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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眼前的斑驳世界(郁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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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我们眼前的斑驳世界'''<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5236841/pexels-photo-1523684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我们眼前的斑驳世界》'''是[[中国]]当代作家郁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们眼前的斑驳世界=== 我们眼前的斑驳世界 ——记忆中的诗人韩作荣 文/郁葱 记不清哪年认识韩作荣了,大概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他比我年长,是兄长,认识他以后,觉得内心很贴近,就一直称呼他“老韩”或是“作荣”。 早些年跟他接触不多,只是在一些会议上见过几次面,朋友们议论说他人好、实诚,诗也写得好。我到编辑部工作以后,跟他有了更多的接触。在《诗神》《诗选刊》的那些年,每年我都要写一个“中国诗歌年终述评”发表在刊物上,几乎每年都会点评到他的作品,倒不是我的刻意,而是谈那些年的诗歌创作,韩作荣的作品实在躲不开。韩作荣是一个厚道、朴实的人,没有城府,为人宽厚包容。记得2010年8月至9月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奖,初评结束以后,因为有一些不应该被淘汰的诗人在没有预判的情况下被淘汰了,也有一些诗品一般的人四处活动,我内心很纠结,有压力。初评的结果要等待终评委确认,这期间有三天的空余时间。等待终评委集中的那几天,我没有回到石家庄,一个人在宾馆里待着,三天只走出过一次鸿翔酒店。初评的评委朋友们都离开了,最迟一个离开的是刘福春,他一直陪着我整理资料、写评语。12天,敲哪个房间的门都有回应,而现在只有我自己孤单地待在宾馆,在楼道里转来转去,直到服务员过来问:“老师,您有事吗?” 9月2日中午,无聊、烦躁得难以忍耐,就打电话给韩作荣,我说:“你能不能提前过来一天,我实在觉得心里可憋得慌了。”老韩说:“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下午,他打了辆出租车赶过来了,晚上,我们俩在房间里聊天,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直抽到了半夜。我对老韩详细谈了初评的经历、结果和我内心的郁闷。我也知道这段时间有人用不正常的方式做了大量的工作,这样在终评会遇到很多麻烦。我对作荣说:“我们对初评的结果是满意的,实际上在初评中,很多精力用在了淘汰那些相对较差的作品,省得给终评添麻烦。”我总算是把自己想倾诉的告诉了一个人,我知道这等于把重量甩给韩作荣了。韩作荣对我说:“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情太专注,太投入。初评过程我了解了,让我想想。”凌晨回到房间,我睡了一个踏实觉。我有一个[[习惯]]:不吃早餐,但第二天,我竟然很早就起床了。洗漱之后,我敲了敲作荣的房间,他也起床了。早餐的时候,老韩问我:“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我回答说还好。他笑了笑,看得出来,他也有了心事。 编《诗神》《诗选刊》的[[时候]],记不清编发过韩作荣多少次作品,但是有一次让我记忆深刻。当编辑,最怕的就是校对出错,1988年下半年我刚到《诗神》编辑部,写信给韩作荣约稿。1989年的第1期,《诗神》在头条发表了组诗《韩作荣近作选》,本来稿子三校都没有问题,但刊物出刊以后,目录上竟然变成了“韩作荣近工选”。当时刊物已经发出去,修改来不及了,我当时大为恼火,把印刷厂厂长叫到编辑部,点校样也调回来了,让他一点一点地去查,查出原因是转换文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把“近作”印成了“近工”。我当时发脾气的原因是为什么认真校对了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刊物已经出刊了,实在没有办法改正,我就硬着头皮给老韩打电话,表达了我的歉意。本来我以为老韩会不高兴,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老韩说:“刊物我收到了,今年的刊物编得很大气,很提气。咱们都是编刊物的,知道就是再细致,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不知道哪个环节会有缺陷。别为这事纠结了,懂诗的人都明白那是一个什么字。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责怪编辑,他们也挺不容易的。”韩作荣的大度让我感动,本来这是一个不小的错误,身为编辑的我在同行面前实在是抬不起头来,但老韩的一番话,对我内心很是宽慰。