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編外的忠誠(第八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編外的忠誠(第八章)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編外的忠誠(第八章)》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八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八章)

——乾親干,利益面前純粹的扯淡

彎彎曲曲蕭太后運糧河的岸邊,密密麻麻的柳樹把蛤蟆台子圍擋的嚴嚴實實,村子裡靜的出奇,一切好像停止了。惟獨夕陽如故,四處柳樹如昔,夕陽愈發斜向西去,從它那金黃色的投影中斜斜地撒下一束光輝,柳樹上仿佛是被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彩,看上去更加顯得淡雅高貴。伴隨着夕陽,伴隨着陣陣晚風,柳樹開始舞動自己纖細的枝條,枝梢更加纖巧。然而,這種舞動,沒有轟轟烈烈的氣勢,沒有令人嘆為觀止的氛圍,只有淡淡的感覺,因為那動作太細膩了,細膩得讓你不得不屏住呼吸,來觀看這世界上最精緻的表演。

「吁、吁……」一股子塵土飛來,一輛膠皮大車停在了蕭太后運糧河的橋頭。跑了七八個小時,膠皮車放下萬能折身回去了。一進村子,萬能就被這可怕的寂靜給嚇毛了。

「不好,劉高河出事了!」這幾天,楊萬發好不得意:「牛逼吧?你魚鷹子落在我手裡,我要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的三隻眼!哼哼!瞧不起我楊萬發,今天我就讓你媽蛻層皮……」

自打鷺峰山鷹嘴崖戰役以後,他就一直不敢直接面對劉高河。抓了劉高河以後,他依然不敢面對面與他較量,而是通過外甥趙吉來了解劉高河的被關押的狀況。

「弄死他,也必須找個合適的理由,要不,萬能回來咱們不好交代!」此時幾個人湊在一起,正在嘀咕採取什麼合法的手段搞死劉高河,他的外甥趙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了:「老舅,不、不、不好了!」

「啥事呀?小雞子!難不成你的新媳婦兒讓人給弄了?」趙吉娶媳婦沒幾天,李佐山色眯眯的拿他取樂。

「大叫驢你別、別ⅹⅹ搗亂,是、萬、萬書記他回來了!」被叫做「小雞子」的趙吉氣急敗壞地說。

「閻王爺來了!」楊萬發一聽,撒丫子就往大廟跑,被叫做「大叫驢」的李佐山等其他人也悄悄地跟了過去。

「老六,劉高河在哪?」萬能下了車,簡單地向村頭的麻老六問了一下情況,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躥到了大廟。

「嘙!哪來的臭味呀?」老遠兒就飄來了一股惡臭,跨進大廟,萬能被熏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只見劉高河嘴裡塞着破布,五花大綁地躺在蛆蠅遍地的大糞里。原來,在現場沒有達到目的的張青,一直尋機想弄死劉高河,無奈民兵把守太嚴,不好下手。想起他老子平時整治窮人的種種花招,頓時心生一計,他從家裡茅坑裡舀上一桶大屎湯子,趁着看守不注意的當口,一拳擊碎後窗戶,直接把糞便潑到了劉高河的頭上,等看守人員趕到時,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萬、萬、萬書記……」楊萬發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要解釋。

「一群牲口兒!」劉高河受此屈辱,萬能頓時雙目圓睜,怒不可遏地扇了楊萬發一個大嘴巴子。

「書、書記,我是不是違反政策了?你看,都是張青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萬能突然半道兒殺回來,走之前說的好好的,開完會還要檢查身體,十天半月回不來的。楊萬發自知理虧,嘴角流着血還要道歉,他明白,無論解釋什麼,在萬能這裡終究不如放個「屁」。

「奶奶的,解開!」之前精心設計的所謂證據,被萬能抓過來「稀里嘩啦」扯了個粉碎。

「快,快解、解、解開……」楊萬發不敢惹萬能,也惹不起這位連劉方洲、馬萬里都敬他幾分的「活閻王」。他顧不得擦拭滿嘴的血跡,喘着粗氣,趕緊上前給劉高河鬆了綁,一個勁兒地彎腰賠禮。

