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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火車
1853年,英國人帶來第一輛火車後,印度火車給人的感受就是擁擠,很多人都看到過這樣的一個場景,那就是印度的掛火車,一群人蜂擁而上,把火車塞得滿滿的,甚至連火車頭頂都坐滿了人。[1]
印度鐵路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火車系統之一,每日載運超過兩千三百萬名乘客,使用超過一萬兩千輛火車,行經七千一百一十二站。印度鐵路之旅以其浪漫與獨特聞名,然而,事實並不總是如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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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新冠肺炎印度火車,兩萬車廂變隔離病房
2020年4月7日, 印度總理莫迪上月底因應新冠肺炎宣布封城後,印度鐵路公司也要停運,為防病牀短缺,該公司計畫將兩萬個火車車廂,改裝成隔離病房,預計每個車廂可容納十六名病人。
車內設有護士站、醫生房間、醫療器材及藥物補給站,讓火車成為流動醫院,隨時候命。首五千個列車隔離病房可望兩周內完成。十六個鐵路區將會把已停用的非冷氣車廂改裝成病房。
印度鐵路公司堪稱全球第四大鐵路,在亞洲歷史最悠久。該公司同時經營國內一百二十五所醫院。印度目前有四千五百五十三宗確診,一百一十八人死亡。[3]
回顧歷史
印度的第一條火車線,從孟買拉開序幕。公元一八五三年四月十六日,一條長約三十四公里的鐵路,串起孟買和坦尼(Thane)之間的交通。
那一天萬頭鑽動,貴賓雲集,禮炮響徹天空,印度人張大眼,仔細瞧著英國人帶來的蒸汽火車,究竟在這片土地上帶來什麼改變。
他們很快地就發現,英國人建立綿密的鐵路網,是為了將印度的值錢貨運至港口,以便送回大不列顛;或者運來祖國的珍品,包括高級家具與藝品,從孟買、加爾各達、馬德拉斯(清奈)等港灣,送至內地抒解殖民官員的思鄉病。就這樣,原是為大英帝國服務的鐵路,漸漸地爬滿印度各地。
英國為印度帶來火車,火車為印度帶來西方世界的視野;工業革命的圖騰,叫印度人嘖嘖稱奇。看在甘地的眼裡,一班班的列車,運滿從英國各地傾銷至印度的貨物,壟斷民生交易市場,甚至運來槍桿子統治當地;火車,此時反倒成了殖民主義的打手,為英國人的統治效力,剝削印度的經濟。
甘地闡釋:鐵路…讓這個國家益加貧窮
1909年10月13日,甘地在英國漢帕(Hampstead)一場〈東方與西方〉演講上表示。在《印度法則》(Hindi Swaraj)中,甘地闡釋:「鐵路…讓這個國家益加貧窮,如果我們不即時醒悟就會受到傷害。」
從甘地的時空來看,那時正是他巡迴全國倡導反傾銷、不依賴舶來品的「愛國主義運動」(Swadesh)的年代;鐵路成為英國的左右手,激發他的不滿。後代評論指出,他不是反對鐵路本身,甘地反對的是鐵路當時帶來的帝國剝削,不然,他大可不必搭乘英國人的火車前往阿薩姆為「神之子」(harijan,甘地為賤民平反的詞彙)募款。
即使是今日,仍有人相信,鐵路,不能為大英帝國擦粉;鐵路再好,終究是殖民主義的產物,無論今日的印度受惠於鐵路多少,當年大英帝國的剝削仍是史實。
窮人的火車
在印度,乘坐火車,坐在火車外面的這一部分人是免票的,印度的很多政策其實都傾向於窮人。希望儘可能獲得窮人的一些支持,之前很多印度的火車在進城的時候開的特別的慢,也是為了遷就在城裡上班的窮人可以攀火車坐在火車外。
在印度,大約每年有25000人死於火車事故,其中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爬火車造成的,同時這方面的新聞也是層出不窮,每天差不多有1800萬人次乘坐火車出行。在印度,火車上幾乎擠滿了人,在前幾年開始,印度開始出台政策,禁止印度人攀火車,主要是考慮到安全因素,雖然在這之後這樣的現象有所減少,但是依然還是存在大量的攀火車現象。[4]
也因為如此,很多人就疑惑,印度當地是有貴族的,那麼這些貴族是和他們一起擠在火車車廂中嗎?
