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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向暖(落花滿肩)

人心向暖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人心向暖》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人心向暖

「無存在感」,這是日前跟孩子學來的文字。與他聊天,聊起一起在國外度過了二十幾天的旅友一副子如數家珍的模樣,只是反反覆覆說起的總是同樣的幾個人,不禁問他,其他人呢?其他人?他歪頭想了很久,回答我一句:不記得了,她們都很沒有存在感。她們長得不漂亮嗎?禁不住好奇追問。也不是了,後來細看看,有幾個長得也挺漂亮的,可就是記不住。他說得無心,我聽得有意。突然就覺得,「無存在感」這個詞當真充滿玄妙,人明明存在着,但因了各種原因而不被感應到,如同不曾存在過在一樣。

與同事一起散步,路遇熟人,都會與她說話,卻獨無人理我,及至過了好久,卻突然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驚呼着,沒看出來!其實,當時的我,只不過將正裝換成了休閒,把端莊演變成懶散而已,斷沒有整容到面目全非的地步。至於如何讓人「視而不見」,現在想來,當是如孩子口中的那個「無存在感」的原因吧。

存不存在,好像真的與職位、長相什麼的關係不大,皆因人心自有其主動認知的一面,感受到溫暖的,自會靠去,感應不到的,自動忽視。

罹患癌症去世的小女孩佘艷說:我來過,我很乖。她的一生很是匆匆,只有短短的八年,但是,除了她的父母,更多的人記住了那個孩子,記住那個很乖的小女孩,儘管想起時會是滿眼的淚水,但更多的是一個溫暖的微笑,人們寧願相信,這個小女孩已經成了一個安琪兒,正揮動着透明的翅膀,快樂地活在天上。

友寫了段文字,命名為《送溫暖的人》,向着溫暖兩字巴巴地跑去,居然是篇歌頌鍋爐人的紀實文字,心下有些失望。此溫暖非彼溫暖,齊大非偶也。

許是上了年齡,今年格外的怕冷,早早地穿起了厚衣服,絲絲寒意仍隱隱透來,卻是趕也趕不走,才明白,自己也是個畏寒的動物,心若寒冷,再溫暖的環境也等於無。

單位中午的伙食一向很豐富,每天變着花樣,從不重複,價錢也一直不貴。但我卻極少留在單位用餐,每次下班遇到同事,都會驚訝,如此情形居然仍沒能留住我的腳步,只是一笑,向暖是個下意識的行為,擋都擋不住。開車回家,回老爸家,或是回自己家,十幾分鐘的路程本也不算遠,最欣慰的還是推開家門的那一團溫暖的氣息。

友郝姐是位熱心腸,去年辦了退休,過起了寫寫詩、畫些畫,帶帶孩子的悠閒日子。偶爾一次聊天時,隨口與她說起,晚飯隨興而來,有什麼就吃些什麼,沒有就算了,吃些水果什麼的打發一下。於是,每次她家做了好吃的都會分我一份,囑我下班順路帶上。我的晚飯也就豐盛起來,偶爾雞翅,偶爾茶蛋,更偶爾是糯糯的八寶粥。

鄰居是個充滿溫暖的家,自搬來後,每天人來人往,常不間斷。相對我家的清冷,他們就是門庭若市的。每天下班,剛剛打開柵街門,鄰居大哥就隔着柵欄高高的木尖叮囑了,別做飯了,過來吃啊。

久而久之,原本性格偏靜的我居然也成了習慣。到家,換掉衣服便一溜煙跑去,巴巴地等着飯熟,有一搭無一搭地做些零碎的下手。頗有一股了吃慣嘴,跑慣腿的小巴狗感覺。有時候自己也在奇怪,我怎麼會成這樣子。

哲學家說:要想除掉曠野里的雜草,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在上面種莊稼。有時候,我們也是一樣,走在社會中,難免會遇到很多的「雜草」,會失去一個平和美麗的心境,那麼,就在那裡種下你想種的一切吧,或是花草,或是糧食,或是一個曾經美好的自己,只要可以,何妨快樂。每個人都是個畏寒的地物,除了自我折磨的,哪怕有一點點暖源,都自不自覺的偎過去。即使受到傷害,即使痂痕仍在,但不妨礙向着溫暖靠進,就當溫暖可以療傷。

落地長窗外,一片燦爛的秋陽,雖然有些凋零的味道,但隔窗送來的仍是滿滿的溫暖,仍舊滿眼的美麗。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