独到见解,出发点不同于潘祖荫,虽然他们之间关系密切,但从一开始就无唱合之言。他谈论经时,曾讥讽翁同𫘧有不当之处,他倡导公羊学之举,采用凭诚言召士的作为。他坚持一家之见,与他人各不相同,然而潘祖荫,翁同𫘧都是声名显赫的权要人物。要不是李文田,一般人也没有胆量,敢于坚持这些批评意见。
著作
《宗伯诗文集》,还有《元圣武亲征录注》一卷、《元秘史注》十五卷、《双溪醉隐集》六卷、《西游录注》一卷、《朔方备乘札记》一卷、《林金石录》一卷《林金石诗》一卷等。
岭南一代书法名家
李文田是岭南一代书法名家,对碑帖源流有深入的砧研。他少年时专工欧阳询,精熟于《九成宫》等碑帖,旁及其他唐碑,后来转学隋碑《苏孝慈墓志》,中年以后,博采汉、魏碑刻。麦华三在《岭南书法丛谈》一文中说:“若农书法,实发源于北碑,而畅流于隋碑,所临唐碑,亦以隋碑笔意为之。”“若农乃以从容自在之笔调一写高古拙朴之北碑,一时书家奉为正宗。清末写碑,陶睿宣近于呆板,赵之谦过于轻佻,惟若农老成持重,雍容大方,为北派正传。”其书法,运碑入帖,笔力酣畅饱满,意态雍容厚重,功力颇深。李文田篆隶楷诸体皆能。其篆书,笔致温厚蕴藉;隶书则以楷法及碑法书写,挺拔有力,富于变化。而在篆隶楷诸体中,李文田最擅长的还是行楷。所作行楷,工稳平和笔划圆实,浑厚华滋,肥而不胖,瘦而不削,没有馆阁体肥重之弊,也没有丝毫纤弱之意,有的是魏晋隋唐以来的风流气骨。
1874 年乞归故里,在籍十年,主讲广州凤山、应元书院。光绪二十一年(1895 ),病殁京师。
自创碑派书法
陈永正先生在《岭南书法史》一书中对李文田的书法成就颇多赞誉,认为清中叶学者阮元虽然创有“北碑南帖”一说,但阮元所倡导的碑学在广东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粤中帖学名家吴荣光晚年所书,也只有略参北碑笔法而已。直到李文田出,广东的碑派才正式形成。李文田自创的这种碑派书法,对广东书坛作出了很大贡献,也应该在中国书学史上大书一笔。
广东省博物馆收藏
李文田传世作品较多,广东省博物馆藏有他写的《楷书轴》、《楷书八言联》、《行书七言联》、《隶书四屏》、《书画团扇》。广州美术馆藏有他画于同治庚午年(1870)的《仿李营丘笔法团扇》,《与苏六朋合作风景人物扇面》、《楷书轴》、《楷书八言联》、《隶书六屏》。广州博物馆藏有他写的《篆书八言联》佛山市博物馆有他写的《节录张猛龙碑楷书轴》等6种书法。此处,东莞市、江门市博物馆和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均藏有他的作品[1]
《柬埔寨以北探路记》
撰者法国海军军官、探险家弗朗西斯·加尼叶(Fran?ois Garnier, 1839-1873年),约作于1873年,国立中央图书馆藏。
清同治年间。缘起法人侵踞越南海壖后,又锐意蚕食,遣船主特拉格来探测西路险易。“柬埔寨”即为明末清初学者顾炎武(1613-1682年)所编《天下郡国利病书》中所称之“甘孛智”,位于越南、暹罗之间,常被侵削。直至越、暹有边患,此蕞尔小国竟然尚存。后由丁日昌(1823-1882年)命人将此书译成中文。丁日昌广东丰顺(属潮州府)人。曾协助曾国藩、李鸿章办洋务。出任江苏、福建巡抚时,都会广招译员,翻译外文书籍。且喜收藏古籍,多为宋元刊本及旧钞本。清光绪七年(1881年)八月,清代翰林及书法家顺德李文田(1834-1895年)往游潮郡,寓揭丁氏住所阳絜园,得观其所藏。丁氏复出示未载于目录之书,其中有西人著述的翻译,其一即此书。李文田后曾请丁氏刊之以遗同好,因丁氏去世,未能如愿。后丁氏子惠衡始钞一部,于是文田得以传抄,即此馆藏本。故书中有李文田手批,并手写序文,述及传写始末。序中称:“曩见抚部(指丁日昌)驾驭僸佅,游刃有馀,盖能知其青状故矣。前数十年,士夫不熟边情,轻视致败,近则深知其长技,而不识其用心,以今视昔,其弊相等。”颇有感慨。首册书衣左侧书名下题字两行曰:“持静斋翻译本钞出”。案持静斋为丁氏藏书楼名。[2]
