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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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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緣》中國當代作家孫青松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今生有緣

2017年元旦,是我和愛人「瑞」結婚三十周年的特別日子。

三十年前,我和瑞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

三十年時間是歷史長河裡白駒過隙的瞬間,卻是百年人生中漫長的一程。三十年的風雨同行,三十載的砥礪磨合,孕育出隱喻着幸福、平安和吉祥的「珍珠婚」。

這天,為表達對這顆「婚姻珍珠」的喜愛之心,保鮮之意,我專車拉上瑞,專程從內鄉到南陽市「紅都」名店,瀟灑走一回。一路上,我隨着優美的汽車音響,哼唱着新疆民族歌曲《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它象徵着純潔的友誼和愛情;花兒為什麼這樣鮮,鮮得使人不忍離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來澆灌…」心曲流淌,自我陶醉。名店裡,我一擲萬元,給瑞買了只燦燦生輝的金鐲子,博得她一臉笑容;瑞同樣出手闊綽,斥「巨資」給我買一套名牌西服,外加一枚金戒指,換取我一片歡心。愛無言能讓心相通,情不語能讓心相近。彼此的慷慨解囊,不是奢華的物質揮霍,更不是紙迷金醉的炫富顯擺,而是對我們不老愛情私密而隆重的紀念,對我們三十年奮鬥成果的盡情享受。

今生有緣,我和瑞在茫茫人海里,相識相愛;在漠漠人世間,成婚成家。此生有幸,瑞和我從落後的農村,攜手來到時尚的都市;從一無所有的清貧,過渡到衣食住行無憂的小康。蒼天賜福於我,上帝施愛於我,生命對我足夠深情!感恩父母,感恩生命,感恩我的知心愛人:瑞。

回首一起走過的日子,多少艱辛,多少酸楚,多少憂傷,多少感慨,多少喜悅,多少快慰,如浪花水珠,打濕我回望的雙眸——

我和瑞是鎮平一高的同班同學,但不是同鄉。因此,我倆有「梁祝」之情緣,而無「兩小無猜」之佳話。瑞學習成績比我好,比我先一年考上三年制的南陽師專,次年我才被錄入兩年制的河南省司法學校。那時候,時興書信往來。我在復讀期間,陸續收到瑞寫給我的信件。信中,她對我安慰鼓勵。這是在我人生低谷時,受到的最親切關懷,何等溫暖,彌足珍貴!後來,我收到她夾在信中的一張美照,愛情之火瞬間點燃。這段「鴻雁傳書」的美好往事,存儲於我心間的「U盤」,收藏於記憶的「文件夾」。

1987年秋,我倆同時畢業,我分配到鎮平縣檢察院刑檢科當幹警,瑞分配到鎮平城關一初中任教員。十年寒窗苦讀,使我們的人生發生了蛻變:從農民子女華麗轉身成國家幹部,開始了充滿希望的工作歷程。由於學校不分住房,又租不起房子,我和瑞決定在畢業的當年元旦結婚。我13歲就失去父親,家裡一貧如洗;瑞的父母雖在,可家境也苦寒。婚事不能指望家裡,只能自己的婚事自己辦。我從本科室趙叔那裡借了三百塊錢,自購了結婚家具:一對單人皮革沙發,50元;一架梳妝檯,130元;一個廚櫃,70元;一張從單位贖買的舊木床,40元。刑檢科的「物證室」,調配給我做「婚房」。這是一間舊瓦房,存放着刑事案件的一堆隨卷物證;角色轉化為「婚房」後,屋裡的證據物品都搬走了,還剩一個黑漆斑駁、鼠穴洞開的舊柜子,呆頭呆腦地立在後牆角。柜子頂上,疊放着兩輛灰頭土臉的破舊自行車。這是盜竊案件中的「物證」。婚房裡留存這一櫃兩車,實在有礙觀瞻,有掃喜慶。我請求後勤科負責調配房子的女同志,搬走這些物品。她卻略帶嘲諷地嘻笑着婉絕了:沒地方挪啊,這兩樣東西放在你婚房裡,也是個「裝飾」啊!我初來乍到,人微言輕,一臉無奈,只好如此這般了。

我無錢給瑞的娘家送「彩禮」,瑞的娘家也無嫁妝陪送女兒。瑞是從學校離「家」,由兩位大學時的女同學段書華和楊榮雲做伴娘,乘一輛我借來的「轎車」,送到她「婆家」—— 我老家韓莊的。窮人辦不了排場事。沒有「三金」定親禮物,沒有婚紗照,沒有隆重婚慶,瑞只穿一身新西服「新娘裝」。我沒有錢買新衣,借了一身乾淨的舊檢察服,權作「新郎裝」(我才進單位,檢察服當時還沒有配發)。在我看來:檢察服雖舊,卻能體現出職業自豪感,讓莊戶人眼睛一亮,比一身新便裝體面得多。元旦已是深冬日子,瑞身上只有新西服外套,而無秋衣秋褲內衣,凍得直哆嗦。十幾位同學前來祝賀,一群老親舊眷喝了喜酒。就這樣,我們倉促而寒磣地操辦了自己的婚事,有了一個「不大地方的家」,一個溫暖的小港灣。

