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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声(刘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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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落花有声'''<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8460661/pexels-photo-1846066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落花有声》'''是[[中国]]当代作家刘存根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落花有声=== 春天还是来了。 为了避疫而徘徊于斗室的人们,终于抗不住杏花的[[诱惑]],[[开始]]去户外踏青寻芳了。好在这个[[春天]]给足了花儿们脸面,在它们的花期里竟没有刮什么“辣手摧花”的淫风,使它们一个个自然地老去,享尽了花期的恩荣。 这一日,我看着一片片花海的繁盛即将褪去,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我想听听落花的声音,特别是北方最早报春的杏花,它们落下的一刹那,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回响? 由此,我想到了建海老师,一位古筝演奏家,一位充满人间大爱的父亲。他是我的朋友,十多年的友情,都在那一根根丝弦上诠释了。他欣然应允了我的邀请,并亲自驾车,与我一同来到了桑干河边那片杏林里。 河水潺潺,载满了花香。落英缤纷,饱尝了春色。晚了?还是正当时?此刻,那一片片杏林,已由浓白转为淡红色。树上花瓣稀零,树下一片霜严,几乎遮去了土地的本色,犹如白色花钿铺设的软锦,纯洁而绵柔,让人不忍踩踏。然而,花瓣虽已凋零,花事并未减淡,这花期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也许,想听听落花的声音,正逢其时啊。 在花地上架一付古筝,摆上茶具,这是敝人的消遣方式。卖弄也罢,做作也罢,反正这一刻,我可以坦然地面对落花与流水了。 我常想,其实,我们有意地去设计一些雅玩,并不比庸常地活着更费力。所谓高雅,往往是愈发走向自然的[[简单]]。比如杏林里听琴,喝茶,赏花,这奢侈了吗?是的,它也许奢侈了,是精神奢侈了,在一般人眼里是有些怪异了。或者说,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在杏林里与落花共舞,役心而游? 如此说我很惭愧,这真的是远离了众生。难道是我的精神出了偏差,还是我对杏花有某种不能割舍的隐情? 琴弦拨响了,美妙的音符开始在杏林里散开,它抚过的每一片花瓣,都引起了共振,颤微微的花魂被唤醒,如精灵般开始在树隙间游动,还相互低声磨耳,倾诉心幽。 建海说,这是一首他正在热恋的名曲,叫《云裳诉》,讲得是唐玄宗与杨玉环的故事。这段爱情有些老了,可这琴曲却很新,那琴韵如此低回婉丽,顿折怨叹,似乎不是在讲两个人的故事,是如众生失意哀伤的滴血低吟,被一根丝弦弹入我的心中。我觉得,那曲子一响,花瓣更多地被震落了。它们落在弦上,化为了音符。落入水中,化为了涟漪。落附在我心扉最柔软的地方,化为了我情绪的悸动。这个世间,最暖人是“情”字,最伤人的也是“情”字。元好问为此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更有那句“落花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给惜花的失意垫靠了一些支撑,也让人更纠结。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岁月过往如烟尘吗? 我特别崇拜懂音乐的人,尤其是精通乐器的人。他们能让一块木头,一根丝绳瞬间便有了生命、灵魂和情感。他们身上一定有某种常人没有的特质,他们的精神深处一定隆起了一顶放飞音乐的苍穹。瞧,建海沉醉了,竟闭着眼睛在琴弦上游走十指,他进入了音乐的[[世]]界?还是推开了心灵的另一扇门?我被感染了,我眼前的杏林也开始模糊了,它们化为碎片,纷纷扬扬,又纠织堆砌,重构为一棵树。一棵童年记忆里,老宅屋后奶奶栽的那棵杏树。 我是奶奶一口一口喂大的弱儿,那份恩情的深长已无可言喻。