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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變遷(楊劍)

家鄉的變遷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家鄉的變遷》中國當代作家楊劍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家鄉的變遷

正時寒冬季節,天氣格外的寒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一大早穿的厚厚的一身衣服座車去我的老家,我出生的地方,寧夏省海原縣李俊鄉的一個小山村。在兒時的記憶里,除了土地的鹽鹼化和貧窮,還有我那些一起生活了多年,親人的臉龐。一張張臉上充滿黝黑而有樸實的農村親人。

中午,車在晃晃悠悠顛簸中終於到了我的家鄉。一個四面環山的村子,n年前曾多次出現在報紙上的貧困縣南部山區的一個村子李俊瓦房。給人一種淒涼和傷感,村子裡的人搬遷後,幾乎什麼也沒有了。沒有搬走的只是一堵堵哭泣的老土牆,和昂立在村子周圍的乾枯的老榆樹。唯一還能讓這個曾經的村子有一點兒靈氣的,也只有他們了。也許只有他的靈氣,才能讓我的內心在這個寒冷的氣氛中多少有點安慰和溫暖。我用凍的發紅的手去觸摸他的軀體,感覺心裡酸酸的,有種要掉下淚的感覺。看着一棵棵老榆樹,曾經風吹日曬,和被鄰村沒有搬走的人家的生畜被扒光了衣服,就像一個個沒有親人而有充滿白髮的老人一樣的孤獨。想想當初,這些老榆樹曾經昂立蒼穹,葉盛枝茂。我們兒時爬上去捅馬蜂窩,被弄的鼻青臉腫。掏鳥蛋摔下來倒掛在樹枝上的情景歷歷在目,回家後還要被家長罰站不許吃飯。誰知道在他們的身上,曾經經歷過多少歲月的滄桑親眼目睹過這個村子多少美麗的故事。雖然年老發落,老榆樹依然赤條條的在孤獨和寒風中頭向着藍天張望。寒風依然無情的吹刮着。這時才發現,原來,一顆顆老榆樹曾經是這裡的最後一些主人,也許只有我的到來才能感覺到這個村莊的淒涼,和老榆樹的孤獨。我的內心無比的傷感,這種傷感來至於對曾經喜笑顏開的老榆樹的同情。如今,人去莊空,一切的植物也許只有在人們的呵護下才能有它的挺拔和昂立。從種子到生命,就像我一樣,從呱呱的落地,如果沒有父母的細心呵護又會是如何呢?在人們離開後,一切顯的那麼蒼白無力。我站在他的腳下,感到那麼的渺小,內心有巨大的孤獨和傷心,也許只有這次之行,才能讓我感覺到我和老榆樹之間,榆樹和這個村莊之間的真實情感。

村子裡的人是走光了,可是他依然像個慈祥的老人,雖然沒有了活力。但還是呵護着他的孩子----這個曾經貧窮的村莊,為他站好最後一班崗!

天快黑了,我留着淚離開了,看見他被寒風吹過在風中搖晃的軀體,好像是在為一個老朋友的離別輕輕的抽噎着。我四周望望,看見沒人,輕輕的舉起手,雖然很重,很重………但是我還是故作堅強的沖他揮了揮手,默默的向他說聲:「保重,我家鄉的老榆樹,生我養我的地方,我還會來看你的…………」

夕陽快西下,準備去岳父家住宿,乘着還有一點時間,要路過我的老鄉的墳園,去看看他安息的地方。一代作家左側統老師也曾是我的同鄉鼓勵我堅持文學夢想的老師。老師出生在農村,工作後去了海原,那是一個已經不記得的日子裡在他們家門前聊的很多很多,他曾經鼓勵我在文學的夢想里堅持走下去。他會教我寫作的初步知識,可是老師由於肝癌晚期英年早逝,只留下了那本他的著作<骨蕭>。他的離世讓西北文學領域失去了一顆璀璨的明珠,一個我印象中善良而有純粹和倔強的人。好遺憾,準備去他安息的地方去看看他,結果事不巧,看門的主人不在。只好茫然的離去……

