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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槐墩】四六子 一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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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向 [[洋槐墩.四六子(一枝梅)]]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洋槐墩.四六子'''<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8106641/pexels-photo-810664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洋槐墩.四六子》'''是[[中国]]当代作家一枝梅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洋槐墩.四六子=== 洋槐墩人的名字有门道,一听便知亲[[疏远]]近]。怎么区分呢?你听名儿文绉绉的有点嚼头的,那铁定是正经八百的洋槐墩人。这里祖祖辈辈耕读传家,一脉相承的书生气浸蕴在骨子里藏在了名字中。与洋槐墩一路相隔的毕家老豆瞧着眼热,想要讨块地建房子沾沾[[风水]]宝地的才气,可惜迁更的时代早过了。老豆不是省油的灯,最终央求了洋槐墩的老塾师给他的娃娃们挨个儿取了个好听的学名,这在当时传为佳话。 其实,书生气的名字好听不好记。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跟着祖父上山给曾祖们扫墓,瞧见碑文里篆刻的“垚”呀“懿”的,一头雾水,悄不做声地记下,等回家翻了[[字典]]才落下心来。墓碑上的祖先名讳大都用字生僻,实在不好记。好记的名字倒是有,比如老宅前院的王六婶、五花姐,我的小学老师何五六、王六一,还有毛安的四五舅、五七公。这些个名字听起来像乘法口诀,虽然不解其意,但和鲁迅先生笔下的七斤、八斤一样,在街坊邻里叫得最是响亮。只因好记,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那些呼之朗朗上口的名字。印象里有一个最为深刻,我们叫他四六子。 四六子是我祖父的理发师。六岁那年,老宅院里的金银花开得正香,身材板正的四六子背着他的工具箱,笑眯眯地朝我们的老屋走来,走进了我的记忆里。迎着光,四六子的双眼眯作了一条线,侧边梳着二分头,一丝不乱。“刘先生!早安呐!”隔着芭蕉树边的水莲荡,四六子丝柔绵长的嗓音,随着水间盈盈的波光,绕过篱笆桩,和着水荡里小麻鸭嘎嘎声,飘到了[[祖父]]的[[耳朵]]里。 祖父离休回了老宅,开辟了一座花园,养了一池子睡莲,孵了几只小鸡。得了空便结交乡里。常来上门的有吴家的老医伯,柳叶塘的李祭司,还有王岭头的四六子.......四六子是我最常见的,因为祖父对发型很讲究。闻着四六子的声响,祖父放下手中咕噜咕噜地响着热力的黄烟壶,赶紧从老藤椅中起身,迎了上去。主顾两个温和地握手请座,这幅画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几十年如一日的鲜亮着,一同闪进记忆里的还有四六子满头光亮的发丝。 剃头的时间多安排在上午,因为祖父下午要午睡一小时,还要去逛月亮塘边的菜园子。早起,祖父打打太极拳,浇浇花,看一会胥午梅的早间新闻,用洗过脸的水撒撒扬尘。等到用过了早餐,再洗净双手泡上两杯自家炒的的春茶,等四六子来。四六子进了门,两人坐下,家长里短地一番寒暄,掀开绿茶的杯盖,春天茶园里那股掐尖儿的香气满屋子都是。四六子抿了一口绿茶,就不紧不慢来到门外的金银花树下。水盆架子早就搬到了金银花树下,里头还冒着热气。四六子把工具箱放好,箱子打开,里面是毛巾、剪子、刀具还有毛刷。长条宽板凳上一头放箱子,一头铺着一块皮搭子,皮搭子里大大小小上七八个敞口的小袋子,依次摆着剃头要用的剪子刀具。 说是理发,门道却很多。