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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真諦和尚的傳奇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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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真諦和尚的傳奇經歷,真諦到中土之梁代,適值時局動盪,戰亂不停,他棲無定所,四處飄泊,隨方弘化,譯經不輟。自梁至陳,凡二十三載,所譯經典,共六十四部,計二百七十八卷。主要譯典有:《金光明經》、《攝大乘論》、《攝大乘論釋》、《唯識論》、《俱舍論》、《佛性論》、《無上依經》、《決定藏論》、《十七地論》、《如實論》、《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解節經》、《部執異論》、《中邊分別論》、《大乘起信論》等。詳見《大唐內典錄》卷四、卷五

原文

拘那羅陀,漢地稱親依,或叫波羅末陀,意譯為真諦。本西天竺優禪尼國(位於印度之古吉拉特以東,即今烏賈因)人,風神俊拔、氣宇清肅,道行澄明。博覽群籍,藝術技能,無所不通。雖然融通佛理,而以通道知名。曾不畏艱險,長途跋涉難關,遍游諸國,隨機緣而見識。

梁武帝時,佛法隆盛,大同年間,敕張泛等,送扶南(南海古國)獻使回國,並禮請名僧大德,搜求大乘經論等。真諦對於蕭梁弘重三寶,以利生濟世之事早有所聽聞。當彼國欲讓真諦攜帶經論到梁朝去時,他欣然從命。於大同十二年(公元五四六年)八月十五日,到達南海。之後,沿途停留,歷時二年,於太清二年閏八月(公元五四八年)抵達京都建業,梁武帚對他禮遇有加,把他安置於寶雲殿,竭誠供養。

梁武帝不滿足於前後秦之譯經,欲重新翻譯。但時隔不久,即遇侯景之亂,梁武帝被因台城而駕崩。時局之動盪禍及佛法,真諦沒能實現譯經願望,乃往東去了富春(今浙江省富陽縣)。縣令陸元哲崇信佛教,十分支持真諦的譯經事業,乃為他創立譯場,招請沙門精英寶瓊等二十餘人,開始翻譯《十七地論》。但剛譯完五卷,因國難未已,這次譯經又中途夭折。

大寶三年,侯景延請真諦返回台城。在台城期間,他雖然也受禮遇、供養,但值此兵荒馬亂之時,佛法難以重振,真諦也不能有多大作為。到了梁元帝即位時,天下日趨安定,真諦乃止住於金陵正觀寺,與願禪師等二十餘人,翻譯《金光明經》。梁元帝承聖三年(公元五五二年)二月,曾往豫章(今江西南昌)、新吳(今江西奉新縣)等地講經弘法。後隨太保蕭勃,翻越大庾嶺,到了嶺南一帶,並隨方翻譯。那一段時間,他四處游化,棲無定所。到陳武永定二年(公元五五八年)七月,又返回豫章,併到了臨川(今江西撫州一帶)、晉安(今福建省晉江縣一帶)諸郡。

真諦之翻譯經論,若遇時道不濟,難申本意者則不翻。他視境觀機,準備到楞伽修國(今斯里蘭卡)去。由於道俗二界竭力挽留,才放棄原來的打算。便在南越(今廣東一帶)逗留,與前梁故老遺臣,重新修訂原來所翻經典。遇有文旨乖背者,即予以修潤、訂正,使得文旨始末一貫、流暢通順。

至簡文帝天嘉四年(公元五六三年),楊都建元寺沙門僧宗、法准、僧忍律師等,並建業標領,遙聞真諦新譯經典,很是推崇,故不遠萬里,翻山越水,前去慰問、請益。真諦甚是歡欣,乃為他們翻譯《攝大乘論》等,前後達兩年之久。在這段時間內,真諦飄泊異國他鄉,心緒頗不平靜,曾於天嘉二年乘小船到梁安郡(今廣東省惠陽一帶),正準備換乘大船返回印度。學徒聞訊,紛紛前去勸請,太守王方奢亦代表眾人,極力挽留。由於盛情難卻,真諦只好暫時住在海邊,伺機西返。

到天嘉三年九月,真諦決然搭船西航,也許由於業力所感,大風又把大船吹回廣州。十二月中旬,登上中國的南海岸,受刺史歐陽頠延請,止住制旨寺。歐陽刺史又請他翻譯佛典,念此業緣,加之西返無望,真諦就對沙門慧愷等人,翻譯《廣義法門經》及《唯識論》等。歐陽刺史逝世之後,其子歐陽紇亦崇重佛法,繼續護持真諦翻譯經論。