编辑这一期的时候,我请他在作品前面写一句话,作荣说:“就在电话里说吧,你记下来。”他说:“诗人总是处于与自我为敌的状态中,与僵硬、陈腐为敌,与语言的惯性为敌,与所谓的'自己的风格为敌’”。现在重新读这句话,更觉得,这个思路成为他以后的作品屡有变化、常读常新的缘由。 好编辑是互相欣赏的,好诗人也是互相欣赏的,韩作荣担任《人民文学》主编的那些年,是我在这个刊物上发表作品最多的几年,他对我说:“我跟你做个约定,《人民文学》版面太挤,你两年给我一次稿子,把你这两年来最好的作品给我。”在他担任《人民文学》副主编、主编的那些年,我其实一直没有遵守这个约定,不是两年,而是每隔三四年才给他一次稿子。我觉得,越是做编辑,就越不能发表得太多太滥,我和韩作荣有一种内心的默契。韩作荣离开《人民文学》后,我与那个刊物的联系就少多了。 2008年5月13日,四川汶川地震的第二天,很晚很晚了,韩作荣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写诗,我说:“我写!这是一种责任,一种关乎人性的责任!”我对作荣说:“我一直觉得诗人应该有两种责任,一个是对艺术的责任,一个是对社会的责任,所以我责无旁贷。”而且那个时候,写诗是不可遏制的,我没有别的力量,我只能用文字来宣泄我当时难以平复的内心世界。恰好我一直在写日记,在《灾难中,永不言熄灭》的日记中我写道:“昨晚一边看着电视直播,一边看着网页,孩子们也在身边,他们对我说,要去做志愿者。不知不觉,熬到了凌晨三点。上午到编辑部安排撤掉已经发排的稿子,换上了抗击灾难的诗篇。又接到几个编辑部的电话,约我创作这方面的诗歌,而且都是'特急’,最慢的也要明天交稿。我平日里最不擅长即兴创作,但放下手边的所有事情,一头扎在电脑旁。好在这几天脑子里装得满满的,一摸键盘文字就流了出来。到中午1点的时候,给两位约稿的编辑发去了稿件,其余的靠晚上熬夜了。不敢随意、不敢草率,不能是那些表面的陈词滥调,不能浅薄的抒情,那些文字我反复修订。同事看我忙,给我打来了午饭,匆匆吃了两口,嘴里发苦。早晨上班的[[时候]]路过河北省博物馆广场,那时是8点20分,献血屋还没开门,但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中午再次路过那里,广场上多了两台采血车,依然是长长的献血队伍,那里面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我觉得,苦难,竟然真的会净化人们的灵魂,使人们比平日有更多的良善和成熟。”在诗中我写道:“让我们再道一声祝福,/祝福那位老人和他走过的灾难的土地/——那些孩子、那些母亲、那些仍然在凄惨中挣扎的人们。/那些应该长高的树,再长起来,/那些应该绿的草,都好好地绿着。/愿那些生命再顽强些/——那面墙是你们的依靠,/许许多多离你们很近的人,是你们的依靠,/许许多多离你们很远的人,/也同样是你们的依靠。//默默地祝福,/祝福所有的生命:/好好生活,好好爱!”这里面提到的编辑部约稿,其中一位就是韩作荣。当时我把诗歌《大爱》等一组诗发给了他,很快在《人民文学》2008年第6期发表了,发表速度之快让我惊叹,而且,他把“默默地祝福,祝福所有的生命:好好生活,好好爱!”这样一句诗放到了《人民文学》的封三,署名“中国诗人郁葱”,《人民文学》以这样的面貌来发表一个诗人的作品,也是不多见的。 2004年,我评论过韩作荣一首独特的诗《黑白肖像》,他在诗中写道:“我也在一张脸上/同时看到了光明与黑暗/让这半是明朗、半是阴郁的平面/瞬间有了深度”。我在评论这首诗的时候说:“韩作荣的诗风是一贯的:大气,深邃,底蕴丰厚,骨子里透着生命的活力与内涵,那是一种境界。像韩作荣这样的人,无论生活有多少皱褶,他的心总会是平平的。诗人的这一首诗或许并不是'立意新颖、写法奇异’的[[作品]],但它是屡试不爽的精神镇静剂,尤其在人心'扬’起来的浮躁现世,更可当作解药来读。这么说显得过于脱俗,实际上要接触到'深度’,只需像按快门那样,对繁华表象进行并不复杂也不犹豫的删剪和开掘。”2009年,我又编发了他的诗作《自画像》: 我是粗糙的,我的瞳仁已经生锈 让世界变得斑驳,泪水 都带有生铁的腥味 粗粝的目光,看你一眼 都会在肌肤留下血痕 一张铁青的脸、冰冷的脸 羁留着岁月的辙印 和永远洗不去的风霜 我是肮脏的,指甲一样坚硬的[[思想]] 藏污纳垢 即使剪去它们 又会偷偷长出来 我想洗刷自己 可我无法洗去欲望和焦虑 一个泥做的人,被水浸润 [[永远]]也无法净洁 我是卑劣的,纵然我不想扯谎 可我隐藏和逃避 不想道貌岸然,但却胆怯、虚弱 我的心跳来跳去 血管已捆不住心脏 自然,我也是高傲的 我的骨头坚硬,可以碎裂、绝不弯曲 我肮脏的血肉,宁可交给火焰 也不留给蛆虫 评论他这首诗的时候我写道:“我曾经说过,像韩作荣这样的人,无论生活有多少皱褶,他的内心总是平平的。那是说他面对生活的态度。这首《自画像》透露出的真诚撼动了诗人也撼动了读者。韩作荣曾经说过:'我最讨厌虚伪的人,不管他是不是诗人。一个不能真实面对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真诚地面对别人!’他的人生态度、他的精神高度在这首诗中展示得淋漓尽致。不夸张地说,这首诗是他们这一代人同类作品中的代表作。”这是我对老韩发自内心的评价。 韩作荣从刊物卸任以后,我们联系依然频繁,他主持一些机构工作的时候,反复对我说:“你介入一些工作吧。”我对他说:“我远远地帮你,能帮多少帮多少。你知道我不爱去参与那些让人纠葛的是与非,也不爱去参加诗歌活动,浑水不蹚,具体参与工作我不适合,需要我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认真去做。”