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郭圣通(约公元6-52)河北真定(今石家庄市藁城区)人,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第一任皇后,后世称为“光武郭皇后”。
更始二年(公元24年)春,刘秀征战河北,为联合真定王刘杨,于真定迎娶郭圣通。公元25年刘秀称帝,定都洛阳,郭圣通与刘秀的另一个女人阴丽华均被册封为贵人。刘秀欲封阴丽华为后,阴丽华以“不足以当大位”,坚辞不受,郭圣通遂受封为皇后。
建武17年刘秀以郭圣通有“吕霍之风”,不可以托以幼孤,恭承大位,下旨废郭圣通后位。不久,封其为中山王太后,迁居北宫。建武十九年郭圣通被废两年后,太子刘彊(郭圣通长子)亦被废,并改封郭圣通为沛太后。公元52年郭圣通病逝,被葬于邙山。郭圣通生皇长子东海恭王刘彊、皇次子沛献王刘辅、皇五子济南安王刘康、皇七子阜陵质王刘延和皇十子中山简王刘焉。
快速导航 关系表 别称 郭皇后、中山王太后 出生地 真定藁城 所处时代 东汉 去世时间 52年 葬处 邙山 民族族群 汉族 本名 郭圣通 出生时间 公元6年 职业 贵人→皇后→废后→王太后 父亲 郭昌 目 录 1人物生平 家世背景 偏安一方 政治结姻 刘家作妇 2二子奉母 晚年去世 3历史评价 4家族成员 父母 丈夫 兄弟 儿子 女儿 5影视形象 1人物生平编辑 家世背景 郭圣通,河北真定藁城人,古郭国的后裔,中山郡名门望族,是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的皇后,史称光武郭皇后。郭圣通的父族是郡中大姓,其父郭昌,早死,少有义行,曾经将数百万田宅财产让给异母弟弟,因此受到郡国人的赞誉。在郡中担任功曹。郭圣通的母族是真定王室,她的母亲是真定恭王刘普之女,因嫁于郭氏而称为郭主,生郭圣通和儿子郭况。郭昌去世得早,郭主虽然是王家女子,却好礼节俭,有母仪之德。
偏安一方 新莽时期,真定国绝。公元23年二月,平林、下江、新市诸将拥立刘秀族兄刘玄为天子,建元更始。五月,刘秀长兄刘𬙂攻克宛城,更始帝以宛城为都,大封宗室诸将。同年八月,更始帝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于是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一时之间遍于天下。更始政权成为当时公认度最高的合法政权。
九月,三辅豪桀共诛王莽,更始帝刘玄在宛城大封功臣,其后意欲迁都洛阳,便以刘秀为司隶校尉,使其前往整修宫府。从事司察,一如旧章。于是置僚属,作文移,汉官归心。及至更始帝至,又派遣刘秀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镇慰州郡。所到部县,见二千石郡守,长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平遣囚徒,废除王莽苛政,恢复汉官名爵。为更始政权获得了更多的民心和辖地。
而与此同时,由于刘秀进至邯郸时,拒绝了原赵缪王子刘林水淹赤眉的建议,致使他扶持王郎诈称汉成帝之子为帝,定都邯郸,并得原广阳王子刘接的响应,由此北州疑惑,降下郡国,真定国也因此以十万之众反戈倒向王郎政权。作为和真定王室联姻的郭氏家族,跟随着真定王刘杨,也陷入随风摇摆之中。
政治结姻 此时的郭氏不会想到,更始政权的北巡代表,破虏将军刘秀会去而复返。在经历了北地无招兵卒,众将死向南首的沮丧,回味着滹沱河的寒冷,豆粥麦饭的甘甜之后,被王郎追檄十万户的刘秀,在信都掘得了第一桶金,以四千精兵复起,堂阳、贳县,均被攻克,在和成另得两千骑兵。同时又得刘植,耿纯各率宗族子弟,据其县邑,誓死追随,由此而北降下曲阳,合众有数万人。