虎落平川被犬欺。仿佛做了一個噩夢,豪氣萬丈的劉高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擊蒙了。水蠍子的圈套、張青的橫空殺出皆讓他始料不及,待回過神來,就稀里糊塗地成了俘虜,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高河、高河……」

「師、師傅……」萬能來救他了,才有氣無力地翻了翻眼皮,乾裂的嘴唇剛動了一下又昏死了過去……

對「三肥」結夥欺負人事件,村里也給了相應的處理。賠禮道歉不說,大肥鵝、小麻鴨每家包賠小涼家一斗粗糧,老草雞家外加三升細糧,否則,送交法院依法懲處。

小麻鴨、大肥鵝雖然心疼,家裡還能拿出這些東西。老草雞就不同了,早早死了男人,這些年基本靠舉債過日子,讓她家拿出一斗高粱米外加三升細糧,簡直要了全家的命呀。

「這日子沒法過了,都死了算了!」公公的指桑罵槐,更是火上澆油。可是自己確實不占理,強忍着不敢發作。

「這到底該咋辦?不接受處罰吧,就要吃官司,蹲監牢獄的滋味可不是鬧着玩的;拿吧,家裡斷了糧不說,還要重新欠饑荒,要不跟三妹小麻鴨借點?可怎麼好開口哇,別看平時吃喝不分,到了節骨眼上還真不知道好不好使呢?」

見誰都是惡人,心裡彆扭的不行!

合該出事。怪就怪兩個妹子不僅不主動借糧,反而還有了微詞。

大肥鵝挑唆小麻鴨說:「三妹子你說說,這無緣無故地挨了罰,做大姐的也不過來安慰安慰。你看看,整天拉拉個臭臉蛋子給誰看呢?還好像咱欠了她八百吊似的,今個兒我喊她,都待搭不理的……」

「二姐你甭那麼多事兒,大姐她心情不好,我們總該擔待一點不是!」隔牆有耳。老大不小的野兔子閒的難受,騎在牆頭兒上想瞅瞅誰家失火了,無意中聽到了二姨、三姨的對話,立刻溜下牆頭子退進屋裡添油加醋地學給了媽媽。

「啥?她們還冤?我又沒叫你們打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害得咱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一腦門子官司的老草雞隔着牆頭子嚷開了,索性把火氣撒到了小麻鴨和大肥鵝的身上。

「我們姐倆兒,替大姐拔瘡受罰,你說兒委屈不委屈,不感恩也揍罷了,咋還說這樣的話傷人?」

小麻鴨跟趙吉的媳婦小聽說一向說得來,有事沒事的喜歡在一快「瞎出出」(倒騰瞎話)。

「唉呀媽呀,好心不得好報,真是不知好歹!」

「這哪是幫我?我看是害人不死!本來就是我們打人理虧,水蠍子還火上澆油,胡亂綁人!這不是嫌事小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年的姐妹兒都不值一升米……」

諸如此類的話,被趙吉的老婆小聽說反覆倒騰,就成了:「小麻鴨、大肥鵝把你的八輩兒祖宗都罵出來了,說你不是人,好壞不分,要跟你徹底絕交呢!」這樣的話了。

「誰稀罕她們害人精哪?絕交,我呸!我請人唱三天大戲。」

「我們是乾姐們兒,比親姐妹還親呢!」經常掛在嘴邊兒「姐們兒情姐們兒意」的豪言壯語從此見了鬼,三個人慢慢的形同了路人。

收到賠償的糧食,劉高河夫婦有些不落忍:「都一個莊子住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這個米我們不要了。」妻子把米給退了回去,羞愧的的老草雞差點給她跪下。

小麻鴨仗着老公吃商品糧,手裡零錢不斷,有事沒事兒的總愛買個零嘴兒在姐妹們面前嘚瑟。這天,她又從集上買了幾隻能下蛋的母雞,要給自己補充營養。

「二姐呀,給你兩隻母雞,正下着蛋呢……」她隔着老草雞家寨子門高聲大嗓地嚷着,還給大肥鵝送去了兩隻。

「媽,我想吃瘦肉瓜子,還有炒雞蛋!」野兔子出了疹子,老草雞卻捨不得給兒子煮個雞蛋吃。

「吃個屁,給我閉嘴!」明白小麻鴨在故意氣她,趕緊把兒子拉進屋裡,把耳朵也給堵上了。

「叫你吃叫你吃!」這天一清早,老草雞發現楊萬發、大肥鵝兩口子先後出了寨子門,就隨手在缸底抓了幾粒高粱米,在裡面摻上一些「紅帆」(砒霜),背着手兒撒拉到了大肥鵝的家門口,然後拉上「野兔子」出了門。

