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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境重遊(李華章)

故境重遊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故境重遊》中國當代作家李華章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故境重遊

故情故景故時人,如故心胸格外親。

繞繞纏纏藤抱樹,淒淒艾艾火添薪。

南林有愛雲山隔,柳海無怨夢幻真。

故地幽游圓往缺,他年信守晚來春。

一路上很少說話。羅瓊英不便開口,張又常要把機會留給兩位老人,柳漢秀不知從何說起,南嶽憲覺得人回來說明一切,說點什麼,得看漢秀姐。

到了埡口的燈籠獅子刷下,走在前的張又常才回過頭,說:「爸,休息一下再走吧,免得出汗。」

南嶽憲說:「好!」

柳漢秀這時才說:「只能呆一個星期?」

南嶽憲說:「是的。」

然後又沒話了。

南嶽憲望了望遠處的群山,朦朧中,只望見山頂的積雪。重新踏上雪村的土地,他就知道,與世隔絕的雪村依然延續着古老的生活方式,大人小孩依然唱着古老的歌謠。外面翻天覆地的變化雪村人聽起來猶如神話,十五年帶給雪村的變化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就目前,除了可以招收願意外出的青年到自己的公司上班,別的他也無能為力。心裡不免堵得慌。停一會兒,說:「走吧。」

回到張家屋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臨行前在道場坎邊栽下的兩棵古槐,都長到幾十公分粗、十多米高了;道場也收得十分整潔,豬牛羊圈旁靠山邊一人多高的柴垛十幾米,像一道長城;穿架老屋正面的圓木門框和木板面牆都是新嵌的。看來一家人還是把日子過得磁磁實實。

張又常拿出南嶽憲最愛吃的果蔬、肉乾,羅瓊英去燒水。

柳漢秀說:「友常去把你爸先住的那間房收一下,被褥、床單、枕頭都在我房裡大木箱裡。」

她知道南嶽憲關心什麼,說:「明天帶你看引種繁育的野豬岩羊,移栽的冬筍、松茸、雪蓮瓜,推廣的輪種間作。家裡有勞動力了,日子過得踏實。」

南嶽憲說:「苦了你和又常。尤其是又常,本可和我一樣成為國家人的。」

柳漢秀說:「沒法,離不開。若都出去,這雪村就沒了。現在不也很好?」

南嶽憲說:「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安定、富足、康樂,就好。當然,如想改變,我有能力將全家搬出去。」

柳漢秀說:「相信你能做到。如果你已有家庭和孩子,還安置我們出去,我也願意。兩家守着,親如姐弟。可是你一直這樣,是我把你拖累到現在了。這不好,姐不願南家無後,不能一直拖你。」

南嶽憲直截了當地說:「這回我們生一個啊。」

柳漢秀搖搖頭:「不行,我快五十了……我一直希望你找一個般配的,你怎麼不明白?你成家了,我一樣是你的姐。生命里的痕跡抹不掉的。」

南嶽憲說:「我有家室啊,不能離開你再娶啊。」

柳漢秀說:「迂腐啊。你給了我八年,幫了張友常一輩子。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難道就沒有一個女孩讓你動心?為啥空等十五年?不行,這次回去找一個!」

這時張又常喊:「爸,來洗澡吧!」

南嶽憲只好先去洗澡。

柳漢秀的固執,一時半會化不開。

還是十五年前的那張木床,南嶽憲睡得很踏實。

他睡覺也在功態中,一個龐大的大小宇宙溝通系統在體內運行。

雪村空靈清新之氣朝木屋聚來,浩渺星空的微芒之光也跟着聚來,滿屋草藥花月之香。雪村的山川地理之主、天光時空之象、草木花香之靈都認得這位江南知青、雪村之子、丁宗順之徒,為他灌注能量。