故居泰华楼
今西关多宝坊27 号的泰华楼仅为“探花第”的一座独立书轩,建筑面积400 多平方米,为一正两偏加书轩的书斋建筑,小楼藏书万卷,属典型岭南多功能厅堂建筑。中有内院72 平方米,植树栽花。伴以门廊、回廊,雅静清幽。南面临水,宴叙时(文酒会)小莱艇可停泊于厨旁,称“到会”。数十年间,李家可说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新中国成立后广州原市长朱光曾多次造访看书,成文田次孙曲斋文友。其书轩得名缘自李文田在扬州购得马氏玲珑山馆旧藏“汉西岳华山庙碑宋拓本”,同年,又购入“东岳泰山石刻碑宋拓本”, “东岳泰山碑”是秦始皇颁刻的《泰山封禅书》,相传是秦丞相李斯的手书小篆,由于原碑已经灭失了,因此这个拓本弥足珍贵。“西岳华山庙碑”流传下来的拓本也仅有四件,这四件中又以李文田的藏本缺误最少,是早期拓片中的佳品。两碑均为稀世珍宝,李文田对这两个拓本珍爱有加,于是就在这两个拓本中各取一字,把自己的书斋命名为“泰华楼”。 有清代广东著名学者陈澧题记文曰:“东泰西华,秦篆汉隶,如此至宝,是谓稀世。谁其得之,青莲学士有大笔兮一枝,与双碑兮鼎峙。戊寅仲春为仲约尊兄书榜并系以铭。陈澧。”今匾额尚全。1994 年日本书道代表团探访泰华楼时,李曲斋将之悬挂于正厅束腰处。1993年泰华楼被列为文物建筑,李曲斋特意在公布牌匾旁加上西关百年老屋之一的石刻题字,嵌于外墙之上。 李文田生前曾任江南、四川、浙江乡试主考及会试副总裁,又当过多年学政、识拨和推荐了不少英材。清末翰林、我国著名教育家蔡元培,也是李文田的门生。1929 年蔡南来讲学,到多宝坊泰华楼会李文田的儿子李孔曼和孙李棪斋、李曲斋等,并力促棪斋赴北京北大研读,故1988 年北京蔡元培纪念馆落成,棪斋先生忆李门与蔡元培的三代故交,称“先生为先祖门下士,而予又为先生门生”,感忆师门赋诗云:
凝望师门独朗吟,
墨钉蛛校壁书寻,
当时提命终生受,
白首题辞泪满襟。
李曲斋先生也赋长句纪之:诗云:
早岁弃官惊叔世,
铮铮风骨动词林。
兼容并蓄知心苦,
奔走呼号以力任。
振铎诲人开一代,
起衰救国竭孤忱。
忘年严勗文章业,
引领燕云感更深。
至此 , 本居士亦借广州诗人梁二白咏泰华楼诗作结语 , 诗曰:
泰然阅世古华楼,
风雨消磨百五秋。
探胜城西缘翰墨,
李郎遗迹足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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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李文田又是晚清出了名的穷官。李文田一生"嗜好"不多,最大的爱好就是书籍。据记载,他是出了名的"书虫",平时所得财物,除了维持生活所用,几乎都用来买书。
正因为如此,1895年,李文田受命管理户部三库、不幸感染寒疾不治而亡后,并没有留下多少身家财物给子孙后代。尽管后来光绪皇帝给李文田的儿子李孔曼也封了官,但官是虚职,而清王朝的气数也已走到尽头,因此到了李孔曼这一代,李家家境已日渐没落。李文田辞世,只留下书斋一座--泰华楼和大量书籍。到了民国时期,西关新崛起大户无数,李家已成一个没落的大户。
经过岁月的摧残和环境的变迁,如今的泰华楼只剩当年一角,10万藏书也所剩无几,除了抗日战争时丢失一部分,"文革"时期部分书籍和字画也被抄走。
所幸的是,雖然後人在政治才能、經濟見識方面沒有繼承李文田多少東西,但在一定程度繼承了他在學術和文化上的成就。長孫李棪齋,就是當代世界有名的史學家和甲骨文研究專家,次孫李浀齋則在篆刻和書法方面成績斐然。從這個角度看李氏家族,我們驚喜地發現,李家的文脈已通過它特有的方式得以承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