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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笋(陈珍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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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豆腐笋'''<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8571990/pexels-photo-28571990.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豆腐笋》'''是[[中国]]当代作家陈珍秀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豆腐笋=== “立夏不吃粑,走路打翻叉(不稳)”; “立夏不吃笋,走路要打滚”…… 过立夏节时,我的家乡连三岁孩子都会这样唱。其实,立夏节的那天,除了要吃这些“吉祥”食品外,最受欢迎、最难忘的,还是豆腐笋! 豆腐笋,是我的家乡过立夏节时时家家家户户都要吃的节日菜。豆腐笋的食材没有主次之分。豆腐、笋子、豌豆米、腊肉、新鲜肉、蒜苔、马尾葱和椿芽,加起来共有八种食材。东北的腊八节有煮“八宝粥”的习俗。我们本地人也会戏谑地把豆腐笋称为“八宝菜”。 立夏节是继清明节后的一个重要节气。“立夏”的“夏”是“大”的[[意思]],是指[[春天]]播种的植物已经直立长大了。在战国末年(公元前239年)就已经确立了立夏节。古代,人们非常重视立夏的礼俗。周代在立夏这一天,天子要率三公九卿和众大夫到城南郊外迎夏。并举行祭祀先帝祝融的仪式。要求君臣一律穿朱色礼服,配朱色玉佩,连马匹、车旗都要朱红色的,以表达对丰收的企求和美好的愿望。汉代也沿承此俗,《后汉书.祭祀志》记载:“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车旗服饰节赤。”到宋代,礼仪更趋繁琐。至明代始有“尝新风俗”。清代《帝京岁时纪胜>载“立夏取平时曝晒之米粉椿芽,并用糖面煎作各色果叠,相互馈送。”江浙一带还有立夏吃花饭的[[习俗]],也有叫“吃补食”的。有的吃立夏食笋。 我想:我的家乡立夏吃豆腐笋,可能就来源于此吧! 记得小时候,盼望已久的年过完后,我们就掰着手指等待立夏节的到来。在那时,要从春节的“余温”中等到立夏这餐美食,是多么地急切和难熬啊!一到收油菜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离那味道十足的“八宝菜”不远了。 家乡的立夏节,它的热闹度毫不亚于春节。这一天,天刚亮,集市上便热闹纷繁起来:姚家卖肉的“嘎啦”,敞开他那油腻腻的膀子,挥动着厚重的砍刀,不用像平时那样吆喝,这一天他保准能卖出个好价钱;杨家卖豆腐的婶子,早已将刚出锅的豆腐摆放整齐。烘得金黄金黄的豆腐块“外刚内柔”。没有婆婆留给她的技术,杨婶一家的日子能那么滋润吗!杨婶扎个围腰耐心地为家庭主妇们清点着豆腐个数;还带有露水的竹笋,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小堆一小堆。就是偶有些还未饱满的蚕豆掺在豌豆米中,也不乏能有个好的价钱……镇上的富裕人家,当家的径直朝“嘎啦”走去,毫不犹豫地拎上几两斤肉,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炫耀着离开。然后买几大碗的豌豆米、再捏上几把竹笋扬长而去……小镇的大多数人都会买豆米和竹笋。在人们意识中能够买豆米和竹笋的,不仅是金钱的象征,更是他们炫耀的资本!而附近乡角的人们只有先将竹笋和豆米卖完后才能“换回”猪肉。所以,立夏节的集市,只要通过买肉和卖笋的环节就可以辨别出个贫富悬殊的大概。 我家住在镇上,可是,我的[[母亲]]又是属于必须先卖掉豌豆米再“换来”猪肉的“双层关系户”!不是吗?一大家子,别说年迈的祖父祖母,光是我们几兄妹的学费开销就够令人发呛的。尽管如此,勤劳的母亲却总是想方设法地让我们过上一个憨实的立夏节。 立夏那天,天还未亮好,母亲就已经从地里摘来了豌豆。一大背篓的豌豆荚,我们都起来忙着剥豆米。待天一亮,一大盆的豌豆米已经新鲜鲜、光溜溜地剥好了。豆米颜色不一,成熟好了的呈蛋黄色﹔稍微嫩一点的,则呈墨绿色或绿色。母亲种的豆米颗粒饱满,颜色喜人,很有卖相。清新中还有一股甜味。所以母亲的豆米特好卖。[[熟悉]]的人都喜欢等着买我家的豌豆米。不一会儿,母亲就能“换回”猪肉和豆腐。