午夜剛過,柳漢秀悄悄來到南嶽憲窗前,掀掉身上的長睡袍,鑽入被子中,一把抱住十五年前的小丈夫。在她心裡,十五年漫長的距離見面那一刻便崩潰了,小小離別,竟如昨日。

南嶽憲當然知道是誰,也知道註定會有這樣一幕。

神仙房東,神仙姐姐,神仙小嬌娘,註定不可能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在她心裡,南嶽憲要星星要月亮都可以,唯獨不能在她這棵樹上吊死。

溫潤從天降,包裹住那顆承壓千鈞的心,把它激活、融化,龍鳳便糾葛在一起了。

耕耘播雨,氣象萬千。

木屋似乎有雷霆滾過。

萬物生,萬物生,萬物生……

只是不會珠胎暗結。

南嶽憲的種子應該在他自己的田地生根開花,柳漢秀執着地用了藥。

早上六點醒來,柳漢秀已經離開。

南嶽憲站樁半小時,天才大亮。

羅瓊英在廚房準備早餐,柳漢秀破例進廚房指導。

張又常站完樁,去餵豬牛羊。

氣息有些改變,古老的節奏沒有變。同十五年前一樣,二十五年前一樣,甚至同二百五十年前、兩千多年前一樣,古老而有生機。

下霧了。這霧要下兩小時。雲霧從雪山頂降下,從坳口湧進西溝,向各處瀰漫。霧團從面前飄過,鼻尖一陣寒涼,眼前一片朦朧。

沒有特殊需要,雪村人不會在這時進山,只在無前屋後走動。誰願拿性命開玩笑?

那年捉回的小動物野豬、岩羊,兒孫已繁殖到五六代了,品系相當穩定,成了雪村家家戶戶飼養的品種。當年提倡的寬溝窄廂、五尺一帶、間種輪作方式 ,成了雪村家家戶戶耕作的方式。當然還有他曾任校長的學校,如今已培養20多屆學生,成為雪村的有生力量。

最重要的是,和柳漢秀做了八年夫妻,她卻仍要他遠飛、重娶;他當然有辦法安排一家人隨軍,可是柳漢秀不願意。只要南嶽憲不再娶,她就不會跟南嶽憲走。

南嶽憲與雪村,註定是剪不斷,理還亂,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柳漢秀說,別想沒用的了。我是你的,你不是我的。現在你回來了,又是我的。今天我帶你山上轉一轉。明天,我要把哥一家和全斗方、文金然、柯大鵬、胡金榜、裘賢珍請來聚一天。剩下四五天,全是咱倆的。扭過身,就交待張又常、羅瓊英抓緊準備。

沿着當年打山貨、撿柴火、挖雪蓮種、竹筍種、松茸種的線路,重拾昔日的愛戀,一切浮在眼前。

知道說了也沒用,南嶽憲還是說:「姐,跟我走吧。我現在是百億公司的老總、國家少將,有能力安排一家人的生活,跟我出去,兒孫不會吃虧。」

知道南嶽憲不會聽,柳漢秀還是說:「你不成家,沒有自己的兒女,姐不會跟你出去。我不能讓南家無後。」

這是一道難題,兩人互不相讓。

柳漢秀只是出於內心的感情希望南嶽憲找到自己歸宿

南嶽憲心裡除了無奈,還有另一重隱憂。他感覺到與張又常的兒子有關,似乎這家人不隨自己離開,張又常的兒子會出問題。但自己目前還不能准明確地預測未來,也不知今後能否遇到高人幫助破解。這話只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柳漢秀是無憂無慮的。南嶽憲在最困難的時候,幫自己把兒子養大,給了自己八年夫妻生活,她已非常滿足。只希望離開之後南嶽憲能尋找到自己的幸福。誰知他傻傻苦熬十五年,還想把一家人帶出去。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相信他的真心,但自己不能自私,把他一輩子拴在張家,讓南家血脈斷毀。她的心以鐵,人可以給,心可以給,妻子的名義不能給,更不會跟他出去。