同时有上谷太守耿况之子来谒,和刘秀共商联合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共定邯郸之策。并沿路发奔命兵,由北向南,击新市,讨邯郸。过真定时,刘秀派出刘植作为说客,说降刘杨。
最终,刘植的游说,以及自身对于局势的判断,使得真定王刘杨做出了选择,新立的邯郸政权和迫近的更始政权河北代表之间,真定王最终选择了刘秀。本质上而言,他最终选择了离他最近的拳头。同时,作为示降诚意的表示,刘杨将外甥女嫁给了刘秀,更始二年春(公元24年),刘秀留居真定郭氏漆里,纳圣通。至此,北地郭氏与南乡刘氏合两姓之好,结为姻亲。
这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政治婚姻,郭圣通作为舅舅真定王手中结盟示好的工具,她不享有任何的自主权。在这场因为需要而形成的结合中,婚姻的意义变得现实,功利,直接。刘杨在此之后击缶而歌,真定王的富贵得到保障,真定王室再度偏安一隅。而只有被他嫁给了刘秀的外甥女,婚姻未卜,前路迷茫。
幸运的是,刘秀在婚后对郭圣通非常宠爱,一头是随着真定王室的举国皆降而不断推进的邯郸战线,下元氏,下防子。和上谷渔阳骑兵扬兵戏马,共围邯郸的意气奋发,另一头是新婚燕尔,高于预期的婚姻生活,将为人父的欢欣喜悦。更始二年五月,刘秀在采纳耿纯“弃攻柏人及巨鹿,直捣邯郸”的战略之后,连战连克,拔邯郸,诛王郎,诱杀谢躬,北州弥定,奠定王基。此时的更始政权,对于刘秀的意外壮大感到心生不安,意欲拉回,于是遣使节封刘秀为萧王,命令其罢兵而与有功的将领皆返长安。但因前有长兄伯升之害,后有北州曾笛阴阻吴汉集兵。刘秀于赵王温明殿中,下了背弃刘玄的决心,至此与更始政权分道扬镳。刘秀由此开始,一路北伐,击铜马于鄗,大破而得数十万兵卒,分于诸将,开疆拓土。
刘家作妇 入主长秋,宠映椒房
建武元年刘秀称帝后不久,十月即派傅俊前往南阳接来姐姐湖阳公主刘黄,妹妹宁平公主刘伯姬。以及原配妻子阴丽华,封她为贵人。因为阴氏雅性宽仁,光武帝曾一度想立她为后,但被阴丽华非常坚决地拒绝了。她表示,郭氏与刘秀有困厄之情,并生有儿子。因此固辞后位。
建武二年春正月(公元26年),郭圣通的舅舅真定王刘杨私下与绵曼贼交通,有谋反之意,光武帝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讨伐刘杨,刘杨却闭城门不应。光武帝又派遣前真定大将耿纯,持节杖,名义上去幽、冀行使赦令,劳慰当地王侯。实际上秘密下令:“刘扬若见,因而收之。”
耿纯的母亲是真定宗室之女,抵达真定后,只带百余名兵士,住在传舍,邀刘杨相见。刘杨自恃人众势强,便应邀前往传舍。见到刘杨和刘让兄弟两人后,耿纯趁机诛杀二人。“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合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帝怜扬、让谋未发,并封其子,复故国。”光武帝不计谋逆大罪,复封刘杨之子刘得为真定王,刘让之子为临邑侯。
于建武二年六月,真定王谋反后不久,光武帝正式册封贵人郭圣通为皇后。其长子刘彊以“子以母贵”的春秋之义被立为太子,并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真定王的谋反,不仅并未牵连身为真定王女的郭主以及她的夫家郭氏一族。郭圣通更在此之后登上一国之母的尊位。且在不久的将来,建武三年(公元27年),他们一家三口更得到了身陷囹圄的一代忠臣伏隆就义前的临终祝福: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国,与天无极。此时,增郎、谒者、从官秩各一等。
跟着沾光的,除了这些增官职,涨工资的帝国官员们,还有郭圣通的弟弟。郭况被光武帝封为绵蛮侯。作为皇后的弟弟,他身份贵重却不骄矜,恪守外戚本分,虽然宾客辐凑。却恭谦下士,因此颇得声誉。
