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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哥(彭学斌)

我的大哥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我的大哥》中国当代作家彭学斌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我的大哥

我的大哥彭学范,生于1948年腊月,现在已经76岁了。他是我们彭氏家族子字辈,15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大。他性情温和,忠厚老实,诚实守信,待人热情,善良可亲。我们都喜欢他。少时他经常帮父母照看弟妹,带我们去一块玩。我们都称他为大哥。现在,虽然我们大了,但见了面我们仍这样亲切的叫他!

我大哥,命运多舛,人生坎坷。他念书时间最短,但受的苦,在兄弟姐妹中最多,干的活也最多,对家里的付出和贡献却最大。他出生于解放前夕。那是社会黑暗,豺狼当道,民不聊生,人民生活水深火热之中。那么,他一出生注定就要吃苦受罪。好不容易盼到解放,社会仍动荡不安,帝国主义者和国民反动的不甘心于他们的失败。不断制造事端,人民政府需要平定叛乱,维护安全。国家百废待兴,缺衣少穿,物资匮乏,需要时间恢复建设。1952年,我父亲被政府派到现在的甘肃省张家川县马鹿镇去教书。此地是回汉民杂居之地,社会成份复杂,家里人常常担心他的安全。我母亲就让我二叔,带着只有三、四岁的我大哥,给我父亲作伴。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渡过痛苦难熬的几年岁月

1956年,我大哥8岁,我父送他去距家5、6里的温水镇辛平寺高小读书。在校读书期间,我大哥,不耻下问,勤奋好学,每门功课成绩都是优异。是学校出了名的尖子生,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信心满满,准备以最优异的成绩报考初中。谁知命运偏偏造化弄人。正逢遇上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初中不招,高小毕业生全部回家,支援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加之当时我家正缺劳力。他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学校,回家务农。那时,他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体单薄,发育不健全,正是长身体发育的关健时期。干不了重活。人家队长才不管,队上不管什么活,就让他去干。担粪,推车,犁地等什么农活都有。只要逮住你,想叫你干啥活,你就得干啥活。

六十年初,我市进行宝鸡峡引渭水利工程建设。需要大量的民工,队上为了凑够人数,就指派我大哥跟村里大人去参加。但当你去了工地,指挥部就不这样想。这是工地,是修水利工程的战场。来人必须参战。必须听指挥,积极肯干。所以,他和大人一样,什么活都得干。在工地上,他整整苦干了两年。工程建设竣工才回家。

1968年,温水镇调集全镇青壮年农民,在柴家洼兴修丰收水库。我大哥首当其冲,得积极参加。那时根本不像现在,没有大型机械,全靠人扛肩挑,一天三班倒。白天,黑夜干得热火朝天。吃穿条件很艰苦,住的烂窑洞,草棚。顿顿吃的粗粮淡饭和土豆。根本没有什么营养。工程建设结束后,又回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我大哥当时的梦想,就是想当兵,想摆脱这生产队无休止的劳动。我记得我大哥当时目测都过关,领兵的几个解放军一心让我大哥去。但人家大队里根本不让他去。理由是你虽有文化,但出身不好,是富农。其次你家里没劳力,其他弟妹都在念书,你去了谁给队里干活?谁养活你一家子人?他的梦想从此破灭,只得老老实实当农民干活。那时,家家户户都穷。生产队一个工只值几分钱,最多一毛五分钱。如果家里劳力多,一年决算下来,除去付过队上粮食钱,菜金钱。一个好家庭,最多能分二、三十元钱。大多数家庭干上一年活,还要倒贴几十块,甚至上百元的钱。队长派人天天要钱,实在还不上,就记在账上,视为欠款。这样越欠越多,越滚越大,恶性循环,你再有本事也还不清了。我家就属于这种家庭——烂大家。那时太穷了,有的人家连盐都买不起,只得借盐,甚至甜吃。你能买上一个擦汗的手巾就算是有钱人家了。我家情况还算好一点。当时我父亲是挣工资的教师,一月还能挣几十元钱。最起码能吃得起盐。俗话说穷则思变。我们村里许多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后代,为了顽强生活下去,就千方百计想办法。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用队分下的高梁枧枧,扎苕帚,担到甘肃华亭等地卖钱。我大哥心灵手巧,学会了这门手艺。也跟上这些担上自己扎下的苕帚去卖。再用卖下的钱倒腾买些高梁枧枧。扎苕帚再卖,贴补家里的开支。但好景不长,被队长发现了,队上开大会就批斗他。说我大哥是地富后代,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典型。我大哥早已习以为常了。因为文化大革命运动,他早被人家定为富农分子。天天和我二叔,我三叔遭人家批斗。家里油盐钱有了着落,新的问题又来了,烧锅做饭,柴禾问题急需解决。我大哥就给队上打胡基。当时,打胡基是最吃力的技术活,一般人不会干,也不想干,但自由。你只要一天打一垛胡基,500页,要摞好,保证不倒。就没你事了,你若打完时间早,想干啥就干啥。所以我大哥就是看重这一点。早早打完胡基,队长验收合格后,他就扛着扁担,去给家里割一担柴回来。解决了家里无柴烧锅烧炕问题。他有时犁地去时,还要带扁担,回来时还要担一担柴回来。有时担一担草回来,队上给他多记十分工。