鐵了心,就沒有任何負擔,一路回憶着南嶽憲剛來雪村時跟青澀蘋果一樣的羞羞答答。

俄爾發現南嶽憲鬱郁不歡的狀態,心裡一頓,連忙問:「不舒服嗎?是因為我不肯跟你出去?」

走神被發現了, 南嶽憲連忙說:「不是,心裡不安穩,不知什麼原因。」

「你這高功夫也弄不清?那就別想,吉人自有天相。」

「是的。吉人自有天相,想也弄不清楚,徒自傷神,我不想了,只希望所有人都安康。」

柳漢秀說:「人的命說不清,有些人看來不行了卻活着,有些人活得好好的突然走了。文金然的娘106歲不僅活着,還能幹家務活。跟柳縉雲一樣大的女孩胡曉翠剛出嫁才21歲就走了。」

「是的,人生短暫,命運莫測,現在人還沒有辦法擺脫命運的控制,冥冥中有股力量控制住着。」南嶽憲用手中小鎬頭扒開面前的野蒿,說。

柳漢秀眼睛一亮,發現了野蒿隱藏的肉蓯蓉。

原來,這裡是一片靠近天體浴場龍膽湖的一面向陽沙坡地,近年因龍捲風吹來或是特別的鳥類銜來種子,生出了梭梭樹。寄生植物肉蓯蓉便從梭梭根上長出來。這是好多年雪村人只聽說祖先發現過肉蓯蓉,卻沒有誰找到過的原因。

柳漢秀說:「寶貝,肉蓯蓉。可是誰都只聽說過,沒在雪村發現過。今天被我們碰到了,你說是不是運氣特好?你看,粗壯的柱子,鑽出地面五六根!」

南嶽憲看見了哪些肉紅色醬紫色開花如菠蘿狀龜頭式莖柱,作為藥王丁宗順的傳人,自然知道肉蓯蓉的價值,也知道生長習性。說:「來吧,一起挖。可以采三分之二,留兩株傳種。」

柳漢秀說:「好呢。」

兩人放下背包,在沙地上挖起來。

連根帶莖收了四株肉蓯蓉,包捲起來,豎放在柳漢秀獵裝包里。兩人來到龍膽湖邊。

風吹過來,似乎包含着很多美麗天體的氣味,南嶽憲心頭一震。就是在這裡,他被逼脫光,教少女、少婦們游泳,激發了沉睡的性意識。雖然沒有破身也沒有猥瑣行為發生,但從心理上他已經失身了,從一個男童變成了男人,第一次領略到雪村少女少婦們玉體天然的美。後來房東神仙姐姐柳漢秀還做了他的夫人。而今,訣別15年之後,又一次坐在了湖邊,要不是尚未入夏水溫偏低,肯定抱着女神到水中嬉戲一番,再圓相親相愛夢。

柳漢秀知道南嶽憲的想法。說:「吃東西吧。而後我們去那個山洞。」

南嶽憲知道,那個山洞距這裡二三十里,是他們曾經如膠似漆的地方。柳漢秀要盡一切可能讓他重溫舊夢。除了不跟他走、不給他生娃,別的什麼都給他。

南嶽憲有些激動地說:「好!」

來到那個山洞,也是下午三點。柳漢秀放下獵裝包,說,先生火,把溫度升一升,就去撿柴。南嶽憲跟着動了,一會兒一人撿回小山似的一抱。

天氣早已放晴,太陽從頭頂的天窗射進三束陽光。加上點了火,煙霧從天窗飄出去,洞內暖暖和和,金碧輝煌。柳漢秀打開南嶽憲背的獵裝包,拿出一張大皮褥,鋪在洞中。麻利地脫衣服。南嶽憲也三下五除二剝了自己的時候,柳漢秀已經四肢朝天躺在皮褥上,玉體橫陳,塗着一層金色的光。