郭圣通是国之小君,光武帝的配匹,也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在诞育太子刘彊之后,她又陆续为刘秀生下了刘辅,刘康,刘延,以及刘焉四位皇子以及刘礼刘公主。宠爱无衰。
天之骄子,嗣我江山
刘秀早年对郭后“有宠”。对身为长子的太子刘彊也很宠爱。还是一个奶孩子的时候,光武帝已经为他简贤任能。以王丹为太子少傅,王丹资性方洁,疾恶强豪,曾经资助邓禹西征,由此邓禹举荐委职左冯翊,而王丹最终拒绝任职,其后被征为太子少傅。统领太子官署,后又进为太子太傅,而此时,申屠刚向光武帝提出,要求太子就东宫,虽然刘彊五六岁开始就已经官署制备,但是光武帝因其年幼而始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单独居住于太子宫,申屠刚的奏请遭到了皇帝的严厉拒绝。也因此遭贬。建武七年王丹逊位,又由陇右张湛任太子太傅。
与此同时,与张湛同属陇右的郑兴因为郭伋迟迟不能受任大司空而犀利的向光武帝提出“用功臣而人位谬”,直接揭露了之后郭伋在建武十一年所说的朝廷专用南阳人的本质。而作为陇西圈的张湛,郑兴,郭伋,以及日后担任刘强东海王傅,后任大司空的杜林,从一开始,就和南阳功臣集团,成拉锯之势,这种拉锯,直至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以陇西幕府的最高长官窦融的低调入朝而变得更加暗潮涌动。
公元38年郭况迁城门校尉,其后,郭圣通因宠爱渐衰,数怀怨怼。这一点在后汉书天文志上得到了十分具体的体现,金犯轩辕大星,轩辕者,后宫之官,大星为皇后,金犯之为失势。是时郭后已失势见疏,失势为忧丧。郭氏无丧却有忧,政局中南阳河西拉锯,光武帝即使对河西人的看法深表赞同,却依旧不得不启用南阳人的尴尬。随着河西大佬窦融的低调沉默而基本失去平衡,以及郭皇后的渐渐失势,皇太子刘疆的河西辅臣集团渐渐势弱。
建武十五年夏四月(公元39年),即东汉政府开展度田前两个月,光武帝最终同意了大司马吴汉的请求,为皇子告庙封爵。辅为右翊公,康为济南公,延为淮阳公,焉为左翊公。不难看出刘秀此时此刻的不懈努力。刘辅与刘焉,一个是除去皇太子以外的兄长,一个是郭圣通的幼子。他们分别被光武帝以对称的嘉名封公,左右翊公,刘秀期望着郭圣通的这两个孩子,能够成为皇太子刘疆的左膀右臂,稳固储位,最终尊临天下。
度田废后 元配归正
随着天下平定,刘秀开始着手整顿治理天下。39年(建武十五年)下令度田和检查户口,要各州、郡清查田地数量和户口、年岁,豪强地主的土地人口和奴役人口的数量,以便增加国家赋税收入。
“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长安街得之。帝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如显宗言。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
然而随着度田的展开,丈量土地,统计人口的逐步深入,豪族大右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而勾结郡国长官,欺压平民小农,并且隐瞒和少报真实拥有的土地和人口。度田的真正目的得不到真正的落实,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田宅逾制,仆婢多匿的现象得不到根本的缓解,反而弄的中下层平民小农怨声载道。
地方官吏在执行“度田”诏令时,“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完全失去了“度田”的初始目的。特别是河南、南阳两地,一为京师之地,功臣居多;一为帝乡,皇亲尤众,“田宅逾制”更甚,但地方官员畏于权势,不敢认真清查。这些问题暴露后,光武帝极为重视,果断采取措施,整肃吏治,严惩在度田中作弊的官员,“于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以”度田不实“,诛杀河南郡守十余人,并下狱包括南阳近臣刘隆。
