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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情怀(李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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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草木情怀'''<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7906805/pexels-photo-17906805.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草木情怀》'''是[[中国]]当代作家李喜春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草木情怀=== 马齿笕,芮城方言叫蚂子,普通话里没有匹配的字,我选这个,是取蚂蚱里这个蚂的读音。小时候就[[认识]]它,知道它能吃还有扫帚苗,就是没吃过蚂子。 一次,不知在哪里看见说马齿笕对缺铁性贫血效果好,我自己多年来血压一直很低,还因此晕过几次,吃蚂子对症不对症不知道,但从此心心念念想着找些蚂子吃吃。奇怪的是,这种小时候常见的菜现在却很难遇见。不止如此,近一两年,每到春天,麦田里,大路边,那些[[熟悉]]的菜也越来越难觅踪迹,问,才知道[[农民]]们为了省事,多用除草剂,春天,小草刚露头就连叶带根全部杀死,小草长不大,连留下种子的机会都没有,渐渐地,有的地块,有的地方,有的草,就灭绝了。 意外的是,踏破铁鞋的蚂子,却在自家院子里蓬蓬勃勃长起来了。去年刚圈起的院子里,我种了些菜,常回去照顾,初夏的一天,惊喜地发现,菜地里,一苗一苗嫩生生肥嘟嘟翠绿绿的蚂子,赶紧掐了些,紫红的茎鲜亮圆润,长圆型叶子厚敦敦肉乎乎,折一下,叭,响声清脆,看着就喜人。舍不得连根拔,只掐去部分茎叶,想着过几天长出新的再来掐。我蒸蚂子麦饭,炒蚂子鸡蛋,凉拌爆炒,几乎天天吃蚂子,朋友调侃,你可以叫李蚂子了。 等再回去时,前几天刚掐过的果然又长出新的茎叶,同时,菜苗间,地垄上,空地里,到处都是蚂子,我邀来姐姐、朋友,能掐多少掐多少,反正这东西吃了大好。 及至说给妈妈听,她谑笑着, 你赶紧把铲了扔出去,那可是个万眼脏。 为啥? 地里只要有了这草,你永远都除不干净,你连根拔起,它见土就活,籽又特别多,很快就满地都是。 我笑笑,不以为意,我还怕吃完了再吃不上呢,这么好的野菜。 过几天,老公又掐来一盆,一次吃不完,我把淘洗干净晾在厨房,每天吃一点,虽然没根了,但它一直绿莹莹脆生生,朝上的茎叶还直挺挺翘立着。不知吃到第几天,早上拉开厨房门,眼前一片绚烂,那些放了几天的蚂子开花了,米粒大的黄花说好了似的,在每一枝翘起的茎端上盛开着,我惊讶地看着这些花,心里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太鬼魅了,这都几天了啊,它们非但不蔫不死,还还魂一般开出这么绚烂金黄的花。我关上厨房门,没吃它,也没管它,中午,那些花不见了,此后几天,每天早上,它们都开一茬花。我这才想起妈妈说的,它还有一个名字,不死草。 再几天,看看不开花了,我决定把收拾收拾扔了,细细观察才又[[发现]],它的每一主茎上的每一侧茎,每一侧茎上的每一分节,每一分节上的几枚叶片之间,都挤挤挨挨生长着几颗子实,剥开一看,黑黑的子实已然成熟。掐来的时候,它可是鲜嫩嫩的只有叶片,没根没土没水分,只靠着茎杆里的那点[[营养]],居然完成了生命的延续,用濒死的生命拼死换得新生。那几天,女儿一进厨房就躲开那些花,说不敢看,心里毛骨悚然的。 再回去,院子里一大片一大片,草毡一样,除掉,一场雨,全绿了,而且我知道,即便不绿,它也已经留下无数新生的希望,只等来年春风吹。 万眼脏,不死草。 油勺 满目依旧荒凉枯索,但春天确乎来了。于是低头细细地看,在果园厚厚的枯叶和衰草里,野草这里一棵那里一棵,已经绿的有模有样了,看上去嫩生生,很诱人,但都不能吃。嫂子指给我们一种叫油勺的野菜,说这个时候只有它能吃。油勺菜有手掌那么大,圆乎乎,厚敦敦,好几层叶片堆叠起来,每一叶片有手指长,细细的,前面一个圆头,像一柄小勺子,因为厚实,每掐一苗,都很有收获感。 