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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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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中年男人》中国当代作家孟凡永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疲惫的中年男人

今天忙成狗,晚上11点在停车位停下车的一瞬间,心里猛然松下来。把座椅调到舒适位置,半躺下来,点燃一支烟,松开安全带,闭上眼,半开车窗。这一刻才是自己的。

前几年很少抽烟,包括求学、初入职场,抵御了装X的诱惑,除非情不得已,自己从不抽烟。但是近年不知什么原因,时不时想静下来抽一支。活得越来越像自媒体里的段子。

手机还是时不时传来微信的信息声音,从铃声听出来大多是工作的。心里抵触着不想看,但还是掐灭烟,翻开页面。

处理完已是午夜时刻,随手打开视频奖励一下自己,第二个视频是一个男人,喝了酒,看样子有点醉,打电话让妻子接一下。电话接通了:

“喂?”

“干嘛?”妻子的声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喝醉了,想让你过来接我一下!”看样子男子习惯了妻子的态度。

“我在做美容,你自己打车吧!”依旧是不耐烦的声音,说完立马挂断电话,只留下男人这边嘟嘟的忙音。

男子扶着道旁的树,又打了一个电话,画外文字是前女友:

“喂?干嘛呢?”

“感冒了,输液呢?有事吗?”

“偶,现在没事了,今晚喝了点酒,有点醉了,本来想让你接我一下的,算了,你输液吧!”

“你在哪儿?发个位置。。。。。。护士,起针!”

看到这个视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真心话,这个文案做得很不错,短短几句话感染了我。很羡慕这哥们还有个红颜知己,我却没有,我有的是文案里中年夫妻的现状。

职场的男人很累,职场里的中年男人更累,在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年青时读谌容的《人到中年》,只觉文笔好,跟着别人感叹,现在在感触中深化了作者的感触。

中年男人累的时候,找谁倾诉呢?父母?这么大年纪了,给他们担心吗?妻子?这还整天嫌你挣钱不多、一事无成、不关心家庭,即使说了,也只是增加她的负面印象,也只是多了一项窝囊。朋友?也只是酒桌上的话题之一,也只是一句“哥们喝酒!”

同事?同事你敢说吗?尤其是有利益纠葛的职场。

不知道为什么会活成这样,也理解了在道路边坐着、躺着,醉着或没醉的男人,也只有这一刻,在醉意朦胧里,在歇下来的片刻烟雾里,有了麻醉,他们才是真实的自己,才有自己的世界。第二天洗把脸,带上工作牌,继续着。

刚开始还有疑问,视频中的男人为什么不娶有情有义的前女友,想想就释然了,世界上有很多无奈,有很多阴差阳错,有很多上头的瞬间,即使选择了前女友,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现在的妻子。

很多漠然是生活的琐碎积累起来的麻木,早上一睁眼,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接送、检查作业的娃,时不时看看群里老师的通知、班主任的问话,还有记在心里对日渐苍老父母身体的牵挂。日复一日磕磕绊绊,即使有一点的浪漫,也被工作压力、生活岁月的洗礼消磨殆尽。这是中年人的困惑。

所以男人扛着,咬着牙坚持,把苦辣嚼碎了,一支烟一口酒咽下,希望回到家,有一丝温情,解一身疲惫。

实质上,男人是很脆弱的,即使是很糙的汉子也是很渴望温情的,尤其是心累的时候,所以自媒体上有些编辑粗糙的段子也会点赞量很高,家里女人的一个温情或撒娇,就会让一身铠甲,百毒不侵的男人破防,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舍命向前。

有些女人不懂,男人给你了肩膀,但你给他了什么?是冷漠无视,还是男人想要温情的时候,你不耐烦的一声“滚”。你什么都认为是应该,你不知道的是,夫妻的世界也会因了你无尽的索取,而变得千疮百孔。

其实除了少许花心的男人之外,很多男人基于责任、后果,是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的,虽然坐怀不乱者是少数,大部分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男人是有恋母情结的,妻子一开始被叫做新娘,所谓新娘的意义,她们大多数不懂,她们都对自己的男人舍弃了母亲的爱,却保留了母亲的的管束与絮叨。当男人一身疲惫的回家,再苦再累也在进家的瞬间尽力整理好情绪,但扑面迎来的是妻子的无视、唠叨与指责,这种心理承受力的锻炼,曾经摧垮了多少男人最后一丝自尊,千锤百炼之后的幸存者,被称为大度,难道不是麻木抑或是心灰意冷,把心绪抛给了烟酒、鱼竿。

但有时候就装不了了,只好各奔东西。虽然有后悔者,但是复合者寥寥,有多少男人、女士后悔当初。至于未受他人苦者,就莫论他人非了吧。

一句理解万岁道德绑架了多少人。

真心祝愿困惑的中年女人、男人们:各自且行且珍惜[1]

作者简介

孟凡永,男,中学高级教师,曾在《山东青年》发表《狭路相逢勇者胜》等作品。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