对雷抒雁老兄,我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些年,参加诗歌[[活动]]的时候经常遇到韩作荣,他担任的职务注定了他要去开会,要去参加活动,要四处奔波,很累。而且他抽烟极其厉害,一支接一支地抽。每次见了面我都对他说:“戒了吧。别抽了。”后来我就又劝他:“戒不了,就少抽。”他开玩笑地说:“改也难,越是恶习越不好改。” 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评奖的时候,韩作荣,雷抒雁,吴思敬,李松涛等同事表现出的那种坚定、内涵和果敢一直让我感动。评奖结束后,离开驻地的那天早晨,韩作荣等兄长打车离去的时候,我掉泪了。后来网络上有一些舆论,我忍不住说了一些话,坦率地说,我没有必要为其他什么人、什么团体甚至为自己去说话,我当时就是想起了这些人,想起了当时他们为了中国诗歌据理力争的那些场面,这些细节由于我的承诺,现在还不能说得很清,但当时我坚定地认为,这些诗人、真正懂诗的好人不应该被某些不知道内情或心术不正的人去指责。我就是一个普通评委,心地干净,问心无愧,我在鲁迅文学奖评奖中的所作所为我终身负责,而且可以在任何时候接受任何一级组织的调查,我反复重申过这句话,而且我完全可以不说话,我的兄长张学梦也劝我:“你能不说话吗?为什么有些话总是你说。”但当时我年轻,我想,自己无所谓,但我不能看着这些兄长被别人诋毁,他们当时拼尽了全力,才有了后来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们倾其所有,倾尽全力,结果会很糟。大家看到了最后的评奖[[结果]],看到了最后的得奖者,但不一定知道还有可能会是另外一些人得奖,而那样的结果,无论如何我们[[承受]]不了,当时的结果,已经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好结果了。终评第一轮投票投出结果以后,我确实怔了一下,但是票数决定一切。这时候我知道以后再也不能出任何纰漏。那天晚上,为了好诗,为了让获奖作品不负鲁迅文学奖的名字,几位评委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致,老韩说:“一定要坚持,坚持把好诗投上去。” 2010年10月16日,记得那一天,韩作荣、雷抒雁、吴思敬等评委反复对一部作品进行了阐释,强调了评选出这么一部作品的重要性,韩作荣作了很长的发言,他说:“我们面前的这部诗集扎实、动情、有个性,有相当的艺术水准。”谈到这位诗人的一篇作品时,雷抒雁先生说:“这是我今年读到的最精彩的一首诗。”吴思敬先生说:“这是一位优秀的诗人,他的身上体现了一种创造性的[[精神]]。”当时我说了这样一番话:“这位诗人笔下的亲情有一种彻入骨髓的感伤与悲愤,透出历史和时代之丧的[[力量]]感。用真诚和心灵写作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这位年轻诗人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实践者,他写出的神性和人性让人惊叹。他虽然偏居云南,而且让自己的诗歌美学始终固守在滇南的土地上,但他并没有因为地域的限制而流于狭小的视野,相反,地域这个本来会限制人的东西成就了他。在诗集中,诗人写出了边地风情的广博与灿烂,与物事对话,同尘世抗争。诗人作品周围凝聚的气场,让他的诗歌结实、深沉,有着饱含人生善意的厚重感。尤其是他把抒情和叙事自然地融汇,流贯其中的精神内涵超越了地域限制,从而具有了普遍的生命价值和人性价值,也使得他成为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诗人中的代表性诗人。而且我一直以为,在我们可以预见的具有大家风范的为数不多的年轻诗人当中,他是其中之一。当然他的诗也呈现了一些复杂的情感和情绪,不是每一位诗人都能把人世间人性的多重性和复杂性表达出来,这需要能力,需要眼界,需要穿透力,需要对世态有深度的理解。我推崇这位诗人的作品,也是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一种未来可以遵循的审美尺度。”投票过程是艰难的,一直投了几轮,才有了最终的结果。前几天,重新翻看我当时记的日记,再一次认识了那些为了诗甚至有些忘我的兄长们,内心依旧激动。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想到当时的情形,我什么时候就想掉泪,这些人无论从人格还是诗格,在中国诗坛都是无可挑剔的,但许多事情不是我们所预知的所能够预判,坦率地说,直到现在,我也对评奖中的一些现象表示茫然,这些,我会在以后的[[文字]]中慢慢叙述,也许,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就会一直压抑在我的内心了。(节选)<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2803903 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韩作荣(1947年12月16日—2013年11月12日),笔名何安,当代诗人。[[黑龙江]]海伦人,中共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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