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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蚁(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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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论蚁'''<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808337/pexels-photo-2808337.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论蚁》'''是[[中国]]当代作家熊平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论蚁=== 穿开裆裤的[[时候]],常和伙伴儿一起逗蚂蚁——[[农村]]墙根儿常见的黑里带黄身长不过一个谷壳子的那种。拿一滴尕儿什么吃的东西,比如一片儿肉皮,放在有蚂蚁的地方。一只蚂蚁见了,先舞动触须一番[[观察]],再触碰几次,绕看数圈儿,不见它啃食,便匆匆转身离去——回家报信。不一会儿,蚂蚁大军就开过来了,成一路纵队开过来了。见到了那片儿肉皮,像有统一指挥的,它们便前后左右各就各位,用双颚紧紧地钳住,扛的扛,抬的抬,拖的拖,推的推。尽管路上障碍重重,不是这里抵着,就是那里挡着,磕磕绊绊,那片儿肉皮硬是让它们搬进了巢穴。 这些年,常在电视上看《动物世界》一类节目,让我对蚂蚁油然而生敬意。 有关专家告诉我们,全世界蚂蚁有一万五千多种,近三亿亿只,要是能过磅称重,估计会超过人类重量的总和。这些数字,听起来真觉得玄乎。 还有更玄乎的。 有种黑大蚂蚁,堪称出色的建筑师,它们的蚁巢,有的直径竟达二十五米,高十八米,上下数层,还有地下室,并建有特别的管道通风换气,使巢内不仅干爽,还冬暖夏凉。这种蚁巢,不怕狂风暴雨,就是野火烧来也安然无恙。 还有红火蚁、切叶蚁、行军蚁、大颚蚁、悍蚁和白蚁,是最为厉害最为了得的几个蚁种。红火蚁遇上食物短缺或其他不利[[生存]]的情况,便你勾我连互相攀挽一起,用自己的身躯编成一只只蚁筏,然后漂洋过海,完成整体搬迁,开始新的生活。切叶蚁能把厚厚的树叶咬成若干小片,每只扛上一片,像举着一面面绿色的旗帜,浩浩荡荡运回巢穴,用以酿造食物。行军蚁说来吓人,无论什么虫类,一旦被它们叮住就休想逃脱,就连人都害怕的蜘蛛、蝎子、蜈蚣、螳螂和千足虫等,也不例外。大颚蚁的厉害更是骇人听闻,在非洲某热带丛林,一头野牛跌入深坑,仅两三个多小时,便只剩下一架白骨和一地牛毛。悍蚁更以勇猛著称,食蚁兽是蚂蚁的天敌,经常扒开它们的巢穴,大快朵颐,遇上悍蚁可就惨了,群起而攻之,咬得它体无完肤,不得不落荒而逃,咬伤严重的还难逃一死,反为蚂蚁所食。白蚁的厉害,地球人都知道,专以树木为食,它们能让一幢砖木结构的古代建筑訇然坍塌,成为一堆破砖烂瓦,或是让一棵大树全成空心,半死不活。 那天在公园一个石阶处,我见到一种黑色蚂蚁,只有头发尖儿那么小,它们兴许是[[地球]]上最小的蚂蚁。我蹲下身子观察,它们在一块石板下挖洞建巢,集体劳动,一只只蚂蚁,每次从石板下搬出一颗粟米大小的土粒,来去匆匆,络绎不绝。过了几天我又走到那里,弯下腰来再看,它们搬出来的土粒,已堆起了半尺多高脸盆大小的一个土丘,可以想见它们的[[恒心]]和[[毅力]]。 蚂蚁,不论个头儿大小,除了能举起超过自身重量约四百倍和拖动超过自身重量约一千七百倍的物体,觅食、御敌、筑巢确实厉害真的了得,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和启示,就是八个字:齐心协力,团结拼搏! 一个国家的人,如能像蚂蚁那样,有什么样的大事不能办成?