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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劍法擒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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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劍法擒淫賊》中國當代作家張建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狂草劍法擒淫賊

湖南江華群山疊嶂,深山之處有一騞山瑤寨。寨主王煜年事已高,他有四子。老大老二武藝高強,性格秉直;老三陰險毒辣;老四王小虎年方十八,白淨面皮,劍眉朗目,很得老寨主王煜的喜愛

雍正十年,老寨主一病不起,命歸西天。老三為得寨主之位,竟不顧手足之情,在酒中下毒,要毒死三位兄弟。那天毒酒發作之時,幸虧老四王小虎獨得父親親傳密功,把毒液暫時用功力逼入左臂靜脈,悄悄割斷血管滴出,這才保住性命。原來老寨主病重期間,只有小兒寸步不離伺候左右,深得老寨主歡心便把平生修煉所得的護身大法悉數教與了他。他哪裡想到父親剛剛去世不久,蓄謀已久的三哥便在酒中下毒要謀取寨主之位。眼見大哥二哥口吐毒血慘死面前,他只得裝作中毒,把左腕滴出的毒血塗於嘴角,騙過了三哥這才僥倖逃出山寨。雖然保住性命但劇毒仍有殘留,如不及時找到解藥恐怕落下病根,稍一用力毒性就要發作,豈不一生成了廢人?王小虎聽父親說起過,瑤家所制之毒,獨有瀟水和湘水匯合處的江中小島,萍島上的香草能解。傳說遠古,湘水從西,瀟水自南,奔騰交匯,暴漲之時,沒一沙洲。當年娥皇、女英沿江而上尋找舜陵,來到此處恰逢水漲洲沒,艄公不慎,觸沙擱淺。女英拋下羅巾,托起擱淺的船隻,化險為夷。江中神龍一見,急忙放出三隻金鴨拱起沙洲,從此沙洲變做浮洲,隨水沉浮,再不會沒於水下。那條羅巾化作香草,形狀很似芳香的「羅勒」,清香四溢勝於椒蘭。繁衍生息在浮洲,只要一離此島立時枯萎,藥力盡失可香氣仍在。

王小虎哪敢怠慢,用功逼住殘毒,日夜兼程來到瀟湘二水所匯處。只見船隻往來如梭,白帆映在洲邊碧綠的竹林之間;櫓聲、漁歌聲盪在江浪聲之中,正是「萍洲春漲」,竹翠欲滴,鳥語花香,風光旖旎。王小虎哪有心思欣賞美景,一心要上島覓得香草解了殘毒。可在江邊轉來轉去,竟無一條小船肯渡他到江中萍島。原來香草早在漢武帝時就定為貢品,年復一年香草數量驟減。康熙年間,朝廷下旨,在島上建了一座觀音閣,康熙帝親選了一位武功高深的方丈,奉旨來到觀音閣,保護稀有的香草。現在島上十幾位和尚,個個武功高強,凡是百姓膽敢踏上萍島,格殺勿論。

王小虎心下思忖,即便我上了島,也不知香草長於何處。何況我殘毒在身,稍一用力便要發作,這可如何是好?思來想去拿定一個主意,夜裡扮作和尚潛上島去,興許老天有眼,讓我服下香草,將來好尋機為兩位哥哥報仇,奪回寨主之位。主意拿定便順瀟水向永州城走去。

