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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風雨聲(閒敲棋子落燈花)

夜來風雨聲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夜來風雨聲》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夜來風雨聲

雨是後半夜突然造訪的,此前沒有一點跡象,傍晚回家的路上還是一派秋日的好天氣。睡着的人先是被風叫醒的,裹着細碎沙粒的風攜冷氣旋,「噼里啪啦」急促地敲打着各家各戶的窗,還沒等這個遲來的天氣預報員把雨要來的消息發布完,急性子的雨就匆忙現身了,它比剛剛風的勢頭要猛烈許多,秋雨拍窗,風聲、雨聲和着遠處的悶雷,把個秋夜吵翻了天。

刷地一下,就感覺到了冷。一陣陣濕漉漉的涼意,順着窗的縫隙水樣地漫進室內,並迅速地爬上了臉頰、手臂和所有暴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膚。喜歡蹬被子的董這時不由將身體抱成一團,卻還在酣睡中,我拉過被子將他裹了一個嚴實,而後聽那雨繼續在黑夜裡縱情放歌,不知過了多久,才再度睡去,夢裡也還能聽到雨或急或徐的樂聲。

一場酣暢的夜雨洗亮了清晨,清冽的氣息推窗而來,秋日高遠的天幕上雲影漸漸散去,只留下一湖無盡的澄碧。暴力的秋雨讓昨日還艷着的一叢步登高花齊齊地凋零了,枯萎在那裡的它們看上去有了一種悽苦無助的表情。一些樹葉一夜之間便染上了秋霜,有了風塵僕僕的蒼老。而晚爬山虎、掃帚梅和常青藤卻都有着頑強的生命力,經歷了這個不平靜的雨夜,似乎愈挫愈勇,反而更顯精神了。蓖麻開出的小黃花此時依然耀眼,原來也是不畏風雨的。

吃下一大碗三鮮餡的熱餛飩、兩隻荷包蛋,加穿了一條薄線褲的董迎着寒意,出門上班了。工作上的一些事給董帶來了苦悶,我每每安慰,勸他放下包袱,輕裝出行。董是明白的,卻又心有不甘,問我們差什麼呢,要落於人後?想來我們的綜合實力還差了許多。

國慶要來,在黑大讀書的小侄說他們學校給每個寢室分了一箱蘋果,讀到大四了,此等好事還是頭回遇到。打開蘋果箱,香氣襲來,躺在裡面的蘋果個個以羞紅的笑臉相迎。國慶真好,不但有蘋果吃,鄰家的阿姨還傳來小道消息,說國慶政府要發錢呢!人人有份,這消息聽上去很是讓人悸動!人人有份,若真是如此,也不枉我們愛着自己的國,因為我們的國至此還記着我們吶!

老友說我媽媽來了三個星期了,我們一直相處融洽,有問有答。白天偶爾有時間,我會陪她逛逛街,別看她老人家已過七十華誕,對挑選漂亮的衣服依舊興致濃濃。媽媽來了,我家角角落落還有地板都空前的清爽,媽媽還帶來了她獨家秘制的朝鮮鹹菜,又開胃又下飯,讓我們吃起來沒夠。

晚上不看韓劇時媽媽就喜歡跟我聊天,聊那些我早已爛熟於心,而她從來都樂此不疲的往事,還在提當年她近乎苛刻地限制我的遊戲時間,限制我的穿衣打扮都是為了讓我一心向學。從前一提這茬兒,我總會忍不住跟她急,跟她抱怨我沒有屬於自己的少女期,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在撿哥哥們剩下的衣服穿,留着近乎男孩兒一樣的短髮,走起路來大刀闊斧,全無女孩兒模樣,性別就那樣可憐兮兮地被忽略了。媽媽只要求我悶頭學習,卻從無其他方面的教導,我甚至不懂得怎樣跟別人好好相處。

一直到上大學,受周圍環境的影響,這樣一種情形才有所改觀,可那是一段很痛苦的蛻變期。所以,提起往事,我常常會止不住的去抱怨。但現在不會了,我長大了,媽媽老了,大都是她絮絮地說,我如清風般地聽,之後一笑而過,不知許多年後,我會不會也如此這般地跟兒子絮叨呢?也許會吧,這也該算是一種傳承。看來老友是真的長大了,越來越懂得體諒自己的親人。

瀾哥從魯迅藝術學院學習歸來,在創作上有了不一樣的氣息,他在延續自己從前平民化的關注視角的同時,更多地把目光投注於對生命的思考和認知,文字中有了更多的質樸和真誠,而少了投機迎合和耍小聰明。起點極低的瀾哥憑着一股不服輸的狠勁,這些年馬不停蹄,一直在向前趕,向前闖,他的刻苦和他取得的成績,我們有目共睹,也讓我們汗顏。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瓦解了自己的意志,得過且過讓我們失去了動力。想到瀾哥,便會有一種力量,這是我們從他身上感受到的。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