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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 .旧味(韩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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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风雨 .旧味'''<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4124167/pexels-photo-4124167.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260&h=750&dpr=1"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风雨 .旧味》'''是[[中国]]当代作家韩剑锋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风雨 .旧味=== 这肯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雨,我从早些天停在头顶的云上已看出了一些端倪。那是些从外乡来的云,颜色不一样,不是我家的。云慢慢聚集,从四周遥远的山后面,清晨就开始了,有时很薄,浅浅地,像在蔚蓝的大海游弋;有时很厚,像小山一样堆起,遮蔽阳光,云头披着雪山金顶一样的灿黄,透着阳光的金泽;有时,天近黄昏,西溪边金山前方向全是彤红的云,火烧一般。我家的云见惯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已对这里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只会安静地,呆呆地浮在上空,一动不动。荷该开的开了,一切还是去年的模样。我也经常呆呆地坐在窗前,跟云对视,揣摩着云的心思,它又会掠过谁的心空呢? 云层越聚越厚,远处几道光闪过后,近到耳边的雷声扎扎实实地砸在某处的地上。我不知道它落在哪块土地。雨终于在声势浩大的阵仗中急急地落下来,砸在树叶上,砸在屋瓦上,砸在长满荒草的土地上。我的蕃薯地刚翻过藤,根须已扎入地中,那些根须和我一样吸食着这块土地上的营养,从未想过要和那些外来的云一样四处去游荡。 北门,城楼前的叶法善骑着牛已许多年,也一直没见骑出城去。我每天所见的,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都是云一直在走,身旁的荷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荷花田旁边的饭店门顶挂了一块匾,上书五个大字:民以食为天。大雨滂沱中,得道的叶法师还是一脸的淡定。我的思绪却被“民以食为天”这几个大字牵引到过去的江南烟雨和故事,味蕾当中,那些滋味如同蕃薯的根须,在这场蓄谋已久的雨中开始氤氲,一切都会有开始,也会有结局,只是其中的历程谁也不清楚。 食色,性也。食是最重要的,尔后才讲究味。小时候一碗大米饭是最大的奢侈,如果再有[[豆腐]]和肉,那就是[[天堂]]的[[生活]]。身在大山,蕃薯和苞谷可以当半年的粮,满山的蕃薯如同天上的云一般,一大块或一小块,镶嵌着。那是我们家的云,雨下成一根根薯丝,所以一大锅饭里是一大捧[[蕃薯]]丝支撑着可怜的几粒稀薄的米,闻到那气味都想吐,但每天你都要面对着。祖母抹着泪对父亲说:在大山里面真的苦,饭都吃不饱。父亲沉默不语,他就像扎入土地的蕃薯,驮不动太多的理想,只有像薯藤一样慢慢地在风雨中向前攀爬。 宣平[[馄饨]]皮薄馅厚,白里透红,热腾腾地从锅上捞起,加了油或精盐的雪白大瓷碗里,加上刚煮发的肥肉油渣,上面撒了几根绿意葱茏的芫荽(俗称香菜)作点缀,香气四溢,我喜欢加精盐。白汤,薄皮里透出来的红肉,碧绿的芫荽,赏心悦目,围坐擦得有些发白的四方桌前,可以随意再加上醋,胡椒,辣酱,再来一盒宣平的千层糕或几个茶叶蛋,特色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刺激的不仅是味蕾,还有嗅觉萦绕,经久不息,深入到肺腑。 记得从前我并不挑食,却曾那样的讨厌过它,[[芫荽]],包括姜、蒜、葱、[[芹菜]]、[[蚕豆]]等食物,因为它们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至今还记得小时焖蚕豆饭,我噙着泪水一粒一粒把蚕豆从那我喜爱的米饭中挑出来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还记得第一次吃芹菜时那股松针毛气味,全然没有油冬[[白菜]]的那种清雅。可是现在,我都可以从容地咽下去了,甚至于炒在菜里的姜、蒜、辣椒,是什么时候我习惯上它们了呢? 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只有四个人,同事老江喜欢酒,属于有酒瘾那种,每天的中餐和晚餐必要喝一小碗。喝小酒时,最爱一道下酒菜,就是芫荽拌花生。把花生米先用清水洗一下,猛火烧锅,淋上茶油加热,小火,倒入清洗过后的花生米,用筷子快速均匀地搅动,待到香气渐浓,便可出锅盛碗,在热烫的花生米上撒上精盐和切碎的芫荽即完成。