「咕咕、嘎達……」兩隻小母雞順着寨子縫隙鑽了出來,很快就把地上的米給啄光了,等吃完了鑽回自家的院子,「撲棱!」幾下翅膀便倒地死了。

楊萬發跟着馬車到縣裡辦事了,大肥鵝乘機約了張康到西大窪的老窯地去幽會,太陽快要偏西的時候,意猶未盡的大肥鵝才汗流浹背地溜回了家。

「咿?雞咋都死了?這走時還煞好的。」推開寨子門,看見兩隻雞死了,抓起翅膀顛了顛,有點分量,她捨不得扔掉,也不管是咋死的,就趕緊舀水下鍋,「褪吧褪吧」給燉上了。

「好香喲,嘖嘖……」聞着飄過的陣陣香味,又累又餓的大肥鵝,饞的實在熬不住了,等不得楊萬發回來,扯下一隻雞大腿兒就先「吧唧」上了。

「哎呦,來人吶,來、人……」吃得正起勁兒,忽覺胸口發堵,還沒等醒過悶兒來,「撲通」一下栽倒在地,開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按說砷中毒是有一個緩衝時間的,無奈,老草雞下的劑子大,大肥鵝又跟張康玩了大半天命,體內蛋白虧空較多,雞肉內的毒素迅速被內臟吸收,延誤了搶救時間結果一命嗚呼了。

楊萬發辦完事回家,發現了媳婦兒直挺挺躺在堂屋地上,連忙上前:「媳婦呀你咋地了?又誰惹着你啦?躺地下幹啥?快起來!」

上去一摸,冰涼:「媽呀!」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頓時大小便失禁,人也背過氣去了……

「老舅兒,你醒醒!」外甥趙吉趕來。

「報案!快到公安局報案,肯定是魚鷹子害的!快……」楊萬發醒來,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老草雞撒完毒藥,掩上寨門,牽着野兔子出了門。回來聽人說大肥鵝被毒死了,頓時五味雜陳,關上門窗、蒙上被子着實地嚎啕了一宿。

「我們是乾姐們兒,比親姐妹還親呢!」

「溫情蜜語在耳畔,人卻陰陽已兩邊。」在潮白河地區,「拜乾親」是一件很時尚的事情。如:拜把兄弟、拜乾姐們、認乾爹、乾媽這些都很普遍。普遍歸普遍,不過是人們追時髦罷了,真正做到相親相愛的,卻是微乎其微,終其一生的更是天方夜譚。

「我們是乾親!」

「我們是兄弟!」到處盛行的這種習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眼前的「三肥」事件,說明中國式乾親關係背後的脆弱與虛偽。特別是在生存尚屬艱難的歲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絕對是溫飽勝於親情。經常看到昨天還是溫情脈脈一對「乾親列抓」,今天卻是老死不相往來了。究其原因,大多因金錢所致。例如:張家媽媽過生日、李家奶奶不舒服、王家弟弟定親、劉家蓋房子打地基、馬家小孩過生日、宋家姐姐出嫁;還有春節、中秋、四月廟會等等,以及這樣或那樣的傳說、傳聞、流行時尚也要拜到,無論紅白喜事,各類節日、人情往來多的不可枚舉。若是至親宗族,尚可有選擇的參加,乾親就不行了,越窮越講究,還必須嚴格按照各種陳規陋習的程序一步步進行。一要準確無誤,二要隨叫隨到,三是不可缺斤短兩,四是規範有序。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是犯了大忌。

奇怪的是,即使再多的「緊箍咒」,人們依然樂此不疲,而且至今盛行不衰,這大概與中國官場盛行幾千年的「圈子文化」有關吧。

詩曰:夜來北風狂,秋過草木黃。晨起凝冰露,始覺今冬涼。[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