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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加列,沙呣拉角/拉斯珊拉,外文名:UGARIT, RAS SHAMRA,基督教聖經地名。

世界上共有一千八百多種語言的聖經譯本[1],幾乎所有民族的語言,甚至地區方言都已包羅。其中二百八十多種是全本的新舊約[2],五百九十多種只有新約部分,九百二十多種是單行本或選輯本。

目錄

簡介

這個重要的貿易中樞在整個主前二千年期都是敘利亞北部一個城邦的首府,十分繁榮。舊約雖沒有記載這地,但*馬里及*亞瑪拿出土的書信中則曾提及。此城的所在地今稱為拉斯珊拉(「苗香山」),位於距離地中海海岸約一公里,拉塔基亞(Latakia)以北約十五公里之處。1929年,於後來證實為烏加列的港口(即古代的瑪哈杜 [Ma`hadu],現稱為緬尼貝達 [Minet el-Beida])所在的海岸上,有一農民掘出一個墓穴,挖掘的工作隨即展開。薛華(C. F. A. Schaeffer)曾率領一隊法國的考古學家工作多年(1929-39, 1948-73),至今這工作仍繼續下去。有人居住的可辨地層共十五層,由新石器時代前陶器時期(主前約6500)開始,至羅馬時代止。在已出土的重要建築物中有兩幢殿宇,其中一幢建於第二地層(主前約2100),是供奉伊勒(至高神)的(初時以為是大袞廟),挖掘者認為此殿與*亞摩利人有關。另外有一所超過九百平方公尺的龐大宮殿,是銅器時代後期(主前約1550-1180)的主要建築物。同時期的一些官員、文士和一位大祭司的房子也給發掘出來。這城可能在主前1200年之後不久被海上民族(*非利士人)劫掠,因此,廢堆中埋藏了很多物品。

一些已出土的文物,包括從革哩底及希臘進口的陶器和象牙雕刻,埃及和巴比倫的出產,小亞細亞及居比路的產品,以及第一批本土「迦南人」鑄造的金、銀、銅器和石器手工藝品等,可充分刻畫出當時烏加列的財富及其在貿易方面的往來關係。在出土的物品中,最重要的是從王宮及其他一些房子掘出的一大批文獻。據此可知城中居民熟悉埃及、居比路和赫人的文字體系(參*書寫,寫作,文字),但以巴比倫的楔形文字最為通用。文士們在烏加列學會這文字,他們的一些習作和參考書幸得保存。這些文士抄下巴比倫的文學作品,或加以改寫而輯成他們自己的作品,例如*洪水(雅特拉哈西士 [Atrahasis])的記述、關于吉加墨施的故事及「巴比倫的約伯」獨有版本。此外,還有一些箴言、謎語和愛情詩詞等。有一首戶利文(Hurrian)詩歌附有備註,對這首詩歌的音樂伴奏提供了線索(RA 68, 1974,頁69-82)。巴比倫語並非文士的母語,因此,他們在蘇默文和亞甲文的通用詞語表旁邊,編列了本身西閃族語文(烏加列文)和另一種當時通行的語文──戶利文──的詞語對照表。這些對照表大大幫助我們了解那些較不為人熟悉的語言。在日常商業往來方面,以至廟宇、宮廷及監獄的行政事宜,一般都採用巴比倫文;這也是國際邦交所用的語言,因而用於書寫條約。主前第十四及第十三世紀期間,烏加列的君王追溯他們王朝的起源,遠至主前約1850年管治該城的一先祖。其後的君王則受*赫人管轄;有若干與赫人所立的條約或由赫人建議的條約,可供我們研究。這些文本呈現出*赫人〔藩屬〕盟約及舊約中一些*約文的格式。

烏加列的文士為要寫下自己的語文,就仿效南方迦南人創製字母的概念,他們以一些楔劃(wedges)組合了廿九個楔形字母,代替象形的記號(*書寫,寫作,文字),每一個楔形字母代表着一個輔音。這些字母要按着次序學習,其次序跟希伯來文的字母一樣,但多出了一些字母。在烏加列找出超過一千三百份用這些字母寫成的銘文,是屬主前1400年以後的。此外,有數十份銘文在南方一個稱為伊便漢尼角(Ras Ibn Hani)的地方找到,另有一份則來自沿岸較南的蘇加斯廢丘(Tell Sukas)。這字母體系有另一較短的版本,只有廿二個字母,較廣泛為人熟悉。除了在烏加列的三個例子外,於敘利亞的*加低斯,黎巴嫩的卡米洛斯(Kamid el-Loz)和*撒勒法,以及在巴勒斯坦的*伯示麥、*他納和他泊山附近,亦各有銘文一則出土。

