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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幸福与烦恼(何小手)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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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幸福与烦恼》中国当代作家何小手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们的幸福与烦恼

当要赞誉别人,或者对其做出可观的评价时,人们往往会翻开历史,找到与其风格或成就相类似的人物,当然这种人物必须是其前辈,而且是公认的成功人士,人们拿来与如今要表扬的人相比较,以突出后者如今取得的成绩。有了大师的映衬,宣传的效果就更为明显,即便受众不知道这个人物,但一旦听到与之类比的那位大师的名字,名人效应就会立即显现,从而对前者也肃然起敬。纵观精神文明史就能发现,这样的现象可谓俯拾即是,80年代以后,随着外来文化的影响,中国学习西方脚步加快,无论创作者还是围观者,都充斥着对西方文化囫囵吞枣式的崇拜与吸收,并且习惯通过他人来寻找自己的定位,“中国的博尔赫斯”(格非),“中国的radiohead”(声音碎片乐队),或换种说法,比如“某某第二”,只是,无论改变何种说法,但一定得节外生枝,将同一阵营的人裹胁在一起,以提高自身品位,高度。      

在这样一个追求个性的时代,对“自私”的强调如今显得堂而皇之,且倍受推崇。即便是那些大人物,当得知自己被当作“第二人”来看待时,往往会撒撒娇,发发小脾气。这也难怪,这样的说法容易给人以“冒牌货”“替补阵营”的错觉,尽管有了附庸风雅的兴致,但常常显得山寨,不具备足够的原创精神。有很多这样的人,经常口口声声说“不做第二个别人,只做第一个自己”,即便如此,对于周围的人来说,他却很难做自己。或许是祖先过于聪明,把我们的“第一个自己”做的过于完美,我们后人只有效仿的命,亦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出类拔萃的人,可以走出前人设下的阴霾,当然也有可能,周围人才太多,冒出来的不少,但是大伙却是潜水的大多数。      

长江后浪推前浪,文化艺术血脉相承,这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做不了第一个自己,做第二个别人也不错,只要排名靠前,置身于少数人的屁股后面,定能保证足够的氧气,不至于被动吸收“臭氧”,弄得纯氧难求,人生阴暗。      

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流行这样一种现象,一旦出现大的民生事件,并获得足够的网络同情与支持,攒足了人气,往后几天,类似的现象就会被迅速催生,很快得以如法炮制,即便情节上没有可比性,也要在标题上做足文章,渴望通过这种山寨的方式来激发网友们的热情。先是周正龙作假,然后是周巨龙护假,两人先后粉墨登场,成为不同人的不同代表;前有云南“躲猫猫”,后来内蒙古又迎头赶上,且未休,很快又传来九江男子在看守所做噩梦致死;这边周久耕“九五至尊”刚过,浙江“中华烟”又搭上便车,大有儿孙满堂之势;西南贵州人大代表“宿嫖案”烟消尚未云散,浙江丽水19名女学生被强奸一帖一夜之间便翻帖无数。如果把类似的事件当作一个新生儿,那么且慢,我们恐怕要改革下生育政策,得多出些技术活,因为你不知道它是几包胎,孪生兄弟们往往会在子宫中休养生息,得过且过,但你说不准它什么时候会出来,而且,后面的胎儿层出不穷,数不胜数。      

与替补文化名人相比,上述现象显然发生了变化,不仅性质不等同,当事人的情感心态也大不一样。尽管声音碎片乐队对“中国的radiohead”这名号不以为然,但是相信这只是“幸福的烦恼”,对于中国大多数玩摇滚听摇滚的人们来说,在对花瓶音乐做完无畏反抗之余,终于可以敷衍、欺骗自己,找到信仰的绝对归属,通过这样的名称来制造虚假繁荣,以满足长时间内心的渴望。可“躲猫猫”们就不一样了,我们不能计算出过去在监狱中发生过多少次“躲猫猫”,又有多少人因为“躲猫猫”而丧命,直到云南“躲猫猫”的横空出世,我们才对其肃然起敬,疯狂回帖,以示“膜拜”,而对于当事人来说,这显然是“痛苦的幸福”,痛苦的是斯人已逝,幸福的是,在网友的支持下,终于生命得到足够的重视,往戏剧性上增添了现实的一笔。另外,于时间的流逝中,“躲猫猫”们次第浮出水面,抓住了“幸福”的阑尾,平民百姓即便遭遇了这样那样的“躲猫猫”,也多少因为沾了云南“躲猫猫”的光而让生命多出些悲壮感。当然,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因为云南“躲猫猫”事件的重大影响,在相关部门、有关单位、上级领导的关怀重视下,通过严厉、复杂、有效的措施,那些因为“躲猫猫”而逝去的人们会少一些。      

若有,那这显然是他们莫大的幸福。      

另外,还需注意的是,我们很难预料文化界的后人能否及时孵化,没有人敢确定将来会出现“中国的爱因斯坦”,亦或“韩寒第二”,但是,文化成果的艰难孵化逻辑一旦放在民生上,就会显得把握十足,轻而易举。我们相信城管打死人不仅会出现在北京,而且也会在其他诸多省市遥相呼应,重复上演,同样,我们不会天真地认为那些暴力拆迁只会出现在地价高的发达地区,也会在偏远贫穷的小县城反复出现。总的来说,我们观看悲剧的票价很低,甚至足不出户,触手可及。      

所以,对比文化民生所遇到的两种类似的现象,我想得出一个小的的结论:在培育悲剧方面,我们土壤优良,而在培养人才方面,除了加点“三聚氰胺”,我们显得别无它法。      

这就是我们的幸福与烦恼。[1]

作者简介

何小手,男,原名:何起良。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