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莊：夢裡水鄉總是你(老才)
作品欣賞
周莊：夢裡水鄉總是你
我總感覺江珊的一曲《夢裡水鄉》就是取材於你，也只有「江南第一水鄉」才配有這首纏綿的頌歌，不然不會那麼輕盈的只是一個勁的撞擊我對水鄉周莊的印象，想把那夢之美雕刻在我的心胸。人們多是把夢裡水鄉作為一個感情的排遣，但實在是一種對情緣的誤解。兩次流連在周莊水鄉的岸邊，總是哼着這支曲子，儘管走調，但自以為正宗的所出就是我，忘記了是歌里水鄉還是夢裡水鄉，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正在你的懷抱……
「不要驚醒楊柳岸那些纏綿的往事，化作一縷輕煙已消失在遠方」……我偏不，我飄搖在你的纏綿里，要用心譜一曲輕煙的記憶留給夢裡水鄉周莊……
想遙古的周莊，你一定是一個純自然的流水溝壑，交織了一個河網與情網，才聚居了你的崇拜者。有時候我們人類很破壞，多少過去的記憶的景色浪漫都因改變而銷淡，甚至淡出我們曾經濃厚的記憶，連一點影像和感覺也沒有留下。周莊可是一個色彩斑駁了再塗的處於自然之中的水墨，依然散發着古典的魅力。只因世代的河岸堆砌，泛着暗綠的光澤，把光與影都納入了一幅畫框，把你散亂的打扮成溫順的幾縷，如帶飄在多情的周莊懷裡，不再讓你隨意走失。只因你築起跨越兩岸的橋拱，纏繞了一個又一個被你吸引駐足的腳步，從此你有了俯瞰腳下流水的最美。不願離去，就在你的岸邊撐起頂頂江南的雨傘，夕陽青瓦，飛檐走龍，日夜守着一個夢裡的你……
周莊在大上海和歷史文化名城蘇州之間，隸屬江蘇省崑山市。據傳周莊有九百多年的歷史了，雖飽經風雨滄桑，卻依然保持着完好的江南水鄉的典型風貌。古老民居，小橋流水，輕舟相融相對似在私語，岸邊店鋪如藝術長廊鋪排，譜成了一曲歷盡滄桑而音質依然香脆的樂章，繪就了一幅柔和優美、特色鮮明的水鄉風情畫。人言「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中間有個周莊」，周莊的魅力的確是難以抵擋。
周莊的牌坊是美好記憶第一站的標誌。石柱挺立，斗拱托架，飛檐高翹，古雅懸空。這是第一震撼。我歷來以為江南情調都小氣，在我的印象里，就如小女子抱了琵琶端坐彈曲，永遠都是小調。其實站在周莊牌坊下，天下牌坊都失色！牌坊上方「貞豐澤國」的額題為著名書法家沈鵬所書。我喜看沈鵬書，但多是拙飛字跡，唯有這四字書的那麼鄭重，莫非不敢輕易飛夢才如此規整？坊柱上垂聯一幅，上聯曰：「貞堅不貳攀日康莊有道路」，下聯唱和：「豐衣足食向陽桃李自逢時」。藏頭的字，告訴我們康莊即我周莊，出語太大膽了，是炫富與鼓吹？第一次入周莊流連感覺好笑，心想是有炫富的意向，但我馬上產生了一種想法：這富有的是水鄉的顏色，可炫可歌，周莊人的情調的確上佳！千般沉醉不忘時代，是心裡話，看了周莊岸邊景象，何時有我今日盛大？存古蹟為的是對比？是遺留一份彌足珍貴的情調，無需說教，天下熙熙攘攘皆為景來，一踏康莊大道，一擁小橋流水人家情懷！「貞豐澤國」四字我看最神，為何周莊獨攬天下美文？字典里的單個字被你拼合成詩意與事實高懸永遠。周莊的歷史沿革和地域特色，盡藏其間，勝過典籍萬千！「貞豐」是指周莊的原名「貞豐里」，本是個地域偏狹、人煙稀少的小村落。北宋年間，一位周氏先賢信奉佛教，舍宅為寺，並將兩百畝莊田捐作廟產。老百姓感其恩德，將這片田地稱作「周莊」，「貞豐里」的地名反而逐漸淡忘了，如今借長聯銘記，數典而不忘祖。人言，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十里繁華水鄉今仍在，皆因周氏慷慨而留名！到清康熙初年，正式更名為周莊。「澤國」即為水鄉。周莊地處太湖流域，在澄湖、白蜆湖和南湖的懷抱之中。鎮裡還有南北市、中市、後港、油車漾四條小河穿心而過，縱橫交錯，水澤環繞，纏綿出一個世代鑒照無瑕的周莊。「鎮為澤國，四面環水」，「咫尺往來，皆須舟楫」，這些精悍的古詩句幾言就點化出周莊的地理之勝。浩蕩的河湖阻隔，使得周莊避開了歷代的兵燹戰禍，較為完整地保存了原有的建築及其獨特的格局，不斷疊建堆壘，才成就了一個融合古今可隨時觸摸的遺物。文物不能作假，否則沒有價值，遺產在於保護增加其內涵，才有延續相傳，遺產則是一部線裝的史書，線索不斷。我不大看好「唐風孑遺」四個字，多少帶着惋惜的意味，像燃盡了的故紙堆，很淒涼的感覺。周莊這牌坊已成為古鎮周莊的象徵，以不平凡的氣勢透視着江南文化的特有內涵。牌坊西側，還有一座集觀賞與實用於一體的仿古水塔，塔形纖麗俊俏，古色古香，從內樓梯登上塔頂，可俯瞰古鎮全貌。我不喜看概貌，不登，我喜沉醉其間，也為周莊一畫中之物，讓人去看。
周莊牌坊後就是一幅夢裡水鄉風俗畫，不要被這入門的牌坊震撼了，情調需自尋，精彩的戲都藏在幕後，可別耽誤了時間和行程……得見網友做詩，求得幾句，甚合周莊意境： 任長橋臥雪，輕舟系柳，碧水東流……的確是夢，長橋在白色里，是我們自造的雪中周莊的另一番意象了，也許在冬季這夢可以出現；輕舟戲水柳栓不住，扯了柳枝跟船彈了很遠，抽水回來，淋漓着點滴河水如輕雨打皺河面的平靜，成一灣多情的漣漪，滿河碧水也成了遊人的沉醉，是夢，只因在水鄉……
作者簡介
老才，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