 真諦不惟神思俊拔,且頗有神通。他常獨自住到別有洞天之「四絕水洲」上。歐陽紇有時想去拜訪他,但面對洶湧波濤,未敢冒然前往。真諦就敷設坐具于海水之上,於上結跏趺坐,如乘船隻一般,悠然來到此岸,雖然波濤滾滾,而坐具不濕;有時又用荷葉為舟楫,踏着荷葉飄然而至,如此神通,眾咸嘆異。至光太二年(公元五六八年)六月,真諦認為世俗之浮雜,不如世外之有利於資神升化,就登上南海北山,準備捐軀捨命,乘風仙化。當時智愷正在講述《俱舍論》,聽到這個消息後,急忙趕到北山;隨後道俗二界許多人,都紛紛趕去勸阻,一時間,北山上人山人海。廣州刺史也派人前去護衛,並隨後前往頂禮致敬。真諦在北山上居留了三天,方才心回意轉,於是被迎請至王園寺。

當時僧宗、智愷諸僧,欲延請真諦至建業,不料京都一些權貴,擔心真諦的到來會奪取他們之榮華,於是上奏皇帝,曰:真諦在南方所譯的佛典,大都是宣揚無塵唯識之義理,此有乖治述,會障蔽國風,不宜提倡弘揚。」皇帝准奏,所以真諦在南方所譯經典,無法得到弘傳,真諦回建業之提議,也告吹了。

真諦於太建元年(公元五六九年)患病,隨之寫下一紙遺囑,主要闡述因果報應之道理,交付弟子智休。到正月十一日午時圓寂,世壽七十一。第二天於潮亭焚身起塔。十三日,僧宗、法准等,各攜帶經論返回匡山(即江西的廬山)。

真諦自梁武帝大同十二年(公元五四六年)來到東土,到陳宣帝太建元年(公元五六九年)圓寂,先後二十三年,所譯經典甚多,但偏宗《攝論》,故有攝論開祖之譽。他研尋教旨,通覽所譯,使得經文能夠前後照應,各經相得益彰。他隨所翻譯,親作疏解,有些註疏則是僧宗根據真諦之思想,重為疏釋。雖或有所增減,但大義無差。僧宗又為之撰寫行狀,廣傳於世。

真諦到中土之梁代,適值時局動盪,戰亂不停,他棲無定所,四處飄泊,隨方弘化,譯經不輟。自梁至陳,凡二十三載,所譯經典,共六十四部,計二百七十八卷。主要譯典有:《金光明經》、《攝大乘論》、《攝大乘論釋》、《唯識論》、《俱舍論》、《佛性論》、《無上依經》、《決定藏論》、《十七地論》、《如實論》、《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解節經》、《部執異論》、《中邊分別論》、《大乘起信論》等。詳見《大唐內典錄》卷四、卷五。真諦譯出的經典雖多,但與他從印度帶來之梵文經典相比,則百不及一,他從印度帶來的梵文經典多達二萬多卷。今這些經典已翻譯完畢,多數存留於廣州的制旨寺和王園寺。……

真諦來到中土後,弘傳《攝大乘論》,宗愷等人誠心歸敬。真諦研核源流,詮析義理。宗愷等從學既久,頗能領會大旨要義。真諦又對他們耳提面命,諄諄教誨。有一天,天氣很冶,真諦衣衫單薄,他忍住嚴寒,譯經著述通宵達旦,宗愷等一直侍奉左右。師徒相處既久,情誼益篤。有時晚上睡覺時,宗愷悄悄地以衣被裹住真諦之足,真諦發覺後,便把衣被蹬落於地,其節儉知足一至於此。宗愷長期侍奉真諦,跟隨左右,為真諦之譯經弘法出力甚巨。後來,真諦喟然長嘆再三,宗愷問其原因,真諦曰:「你等如此竭誠於佛法之弘傳,着實可感可嘆,無奈時運不濟,妨礙了我東來弘法之本願。」宗愷聽後悲噎不已,隨後聲淚俱下,跪而說道:「大法絕塵隔俗,遠通赤縣神州,眾生無由得感,怎能如此讓大法淪沒呢?」真諦以手指向西北,道:「彼方有大國,非遠非近,我們死後,佛法定會弘揚光大,只是我們不能親睹盛況,所以才嘆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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