事實並非是如此,瞭解印度貴族乘坐火車的風貌後,你可能就知道印度人的貧富差距有多大。
在印度,彷彿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就是在火車上也同樣如此。印度的火車都有著不同的車廂。
一等座
印度作為世界上貧富差距最大的國家,雖有著世界上最多的窮人群體,但也有著龐大的富人群體。
印度的火車也等級眾多,區分明顯。與所有車廂一樣,一等車廂上車也沒有人檢票,自己找到座位坐好即可。火車開動之後,工作人員才會到坐位上ICI上來檢票。一般情況也不許要出示車票,印度的火車票基本都是從網上購買,並且一般也不需要列印實體票,檢票的時候只要名字對得上即可。
車廂內雖然比較破舊一點,但是位置卻比較寬敞,座椅的舒適度也很高。最中間的座椅還是面對面設計,中間是一個固定的桌子。其他座位便都是可以收起來的小桌板。每兩排座椅靠窗戶的位置都會有一個充電插座,可以隨意充電。[5]
二等車廂
二等車廂以上屬於社會層次比較高的群體,例如普通的印度貴族,而二等以下的車廂則裡面不會有半個印度貴族和他們一起乘坐。[6]
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乘坐的,除了費用以外,身份證明也同樣重要。
在印度,能夠買火車票的人也算是一個富有的人了,因為他們的火車票會分很多個等級。
比如坐票和臥鋪,臥鋪還分Sleeper, 3A, 2A和1A的差別。
Sleeper是不提供臥具的,只有一個光板,3A有臥具,但是臥鋪的密度比較大,2A相對寬鬆一些,1A大概相當於中國的軟臥。
遵守購買車票的等級
雖然上車時沒有人查票,但是印度人非常自覺地遵守著他們所購買的車票的等級,絕對不會有人從低等級的車廂跑來高等級車廂坐臥停留。
有擠的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坐票車廂,但是鄰近的臥鋪車廂卻安安靜靜空空蕩蕩,甚至沒有人只是過來坐一坐。這大概也得益於印度根深蒂固的等級制度吧
在印度,坐火車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主要的問題在於,你買完票後,上面並沒有車廂號,只要目的地和車次,火車站會把所有人的名字登記在一個本子上,你在乘坐火車之前需要在公告本子上查找,同時每個車廂上也會標註你的姓名。
「貴族火車」
不過事實上,更多印度貴族和富商不會乘坐普通檔次的火車,因為他們還有著更好的選擇,如「王公快車」環境舒適,設備齊全。[7]
印度的「王公快車」,擁有"東方的東方快車"之美譽,號稱是印度史上最豪華且最昂貴的列車。[8]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個大桌子,裡頭還有著酒吧,牌桌和高級餐廳,甚至連總統套房都有,原裝木頭的床櫃和暖色系的地毯,加上空調電視浴缸等配置,活脫就是一個在火車上的套房,乘坐十分舒適。
王公快車最讓引以為傲的是它的總統套房,一整個車廂都是它的專屬空間,裡頭有兩個艙房,附有浴缸的浴室還配有電漿電視。但坐擁奢華享受可要付出昂貴代價,住一晚要價新台幣8萬元;不過即使是一般客房,最便宜的也要新台幣2萬5000元。
別以為印度就這麼一輛「貴族列車」,同樣規模的還有「金色戰車」和「奧德賽火車」也都是規模龐大且奢華的印度火車,但是這裡不會對窮人開放。[9]
文學家的佐證
不止一次有文學家評價印度的火車就是印度社會的縮影,在這裡每個人都有以雷池規定的界限,不得逾越。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魯德亞德•吉卜林(1865年 - 1936年1月18日)出生在印度孟買,是一個典型的英印人。就曾以《吉姆》(Kim)一書,為印度火車的歷史,留下了蛛絲馬跡。[10]
生於英屬印度孟買的吉卜林,在書中生動地描繪當地「土著」搭乘新穎的火車旅行的驚恐、好奇與懷疑各種反應。吉卜林的書寫,成了後人拼湊英屬印度鐵路與印度人互動的佐證。
其中,又以主人翁吉姆與相伴的喇嘛,兩人的遊歷最為精采。他們搭乘三等客車,與各方乘客擠塞在一塊兒:放牧人、軍人、銀行職員、舞女……三教九流,無奇不有。
視訊
印度火車總是掛滿人,這種掛票需要花錢嗎?說出來你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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