这叫我想起小时候母亲舀油的勺子,细细长长的柄上有一个弯弯的钩子,便于挂在油罐罐沿上,另一端是圆圆的浅浅的勺头,精巧可爱,母亲炒菜时,拎出油勺,侧过手,一股细细的黄亮亮的油滴到锅里,我站在一边,手里端一片切的薄薄的馍片,母亲把油勺往馍片上蘸几蘸,撒上一层细盐,咸,香。 油勺菜蒸麦饭,有孕育了一冬的醇厚,有初春时节的鲜香、清爽,最主要的,入口绵软、筋道,没有一般野菜的涩感,若以品论,它当是那种把万千风霜化作豁达宽厚的长者。 繁缕 形如其名,再没见过如此繁复密集的草,根本分不出哪一茎属于哪一根,哪一叶连着哪一梗,茎茎交错挽连,重重叠叠,不向上长,只贴着地皮,连成密不见隙的一挂草毡,那绿,色如翡翠,蓬勃鲜嫩,小白花如星,点点缀于其上,虽然在村里长大,认识它[[时间]]却不长。 几年前的一个早春,大约还在正月初几,沿袭着爱看秃树光枝的[[习惯]],去一个果园里闲转,无意间在干草丛下发现一星嫩色,细瞅,确定是新长的小草,叶子小圆小圆的,厚厚实实,密密地贴着地先长一层,再长一层,好几层叠生着,一圈比一圈小,围成一朵花状,精致极了,尤其好看的是颜色,暗红,在白雪下,在黄土上,或是在枯叶间,如花朵绽放。过些日子再看,原来长大点就变成绿的了,叶片也粗疏起来,没有小[[时候]]好看。此后又看过几年,可以确定它是春天最早的草了。 这么看来,它算得上不畏严寒,以小小的身体,最先表达对[[春天]]的热爱,只因过于渺小而被忽略,如最平凡的人,在最艰难的[[生活]]里,以最隐忍的品质,过最安静的日子。 迎春花 又名黄素馨,金腰带,与梅花、水仙、山茶花并称花中四友,是春天里的第一朵花,迎春花无论外形还是品质都堪称一流,在枯瘦荒寒的漫长冬季后,她不畏春寒,以其明艳的色彩,繁茂的花朵宣告了春天的来临,之后,百花才次第开起,迎春花枝条柔软,又喜丛生,花事便格外盛大。 记得一年[[春天]],和老公去郊外,路边一株迎春花灿灿地开着,我忍不住,折了拿回家插在花瓶里,顿觉蓬荜生春,似乎带回了整个春天。过了几天,老公忽然问,你插的这是迎春花吗?我说,是啊。他断然道,扔了扔了,看着瘆人。 这么美好的花,却总是长在坟头,据说是大禹治水时喜欢上一位姑娘,临走时把束腰的藤条送给姑娘,姑娘就举着藤条站在那里,等大禹治水归来,姑娘已变成石像,藤条已在她手上生根发芽,大禹泪落藤条,刹那开出金黄的小花,大禹给这花起名迎春花。此后,人们为了悼念去世的亲人,总要在坟头插几株迎春花。这样一来,每年春天,最先明媚起来的迎春花,总是开在令人望之悚然的坟包上,渐渐成了不祥的象征,除了坟头,其他地方几乎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一夕坟头误终身,从此人间是天涯。 石竹 单听这名字就好,长的也极可爱,像朴实的乡村小[[姑娘]],没有白嫩的肌肤,但线条优美,玲珑精致,因为不知自己的美,便不会搔首弄姿,就那么烂漫地张着盈盈笑脸。 这么美的花,自然有美丽的传说。 东北的一座大山中住着一户普通人家,姓石。老两口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石竹。家里没有财产没有土地,全靠石老汉进山挖药为生。不幸的是石竹还刚呀呀学语的时候,石老汉在一次进山挖药时摔死了。从此,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更艰难。石竹妈一人挑起了抚养儿子的重担,她每天进山挖山货去换点[[粮食]],掺和着野菜一起熬粥吃。就这样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石竹妈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石竹拉扯长大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石竹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尿炕的毛病治不好,石竹妈采药遇见花仙,并用这花草治好了儿子石竹的毛病,后来凡得了类似毛病的穷人,都来找石竹妈要这花草去治病,没有不灵的。人们感激花仙,更明白花仙也是被石竹妈的一片爱心所打动,才主动帮忙的。 每次人们要找寻这花草时,都叫不出它的名儿,只知道是石竹妈找的花能治病,便顺口叫它“石竹妈的花”,叫来叫去,就干脆叫“石竹花”了。 唐代司空曙在《云阳寺石竹花》写道:“一自幽山别,相逢此寺中。高低俱出叶,深浅不分丛。野蝶难争白,庭榴暗让红。