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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獻給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每一位記者!
🖊 大衛·希梅內斯被稱為「西班牙的卡布欽斯基」!
🖊 西班牙第二大報《世界報》前總編輯長篇非虛構作品!
🖊 新聞為我們講述真相,而大衛·希梅內斯為我們講述了關於新聞的所有真相!
★我竭盡全力阻止犬儒主義的惡 魔吞噬我的理想主義,做總編時我也一直在孤獨中捍衛它,直到最後一刻。
——大衛·希梅內斯
擔任了十八年的駐外記者後,大衛·希梅內斯於2016年被任命為西班牙《世界報》總編輯,但他很快發現這家報社背後充滿着種種陰謀和算計,比戰爭前線還要危險。為了維護報社自身的正常運營和推進報紙的數字化改革,他需要全力對抗報社內部那些相互掣肘的利益團體。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發生……
作者簡介
大衛•希梅內斯(David Jiménez),西班牙作家、記者,哈佛大學尼曼獎學金獲得者,《紐約時報》西班牙版專欄作家。曾擔任西班牙第二大報《世界報》總編輯,被稱為「西班牙的卡布欽斯基」。同時也為《衛報》《星期日泰晤士報》《多倫多星報》等多家報紙撰稿,先後出版過四部作品。
原文摘錄
這次的裁員重複了此前裁員時出現的弊端:領導之間互相糾纏以挽救自己的門徒,他們還懲罰那些敢於出格或提倡改革,因此觸及他們財產和利益的人。 我認為司法程序是一場馬拉松,謊言一開始會占上風,但真相會在到達終點前逐漸浮出水面。
書評
《當我們不再理解世界》最近在豆瓣的數據不錯,作為責編心裡自然也是有點開心,畢竟,在每年那麼多的新書里,能從中跳出來,被大家看到,也是非常難得。
不過,最近除了這本書,我自己責編的書里,還有一本很想很想推薦給大家看,大衛·希梅內斯的《總編先生》。甚至在我編輯書稿的時候,我都以為這本可能是更讓大家感興趣的一本。(對不起拉巴圖特,我沒想過你的書能這麼受歡迎。)
說起來大衛·希梅內斯這個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因為他的作品國內沒出版過,唯一一本中文版,是台灣的木馬文化出版的《雨季的孩子》,講他在東南亞生活時,看到過的很多底層社會的現狀。
但大衛·希梅內斯對中國並不陌生,他曾經在東亞擔任過將近二十年的駐外記者,非常了解亞洲,好幾本書也寫到了在亞洲的生活。
也有相當多的中國記者熟悉他。前段時間看到原來正午故事的記者羅潔琪在她的稿子裡寫到了大衛·希梅內斯,兩人是曾經尼曼項目的同學。
12號下午,在尼曼花園的接待晚宴上,我見到了西班牙的同學DavidJiménez(大衛·希梅內斯),他長得很帥,眼睛迷離深邃,永遠是花花公子的瀟灑模樣。尼曼畢業前,他就被委任為西班牙第二大報社EI Mundo(世界報)的總編,我們曾經為他開了香檳,在花園裡舉杯。沒想到,後來,他被解僱了。見面時,他解釋說,因為做了太多批判報道,政府不滿,就給報社的投資者施加壓力,股東們撐不住,就把他解僱了。他起訴報社違約,證據之一是股東曾給他發的許多報道禁令,證明報社是基於壓力違反了勞動合同。後來雙方和解,他也拿到了賠償,現在西班牙的某個大學做客座教授,也給《紐約時報》做專欄作家。 他用幽默的語氣講着這個故事,和我們一起哈哈大笑,可是他曾經歷過的各種艱辛,是我們看不到的真實。他還談起最近的焦慮,三個兒子和他一樣帥,步入青春期了,可是相信小夥伴們說的「初夜不會讓女生懷孕」。他說,這個說法讓他幾乎打了個冷顫,他立刻買了一盒安全套,拿起一根香蕉,給家裡那群男孩上了一節課。我想象不出來那三個金髮的西班牙男孩變成什麼樣子了,只是記得尼曼畢業時,一群孩子在花園拍合照,穿着「Nieman kid」的T恤,各種神情在鏡頭前定格。 ——羅潔琪《正午|尼曼項目和我的記者生涯》
說回到這本書,在羅潔琪的這段話里,已經提到了這本書的大概內容,就是希梅內斯擔任總編時的那段經歷。他離職之後,把這段故事寫了下來,成了這本《總編先生》。