不多時王小虎來到回龍塔,這座寶塔是明代萬曆年間邑人呂藿捐金修建。傳說建塔之前,瀟水連年洪水泛濫,百姓苦不堪言,求神拜佛,不濟於事,只得逃往外地。搞得永州田地荒蕪人煙稀少,時任欽差巡撫操江右僉都御史呂藿建了此塔,鎮住了興妖作怪的孽龍,鎖住了水患,從此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王小虎心想,此塔能降妖鎮龍,我即路過何不拜它一拜,保我今夜心想事成遂了心愿。哪知剛來到塔前,跪下正在拜時,塔後閃出一名瑤寨的武師,舉刀便向他的脖頸砍來……王小虎知道是本寨的武師奉新任寨主之命來取自己的性命,急忙就地一滾躲過。可他雖躲過這一刀,立時逼住殘毒的功力散去,毒性發作癱軟在地,眼見刀光一閃,脖頸一涼,只得大吼一聲:「天理何在!」閉眼等死。只聽「噹啷」一聲,瑤刀摔到塔基之上斷成數節。震得武師渾身麻木,也癱在了地上。王小虎心中大奇,難道寶塔真的有靈不成?只聽一聲「阿彌陀佛」響在耳邊,才知是被一位年輕的和尚救了。只見他彎腰扶起自己,真氣已從他的手指直灌腹中,立時裹住殘毒,毒性盡消。王小虎急忙跪下道:「感謝大師出手相救,小的為兩位哥哥的在天冤魂磕頭。」和尚哪肯受他的大禮,袍袖輕擺他隨之不由自主站起。和尚用腳踢了一下癱軟在地的武師,立時麻木盡失。武師知遇見高人,連忙跪下磕頭,求大師饒命。和尚斥道:「朗朗乾坤,神塔之下,膽敢取人性命,有何冤讎細細說來。」武師哪敢撒謊,只得把老寨主死後,三公子為謀取寨主之位,施毒酒暗害幾位親兄弟,沒想到小弟竟然逃過此劫,算準他必到萍島盜取香草解毒,已派出寨中武師在江邊各路把守,取了王小虎的首級者賞銀百兩說出。王小虎一聽大怒舉手便要取武師的性命,被和尚攔住,說:「我佛慈悲,普渡眾生。」又對跪在地上的武師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寨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意孤行,必遭報應。」武師一聽,急忙躍出圈外,一溜煙地跑了。

和尚拉住王小虎的手說:「施主可是騞山瑤寨的四公子?」

「在下正是。」

「我們兩家可是世交,當年家父在世之時,常到騞山瑤寨拜見王煜老寨主,聽我娘說,那年你過百日之時,家父還親自上騞山祝賀。」

「想必恩師俗姓楊,先祖楊博文公,明朝曾在江華為官,清正廉明,頗受當地的瑤民愛戴。家父在世之時,時常談起,敬仰得很。請恩師帶路,我去拜見伯母。」

「我母為我到高山寺求佛時仙逝。我葬過母親便到高山寺出家,法號愚空。我看施主殘毒尚留體內,不如隨我到寺中調養。」

王小虎一聽正中下懷,隨愚空來到高山寺,定要削髮為僧。老方丈說他塵緣末了,只讓他帶髮修行。王小虎無奈,只得住在寺中。每天由愚空施功逼住他腹內殘毒,暫無妨。

一天,正是高山寺一年一度的廟會。善男信女燒香拜佛;小商小販擺攤掙錢,好不熱鬧。一輛轎車來到寺前,轎簾掀開,蹦下一個俏丫鬟,攙下一個美嬌娘,把正在寺前的王小虎看得呆了。心想,小娘子美若天仙,定是永州那位官宦的家眷。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再睹芳容。來到大殿,見她倆在送子菩薩面前燒香磕頭,明白是為求子而來。哪裡想到兩人拜完菩薩竟向寺院深處走去,王小虎急忙藉機近前,雙手合十道:「兩位施主有何指教請吩咐。」

俏丫鬟伶牙俐齒:「你是何人!」

「我是寺中帶髮修行的居士。」

「我們是愚空師父的親戚,前來拜佛,順便探望。」

「失禮、失禮,在下初來乍到不知就裡,賠罪、賠罪。愚空是我的救命恩師,兩位既是恩師的親戚,小的義不容辭前去喚他。請兩位施主到知客室暫等。」說完急忙去尋愚空。

尋了好一會才在寺院僻靜之處見他正空手狂舞「懷素狂草劍法」,真氣隨着詭秘刁鑽狂且霸看似毫無章法卻縝密無暇的套路散布開來,不經意的一點一厾看似隨意卻透着精到。幾十步開外王小虎再不能靠近只得高呼:「愚空師父,你表妹在知客室等你。」[1]

作者簡介

張建國,筆名田潤明,籍貫唐山市,現居石家莊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