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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的槐香(落花满肩)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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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的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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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的槐香》中国当代作家落花满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不息的槐香

近一段时日的工作属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做着自己管辖范围外的工作,说着千篇一律的套话,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项工作却鲜见成效。一切处在胶着状态中,进不得,退不出,除了满身的疲惫之外,还要时刻担心着,总怕何时自己分管的工作会因了这种疏忽而出现什么纰露,弄得一切上不上,下不下的活受罪。内忧外患之下,嘴巴里一下子“涌”出几处溃疡,扰得自己现在颇为适应小狗的自然状态,得空的时候便吐了舌头,不断地吸着气。

每日走熟悉的路目前正在改扩建中,不得已只好沿了库边公路绕路过去。也幸好是因了这条路,才有了眼前短暂的放松状态。轻轻放下车窗,任清新的风吹去心头的媪热。已进初夏,斗折的山路两侧满眼都是绿色,远的,近的;高的,低的;浅的,深的;疏的,密的。

转了几个弯,路边赫然出现一张小桌和几瓶蜂蜜

舔着口腔里的溃疡,有些麻麻的酥,有些钻心的痛,也许蜂蜜会有消炎的作用吧。想着,也就真的把车停在路旁。

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错落的蜂箱若隐若现地隐匿其间,间或几只蜂子在箱上飞来转去着,闷闷的嗡嗡声响不时传来耳畔。那张简易的小桌依在公路边,与其说是桌子不如说是一个架子,简易搭着的,但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灰暗的木制面板上,明显的是一处处斑驳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有了些暗绿的颜色,但这一切似乎并不妨碍着各式各样装了不同颜色蜂蜜的瓶子的摆放,就那么大喇喇地陈列着,仿佛随时随地散出阵阵清香。

“都有些什么蜜?”一边歪地打量着各种颜色,一边随手拿起一瓶,轻轻地倾斜着瓶身,安静地看着蜂蜜在瓶子里缓慢而不息地流动着。

“这瓶是荆梢,这瓶是枣花,这瓶是槐花。”老人一一在瓶子上指点着。

荆稍啊,这个季节吗?一边想着,一边回首郁郁的青山的山根处,没见荆稍的影子,却有几棵大槐树三三两两的挺立着,只是花期已过,只余下暗熏熏的颜色。许是每个叶片都过于小巧单薄些,即便这样凑在一起,即便枝繁叶茂着,但仍旧有着浓浓的孤单失落味道。

“给我一瓶槐花蜜吧。”

拿了蜂蜜,回到车上,轻轻拧开盖子,深深地嗅下去,槐花的清香瞬淡淡的浸染进了心房。再回头看了看那些树木,看了看那凋落的花朵,轻轻闭上双眼。

小时候的家门外就有那么一大片槐树林子。春来时,远远望去,洁白一片,香气馥郁。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多了许多的红槐花,许是“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吧,总也觉得,它比白槐花还要香腻些,还要娇艳一点。春尽时,尤其是那些罕有人迹侵扰的地方,每遇风雨之后,满园残落的花瓣沿了路基成了一条暗红的丝带,蓬蓬松松,成堆成冢,妖娆而凄美,想要忽视都很难。即便过去很的时日,仍会扰得心田不得安静,每每想起,都仿佛生生的就在眼前,仿若近得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触到它的样子。

不过槐树也许只有在开花的那一段时日是让人欣喜的,清香美丽。更多的时候却是平凡得为人所忽视着,甚至因了那满树的利刺而心生畏惧。这样子的槐树,不去注意时注定就会被错过,即便偶尔被关注了,想要亲近些,终也会因心下先怯了那尖细的长刺而放弃,现实里,是养不活传说中的荆棘鸟的。

前几天看文娱播报时,宋丹丹曾戏说起她的生活,说起老父亲最怕她在外面说话,因为怕她的直爽得罪了别人。当时只被宋丹丹的喜感逗笑了,现在看着眼前的槐树,不知为何,那段镜头却突然浮上心头,心便悄悄地有了一层戚戚之意。

好像自从换了工作之后,便难得有自己的时间了。每每回娘家时,老爸都要反复叮咛:不要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每次口上总也诺诺着,却在心头仍有自己一套理论:如果直说伤人,绕弯说好话就是害人!于是,每次遇到事情,即便头脑也会飘过老爸的语重心长的话语,但自觉得对人有益的话仍旧冲口即出,仍会言词犀利却直言不讳。然后安慰自己:天性使然!现在的时候突然发现,也许那时的犀利我就是眼前的这棵槐树吧,长着满身长刺的槐树,不管不顾地活着,然后就那样孤单静寂地老去。

不过幸好,每个人的都悄悄地在心底种了一棵会开花的树,每棵枝上都盛结着一串串关于美好回忆的蓓蕾,每遇春日,每适温暖,就会鲜活亮丽的香满心头。

更幸好,我心头的那棵比别人的长得还要繁茂些,每遇微好的心情,每逢些微的暖意,便会繁花满径。那时,无论多么懒散,无论多么苦闷,都要坚持着把那一秒的心动记录在心底,把当中最为温暖和美好的感觉细细地抽离出来,然后以槐香般的姿态铺散开来,然后于静寂之处,在妖娆散落之前,采心香成蜜,悄悄贮存,只待与有缘之人相遇,然后馨香满心涯。 [1]

作者简介

落花满肩,又名云西子,北京作协会员。著有文集《落花满肩》、《花开半夏》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