此事遭到权贵和郡国大姓的反抗,大规模动乱爆发,以”青、徐、幽、冀四州尤甚“。“郡国大姓及兵长、群盗处处并起,攻劫在所,害杀长吏。郡县追讨,到则解散,去复屯结”。光武帝不得不派遣使臣抵达各个郡国进行安抚和镇压。最终琅邪、北海皆破散。沛、楚、东海、临淮等地群贼惧其威武,相捕斩者数千人,由此青、徐震栗。叛乱基本平定。
与此同时,“建武十六年,琅邪、北海盗贼复起”,光武帝派遣近臣张宗督二郡兵讨之,通过“设方略,明购赏”,最终皆悉破散,威震沛、楚、东海、临淮的乱贼,并相捕斩了数千人。青、徐两地震栗,叛乱猜得到平息。
同年,交趾郡征侧、征贰姐妹起兵造反,交趾震动。光武帝不得不起用因度田下狱的南阳近臣刘隆,随马援征讨交趾。
为了安抚因度田而反抗的河南南阳河北等地的权贵势力,安抚动荡,只好起复因度田而入狱的南阳河南近臣刘隆等人,安抚地方权贵。度田政策从此不再大力深度的执行,而地方权贵亦做退让,“诸郡新坐租”,每个郡县都补交了租税,而刘秀亦再未有过如同十五年一样大规模大深度的严厉彻查权贵和斩杀官员的行为,度田就此在全国开始平淡实行。
从建武十五年的欧阳歙因度田被揭罪死,斩河南尹十余人,到全国性的郡国大姓武力反抗,再到建武十六年的盗贼四起,州郡动乱,交趾造反,光武帝至此度田三载,日食两年,导致朝堂动乱,天下盗贼四起,严重动摇到了刚刚站稳根基的东汉的统治。
面对天象示景,度田造成的忧怖,最终都压在了身为皇后的郭圣通的身上。
建武十七年七月,妖巫李广等群起据皖城,光武帝派遣虎贲中郎将马援、骠骑将军段志讨伐。九月,破皖城,斩李广等。同年十月,光武帝以郭后“怀执怨怼”和“吕霍之风”为由,下诏废后。同时,立阴贵人为皇后。
诏三公曰:“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阴贵人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宜奉宗庙,为天下母。主者详案旧典,时上尊号。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寿称庆。”[1]光武帝以废后“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为由,不得为立新后“上寿称庆”。
至此,满朝无声。私宠和政治缘由不必深说。
唯有崇尚忠直的太子太傅张湛,称疾不朝。光武帝强起大司徒而不得。沉默是为抗争,沉默更是为洞悉。十七年郭后既废,太子之去,还会远吗?在意志无可转移的现实面前,这位太子太傅,自毁形象,当堂便溲,自断仕途。
与此同时,太子讲师郅恽对光武帝上言道:“臣闻夫妇之好,父不能得之于子,况臣能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言。虽然,愿陛下念其不可,勿乱大伦,使天下有议社稷者。”帝曰:“恽善恕己量主,知我必不有所左右而轻天也。”
郅恽借用司马迁的名句,既“婚姻关系的缔结,夫妇之间的相处,好的,可以兴夫旺国,不好的,可以毁家灭国”,来向光武帝表明:夫妻关系,儿子不能控制父亲的,更何况臣子对皇帝呢。所以我不敢就这样的夫妇私事发表看法。但是,希望陛下考虑这是不可以的,并且不要乱了大伦(夫妇之伦),而让天下对社稷多有议论啊。
刘秀则表示:“”郅恽善于用自己的心去体谅主上的心思,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有失偏颇而忽略国家大事。”
建武十七年,光武帝刘秀随机封郭后的儿子右翊公刘辅为中山王,封废后郭氏为中山王太后,居北宫,以常山郡划给中山国,以二郡奉养郭氏。使郭圣通成为两汉历史上第三个皇帝没死而封“太后”的女人,同时也对郭后的娘家进行安抚。