這是雪村人的赤誠,也是雪村人的豪放。

這是真心愛人的赤誠,也是神仙姐姐的愛戀。

這是天道自然,人道自然,夫妻之道自然

自然之道,無需妞妮,南嶽憲直接大山一般地壓過去。

天地和合,陰陽和合,靈肉和合。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雨潤荒田,犁耙水響。

十五年的隔絕頃刻化開,十五載的思念頃刻清零。日落風停,時間靜止,只有升騰的熱氣和久久沒有停止的蠕動……

明月罕見地升起,他們才收拾行裝,抹黑返回。

上道場坎時,張又常和媳婦正打了火把,準備去山裡接他們。

聽說南嶽憲回來張家請客,全斗方、文金然、柯大鵬、胡金榜、裘賢珍、胡發雲無不早早就來到張家。柳漢倫、李玉珊帶着盧友林、柳縉雲和盧柳春、張懷南兩個孩子來時,人已到齊。

李玉珊說:「你們倒是比我們幫忙的還積極啊。」

大家一笑:「不是十五年沒見南嶽憲了嗎?看看他到底成啥樣了啊。」

南嶽憲說:「還是那樣,當過鄉幹部、縣幹部、廳幹部,現在弄了個公司。」具體職務跟柳漢秀說過,但是隱蔽部隊將軍的事隻字未提,那是絕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當的都是一把手,是廳長下海、大公司老總。

柳縉雲說:「嗨嗨,姑父,你從鄉里干到廳里,還不滿足,又自己去開公司,我們雪村人想都不敢想啊!如果雪村也能開公司,那多好,人心就定了。」

南嶽憲說:「雪村可以開公司,用不了多久。只是我現在離不開身,不然開個公司是很容易的。交通不便,我們可以先開在縣城裡,最終把雪村的交通打開。這是我這輩子的願望,只是還得等我能離開。」

柳縉雲說:「那得等啥時候?沒別的辦法?」

南嶽憲說:「我也說不準,打通雪村需要的投資不是幾百萬上千萬,得上億,只能我親自來。我出錢別人未必肯真心實意幫雪村辦啊。可以先挑一批離得開的,16歲以上的,去我公司里上班,保證他們比在榮縣縣城上班收入多一倍。為將來培養人才。你們統計一下,看有沒有願意出去的,四天後走。」

柳漢倫說:「這好。是有不少人嚷嚷要出去打工,可又找不對門路,好些人白花了路費。老文,這事你負責。」

吃飯的時候,文金然又問:「這個公司運作起來是不是特難?」

南嶽憲說:「對沒有搞過的,沒有資金儲備的,的確很難,商場如戰場,弄不好就賠光光。所以說,雪村要辦公司得我親自來。我知道你們誰適宜幹什麼,雪村有什麼,市場需要什麼。只是我目前離不開,不能經常會雪村來。但是,終有一天,我會回來。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使雪村富起來,名揚天下!」

柳漢倫說:「就算你退休回來,也不到20年,我還有希望看見,來,我們干,等你給我們帶來好運!」

包括裘賢珍也激動地舉起杯,小聲說:「干!我們等你回來。」

聚會過後,南嶽憲先教張又常學習使用通訊器。這是一款世界上最先進的衛星民用通訊器,配了幾塊電池,只是兩個月需要到鎮上充一次電。關鍵是開通了國內和世界上好幾個國家的衛星通訊網,交付了足夠的上網費用。利用地下世界蒼梧身份辦的,即使國內衛星聯繫不上,也可轉其它衛星線路。

