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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籍是谁?让他的朋友孟郊、韩愈、白居易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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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align="right" |- | style="background: #B3DDF4" align= center| '''<big>张籍</big>''' |- |<center><img src=https://gss0.baidu.com/70cFfyinKgQFm2e88IuM_a/baike/pic/item/6a63f6246b600c33edd63aae144c510fd9f9a12d.jpg width="285"></center> <small>[https://gss0.baidu.com/70cFfyinKgQFm2e88IuM_a/baike/pic/item/6a63f6246b600c33edd63aae144c510fd9f9a12d.jpg 来自网络的图片]</small> |- | align= light| |} '''张籍是谁?让他的朋友孟郊、韩愈、白居易介绍'''苏州司业诗名老,乐府皆言妙入神。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ref>[https://www.gugong.net/wenhua/25331.html 张籍是谁?让他的朋友孟郊、韩愈、白居易介绍介绍 故宫历史网i] </ref> ——王安石《[[题张司业诗]]》 唐宪宗元和年间,唐朝终于从安史之乱的打击中缓过气来了。 经历了盛唐时的醉生梦死和安禄山叛乱的当头一棒,此后数十年间的战乱和乱后的艰难重建,诗人们从李白式的浪漫狂想和刘长卿式的悲观厌世中清醒过来,开始相对冷静地面对他们所处的时代。 比起他们盛唐时的先辈,元和诗坛的诗人们要少一点天马行空,多一点脚踏实地。唐诗已经走过了英姿勃发的青春时代,像个见惯了人生起落的中年人,开始把注意力从梦想转向现实。 唐诗在元和年间掀起的第二次高潮,尽管不像开元年间那么群星璀璨,也堪称人才济济。重新出现的稳定与繁荣让读书人重新燃起了入世的希望,韩孟诗派在用他们奇崛的想象点缀“不平则鸣”的孤愤,元白诗派在用平易近人的新乐府讽喻时事、美刺朝政。即使是已在贞元年间被贬的刘禹锡、柳宗元,也在用笔墨发泄他们业已遭受致命打击的政治热情。 在这些名字的光芒之下,张籍就显得不那么惹人注意。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张籍《秋思》 他并非高门士族,没有年少成名,只是中唐那些渴望通过科举谋个出身的寒门士子的其中一员。但是对于既无背景又无门路的张籍,想在进士考试中一举登第又谈何容易。 他大概在各地漫游过很久,也曾怀诗文前往长安干谒,然而“长安陌上相识稀”,最后还是失望而归。 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强烈的悲愤,只有几声低沉的叹息。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前途,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他明白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本,能让上位者对他另加青眼。带着多少有所准备的失意,他回了家。 不久之后,曾经和他同样失意的孟郊及第了。 孟郊和张籍此前是否相识,史无明载。但在多年湮没之后,一朝春风得意的孟郊在及第东归后特意去拜访张籍,显然不是为了在这个和他当年一样落魄的读书人身上寻找优越感的。 在张籍身上看见了自己影子的孟郊,把这个新朋友介绍给了老朋友韩愈。 贞元十三年冬,张籍至汴州拜访韩愈。 此日足可惜,此酒不足尝。舍酒去相语,共分一日光。念昔未知子,孟君自南方。自矜有所得,言子有文章。我名属相府,欲往不得行。思之不可见,百端在中肠。维时月魄死,冬日朝在房。驱驰公事退,闻子适及城。命车载之至,引坐于中堂。开怀听其说,往往副所望。 ——韩愈《此日足可惜一首赠张籍》 张籍很高兴得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朋友对他的前程有多么重要的影响。 次年秋,汴州举进士,韩愈为考官,举荐张籍入长安应试。数月后,张籍一举登第,成了那些他曾羡慕过的科举成功者的其中一员。 以唐朝科举注重士人名望的潜规则,张籍的及第显然跟韩愈的大力揄扬不无关系。 他得到了一个品级不高的小官,俸禄虽然微薄,也能够养家糊口。他偶尔也会感叹生活的清贫和升迁的渺茫,但是比起年轻时代的漂泊无依,现在的他至少不必再为生存而奔波。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对于大部分人到中年的低级官吏而言,只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然而好景不长,疾病找上了他。 天寒眼痛少心情,隔雾看人夜里行。 年少往来常不住,墙西冻地马蹄声。 ——张籍《[[眼病寄同官]]》 他患了严重的眼疾,几乎失明,以至孟郊调侃他是“穷瞎张太祝”。因为长期无法正常工作,他被迫罢官,失去了稳定的生活来源。然而在贫病交加的生活当中,他的生活里仍有一抹友谊的亮色。 他结交了一个新朋友,名叫白居易。 在派系分明的中唐诗坛,张籍跟韩孟诗派的私交显然更好,后人多半也会给他一个“韩愈入室弟子”的位置。但就诗风而言,张籍那些平易自然而关注社会现实问题的乐府诗,却和元白诗派更为接近。 自掌天书见客稀,纵因休沐锁双扉。 几回扶病欲相访,知向禁中归未归。 ——张籍《[[寄白学士]]》 也许正是出于文学理念的契合,白居易和张籍始终保持着友谊。即使眼病严重,风沙漫天,张籍也时常前去拜访白居易,对谈诗文。白居易对他“十年不改旧官衔”的打抱不平,时时来信问候病情的关心,有空就请他前去做客甚至留宿的热诚,对于病中的张籍,自然有着雪中送炭的意义。 所幸,他的眼病渐渐好转了。 他重新开始工作,累迁水部员外郎,在官场和诗坛上都渐渐有了些影响力。也有些初入仕途的年轻人来拜访他,向他求教,就像年轻时的他一样,满怀着对未来以及对友谊的渴望。其中有个叫朱庆余的,才华特别出众,准备应进士试时,特意献给他一首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朱庆余《[[近试上张水部]]》 张籍自然明白诗意所在,答诗一首: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张籍《[[酬朱庆余]]》 他一生得到了许多朋友的帮助,现在也该是帮助朋友的时候了。 这一年朱庆余果然雁塔题名,而他们的两首诗,就此成为赏拔人才的绝佳范本。 张籍一生有很多朋友,他珍重每一份友谊,也因这些朋友而受益。尽管史载他“性狷直”“诡激”,但一个人缘这么好的人,应当是善于社交的。在受到许多朋友的帮助之后,他自然很明白,有一个位高权重的朋友,对自己的帮助不可估量。 但当平卢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对他示好时,他却拒绝了。 自安史之乱之后,藩镇割据一直是唐朝所有有识之士的心病。李师道是藩镇中势力极大的一派,公开违背朝廷诏令,甚至派人刺杀宰相。他对张籍的文名有所耳闻,希望他到自己幕府中来。唐朝封疆大吏的幕府往往待遇极为优厚,不时也有幕主推荐自己幕中的文人到朝中为官,对一生拮据的张籍而言,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张籍没有去。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张籍《[[节妇吟]]》 他一生未得到朝廷的重用,但他是大唐的官员,大唐的诗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朋友只能是忠臣名士,就像他自己一样。 张籍在国子司业任上去世,史书连他的卒年都没有记载。他身后自然不会有朝廷的旌表,葬礼恐怕也并不排场。不过,他一定不是在孤寂中与世长辞的。 毕竟他有那么多朋友。 青山历历水悠悠,今日相逢明日秋。 系马城边杨柳树,为君沽酒暂淹留。 ——张籍《别客》<ref>[https://baike.baidu.com/item/%E5%BC%A0%E7%B1%8D/333035?fr=aladdin 张籍 百度] </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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