建武十七年,郭况徙封大国,为阳安侯。郭圣通从兄郭竟,以骑都尉从征伐有功,封为新郪侯,官至东海相。郭竟弟郭匡为发干侯,官至太中大夫。郭圣通叔父郭梁,早终,无子。包括郭姓的外戚女婿南阳陈茂,亦被封为南*侯。
2二子奉母编辑
妾中尊位,东海守藩
郭圣通就此从皇后的尊位上跌落下来,与此相对的则是,光武帝的微时原配,贵人阴氏在十六年后,终于得归正位,成为光武帝第二任皇后。但是由于废后立后合为一体,除了按照旧典为阴氏上皇后尊号以外,光武帝以“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为由,而禁止“上寿庆祝”立新后。至此,郭圣通入主长秋十六年。
建武十七年(41年)郭皇后被废为中山太后,刘辅为中山王。改封郭氏为中山王太后,居北宫,以常山郡划给中山国,以奉养郭氏。使郭圣通成为两汉历史上第三个皇帝没死而封“太后”的女人。(汉武帝之母胶东王太后(王娡),以及汉武帝的宠妃王夫人,王夫人死后武帝追封为王太后,可能不止这两位,可能是有子为王皆为王太后)。
同时,光武帝其余诸子,都同时因此得益,从公爵进封王爵。
而郭圣通的父族郭氏家族,在郭圣通降为中山王太后之后,为了安慰被迫无奈降下尊位的郭圣通,光武帝改封她的弟弟郭况大国,为阳安侯,郭太后从兄郭竞,以骑都尉从征伐有功,封为新郪侯,官至东海相。竟弟郭匡封发干侯,官至太中大夫。更有太后叔父郭梁,早终而无子。因此他的女婿,南阳陈茂,一个郭氏外姓姻亲,竟也以恩泽封侯。
郭圣通在降位之后,非但没有像西汉诸多废后一样以罪至死,她和她的家族反而以藩王母族,在东汉当世受到尊崇,从一国之母降为妾中极位,她安享藩王太后之尊十一年,和她的父家荣辱与共,在之后不断的受到光武帝额外的照拂。直至在她薨后,郭氏最终以藩王太后之身,托光武福佑,不仅陪葬光武帝原陵以北,郭氏更因此而跻身东汉初期四大外戚家族之一。
而此时此刻,她的长子刘彊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废黜而丧失储君之位。光武帝将他作为储君培养了整整十六年,并无废储之心。然而,谦恭聪慧的刘彊知道,他的母亲既已废位中宫,那么他作为庶子恬居储位便是于礼不合的,因此,他数次向诸王转达,要求光武帝允许自己退位藩王的请求,但是光武帝因为不愿意违背父子之情而始终不肯答允。
建武十九年,十七年废后之前曾经被诛杀的卷人维汜的弟子,妖巫单臣、傅镇等以妖言再度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称将军。于是光武皇帝派遣臧宫将北军及黎阳营数千人围之。贼谷食多,数攻不下,士卒死伤众多。光武帝召公卿诸侯王问方略,东海王刘阳独出其谋说妖巫相劫,埶无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围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缓,令得逃亡,逃亡则一亭长足以禽矣。”光武帝深以为然,最后克敌完胜。
此事过后,建武十九年六月,刘彊久处危位近危殆,接纳了讲师郅恽的建议,再度向光武帝恳求“引愆退身”,光武帝终于答应。
六月戊申,下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彊,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彊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庄。”
从废后到换太子,时间跨度长达两年多,由度田废后开始,东海让位结尾。光武朝最为重大的政治局势至此终于落下帷幕。
就这样,刘彊居太子位十九年,这个以襁褓太子而成就王材的不二人选,光武帝耗费了整整十多年的心神与光阴,最终不得不让天下,守藩屏。
王母迁沛,北宫绕膝