猪肉和豆腐,家里不得不买。至于蒜苔、豆米和马尾葱、椿芽,母亲都是自己种的。白居易的《宴散》写到“江南孟夏天,慈竹笋如编”。那时,一到立夏季节,满坡满岭都是竹笋。就算蒙上眼,母亲也能打来新鲜又原生态的竹笋…… 早饭过后(那时没有[[早餐]],早饭就相当于现在的中餐)。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准备“豆腐笋宴”了。我的母亲也不例外。母亲将过年时细心“保管”好的腊肉拿出来,烧皮、清洗,再把腊肉和新鲜肉放在锅里煮。一直要煮到腊肉发亮、新鲜肉的皮稍软才行。母亲把肉捞出来,开始切肉。每每这时,我那“灵敏”的鼻子就会“闻肉味而寻迹”。我站在一旁默默守着母亲切肉。只见母亲轻轻一刀下去,腊肉的油汁随着那道刀痕的挤压缓缓流淌。一股带着熏香火烟味的年味又活跃在我的舌尖。有瘦肉的地方,一条条筋道层次分明。母亲先将肉块分成肉条,再将肉条切成颗粒。这是最需要耐性和技术的一项活:肉粒太大,难进油盐﹔肉粒太小,怕炒后缩退。所以,在切肉粒时,要求比较均匀才好。透亮透亮的腊肉、蛋白而不油腻的新鲜肉,筋道可口的豆腐粒,全在母亲的刀工下“服服帖帖”地“团结”在盘里。 切好肉粒和豆腐粒,母亲就打理好新鲜油绿的马尾葱,马尾葱散发出初夏的香气;刚冒出嫩叶的椿芽,褐红色中带着透明。只需轻轻一掐,它的香气就会扑鼻而来。母亲把这些都洗好、切细。然后分别用盘子装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就绪后,母亲就开始炒豆腐笋了。 炒豆腐笋也是一份细活。母亲将肉粒、豆腐、豆米、笋子分别焯一下。然后再分别把它们装起来,再把辣椒炒香。最后再把肉粒、豆腐、豆米、笋子倒进锅里进行“大汇合”,等到豆米熟了,就可以把蒜苔和马尾葱、椿芽放进锅。整个一搅拌,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充满母爱的[[味道]]便弥漫了整个屋子。 哥哥摆个小桌子,姐姐搬来小凳子,我们规规矩矩地等待开饭。一大家子围在桌边,有说有笑。吃豆腐笋也是一门学问哦!哥哥和姐姐总是学着大人用生菜叶包着豆腐笋吃。这种吃法叫“包笋”。夹起一张生菜叶,往豆腐笋“匍匐”而去,再往里一卷,塞进嘴里一嚼,满满的豆腐笋伴着生菜叶子的清香,整个夏天的味道,全都充实在朴素而温馨的农家小院里!我总是迫不及待地舀几大勺的豆腐笋,覆盖在装有少量米饭的碗里,朝父母得意地笑笑,然后将饭菜搅拌,拌均匀后,我惬意地享受着它的美味:带有熏香味的腊肉、清香味的蒜苔、粉粉甜甜的碗豆米,还有椿芽和马尾葱散发的初夏的味道……全都被我贪婪的味蕾囊括进我的胃里。我的舌尖,品味的是勤劳、贤惠的母亲的灵巧厨艺。它流淌的,是母亲对整个家庭的浓浓的爱…… 那时,哪怕家里再穷,母亲都会想方设法把豆腐笋的美味在立夏那天,以温馨愉悦的方式呈现在家里的饭桌上。直到2004年的那个立夏节后。我就再也吃不到母亲炒的豆腐笋了。家庭的重任、生活的艰难,母亲劳累成疾。而那时的我刚刚成家立业,诸多原因使得我一直都未能给母亲炒一次豆腐笋吃。永远记得那个下午:母亲知道我们要回家,她硬是忙得不亦乐乎。尽管我们都劝母亲不要炒豆腐笋了。可是,母亲坚持要为我们做饭。病弱的母亲,在厨房坚强地忙绿着。一锅香喷喷的豆腐笋在那冒着热气,我看着母亲,不禁潸然泪下。抱着母亲,却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那年冬天,我的母亲离我们而去,那一次吃的豆腐笋竟成了我对母亲无尽[[思念]]的诀别菜…… 现在,我也学会了炒豆腐笋。而且,现在要吃豆腐笋,不一定非得等到立夏才吃得上。我也不必像母亲那样,非得用卖豆米的方法来换取食材,就是在[[冬天]],也可以把冰冻好的食材用来炒豆腐笋吃。只是,没有了母亲的日子,立夏的豆腐笋,味道再美,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有一样永远不会少: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永远]]都有那个忙绿的身影,和那道充满母亲味道馨香的豆腐笋……<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aspx?userid=70840274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陈珍秀,[[贵州]]省天柱县人,现就职于贵州省锦屏县三江中学。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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