又有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战胜?然而,事实常常不是这样,在外敌入侵之时,总有人不能精诚团结,戮力同心,以战胜外敌为荣,以欺侮同胞为辱,反而同室操戈,互相抵消力量,甚至还会出现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和发战争财的败类。 谈蝉 在我的印象里,蝉的鸣唱是在夏天,蝉是[[夏天]]的昆虫。 儿时,常和伙伴儿赤膊上阵,手持拴有棕毛或头发做成套扣儿的麻秆,到村头的树林捕捉它们。它们趴在树上的某处,习惯头朝上尾朝下,吱喻吱喻敛翼长鸣——怪得都把它们叫作知了。寻声搜索,我看到了一只,便蹑手蹑脚阴到它所在的树下,仰着脸死死盯住它,然后举起麻秆,屏住呼吸,把套扣儿轻轻框住它那颗比身子还大的脑袋,它感觉到了,真就吓得尿流而一鸣冲天,这正好,它自己拉紧了套扣儿,有翅难逃。这时,它不是吱喻吱喻高唱长调儿,喜唤伴侣,而是叽唧叽唧声短气促,哭喊救命。这是夏天! 五十多年前,我在农村工作。老天久晴无雨,惨白的[[大阳]]从早晒到晚,秧苗打蔫了,包谷卷叶了,农民抗旱累得骨头散架。我写了一首题名《抗旱前线》的诗,其中有这么几句:入伏不见雨一点,天像热锅翻了面。水田干得大奓口,堰塘干得底朝天,蛤蟆无处找水喝,知了声声喊口干。这也是夏天! 是气候变化了还是环境不同了?怎么今年时过中秋,人们早晚得穿夹衣,蝉的这种纵情联唱,尤其是午后和傍晚,竟然还如此热闹?你听窗外,远一声近一声,高一阵低一阵,此唱彼和,正起劲儿呢。 前几天,在电视里看《自然传奇》,对知了我才真的有些知了。 它们从父母那儿脱胎出来,是一粒粒黄色的菜籽般大小的卵,孵化后便钻进土里,在一些植物的根部吸食汁液,长成一条条白白胖胖的农民讨厌的粪虫,等待蜕变的时机。据外国一位专家的研究,最短的等待了两年,最长的竟然等待了十七年。它们一出土即刻上树,让热风和暖阳收去身上的湿气。要不了几天,它们再次蜕变,从油炸过似的黄澄澄的壳子里拱了出来,完成金蝉脱壳,进化为一只只新的成虫。再过数日,如是雄蝉,就忍不住开启胸前的音箱,大声鸣唱,招引雌蝉。大约三十多天,完成了繁殖,无论雌雄都会死去,掉落树下,成为蚂蚁的美餐。 原来,蝉有两千多种,从春末到秋末,依次出土成虫,蜕变[[繁殖]],前有死,后有生,春蝉没,夏蝉出,夏蝉没,秋蝉出,一茬一茬继续着它们的歌唱生涯。 关于秋蝉激越的呜唱,[[唐代]]诗人多有咏叹。陆龟蒙说:只凭风作使,全仰柳为都。李百药说:清心自饮露,哀响乍迎风。二位将秋蝉的高调门儿想象为凭风借力。虞世南恰好相反,他认为,蝉爬到树上,身居高处,一旦纵情歌唱,不用风助,其声自然响亮!他写道:居高声自远,非是借秋风。 在我听来,秋蝉的歌声是热烈的高亢的,旋律昂扬向上,有催人奋进之意:秋要过去,冬将到来,一年就要到头了,该做的事还不赶快做去!可古代文人也有不喜欢秋蝉的,北宋那位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永就是,他的一句寒蝉凄切,已是大扫蝉歌,这还没完,他还有: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但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这些语句,对秋蝉的厌恶,可谓溢于言表。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46305516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熊平,1958年开始写作,有小说、散文、诗歌、辞赋和小品,现为湖北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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