东海王刘彊,自秦吞六国,皇帝并称之后,第一个以庶子之身,谦让天下与嫡子的皇太子,更是自他开始,终结了西汉废太子不得善终的悲剧,开创了东汉王朝废太子皆保身全的难得现象。而他恭让天下,逊而知退的美名,就此称闻于后世。史赞“谦谦恭王,寔惟三让”。在建武十九年退位藩王之后,光武帝立刻为刘彊重选官署。继续沿用河西与郑兴,卫宏等相善的杜林为王傅来辅助他。当其他王傅数被引命,或多交游,不得应召的时候,唯有杜林恪慎重守职,每召必至,因此深受光武帝的器重。刘彊对王傅也十分尊重,以为尊师而数加馈遗,而杜林因为同时蒙受东海王,光武帝两边双重恩赐而多加拒绝。杜林之后以九卿位至三公,学者朝夕满堂,士大夫因此高慕。
建武二十年夏六月(公元44年),光武帝风眩疾甚,病好之后,将中山王刘辅藩国迁往“汉之汤沐邑”,即汉帝国的摇篮沛地,改封刘辅为沛王,郭圣通为沛王太后。郭况迁升大鸿胪,光武帝多次行幸郭府,会同公卿诸侯亲家至此饮燕,赏赐郭氏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称郭况家为金穴。一场大病之后的光武帝更加意识到,没有了他的照拂,作为庶支藩国母族的郭氏,终将前途堪虞,所以,他不断的亲身示法,率领百官亲戚,多番亲近郭氏一族,他要使众人意识到,他并未放弃郭圣通和她的家族,他优待她,后世子孙,也必不能亏待她和她的家族。
建武二十三年后(公元47年),诸王国与皇太子刘庄的东宫并开,沛太后郭圣通和他所生的皇子们共居北宫,诸王好结宾客,竞修名誉,加之诸王国并开,官署备置,直至建武末,北宫诸王府官署入出宫省,与百僚无别。皇亲贵戚如阴皇后弟新阳侯阴就等人,尤知五王慕高明,求贤才,于是讹称能使人至而诡骗五王钱财千万,令人蔑视不齿。
自建武二十二年至二十七年(公元46-51年),光武帝又命刘昆教授皇太子、诸王、小侯五十余人,这为后世汉明帝刘庄为四姓小侯开立学校,置五经师打下了确实的基础。正是在中宫被废后的十一年中,沛太后郭圣通始终被光武帝所尊崇的缘故,所以,及明帝即位,显宗礼待郭氏,同于阴氏母族,每事必均,恩宠俱渥。
晚年去世 建武二十六年(公元50年),郭圣通的母亲郭主去世。光武帝亲临送葬,百官大会。同时,光武帝命人将郭圣通的父亲郭昌由真定郭氏祖坟迎至洛阳,与郭主合葬。并赠予郭昌阳安侯印绶,谥号为思。
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六月丁卯日,郭圣通去世。光武帝将她葬在邙原之上,号为北陵。
3历史评价编辑 刘秀:”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1]
范晔:物之兴衰,情之起伏,理有固然矣。而崇替去来之甚者,必唯宠惑乎?当其接床笫,承恩色,虽险情赘行,莫不德焉。及至移意爱,析嬿私,虽惠心妍状,愈献丑焉。爱升,则天下不足容其高;欢队,故九服无所逃其命。斯诚志士之所沉溺,君人之所抑扬,未或违之者也。郭后以衰离见贬,恚怨成尤,而犹恩加别馆,增宠党戚。至乎东海逡巡,去就以礼,使后世不见隆薄进退之隙,不亦光于古乎!
袁宏:夫建太子以为储贰,所以重宗统,一民心也。非有大恶于天下,不可移也。世祖中兴后汉之业,宜遵统一之道,以为后嗣之法。今太子之德未亏于外,内宠既多,适子迁位,可谓失矣。然东海归藩,谦恭之心弥亮;明帝承统,友于之情愈笃。虽长幼易位,兴废不同,父子兄弟,至性无间。夫以三代之道处之,亦何以过乎!
方孝孺:敬贤当远色,治国须齐家。如何废郭后,宠此阴丽华?糟糠之妻尚如此,贫贱之交奚足倚!羊裘老子早见机,独向桐江钓烟水。
蔡东藩:光武帝能容功臣,独不能容一妻子,废后之举,全出私意,史家多讥其不情。
4家族成员编辑 父母 父亲:郭昌
母亲:刘氏,真定恭王刘普之女。
丈夫 东汉光武帝刘秀
兄弟 阳安节侯郭况
儿子 东海恭王刘疆
沛献王刘辅
济南安王刘康
阜陵质王刘延
中山简王刘焉
女儿 馆陶公主刘红夫,嫁驸马都尉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