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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关俊哲先生的表扬信(冯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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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对关俊哲先生的表扬信'''<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6632715/pexels-photo-6632715.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260&h=750&dpr=1"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对关俊哲先生的表扬信》'''是[[中国]]当代作家冯柏茗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对关俊哲先生的表扬信=== 最近这几天,我除了去社区做防疫志愿者,剩下的时间便都用来读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想提笔写点什么,但是写出来以后,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封表扬信,看起来像是表扬关俊哲先生的。 昨天我收到开年第一个证书,是关俊哲大哥给我发过来的,长春市星火公益协会给予我的“优秀志愿者”荣誉称号,这个协会是关大哥去年牵头发起、成立的一个扶贫济困的社会公益组织。从大学开始,我做了数不清的志愿服务,也接触了无数的志愿服务组织,关大哥发起的这个公益组织目前来说,是相对纯粹的,而这份纯粹是来自于团队其本身。 立足于社会的民间公益组织与在各高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有很大的区别,它没有一个所谓的“业绩考核”,也不存在“年终总结”,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个性的个体,他们身份、收入、年龄各不相同,自然他们做事情的想法就各不相同。像吴国超大哥是一位校长、张霜大姐是一名社区干部、高健大哥有自己的实体店、林同学是一位马克思专业的在读硕士,刚才说到的关大哥是餐饮行业一位老板......大家在公益事业上迂回前行的动力就好像是某种[[力量]]而“黏”起来的,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搞清楚。 我曾猜想这种粘合剂会是地缘作用的衍生品。用我老师的话,便是中国人的“安土重迁”。我大学是在[[河南]]上的,有一次我问老师中国人是什么样子的。 “安土重迁的。” 老师见我不解又问道:“当年河南大旱,寸草不生,老百姓举家迁移,你可知带的是什么?” “是扁担。” “扁担里装的是什么?” “衣物吃食?” “错了错了”,老师摇摇头,“扁担的一端是家里的小孩子,扁担的另一端是从地里挖出来的,祖先的骸骨。” 从那时我便对中国人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虽然不清晰,但是足以让我有足够的敬畏去了解她。而这时我发现,对这种“黏合剂”的阐述俯拾皆是。 去年的《脱口秀大会》里,[[李雪琴]]说自己的梦想只需要在铁岭就能实现,不过是[[锅包肉]]、熏鸡架、铁锅炖大鹅。对于这种饮食带来慰藉的例子,我姥姥的做法更直观,听妈妈说在她小时候,每逢端午节,便被姥姥赶出家门,一定要东西南北各走一百步,然后脚下的草便是“端午草”,用来煮[[鸡蛋]],吃了可以百邪不侵。 [[费孝通]]先生曾经举过一个例子,刚出国时,奶奶曾让他带包家乡的土,这种土取一捏煮汤来吃,专治水土不服害的病。他认为乡土的土便是根源,中国人的许多特点就来源于此。世世代代的耕种让一些习惯根深蒂固地种在我们每一个人的骨子里,成为了我们性格的一部分。这句话我觉得在吉林的另一种简单的说法便是,“东北人骨子里,还是最认可这些东北老家常菜”。 而最懂这些的,非关俊哲莫属。 关大哥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他与林语堂先生笔下的北方人很像,“......个子高大结实,筋强力壮,性格诚恳而忭急......爱滑稽,常有天真烂漫之态......”。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俊哲”,但慢慢的我发现,他是一个很愿意总结人生哲学的人。 上文提到过,关俊哲大哥是做餐饮的,他对饮食极有研究,听说他最近起五更、爬半夜的在给媳妇做早膳、夜宵,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在家做一做,有生活气息,否则的话就感觉这始终是一个房子不是家,只有开火做饭才能感觉到有家的感觉。这其实是与东北的风俗息息相关,一户人家在搬新家时,只有起锅上灶那一刻才是正式搬家了,而关大哥深谙此道。 似乎每一个能抓住别人胃的人,都能抓住别人的心。“星火公益”团队被关大哥带得红红火火的,但我知道带团队并不容易,尤其团队成员都是有家有口的“社会人”,我曾在车上听吴大哥和花大姐聊起中年危机。他们说现在,他们这一茬人是最苦的,上有老下有小,在这广袤又局促的时代下,生活不仅带来重压,还带来教化权的断裂与下移。于是中年人在压力的泥沼里举步维艰,青年人在自己创造的亚文化里狂欢、戏谑地抵抗主流文化,人们剩下的一些敬畏又被东北的泛神文化语境一网打尽,所以做纯粹的公益变得尴尬而敏感。 但是又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当我去找别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问他们是否需要去做公益时,他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傻子,然后大手一挥,说道:“爱谁去谁去,我可没那闲功夫管别人家的事。”但是当真的有人在他们面前需要帮助的时候,或者有人一招呼,那些人便又围了上来,那些长者的教化权利和人们的天性又纷纷占据了高地。我有时候在想,是做公益尴尬还是刻意营造公益尴尬。 什么是公益,西方课本里经常提到公益是一门实践的学问,我觉得对,但是缺了点什么东西。 去年年中,我们救治一个再生性障碍性贫血的女孩,我结识了吉青社工的大姐果硕,她告诉我,做公益不能凭着一腔热情,因为热情会被耗尽。但是我又涌出一个新的问题,不凭借热情,除去受过专业训练并以此为生的社工外,人们选择去践行是凭借什么? 人们会说,肯定是自身的各种需求呗。嗨!要说带公益团队难就难在这,团队领导者没有办法同时满足上百人的各种层次与大小的需求,所以慢慢的团队就变得公式化与教科书化了。而关大哥的团队目前没有出现这种问题,原因我想就是因为关大哥够“土”,这种土是乡土中国的土,是中国人的天性与根器,是中国人的“慧根”。所以关大哥的星火公益的“公益”已经脱离公益的范畴,只是名为“公益”。 所以,我作为《乡土中国》的读者,向关俊哲先生为扶贫济困所做出的所有努力提出表扬,希望他戒骄戒躁,继续努力。<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冯柏茗,男,[[吉林]][[长春]]人,高校教师。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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