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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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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中國當代作家李少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欲蓋彌彰

歐陽松濤因工作嚴重失職,被上級組織革職。

他總覺得與自己無干係,心裡憋屈。左一個委屈,右一個不服的。上級相關工作人員找其談話,還帶理不睬,跟工作組人員說自然災害造成的損失,憑什麼算在他頭上,憑什麼撤他的局長職務。他不服氣,說要向上級繼續反映他的情況

他認為自己還是一局之長,照樣耍個性脾氣,公家的車把着自己使用,說話依然口無遮攔。說什麼辦公大樓是他建的,職工宿舍也是他蓋的。好像沒有他歐陽松濤,這個單位就不存在一樣。新領導及職工都非常討厭他,但又不便多說什麼,都避而遠之。

隨着國家反腐倡廉工作不斷深入,查處力度越來越大,轄區內好多歐陽松濤的老熟人都被組織雙規。歐陽松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怕有一天會有人來登門拜訪他,請他吃免費的午餐。他變得沉默寡言,小心謹慎了,形容也憔悴了許多。他吃不香,睡不踏實,建設的事、合同之約,他左思右想,自己當政時的所作所為,拉去槍斃都不為過分,生怕有一天東窗事發,自己被弄進去,想到這些,他不寒而慄。深更半夜,噩夢不斷,驚醒時,全身都是冷汗。

社會在進步,人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好,有轎車、住新房的人家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是,歐陽松濤仍然住在他所謂自己蓋的職工房裡,騎的仍然是他那輛不用鈴鐺的舊自行車。別人見他就說該換四輪的啦,他總是笑着說,換什麼換,等條件成熟再說。條件成熟不成熟,大家都心知肚明,包括他歐陽松濤本人。就連他最親近的同事叫他換房,他都是不緊不慢地說,我哪裡有錢買房呀,同事也是笑而不答。

晚上,妻子用商量的口氣問歐陽松濤:「是不是換套房子住住,你瞧人家小王,原來多困難,窮得響叮噹的,現在都搬悠然居小區啦,還有小毛…...」。話都還沒有說完,歐陽松濤剛才還微笑的臉一剎那就陰沉下來:「你大腦進水呀,以後不准再提房子之事。」妻子嚇得不敢吱聲。

歐陽松濤千金由於家庭豐裕,有了依賴思想,不學ABC,照樣可以生活。上學也不用功,連普通高中都沒有考上,自然成為待業青年。

歐陽松濤心想,考不上也不勉強,反正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餓着凍着。

女兒都結婚了,老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呀,夜深人靜,歐陽松濤把熟睡的妻子喚醒,妻子生氣地說,你是瘋了吧,大半夜把老娘弄醒。他摟着妻子竊竊私語,如此這般,妻子一下子變得像溫順的小綿羊,主動投進歐陽松濤的懷抱里……完事後,妻子用從未有過的溫存雙手勾着老公的脖子,大嘴還不停地在歐陽松濤臉上親來親去。喋喋不休說道,還是我家歐陽松濤能掐會算,勝似諸葛孔明。

沒過多久,在城裡最黃金路段,歐陽松濤千金租了個門面,開起了超市,生意一般般。

每當有人問起超市生意時,歐陽松濤及妻子都是叫苦連天,難做呀,為了這個超市,欠了不少債。旁人嘴上都會說,慢慢來,慢慢來。心中卻嘀咕,就別裝窮賣乖啦。

歐陽松濤仍然住老地方,代步工具仍然是那輛老掉牙的自行車。

時隔多年,歐陽松濤都早已退休。由於涉嫌重大經濟問題,有一天,兩名身着檢察院制服的工作人員突然出現在已經享受天倫之樂的歐陽松濤面前。在他家裡,執法人員搜出一百多萬現金及許多金銀首飾。[1]

作者簡介

李少文,男,筆名邵文,雲南晉寧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