尼曼項目結束後,《世界報》的兩位上司專門跑到美國去找他,邀請他擔任《世界報》的總編,並給他做了很多承諾,要錢有錢,有權有權,讓他放手大幹。
《世界報》在西班牙的報紙行業曾經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但在近些年大環境的衝擊下,報紙的銷量日漸下滑,所以報社的上層可能想找一個年輕有為的總編來提振一下士氣。
希梅內斯自然是異常開心,在他心中積累了多年的夢想終於能夠實現了。每個做記者的都有這樣一個夢想吧。看他書里的這段描寫:
這份報紙就像每個年輕記者所夢想的那樣:獨立開放、清正廉潔、海納百川。它會講述人們真正關心的故事,會為偉大的故事去冒險。」 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
但現實就是現實,當他回去承擔起這一攤子事的時候,事情逐漸就沒那麼美好了。
我不知道這裡應不應該劇透,其實劇透也無妨,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國內國外的新聞業面對的情況都差不多。區別只是,他們能說,我們不太能。
希梅內斯希望報社改革,把報紙發展的方向放在數字報紙上,畢竟這是大勢所趨,但不免要觸及很多人的利益,在這裡面他也得罪了不少報社的那些守舊派。
當他開始努力操作這件事的時候,發現和上司最開始承諾的完全不一樣:
錢,公司根本沒想過在軟硬件上花很多錢,希梅內斯書里自我調侃說:
當新網站的第一次測試到來的時候,我們擁有的不是一輛法拉利,而是一輛600型號的、只有三個輪胎且缺了方向盤的小破車。 至於權,書里有一個化名為「紅衣主教」的上司,天天在背後給他施壓。這位領導大概和各路權貴都有交接,希梅內斯想要報道什麼新聞,都可能觸犯到這些人的利益。
於是,一條新聞剛上去,這位「紅衣主教」的電話就過來了,這人你不能得罪,新聞得壓下去。有一次,更是繞過總編,直接讓印刷廠停機。
這在新聞行業,是非常禁忌的事。希梅內斯異常憤怒:
未經我的許可,你再也不許隨便停掉印刷機。你永遠不要忘記,你不是總編。 哎,整個故事的結局,可想而知,越往後,越艱難,也就越悲涼。曾經那些美好的計劃一個個落空,報社的記者們也一個個被辭退……一場異常悲壯的仗。
我自己身邊有很多記者朋友。一般人對這個領域可能想象也不多,看到的無非是最後的那些稿件,甚至很少有人去看看是誰寫的這個稿子。
但這個群體在近些年,無疑是受衝擊最大的一群人,一個是整個媒體行業在衰落,一個是大環境不太允許他們自由報道新聞了。
但並不意味着他們不重要了,恰恰相反,在現在這個信息駁雜的時代,專業新聞的存在更迫切。他們對於一則新聞更專注,也更深入,對於消息源準確性的要求也要遠遠高於很多自媒體。
但可能我們已經習慣接受很多自媒體情緒化的表達,而受不了專業新聞那種一板一眼的認真了吧。
我編稿子的時候,總在想,當我的記者朋友們看到這本書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大概也只能一聲嘆氣。
儘管有很多無奈,但我自己最喜歡書中關於記者的一些片段,比如,對於新聞主義的堅持,對於理想主義的堅持,對於一些原則性問題的堅持……
這些很難得,有些東西會變,但有一些大概是恆久的,我們別忘了。
有一些努力,哪怕是失敗了,也是值得的。就像希梅內斯在書中說的那樣:
我一直抵抗到了最後一天,捍衛了報紙的獨立性和編輯控制權。無論是總編辦公室還是總編擁有的特權都沒有改變我。我沒有因為想要保留自己微不足道的權力而出賣任何人。我也沒有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世界報》給予了我二十年迷人的、充滿了冒險的生活,它讓我得以從事我夢想中的新聞業,並給予了我豐厚的回報。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 也以此送給所有對自己的理想有所堅持的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