張又常學得很快,半天就搗鼓自如了。

南嶽憲報了自己司機的商用通訊呼號,盧迪文以為是南嶽憲,即應答:「南總您呼我?」

張又常說:「我是他兒子張又常,他讓我呼你看能不能呼通。」

盧迪文說:「啊,張先生啊,我知道你。南總還好吧?」

南嶽憲接過呼麥說:「小盧,我很好。我可能帶一些人回我們公司上班,出發前我告訴買票,然後來鷹嘴岩下接我。」

盧迪文說:「好呢!」

南嶽憲對張又常說:「就這樣呼叫,還可以發文字。你把我和我秘書、司機的呼號記好。經常聯繫。」

張又常說:「這個東西好,我媽能經常聽到您的聲音,她就不那麼擔心了。」

柳漢秀來了,正好聽到,說:「你們沒事咕叨我什麼?」

張又常說:「老爸給我們的禮物,今後能和他經常通話。」

柳漢秀說:「真的啊?是什麼神器?」

南嶽憲說:「世界上最先進的無線電微型通訊器,靠天上的衛星通訊信號和外界聯繫。幾塊電池輪迴用,不過每兩個月要到外面鎮上充一次電。」

柳漢秀說:「那是個好東西,張又常學會了嗎?」

南嶽憲說:「我倆搗鼓在一起,能不會嗎。」

柳漢秀說:「這玩意兒好是好,但是也不能替你找個生兒育女的人,你心思還是不要老放在這裡,不能讓張家欠南家太多啊。」

南嶽憲知道她就這個態度,總覺得欠了南家太多,拿她沒辦法。

剩下的幾天,柳漢秀一直陪着,南嶽憲想幹活也不讓。

抽空檢查了柳漢秀和張又常的武功,應該說堅持得不錯,但交流太少,且無實戰,進步有限。柳漢秀充其量和一般的武師差不多、張又常也就大武師。這在雪村已出類拔萃,但和外面相比,連賀三強都不如。南嶽憲只是說:「不錯,堅持吧,防身健體也差不多了。」沒有教新的功法。

文金然把出去打工的名單報來,總共九個人,六男三女。南嶽憲說:「好,告訴他們不用帶很多東西,一兩身換洗的衣服就夠了,路費我出,其餘的到那邊我也會安置好。你們指定一個負責人,到達榮鎮後,我的司機會一路把他們帶過去。」

文金然說:「我去安排。臨走的那天早上,我把人帶到柳書記家和你會合。」

南嶽憲便告訴盧迪文買票、租車到鷹嘴岩接人。

一早起床,柳漢秀催張友常和羅瓊英趕緊準備,趕早到哥哥家吃早飯。相聚太短,離別倉促,柳漢秀心如刀攪卻裝作無事。南嶽憲事業在身是沒辦法的,不能讓他把心事黏糊在雪村的一個女人身上。

南嶽憲心裡也很不好受,可是能怎麼樣呢,柳漢秀壓根不願拖累自己,哪會跟他出去?那就等他退休回來養老吧。

四人來到柳漢倫家,飯菜已擺上桌,趕緊吃飯。一會兒打工的到齊,就要出發。

剛吃完飯,文金然帶着六男三女來了。他把領頭的小伙子帶到南嶽憲面前,說:「柯大鵬的幺兒子,20了,就讓他領頭。」然後一個個介紹哪個人是哪家的。

南嶽憲當年離開雪村時,這些小傢伙最大的也只五六歲,基本沒印象,說起來他們的父母倒是都有印象,掃一眼就把這些人記下了。

南嶽憲說:「跟我出去,不會虧待你們,好好學習,將來你們是雪村的天。」然後說:「那我們就出發吧!」

柳漢倫、張又常、文金然一起送。南嶽憲一人過鷹嘴岩也沒問題,但畢竟多年才回來,不送心裡過不去。而且九個青年沒人送也不放心。

南嶽憲走到柳漢秀面前,輕聲說:「等着我。」然後絕然轉身。

張又常、柳漢倫、文金然插在九個青年中間跟上,向鷹嘴岩出發。

過了鷹嘴岩,來到山下,盧迪文已帶悍馬和租來的十一座麵包車等候

南嶽憲說:「姑娘小伙子們,上麵包車吧,盧叔叔帶你去縣城坐車。大哥,又常,文隊長你們也回吧。」

盧迪文帶人上租來的車開向縣城長途汽車客運站,南嶽憲開悍馬直接回杭城。盧迪文跟南嶽憲不是一兩天了,小伙子辦事他放心,不用一一交待。[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