每年四个上坟季,我都会跪在奶奶的墓前叨念几句想念的话。奶奶一堆儿孙,也只有我能去祭拜她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茫然泪流。就那样的年代,不必多说,便省略不说了。奶奶在老宅屋后栽了一棵杏树,结的果供全院享用。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眼看到的花,无疑就是这棵树上的杏花了。那种香气贯穿乍暖还寒的[[春天]],古老的院落因为那一树花朵而平添了生机。落下的花瓣奶奶都不愿扫去,孩子们会捡起它粘贴在额头上,香香的,凉凉的,很有一种美意。那时,我只听到过风的声音,不知落花会有何种声响,也不会有这种念头。 我们全家被下放到[[农村]]后,这老宅便有了新的主人,这棵杏树也便一并归属了去。孩子嘛,总是用一颗童心去理解世界的,也总是因为[[单纯]]而会受到伤害。 一年[[夏天]],杏儿熟了的时候,我一个人进了城,悄悄溜进了老院。看到树上黄黄的杏儿,心里便痒得厉害。我想,我一定要给奶奶摘几个带回去,她牙口不好,要找熟了的。我很麻利地上了树,甚至攀到树枝的细部去摘最黄最软的杏儿。谁料,正当我快要装满两个衣兜的时候,新主人的孩子出来了。他看到树上的我便大喊:“有人偷杏了,快来抓他呀!”他来到树下顺手拿起一根竹杆就来捅我。还说着:“是刘家的狗崽子呀,你还敢回来偷杏。”就这样我被赶下了树,还被他狠狠地抽了几杆子。那家大人闻声走了出来,看见是我,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身拖走了她的孩子。 我回到村子,给奶奶掏出了杏儿,奶奶一下子认出了这杏的模样,忙问:“哪弄的,进城了?”“嗯,我要给你摘几个吃,那树是你栽的呀。”“挨打了?”她把我拽到身边,抚着我项背上的抽痕,扭过脸去,奶奶哭了。“傻孩子呀,那不是咱家的树了。”奶奶用抖颤的手沾着眼泪说。 我挨了这次抽打,也有所明白了:你的,未必就是你的。 自此,我再也没有独自去看那杏树,渐渐地我便爱上了每一棵杏树。无论它巨如伞盖,或弱似孤婴,我都要贴近它的花瓣去看一看,嗅一嗅。那蝉翼之上细如蛛丝的红色筋线,蕊管之上香似喷霖的黄色粉冠,是脉动,是希望。杏花不艳,却傲寒若梅。香气不烈,却意味悠深。我眼里的杏花,有些倔傲的不合时宜,有些孤芳的不会谄媚,有些天真的不懂施黛。但它一得春信,便翩然仙临。来得那般猝不及防,走得那般儿女情长。我有时便会觉得,它不惧突如其来的肃杀,不怕一夜霜寒的覆没,这就是无畏的美丽,青春的告白:春天到了,我的花开了,还有什么能被封冻得住呢? 还是回到这片杏林吧。 奶奶的[[故事]],是一个时代的故事。而花开花落,是天地大道的故事。生命用美丽开启,用绿色充盈,用金黄承继,这种落下有时也应该是欣慰的。我相信,花儿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听到绽开时的喜悦一样。它不会为离落悲泣,应该为归去欢歌。 我们听不到的,并非是不存在的。比如这块琴木,放在幽室,便不会独自发声。这排琴弦,抚在我的手下,也不会生出美韵。只有音乐人的心灵与之交融,情感跌宕其上时,才会让听者那般走心。所以,花儿落下的声音,在蚂蚁的世界里是宏声巨响,在人的耳畔里是脉脉杳迹。我担心,我的余生,还有没有可能从纷杂的混响里,辨得出一瓣杏花正在归途? 是啊,人,随着年龄的增大,眼里会渐渐纷杂起来。随着黄昏的临近,眼里又回归简单。这时的杏花还是杏花,落下就是落下,这是[[自然]]的本相。我们静笃于心,匍匐于善念上,就能听到花儿摇曳心灵的纤响。对于落花季节,我们应该大胆地去迎接一场沐浴。在心中粘贴一瓣花叶的灵光,感受一种忘却的安详。 谢谢建海的琴声,让我的[[精神]]放飞于杏林,于流水处沉浮过往。也给我足够的素材,用于灯下行文。这是一种真纯的友谊,极具经典的定格。当然,建海指端的琴弦会继续为我编织[[心灵]]经纬,为我的精神出行定向。 杏花开了真好,杏花落了也真好。原来,因为活着,一切都那么好! 2021.4.16 记于河北涿鹿品隐阁<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0840274 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刘存根,笔名牧童。六十年代初出生,[[河北]]涿鹿人。现为中国散文学会理事、河北省作协会员、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主席。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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