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 宋代王安石爱慕石竹之美,又怜惜它不被人们所赏识,写下《石竹花二首》,其中之一“春归幽谷始成丛,地面芬敷浅浅红。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风”。 这纯洁娇俏的小白花,像落在人间的天使,看着她,你相信,尘世再污浊,只要你愿意独善其身,一样可以质本洁来还洁去。 旅葵 井上生旅葵,采葵持作羹。我也纳闷了很久,这葵是什么,为什么生在井上,原来就是木耳菜。前几年吃火锅时常在市场上买木耳菜,圆圆厚厚绿绿的叶片,久煮不烂不腐,但入口嫩滑,筋道,一般家常菜就是规规矩矩的家常味道,木耳菜有一种不驯服的青草味,鲜香,清爽,仿若饱吸了一口带着水草味的空气。 木耳菜极易活,随便撒在土里,只要水分够,十几二十天尺把长的藤蔓就逶迤着长起来了,旁边支个木棍儿或扯根细绳,它就攀着缠着向高处一路绕上去,蔓上左一片右一片错落连缀起的叶片就可以随时摘来吃了,边吃边长,边长边吃,可以吃一个夏天甚至[[秋天]]呢。 但近两年市场上几乎不见木耳菜了,岂止是木耳,许多不赚钱的小作物都不见了。记得姐姐种过一种花生,颗粒不大,包衣鲜红,玲珑精致,不光好看,更好吃,特别香,后来再找,没了。姐姐说,产量太低,不划算,没人种了。我担心,它会不会绝种。还有我们这里早先种的小黄豆,也几乎找不到,还有小黄玉米,穗子不大,烧玉米粥特别香,还有西红柿,以前的西红柿皮儿薄,水大,掰开,瓤茬子亮晶晶的,咬一口,酸甜鲜美,因为不耐运输,几近淘汰,市场上全是暗红坚硬,扔老远也完好无损的所谓新品种,已经吃不出西红柿的味道。 今天,人类在[[文明]]的道路上已经走的太快,许多所谓的发明和进步,其实是扼杀,被淘汰的,也许恰是最值得留下的。 青芝麻 长路无人,树木与庄稼安静地站着,秋风微微地吹着。 芝麻秆高的突兀,记得小时候所见的,只及这一半。芝麻连秆割回来,靠在墙根晒,晒到角炸开,掂起一捆,把里面的芝麻倒出来。我喜欢吃没炸开的,芝麻角有四瓣儿,先从中间把分成两部分,再掰开每瓣儿,仰起头,芝麻角儿朝下对准张开的嘴,白白的小小的嫩嫩的滑滑的芝麻粒儿便争先恐后地掉进嘴里,这时的芝麻粒儿是清香的,炸开的干了的我就不怎么吃了,那是醇香,而且太现成,没有获得的过程,没[[意思]]。 能这样提前吃的东西很多,玉米不必说了,现在也是夜市上最受[[欢迎]]的。豇豆,豆角鼓鼓的,青皮刚刚准备泛黄时,母亲每天从地里掐一把,蒸熟,揭开有点发粘的皮,一行豆子还沾在壳上,舌头一捋,满嘴醇香,就连皮上那黏黏的一层都是香的。麦穗,也是刚泛黄时,掐下来,搓一搓,直接吃,清香水嫩,烧了吃,焦香筋道。毛豆现在也有煮熟了卖的,但不及豌豆好吃,可是这几年不见卖青豌豆的了。这样的吃法,不只是饱腹,满足于尝鲜,它更让人感受到人与植物、与土地、与自然之间的欢喜、亲昵,因热爱而付出,而奉献,而获取。 道狭草木长 曾经那么[[喜欢]]养花,哪怕是不开花的绿植,只要看着他们在盆里生长,变化,长青,我就心有[[喜悦]],爱意浓浓。忽然有一天,从山里回来,进入城市,看到路边被修剪,被刻意栽培,被人工安放的花草树木,忽然心生厌恶和不屑,与刚刚看过的山间草木相比,这些花草树木,再好,不过一盆一棵一尺来高,如若任其生长还残存着一点自由的气息,若精心修剪过,那种被强奸过的人工美,如人彘,总替它们憋屈的慌。杀头的,去臂的,截肢的,纹身的,把一树自由散漫的绿植,生生阉割成掌管着剪刀的人心中想要的样子。这样所谓的风景多么小家子气,多么乏味,多么没有生气,那刻意摆放以求错落有致的用心显得那么可笑甚至可恶,对了,作,太作了。没有野性便没有趣味,没有自由便没有生命,他们活着,他们已经死了。风骨不存,意志遁去,活着何乐,[[取悦]]他人而已。看那些可以自由生长的花草,一棵独逍遥,一丛相嬉闹,乱蓬蓬想怎样蔓延就怎样蔓延,单是一生率性就是无尽的幸福。 道狭草木长,这才是天地万物应有的样子。<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4214228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李喜春,70后,[[山西]]省芮城县人,教师,山西省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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