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重陽,尚能飯否(劉保學)
作品欣賞
九九重陽,尚能飯否
宋代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誦讀古詩詞，「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那是遠離我們久遠久遠的英雄。想當年，那英雄，那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跑起，跑起來嘛！」一位與我年齡相仿的小區保潔工邊掃地，邊用的也不知是哪個地方的方言，我聽的好像是四川那邊的，有點兒生硬的普通話朝着我喊道。「跑不起來嘍！」我邊微微地喘着粗氣回應着。
此時，頭上已沁出些許微汗。等我跑到東頭小區門口上邊往回返到他的身旁時。「嗨，他今天來興趣了」聽他說：「看來你有退休工資啦，這麼悠閒地跑來跑去的。」我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繼續朝前跑去。是的，我嘴上沒說，但心裡在說：「有養老工資，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嘛。」 雖工資不高，但基本的衣食還是可以保證的，雖無力求得奢華和高檔享用，但卻也不會奢侈和消受。
習慣了，清早起的早，不是那早起的鳥兒那樣尋尋覓覓找蟲子吃，而是要出來跑上一圈，活動活動一下筋骨。還要用粉筆在小區圍欄邊或是在小徑旁邊的，石塊徹就的半人高的圓牆平面上練練字。這天正寫着，他--一位保潔工，還有他--一位養花工坐在我身旁的連椅上，兩位邊抽着煙邊圍着我看我寫字。
那位保潔工：你多大年紀了。我邊寫着邊回應道，「你呢？」「哦，我們年齡都差不多。」經比較，我比他們兩位大有兩三歲。從此，我與倆位就好像相互認識了。
清早，我跑操時或大步流星地在小區活動時，總會遇到他穿着一件襯衫敞着懷，腰間掛着一盛有半瓶水的塑料水瓶，水瓶隨着他掃帚掃動的姿勢而在腰間晃蕩來晃蕩去。為了全體業主的環境衛生，他風雨無阻地，打掃樹葉，打撈水池景觀里漂浮的雜物------
他，幾乎每天都汗水浸透衣衫地在忙碌着。雖然如此，穿着很是普通，滿臉胡不拉碴的不修邊幅，但他總是樂哈哈、笑哈哈地，「笑」對着我，笑對着來來往往的男女老少，他是不笑不打招呼，好像從來沒有什麼憂和沒有任何愁似的。
我們見了面就互相打個招呼，或招下手，或哼哼哈哈地寒暄着。但，我每逢散步時，他就會對着我，「跑起，跑起！-----」他一再地催促着我。而我也只能邁着大步，或是蹦跳着零碎的小步慢慢地跑。有時，也會如他所說：「跑起！」可也就那麼一小會兒就氣喘吁吁，汗水淋漓了，特別是在鵬城這潮熱的地方。
我那年，已經六十有餘，平時對年齡大了老了好像沒有那個概念，但說起「跑起！」卻真的是心亦有餘，而體力是真的不足啦。不承認老是不行的啊。前十年或是多點還在單位上班時，每天清晨五點半照常起床，天微露晨曦就會出門跑步，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除了颳大風下大雨或是有何特殊情況，如出外地等，天天基本如此。跑的路途是我家居住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輪替換着跑，不結伴一人跑，且不跑回頭路。那跑起路來，是真能「跑起、跑起！」如他所說的那樣，且跑的還遠時間還久。又提當年，笑話啦。俗話講：「好漢不提當年勇，智者莫念昔日功。」嘛！一歲是一歲的事，而今體力是不如當年啦。
記得在那一年，我和老伴與女兒一家人同登雲台山的茱萸峰時，信心十足地來到山下，可望着高高的山峰而只能是「望山興嘆」而半途往回返。
老了，「尚能飯否」？回答是肯定的：「尚能飯」！雖量不大，但亦須細嚼慢咽；老了，人老話多，樹老皮厚，但須承認老，往後亦須謹言慎行；老了，行動不便，人老怕摔、磕、碰、撞，走路亦須小心慢行。畢竟年齡在那裡放着哩，唉，來日雖不多，但也來日方長，量力而行吧！[1]
作者簡介
劉保學，微信名玉子，中共黨員、退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