寫於2007年12月17日冬天懷念那些曾經生活在這個村里已經離世的老人

2011年,不得不搬離這個被水庫鹽鹼化的土地,剛搬下來時生活特別艱苦。同年八月,全村人集體大動員。開始了新家園的建設,在紅寺堡沙漠化的土地上,搭建起了一個塑料棚當做睡覺休息的地方,吃飯用的灶頭就像是我們農村人說的那句俗語『三石頂一鍋,就在這樣艱苦的環境裡,每家每戶搭建起來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小窩,一個二十四平方米的家。建設完房子後天氣基本開始轉冷,大多數人回了老家過冬。我留了下來,偌大的一個新村,夜晚,狂風大作,呼呼吹個不停,吹的房子上的瓦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聽着讓人感覺害怕。本來怕有人偷農用三輪車,車子正好在窗前,風吹到也不知道車子的鋼管梁什麼地方,一直在嗚嗚作響。像是電視劇聊齋里的背景音樂的聲音,讓人更加的害怕。還好,早晨睡到太陽曬屁股起來,可能是一夜沒休息的緣故吧。真慶幸,沒被嚇瘋。出門一看,瓦片滿院皆是。昨夜的大風請來了院子裡的一大院沙子。一賭氣,吹去吧反正這是個冬天,天不下雨又何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個冬天過去了,n年也過去了。鄉親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

十四年後的今天,我的故鄉。紅寺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醫療衛生,百姓購物,公共交通……一應俱全。高聳的大樓,矗立在街道兩旁。美麗的羅山腳下,養育着樸實勤勞的紅寺堡兒女,綠樹成蔭。

今天,農作物基本忙種結束。閒着沒事,去街上逛逛。開着一輛破車,不大一會兒,到了紅寺堡博大生活廣場,找了車位停好車。呵呵,今天的運氣可真好,被去年的冬天幾乎刷爆屏的兩隻大鵝,會不會是因為沒有做夠前世的愛人又投胎到了我們紅寺堡,再續前緣做了兩隻雞呢?

老看見老人們過節宰牛宰羊,偷偷的躲開,不忍心看。今天卻看到了這兩隻前世的冤家今生的情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本來是想着還乘人不注意偷偷放了它們來段視頻呢。嗨,算了吧,估計人家主人還花了不到一百塊錢呢。

還是去人工湖轉轉吧,開上破車,一小會兒功夫就到了目的地。下車鎖好車門,走進公園。這裡的松樹,柳樹都展開了各自的優美舞姿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偶爾還能看到零星的丁香花也不甘失敗在噴灌的雨露下,擺動着自己的粉白色衣裙。像是一個剛剛沐浴出水的小姑娘,好像還有點害羞的感覺。天空中偶爾也不知還會從什麼飄來一些花絮,像是撕碎了的棉花糖,抬起頭看看找不到它飄來的方向…

人工湖在微風中顯得那麼平靜,我在湖旁眨巴着眼睛好久。才看到了一條小魚跳出水面,瞬間即失。回過頭來只能看到垂柳倒影在湖裡輕輕擺動的美姿。

一會兒功夫趕緊回家去接孩子,今天是周五他還得回家。匆匆茫茫上了車,低着頭整理了手機剛才拍到的美景。呵呵,一不小心,哐,不大不小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完了,隨口一聲『完啦,誰撞我車了」,下車到後面看看,沒人呀,繞車一周,恍然大悟。哦,自己沒拉手剎,車撞前面的護欄上了。蹭了個大洞,呵呵。碰到了兩隻雞,嚇壞了我的車。

紅寺堡,由之前的無人區,曾有人稱為生命的禁區。如今在回漢兒女的共同努力下,建設成美麗的家園。回想過去大風呼呼的日子,好想大喊一聲讓大風來的再猛烈些吧,不經歷風雨,怎能讓世人見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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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劍,男,寧夏吳忠紅寺堡區,文學愛好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