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萊娜·費蘭特
埃萊娜·費蘭特 |
埃萊娜·費蘭特Elena Ferrante,(1943年10月18日-)出生於那不勒斯,意大利小說家,代表作品為「那不勒斯四部曲」。[1]
自1992年發表作品至今,費蘭特一直堅持匿名,其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面,從不公開接受媒體的當面採訪,也未在網上留下任何公開照片。費蘭特對此的解釋是「作品一旦完成,它們也就不再需要作者了」
2011年,開始發表“那不勒斯四部曲”(《我的天才女友》(2011)、《新名字的故事》(2012)、《離開的,留下的》(2013)和《失蹤的孩子》(2014) )引起轟動,成為國際暢銷書。
2016年,入選《時代周刊》評選的“當今世界100個最具影響力的人物”榜單。由於埃萊娜·費蘭特從來不出席活動,至今沒人知道他(她)的性別和真名。
目录
出版了新書《In the Margins: On the Pleasures of Reading and Writing》
收錄關於寫作的各種想法。小書包括四篇文章,來自四場演講。埃萊娜·費蘭特本人仍未現身,演講由他人代念講稿,英語版本的譯者安·歌斯坦恩擔任翻譯。[2]
第一篇《痛苦和筆》,她寫自己如何在文法學校學習在練習本上寫作。那種練習本有自己的規制,黑色橫線,縱向紅線。文字被拘在其中,“非常地折磨過我”。“寫字的材質應該予人啟發,但我們的練習本不是這樣的。如果寫出它規定的範圍,就會受到懲罰。”在這樣的本子上寫作時,費蘭特經常會分心。她很珍惜本子左邊的空白部分,總是不想破壞它,結果就是字都堆在右邊。練習本的約束感進入費蘭特寫作時的潛意識,成為作者心理的一部分——遵守規則,渴望混亂。
第二篇《海藍寶石》中,費蘭特講述了她“對真實事物的激情”,以及通過觀察來寫作的方法。“對我來說,寫作時重要的是眼睛:顫抖的黃葉,咖啡機的細部,我母親海藍寶戒指散發出的海天光芒,姐妹們在空地打鬧,穿藍色罩衫的禿頭男子。”她希望成為一面鏡子,“根據過去和未來的情形收集碎片,確定它們的位置,一個故事就誕生了。故事總是自然地發生”。
埃萊娜·費蘭特的信念是,現實就是“現實的樣子”。年輕時代,現實主義誘惑她,使她相信現實主義就是文學的全部。當發現無法用文字準確地描述母親的海藍寶戒指,費蘭特很沮喪。如實地描述,像鏡子般映出他物,是個幾乎無法企及的目標。即使文字無法做到,戒指仍然在那裡,在暗處發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如果現實主義是幻影,還能怎麼樣呢?後來她試過寫哥特和幻想小說,寫作帶來的滿足感很低。通過大量閱讀,費蘭特開始明白一個道理:“為了寫出真實,你必須接受寫作者是一面扭曲鏡子的事實。”一枚戒指不僅僅是一件首飾。它是經過時間、空間、人和人類情感塑造的產物。由於這些元素都在時刻變化,它的產物亦將如是。接受了這一點之後,費蘭特把努力的重點放在旁白的敘述上。[3]
陷入了“身份敗露”的危機
多年來,沒人知道費蘭特是誰、長什麼樣子,甚至是男人還是女人。然而,“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空前成功,終究還是讓這位匿名寫作的意大利作家陷入了“身份敗露”的危機。[4]
埃萊娜·費蘭特的真實身份也成為了當代義大利文壇的最大謎團,從主流媒體到社交網路,人們都在談論,這個爆紅又神秘的義大利作家。《紐約時報》等反覆提到這個名字,Twitter上,#FerranteFever#(費蘭特熱)已經成為了熱門標籤,在Instagram,曬埃萊娜·費蘭特小說封面的照片,已經超過了1萬張。
2016年10月,記者克勞迪奧·加蒂(Claudio Gatti)曾報導稱,埃萊娜·費蘭特的真名叫安妮塔·拉亞(Anita Raja),是羅馬的一位翻譯家,中產階級。這似乎與筆名埃萊娜·費蘭特不太一致,「費蘭特」這一身份似乎更接近小說里的兩位主人公,在生活中苦苦掙扎。加蒂因嚴重侵犯作家隱私而廣受批評,有些人認為,如果費蘭特從此消失在公眾視野中,他一定會受到讀者的譴責。
然而,近期義大利文學時事通訊社Il Libraio發表了一篇對費蘭特小說出版商的採訪稿,裡面有一句話或許能夠給粉絲們一點安慰。「我知道她正在寫作,但是目前我無法透露更多,」桑德羅·費里(Sandro Ferri)說到,他和妻子桑德拉·歐祖拉(Sandra Ozzola)共同經營著出版公司Edizioni E/O。
但費里補充道,費蘭特沒有在2018年發表新小說的計劃。出版商拒絕提供任何的細節。但據消息稱,費蘭特的新作品會獨立於目前正以「那不勒斯系列」為原型改編的電視劇本,這部電視劇將在HBO和義大利RAI電視台播出。
紐約大學義大利語教授麗貝卡·法爾科夫在一篇論文中專門研究了“那不勒斯系列”與克里斯塔·沃爾夫作品的相似性,她總結說,“我越是讀拉哈的譯作,越是堅信,她就是費蘭特。”
為什麼一定要去打擾一個只想好好寫書、不想出風頭的女作家?
作為費蘭特作品的出版者、極少數知道其真實身份的人之一,桑德羅·費里說他對Claudio Gatti的行為感到震驚:為什麼一定要去打擾一個只想好好寫書、不想出風頭的女作家? “作者已經決定了不想面對公眾,還去她錢包里搜羅證據--說實話,我們只覺得這種新聞很噁心”,他告訴《衛報》。
不少人認為,還有很多更有價值的調查選題值得記者去努力--譬如特朗普的稅務問題--如果費蘭特從此封筆,那全世界冬粉都應該把鍋扣到Claudio Gatti和《紐約書評》頭上。
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費蘭特”變成一個真實的人,尤其是“那不勒斯系列”的鐵桿冬粉。普利茲小說獎得主、美國作家裘帕·拉希莉的態度或許有一定代表性。
在拉希莉看來,“那不勒斯系列”是“無條件的傑作”,而作者的狀態尤其令她羨慕--在一封致費蘭特的公開信中,她寫道:“您是一個能夠只通過您的文字與世界溝通的作家,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如果我有同樣的勇氣,我也想用同樣的方式去從事我的文學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