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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出租车,你会设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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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出租车,你会设防吗》中国当代作家李泽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坐出租车,你会设防吗

人与人的关系很复杂,互相心里设防是难免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取得互相信任。《名贤集》有“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俗话也说,人心隔肚皮,看人看行为。不过我总认为,新社会还是好人多。首先从自己做起,要一片真诚待人,不能随便怀疑人。我这样的想法有人赞成,认为做得对;有人笑我“傻”,早晚得吃亏得教训。

就拿坐出租车这件事来说,和出租车师傅都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有的一路上从来彼此不过话,到地方给钱下车走人。我坐出租车,总爱和出租车司机聊几句,有时候我主动和司机说话,有时候是司机主动和我说话。“今天天气不错,没有雾霾”“今天不太堵车,又总赶上绿灯”等等,气氛和缓,不显尴尬。有时候,我看司机年岁比较大,就问起他的年龄。一听他说五十岁的人了,我一方面夸他是老司机了,一方面又问他年岁大了怎么还出来干活儿。他们会说,还不是给儿子攒钱买房,好娶媳妇儿。这样说起来彼此好像自来熟,互相没什么隔阂,不一会儿就愉快地到站了。

不过,人跟人不一样,明明车前面亮着“空车”字样,见我手提着拐棍,有些司机老远看我招手也不停车。好不容易有一辆车停下来,等我上了车,说起话来,听我说是八十岁的人,他笑着说,您要早说,我也不会拉您。

甚至十几年前,有一次我从梅江小区回南开区鞍山西道,时间是下午六点多。这位司机师傅对我说,这个点儿到处都堵车,要不咱拐个弯儿上高速,没红绿灯可以开快点,我同意了。没想到这位师傅绕了一大圈,下了高速,市内依然到处堵车,到家都快八点了,车钱一算要了我50多块钱。

再有一次中午,我还是第一次去梅江地区,到天津电视台新址去开会。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笑着对司机师傅说,自己是赶着去开会,问咱们要是想早点到,走哪条道最快。没想到那位师傅黑着脸回我一句,您看哪条道近咱就走哪条。我顿时很生气,心里想,我这不是头一次去梅江小区,我要知道都能走哪些条道近,还用问你吗?不过我为求快点到达,还是暖声和气地说,我真是头一次去,哪里会知道都能走哪条道。这么说吧,师傅您经验多,走哪条道您就看着办,我都听您的,不会埋怨您!这时,司机师傅脸色才有点缓和下来,他和我说:”您不知道,方才我拉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婆儿,也是说让我看走哪条道能快点到家。我好心地替她选了一条近道,没想到那条道因为临时出了车祸,禁止通行,只好又绕一条道。没想到这位老年妇女不依不饶,埋怨我替她选的这条道,是故意绕道问她多要钱。”这位司机非常生气,他认为自己是好心没好报,发誓以后再也不替坐车的人出主意。我听了以后,也非常理解并且同情这位司机师傅,便好言安慰了几句,再一次说明,走哪条道完全听您的,即便再遇到堵车也不怨您,只要能早点到达。这样一来,话说开了,我们彼此谁也不设防,心里想的一致了,终于提前十分钟到达电视台,一点也没耽误。下车时,只要了我25块钱。

人和人的关系说复杂也是复杂,说不复杂还真不复杂。对不了解的人,不明白的事,要听其言观其行,审时度势,见机行事。现在行骗的坏人不是没有,该设防时必须设防,以防受骗上当。但我总认为,还是要相信大多数,问题在于能不能互相理解包容。自己首先要真诚待人,不须设防就不要设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隔阂,也就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1]

作者简介

李泽田,93岁,中学退休教师,天津杂文研究会员,爱好写作,曾经在《杂文报》《天津老干部》发表小文。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