红色的花生米与碧绿的芫荽是绝配,咬上几颗,唇齿生香,两颊生津。我喜花生,却不爱芫荽,总觉得芫荽的香味太冲,可是老江屡屡让我尝一尝,他认为世间下酒的菜惟有花生最香,加上香脆的芫荽,妙不可言。冬天,炖一大锅的萝卜,到地里挖上一大盆芫荽,白白的萝卜,滚烫的汁里埋下整棵洗净的连着根的土芫荽,慢慢地,我悄然接受了芫荽,并且渐渐地习惯了它独特的香气。 榴莲的气味至今还不能接受。朋友去年在离我单位不远处开了一家水果店,妻子经常去光顾。朋友在微信朋友圈也经常发布消息:榴莲让你很回味,满口留香跟冰淇淋一样,很湿滑,就是感觉还没吃够又没了;一个只有一个月能吃到的甲仑榴莲,喜欢的不要错过,味道浓郁,果肉饱满,皮薄肉厚,不一而足。腰果模样的嫩黄肉质充满勾人食欲的诱惑,我起初闻到它的气味,几乎掩鼻而逃。这个浑身是刺,剥开奇臭的东西凭什么被誉为“水果之王”?我闻到那气味就断然拒绝,妻子却是喜欢。 又想起前些年我们驾车去宏村、西递玩时的情景,在一个古村落,老早就闻到那股刺鼻的臭豆腐味弥散在空气中。妻子说,这里的臭豆腐,曾在中央电视台《舌尖上的中国》播放过的,味道肯定好。买了长了白毛放在油锅刚炸出的两串,咬了一口,便扔到垃圾桶去了,皱着眉吐着口水:闻着这么香,怎么这么难吃,中央台也不可信。看着她追悔莫及的神情,我幸灾乐祸地笑。 是不是每种食物与人一样都有它的个性?有的清雅温和,有的热情浓烈,有的特立独行。与芫荽缘起时,不是一见钟情,可是,后来慢慢习惯。与榴莲的邂逅,开始就浓烈地让人退避三舍,至今还耿耿于怀。 在肆无忌惮的风雨中,忽然想起前几天看的文章,想起沈从文和张兆和,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故事,食色本同一脉,与生俱来,可以在这雨幕中展开。 沈从文遇到张兆和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他写信告白:我行走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很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齡的人。而对于出身在清末显赫大家族的张兆和来说,沈从文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湘西的小山村,文化水平不高,淳朴,具有乡村特有的风韵和神采,张兆和说她对于沈从文,就像是“乡下人喝的一杯甜酒。”沈从文写信给张兆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你?但张兆和回信表示:我很顽固地不爱你。但穷追不舍的沈从文最终还是喝到了这杯甜酒。至于张兆和爱与不爱,从后来一地鸡毛的生活中,我想她是从来没有爱过的。张兆和就像习惯芫荽一样,生命中习惯了沈从文。 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一个旷世才女,一个内流倜傥却劣迹斑斑,就如美少女爱上了臭豆腐。在这段玩笑般的感情里,张爱玲当了真。她说,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1945年,胡兰成因战乱出逃,成了汉奸,张爱玲苦苦地,执着地寻到逃到温州“落难”的丈夫胡兰成时,没有看到胡兰成脸上的半点惊喜,更多的是疏离和陌生,最后连胡兰成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若是读过张爱玲的书,你一定也会感慨,她这样的冰山美女,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口味,最终被胡兰成像榴莲尖硬的外壳刺得满手是血,又被那臭味呕得身心憔悴。如同现在这样雷电交加,没有人知道张爱玲在雨中踟躇独行,孤苦无援的背影和内心世界。 他们的旧事如同外乡来的云,热烈地天昏地暗,不知道那震耳的雷声会落到何处,瓢沷的雨后又会各自飘散到何方。在岁月的更替之中,小时候感到美味无比的食物,现在吃没有了原来的口味,曾经讨厌的食材,如今成了寻常。时代在变,口味也在变。如此想来,与某个人结缘,同与某种食物结一场缘一样。开始不喜,或者是无感,后来逐渐被吸引,被征服,这种慢热的过程如温火煲汤,慢慢见到对方的好。爱到后来,直叫人深陷其中而不悔,纠缠一生而不厌。又如榴莲,我把它与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联想在一起,一见钟情靠的是美貌和才气,可是那份烈火烹油的浓烈炽热,在岁月流逝中还能不能永久保持?开始如同飞蛾扑火般,疯狂的热爱,最后蛾死灯灭,弄得满身疲惫,伤痕累累,不知这样的猜测是否妥当。 雨终于停了,云还未散尽,一切还没结束,山边的雾岚一会就会升腾。吵闹了一番之后,这些外乡来的云会安静片刻。被雨帘朦胧的“民以食为天”几个大字又渐渐清晰。我坐着没动,我的心思一直在动,那些曾经的故事不知经历了多少这样的洗礼 ,早已湮没在风雨之中,不会再有人提起。我家的云还在,外乡的云还会来,食、色,味蕾还会继续。<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韩剑锋,爱好摄影、写作,[[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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