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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漫长美好的远方(闲敲棋子落灯花)

多么漫长美好的远方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多么漫长美好的远方》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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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多么漫长美好的远方

早晨起床时用手摸摸暖气,还好感觉微温。供暖部门今冬的工作抢前抓早,颇见起色。这样的温度使从被子里爬起来的动作变得轻松从容,而无须再瑟缩着身子穿衣服,无须再抱怨这天冷的太快,就算雨夹雪的变脸天气也没那么让人反感了,毕竟冬天总是要来。

四季分明的北方,尤以冬天让人觉着难熬,但正因为经历过嘎巴嘎巴的冷,才更渴望那样一团热烈的暖,才更盼着春夏秋冬能像孩子握在手上的小风车一样旋转不停。

小时候,家住平房,冬天得自己生炉子取暖。每天爸爸都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个人,爸爸起来时我们都还睡着。起床后干活麻利的爸爸很快便将炉子重新生起。怕头一天晚上煤烧不净一氧化碳中毒,临睡前爸爸总会记得将炉火熄灭。

如果睡的不沉,这时就能听见柈子在炉子里被烧得噼叭作响,想那火苗会蹿得很高。我尤其喜欢明子在炉膛里燃烧后散发出的阵阵松脂的香味儿。那些冬日的早晨我就在这种特别的香气里一次次醒来。

爸爸总要等屋子烧热了,一壶水烧开了,把我和弟弟的棉裤在火墙旁烤得有了温度了才会叫我们起床。两条腿伸进暖呼呼的棉裤里的那一刻,是特别幸福的一刻。那时候小孩子对此不会有太多想法,但爸爸带给我们的那份温暖至今我还能感觉到。

那些年食物并不丰富,但爸爸却能像变戏法一样,变着花样给我和弟弟做早餐。要是哪一次我们考试考得太差,让爸爸生气了,他就会说我天天起这么早给你们做吃的,就是想让你们一上午都有精神头好好上课,可你们就拿这样的成绩回来,你们做的可不对。但说归说,抱怨归抱怨,事后爸爸还会一如既往地早早起来给我们俩掂对一些好吃的。

一次弟弟跟我说,我现在早晨起来给程程做饭,有时一边做一边会想到爸爸。说来也怪,那些从前的记忆会变得格外清晰。

基本上,我和弟弟现在都是家里的主灶,这一点可能遗传自爸爸。一小就离开家的爸爸,那时候在外面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生活的动荡让爸爸期望能过上一种安定的日子,期望家的温暖,进而对做饭也有了特殊的兴趣。没事的时候,爸爸就爱琢磨做吃的,最喜欢看着我们把他端上桌的饭菜很快吃光,这时他眼中会闪出欢喜之色。

梅梅是个在哪儿都呆不消停的家伙,这不昨儿告诉我她坐火车去上海了。梅梅说上海那边现在要暖和许多。梅梅讨厌一步到位、喀嚓就冷下去的冬天,于是跑到上海经历缓冲与过度去了。梅梅工作上的自由度,也成就了她天马行空和来去不定的个性。梅梅问我,这次给你带点儿啥?我说随便,多不嫌多,少不嫌少,反正都是你最好的心意。梅梅说瞧这嘴甜的。

前日妈妈回老家按手印去了,去年和前年视频就成,今年又有了新说法,必须得本人回去办理一些相关手续,不然就不能如期领到退休金。妈妈的老同事王燕姑来电话说,那些追随儿女去了北京、天津,山东和南方的他们的几位老同事这次都回来了,折腾人啊!我问妈妈,那卧病在床的人怎么办?妈妈说还不知道呢。

中午谁家在炒花生米,要是再有碗皮蛋粥就更好了,醇香的搭配,不饿也想吃!就着正午的一窗暖阳,就着厚厚的古代汉语词典上那束已枯萎在瓶中的雏菊。别看那花蔫了,却别有一种风致,所以才一直没舍得丢弃。听你的,我吃下几张土豆丝卷饼,而后喝掉了那杯快冷掉的咖啡,味道真苦。

拔掉两颗牙,医生说它们坏了残了,保不住。牙没了,左侧下牙床那块儿因此变得平滑空旷,舌尖轻轻滑过时有溜冰的感觉。我想跟医生要回我的牙,可还没等我开口,医生已将它们丢进垃圾箱。未及感谢它们这些年帮我分享了那么多美味,就这么匆匆再见了。

明天是婆婆的生日,我和董坐今日上午9点多的汽车赶回去,5个多小时的路程。姐姐已先于我们一步到家了。婆婆不让我们回去,说又没赶上放假,可我们还是决定回去。不过是想借着这一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点喝点,说说笑笑,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路上,有我牵挂着的你们。不论走多远,不论去哪里。对自己哭过,不止一次又一次,为那些美好和不美好的存在与发现。辛波斯卡说:“然而人类天生忧伤,就顺其自然吧。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时窗前看上去有些厚重的云在缓慢漂移迁徙着,仿佛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云逝,晨曦、明净的天空乍现眼前。秋日之美,正一点点失去,也带来一点点失落,却还会再现,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只要你想等到它。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