只见祖父闭着眼坐在靠背椅上,四六子变魔术似的,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块布,抖落展开,围在祖父的脖子上,再打湿一块热毛巾轻轻敷了敷祖父的胡茬,然后拿起一头套着红褐色皮夹的宽短剃刀,在宽板凳的皮搭子来回摩挲,打上香皂沫儿,只是在祖父的唇边轻轻一溜,刀起,面光。四六子年少家贫,自学成才,头剃得又好又快。只见那白皙细长的手指轻巧灵活地在剪子与刮刀之间起起落落,刀光剪影里,祖父的三七开就成型了。四季轮回,四六子已经熟悉了祖父的喜好,跟着心情时令恰到好处地设计出适宜的发型来。 四六子的剃头不仅仅是剃头,有剃胡须,还有最让人享受的采耳。听说四六子采耳很舒服,我亲眼见过。采耳时,祖父双眼微闭,一耳倾侧。四六子一手轻伸竹木耳勺,一手夹着细细的鹅绫毛刷,耳勺一出,毛刷跟进,一进一出,祖父眉梢一蹙一展。我蹲在一旁,心里一揪一落,唯恐那细毛刷从左耳朵捅到了右耳朵。几次三番,祖父晕晕欲睡,最后鹅绫毛刷一扫耳廓,轻轻一抖,祖父嘴角一扬,四六子会心一笑。我们仿佛看了一场魔术表演,看得津津有味,瞬间耳聪目起来,好像亲身体验的是我们。 剃过了头,临近午饭,祖父必会挽留四六子,四六子也不推辞,两个人不知从何时开始,默契有加。奶奶早早地备好了下酒菜,二人对酌几小杯。四六子喝酒吃饭,和他走路剃头一样,斯斯文文,轻声慢语。同样喝的是家酿的高粱酒,酒灌进了汪家姑爷的喉咙里,汪家姑爷变成了泼皮赖猴;酒端在四六子白皙的手中,环坐在桌边的我们都变得乖巧绵柔。有四六子的酒桌总是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的。我记不起他曾说过什么,亦好像不曾说过什么。但他和祖父总是聊得很温暖,只要他来过,老宅里总能清清爽爽。 过了午饭,四六子便挎起他的工具箱走了。祖父送到门口,握手告别,手里顺势会递过他一些东西,有时是几盒火柴,有时是一包点心。两人在一口“慢走”,一口“留步”的声中依依道别。我一直很困惑,四六子剃头不要钱吗?还是祖父握手时顺势就给了呢?最终这样的问题没有问出口。钱终究是要的吧,对于四六子这样安安静静的人,大张旗鼓地给钱,总好像玷污了名节似的。祖父一介书生,一世为人师表,好像谙熟此道。由此看来,两人脾性相投,也不无[[道理]]。 在洋槐墩,上门剃头的不多。四六子常为了祖父,专门跑来一趟。每次剃完了头,留下饮酒吃饭,就走了,家里人少有过问。罕见的一次给我们剃了头,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一要趁祖父高兴的时候,还要碰巧他的孙子孙女们都在。因为孩子多能壮胆,才不会惧怕四六子的刀片,自然也不会有扰人心神的哭啼吵闹了。那次四六子给我理了个时髦的“学生头”,尽管我还没有到上学的年纪,趁着新鲜,祖父还让我站在洋槐墩八十年代的第一栋红楼前照相留了影。这算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发型”。此后,家里依着这个模样给我剪发,一直到我做了真正的[[学生]]。 除了在爷爷剃头的日子能见到四六子,家中人多聚餐时,爷爷也会叫上四六子。四六子住在王岭头,和洋槐墩之间,隔着一个山岗、一片松林。那时没有电讯工具,但只要爷爷托熟人带个话,不过几脚的功夫就到了。在我幼小的[[年纪]]里,深以为人与人之间有不可逾越的沟壑,早早地从分门别类的名号呼唤中辨识出了门第的不同。而四六子却像一股奇特的溪流,流淌进了我的心窝里。他和祖父两个,学识上高下立判,谋生之道迥然不同,但性格气质却那么相近,这是当时的我所不能理解的。 时至今日,当我们走过了曾经不曾走过的路,见多了以前不曾见过的人,方才明白——人与人的心灵相通是一场机缘,这份机缘里有着本性的纯良与澄澈。有些人来到你的面前,不必言说,便能心照不宣;有些人远在他乡,不必叨扰,也会心存顾念。祖父和四六子就如同两支纯净的溪流,因澄澈而自然地交汇,这份美好静寂过童年的无数天光。如今已然告别了天真无邪的孩童时代,然而可贵的是——在纷扰芜杂的世界里,你我能自然保留一份无邪,能常常眷顾内心的天真。 这个春天,我种下了几颗花树。等花开的日子,我想起了四六子。<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一枝梅,八零后园丁一枚。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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