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场,一丝淡淡的乡愁(桃林说)创作谈(何遂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山场,一丝淡淡的乡愁(桃林说)创作谈》是中国当代作家何遂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山场,一丝淡淡的乡愁(桃林说)创作谈
牛年的初春,正值桃花笑春风的时节,一帮文友与《川煤文艺》原顾问李树海老师欢聚于炳三区。事后,文友们临时起意,到务本桃花山采风。
桃花闹满山坡、沟壑、山庄……人面桃花相映红,确实是难得的盛景。
我有幸赶上了。
务本,到此一游,我总想写点东西,不虚此行。苦于没有好的角度,一直迟迟未动笔。如果仅是到此一游,移步换景的写法,实在是写不出新意来。于是就放下了,直至春节前,想以《桃花挥舞黑山麓》行文,但只说桃花,似乎行文又太单薄了点。于是,思来想去,就有了拙作《桃林说》。
一、只是埋头写,没有太考虑文体
这些年,在我的创作实践中,散文,依然是苦苦练笔的文体,不敢奢望小说文本的探索。《桃林说》我是以散文的文体向《大中华文学》微刊投的稿,没想到却是以小说的方式登出。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有些惊喜。我不敢说《桃林说》是介于散文与小说之间的文体,因为,《文学概论》里并没有如此的界定。姑且就叫散文化的小说倒也还说得过去。比如现代文学中的作者萧红的《生死场》,当代文学中的作者贾平凹的《商州又录》及史铁生的《我与地坛》,都是淡化情节,淡化故事的散文化的小说。
再比如,新散文的代表作家杨献平,对南太行书写的系列散文,对精神故乡的回望、缱绻、缠绵的生活质感,不是你可用传统的散文文体所能界定的了的。
无疑,这几位作家以上作品的文体是暧昧的。就连贾平凹大师在他的《商州又录》的小序里都说此文“比《初录》少多了,且结构不同,行文不同,地也无名,人也无姓,只具备了时间和空间,我更不知道这算什么样文体,匆匆又拿来求读者鉴定了。”
如果把《桃林说》装在“新散文”这个“筐里”,也许,还算符合“新散文”的范畴。
如此,也并不等于说《桃林说》就堪比几位作家作品的文本了。他们的作品,在我心里,那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典范。
二、他乡耶,故乡耶
由于本人出生在乡村,从小就在乡村长大,“性本爱丘山”使然,对乡景、乡俗情有独钟,每到一方山水,总在心里默默地关照,那种浓浓的真挚情感便会油然而生。虽然,务本不是我的故乡,我就把务本山场当成是我的精神故乡来写,行文中的那些场景、物事,乡人那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面对满山满坡的桃林和袅袅炊烟的农舍,我的情感犹如收不住的火山岩浆,要喷发、要倾泻。这种情感的真挚是不容怀疑的,也许,这就是文学中强调的“真善美”吧。比如,拙作《桃林说》中“东家'具鸡黍’倒是次要的,邀请亲友在桃树下尝个鲜,爽朗的笑声,便盈满屋舍、田塍、山岗,一家人的生活也就蒸腾着,有着袅袅的热乎气。”事实上还曾有这样的情景:有年“五.一”节,我和几位朋友曾去务本农家,在东家的田塍台地里摘桃,桃树下鸡鸭鹅被惊得四处逃窜,“咯咯……嘎嘎……呃呃……”连连,在享受了采摘的乐趣时,也尝了鲜。中午餐桌上不光有鸡,还有火腿肉……每个人走,还都买了一只鸡,按十六元一斤计价,我不忍心东家的盛情款待,便多给了东家五六元钱。钱是由一个人统一收来给东家的,东家在房檐下摊着两手数了好几遍钱,嘴里嘀咕半天,最后迟迟疑疑地说:“有人多给了钱。”我们都说没有,钱是对的。他说:“嗨,钱不对!多了!”并走到每个人的面前,虚着有些不胜清澈的眯眯眼,嘴角颤抖着微微地向鬓角挑去,审视着每一个人……面对东家的认真劲,我看实在招架不住了,就只得招了说是我多给的。于是,东家坚持退给我多给他的钱。……
我的叙述也许并不生动,不足以表现那样的场景,但是这一盈满的乡情,是他乡?是故乡?还能分得清吗?
三、淡淡的乡愁,凸显春意盎然背后的冷思考
智性的思考是散文的“王道”。有的散文乡景、乡俗写得比较到位,到此一游,写完了就算完事了。如此,往往不为编辑看重。游记不容易写出彩来,因为,无论你文笔如何的形象生动,都搞不过照片和视频来的直观生动。这是新时代媒介的挑战,散文创作者不得不面临另辟捷径的现实,准确地说,散文创作应开拓出另一片天地,比如厚重而有质感的生活积累,智行的思考,调动不乏创作小说的表现手法,等等。
就拙作《桃林说》来说吧,就是我借桃林在山场上说人间世相。桃林面对春天,芳心萌动,花蕾情窦初开般的欲说还羞,桃花的满山满坡,恣意汪洋,以及硕果累累。事实上暗含爱情的萌动,生发,高潮,结果。也暗含了山野农家播种希望,渴望收获,收获喜悦,只是与春种、夏除、秋收、冬藏传统农业有所区别而已。要说这就是《桃林说》小说的情节,也还是说得过去的。
“山乡,又有谁知道我在喊疼呢。”“据观察,山野的'桃花春姑’,'桃花春嫂’,在阡陌桃林间侍弄活计的,似乎越来越少了,这些年几乎于无。我们桃林,倍感忧伤。”“桃花在笑,于山野春风里,涩涩地笑。还有那油菜花,那洁白的樱花李子花,那青黑而形如穗穗的黑桃花……也在涩涩地笑。”如此这般的描述,这是对农耕文明在沦陷的忧思,也是面对在大好春光里乡土的一丝淡淡的愁绪。
当然,这都是面对物事的不同心境取向使然,犹如“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都在写落花,唯有心境不同,就会有别样的况味。
以上的有些观点,是我为文努力的方向和感悟,与文友们共勉,实为抛砖引玉。[1]
作者简介
何遂忠,高级政工师,攀枝花市作协会员,任职川煤集团华荣能源有限公司花山煤矿培训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