1972年,我大哥又被队上,派去宝鸡市太白县兴修公路。据我大哥讲,太白县山大沟深,山林茂密,到处是悬崖峭壁。条件极其艰苦。他们就自己动手搭建木棚,吃住都在工地。实行军事化管理,分成班、排、连、团。由总指挥部进行统一调配,分级分段管控。有爆破组,攀崖组,清理组等。他被分配到攀崖组,作业时,每个战斗战员,必须配戴安全帽,身背粗绳,手执钢钎,班长检查完装备后,方能上岗。总体讲,就像当年山西林县人民修红旗,战天斗地的场景。有一次,我镇修路总指挥柳良(后改为柳文涛,现已去世),来工地检查时,不慎从悬崖上掉下,是他和几个工友从沟里抬到医疗所救治好的。我记得,我在新集川乡教书时,那人已是乡党委书记。在一次闲谈中,柳文涛还提及到此事。大加赞扬我大哥和几个工友,舍生忘死救他性命之事。太白公路竣工后,我大哥又回到队里,继续参加劳动。

1978年,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我家拆掉了原来的六间烂单面厦房。盖起来了三间土木结构的上房。不久又在南北两面,盖了两座双面厦房。家里住房问题得到了解决。我三哥也结了婚,了却父母又一心愿。

1982年,我家已有十几口人了,是队上有名的烂大家。我大哥已有四口人了,大儿子小康已八、九岁,大女儿晓春也二、三岁了。为了有利于家庭经济的发展,调动各自发家致富的积极性,我父亲决定分为三家。分家后,我大哥,三哥家仍住在老院两座厦房里。待批下新院子,盖起新房再搬出。仅过了两年,他兄弟二人便批下了新院子,盖起来了新上房,搬进了新房。当时,我大嫂还是民办教师,还没转正,手头没有攒下多少钱。多亏她娘家父亲,二哥,侄子,侄女帮助。借钱借物,找指标卖木料。后来儿子也大了,又盖起了厦房,为大儿子娶了媳妇,结了婚。我嫂子一边教书,一边复习考试转正。根本没有精力带孩子。这四个孩一直由我大哥带大。管吃管住管学习铺导,还要做地里的农活。星期六,星期天,我嫂子回来给孩子洗衣服,做顿可口的饭菜,改善一下全家的伙食。在长期做饭过程中,我大哥学会蒸馍馍和各种饭菜。甚至庄里谁家过事,还热情的请我大哥去蒸馍馍。我大哥的这几个孩子,从小懂事听话,能体谅大人的不易。个个聪慧好学。大女儿考上了大专,现为教师。二女儿研究生毕业,现为眉县公务员。小儿子文理学院本科毕业,儿媳也是本科毕业。两人都是正式教师,在西安市教书,也在西安买了住房。两个孙子,一男一女活泼可爱,现在都上了幼儿园。我大哥和我大嫂,现在住在西安小儿子那里,帮他俩带孩子。大儿子的两个孩子现已大学毕业,长大成人,并且找到了适合自己在工作。常去看他爷他婆,一家人其乐融融,美满幸福!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喜笑颜开,豪情满怀。我大哥年少时受苦受罪。中年时顽强拼搏,负重前行,不断努力。老年时苦尽甜来,欢喜不已。人常说,年轻好活,老年事多难活。可我大哥,老年却是老婆贤惠,儿女双全,个个孝顺,孙子乖巧懂事,可谓是活神仙,人人羡慕!

我大哥,长期生活在这片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劳作一辈子。看起来平平凡凡,没有什么丰功伟绩,辉煌功勋。但他勤劳勇敢,流血流汗,尽心尽力多打粮食,多交公粮。培养儿女成才,同样为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应当受到社会各界的尊重和爱护,国家应该为他们发放养老金。使他们老有所依,老有所靠,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生活[1]

作者简介

彭学斌,笔名,雪兵,微信,瑞气恒通,陕西省宝鸡陇县人,大专毕业。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