烏加列文跟希伯來文關係密切,因而在許多方面擴闊了我們對*舊約語言的鑑識。然而,我們必須認清,這兩種語文不盡相同,因此,對於其中一方來說是正確的,未必商用於另一方。烏加列複雜的祭禮制度,其用語與利未記的相似,如全牲的燔祭(烏加列文:kll;申卅三10),焚燒的(s%rp)、相交的(s%lmn)、為過犯的(~asm)和貢物(或呈獻禮物,mtn)的祭,及經火(~est)的祭,這些用語都見於烏加列的祭禮制度,但其精神與應用則與舊約的有出入(*獻祭與祭品)。他們的史詩、神話及詩歌都有很獨特的詩歌格調,有不規則的節拍、重複和對應;奧伯萊(Albright)及其弟子遂辯稱有幾段希伯來詩歌乃屬主前第十三至第十世紀以前時期的作品,這些詩歌包括米利暗之歌(出十五,JNES 14, 1955,頁237-50),底波拉之歌(士五),摩西為以色列人的祝福(申卅三;JBL 67, 1948, 頁191-210),及詩篇廿九和五十八篇(HUCA 23, 1950-1,頁1-13)。很多在希伯來詩詞出現的用語亦可在這些文本中找到,例如:伯卅七2應讀為「閃發(ysr)其電光到地上」;「天上的甘露並地上的肥土(smn)(參:創廿七28、39);賽廿七1和伯廿六13的「快行的蛇」就是「利未安單,那迅速……狡猾的蛇」。這些發現有助於闡釋幾段艱深的希伯來經文的意思;撒下一21(AV)的「田地……供物」,應按烏加列文解作「深海高漲」;藉助烏加列文「上釉」一字根 spsg,可以更適切地把箴言廿六23翻譯為「如瓦器面上的釉光」。學者們研究烏加列文的文法和句法,尤其是了解前置詞與虛詞如 b, 1, ~el, k(i),結果發現,以往為馬索拉經文提議的許多校訂都是毋須的。

這些以字母寫成的文本包括幾首長達數百行的史詩或神話。自從這些文本被發現後,其重要性便一直備受爭議,有說它們是祭禮中的戲劇,也有人聲稱《巴力史詩》(the Baal Epics)是以每年的四季循環為基礎,另有人看它們為七年一循環的組合。《巴力史詩》敘述巴力迎戰其對手雅木(Yam,「海神」)和莫特(Mot,「死神」),以科塔爾(Ktr [whss],「工匠神」)所造的兵器戰勝了他們。根據在當地發現的細小巴力銅像可知,這些兵器大概就是雷(釘頭錘或鼓槌)和電(長矛)。巴力打了一場勝仗,當中他的妹她亞拿特(Anat)占很大功勞,她也許就是腓尼基人供奉的亞斯他特(Ashtart),一位掌愛情、生殖、戰事的女神;其後工匠神受伊勒(E1)之命,為巴力建造了一所廟宇。死神後來作亂,而巴力似乎逃往地府,在那裡半年之久,其間大地枯萎凋殘,直至太陽女神拯救他為止。

《克瑞傳奇》(the Keret legend)描述一位虔誠的君王,他一直膝下無兒,直至伊勒在一個夢中向他顯現,囑咐他前往攻打烏德姆(Udm),贏取柏標王(King Pabil)的女兒戶利亞(Huriya)。其後這位君王果真與她生兒育女,但因沒有向雅薩娜(Atherat)女神還願,終患病身亡。在這期間,他的長子雅惜(Yassib)遭剝奪繼承權,改由次子繼位為王(參:創廿五29-34)。《亞奎赫傳奇》(the Aqhat texts)記載一位敬虔的英雄但理王(King Danel)的事跡(參:結十四20),他從亞拿特女神手中獲得一把弓,但因他誤解了這把弓,遂拒絕放棄它來換取財富和不死的應許,結果身亡。

這些文本顯示敬拜這些神祇所帶來的惡果,因文中強調了戰爭、聖妓、感官上的愛和隨之而來的社會敗壞。它們揭露了迦南地宗教思想和習俗多方面的情況。然而,在估計它們對希伯來人的影響時,我們必須謹慎;以烏加列文澄清舊約經文時,亦須如此。這些文本還提及其他神祇,包括「海上女神」(*亞舍拉,As%s%uratum),她是推羅的首席女神,在該地亦被稱為「聖潔」(Quds%u);她的名字有時是「女神」的通稱,且與巴力的名字並提(參:士三7)。在獻與巴力的禱文中,其一是參拜者祈求其城得解圍:「……『我們必把公牛呈獻巴力,我們必向巴力還願;我們必將頭生的奉獻給巴力;我們必向巴力作什一奉獻;我們必步上巴力的聖所;我們必步上往巴力廟宇的路。』那麼,巴力必垂聽你們的禱告,他必將那強者從你們的城門口驅走,將戰士從你們的城牆趕去。」

以兩種楔形文字寫成的神祇列表中,有多於二百五十個巴比倫、戶利和烏加列神祇的稱號,但其中只有十五至廿八位屬於主要神明之列。居首位的是「眾父之神或眾靈之神」(~lib),接着的是伊勒、大根(*大袞),高地的巴力和七位巴力;在第二級的是太陽、月亮(耶利 [Yerih])、利施夫(Reshef,哈三5)及幾位女神,包括女巴力、亞拿特、彼狄雅(Pidriya),和樹林裡的雅施娜(`Athirat)。由於列表中有好幾個神祇帶有外邦色彩,故此當時可能經常有有信仰融合的情況。

以字母書寫的烏加列文通行於當時,媲美巴比倫文,使用於書信、商業文件、魔術符咒及各類的文件,甚至用於馬匹的處方。這文字曾與烏加列城一同湮沒,其重現乃是二十世紀考古學重要的里程碑之一。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