婚後的日子,相當的清苦。我的工資是每月39元,瑞的工資是每月47元,兩人合計不足百元。一碗一筷,一桌一椅,都是用我倆牙縫裡擠出來的錢,有計劃、分批次添置的。沒有一輛自行車,日常出行十分不便。當時一輛新自行車,價位120多元。對我而言,這是一筆無法籌措的開支。我望「車」興嘆!只能考慮借一輛舊車子暫用。把老家的親戚梳理一遍又一遍,掂量了又掂量,我終於拿定了主意。周末,我從縣城搭乘機動三輪車,去到40里遠的朱莊我姑父家。知道了我的來意之後,姑父一口答應。他搬來一架木梯,爬到正間頂棚上,扛下一輛蒙頭垢面的自行車,放在院子裡。我用抹布給自行車擦身子,洗黑了幾盆清水。這是一輛我姑父家「退二線」的舊車子,俗稱沒鈴沒閘的「黑鐵驢」。車輪鋼圈電鍍脫落,鐵鏽斑斑;梁架上的漆也剝落了,灰黑如炭;車輻條殘缺不齊,腳蹬的塑料套也無蹤影。我用氣筒給癟了許久的輪胎打足了氣,這「下崗」多年的自行車便可推着走,蹣跚而行,但是沒有剎車,不能騎着跑。車子雖然破舊,可有車總比無車強,我一點不嫌棄。午飯後,我在朱莊西頭公路邊,攔了一輛機動三輪車,連人帶車徑直拉到縣城一個自行車修理鋪。修車子的岳師傅我認識,他打量着這輛自行車,笑着說:這車子快進博物館了,最多只值15塊錢。「剛上班,錢不湊手,先將就着騎,有錢了我再買輛新的」——我硬撐着面子,回應道。忙乎了大半天功夫,岳師傅終於把「殘廢」自行車,「大修」好了。我付足了修車費,美滋滋地騎着走了。這輛舊自行車,伴我度過了新婚伊始的幾年時光。我騎着它,在縣城購物辦事,下鄉走親訪友,方便多了。當然,它也曾給我帶來過尷尬:路上碰見家境富裕的同學朋友,我總是趕緊把破自行車「躲」在身後,長話短說,打個招呼便溜之乎……

家底正如那時的國情:「一窮二白」。工資收入微薄,養家糊口之外,老家親人要接濟,人情事故要應酬,日常開銷往往捉襟見肘,顧此失彼。同學朋友來造訪,不敢下館子請客,老是在家裡自己炒菜,薄酒招待。餐具酒具不夠用,去鄰居家借用,是司空見慣的事。

瑞懷孕了,妊娠反應很大,特想吃肉。我沒錢買肉,她就買些豬血作「替代品」。有一次她對我說:下班路上,碰見一頭豬,真想攆上去,咬它幾口肉吃!我聽後,始而笑焉,繼而慚焉,為自己的窮困無能而深感內疚。孩子生下來了,才四、五斤重,又瘦又小,可憐兮兮!我知道這是胎兒營養不良之故,愧疚不已。儘管這是孱弱的生命,可他是我和瑞愛情的結晶,是我們的「傳人」,是我們的寶貝,是我們的最愛。孩子出生後,他小叔良振,給他起個洋名「孫查理」;入學前,我依輩份和期待,正式給他取名「孫文釗」,沿用至今。

俗話說:添個娃子三年窮。此言不虛。添一個人,就多一個人的吃喝穿用花銷。小孩易生病,隔三差五感冒發燒拉肚子,吃藥打針輸液,猶如家常便飯,藥費開支可觀。原本拮据的家庭經濟,雪上又加霜。工資收入是固定的,不能「開源」,只有「節流」了——新衣服貴,儘量穿舊衣;肉比蔬菜貴,儘量少吃肉。以素食為主的餐飲,大人尚能適應,孩子卻受不了,熬饞。有一次放學後,瑞去縣幼兒園接孩子,孩子非要從開有燒雞店的街上回家。瑞擔心路過燒雞店時,孩子買燒雞破費,拒絕了孩子的回家路線,提出走另一條街道。孩子似乎知道了母親的難處,便央求說:媽喲,順燒雞店這條街走吧,我不買燒雞,光聞聞香氣。這樣,母子二人達成共識,只在燒雞店門外逗留片刻,讓孩子過足了「香」癮,便「皆大歡喜」地回家了。孩子抵制誘惑的定力,我真服了!孩子吃燒雞的機會,終於來臨——周末,一位朋友來我家串門,帶來一隻小燒雞。朋友走後,我把燒雞賞給兒子。嗬,好傢夥,孩子一邊吃,一邊連聲說:好吃,好吃!不大一會,便風掃殘雲般獨吞了小燒雞,添添嘴唇上的雞油,笑着跑出去撒歡了……

鎮平檢察院東邊不遠處,就是莊稼地。初夏時節,地里的野莧菜層出不窮,我看好了這個無主的天然「菜園」。中午下班後,我便去這塊地里,採擷野莧菜,當作時蔬。攜菜回到家,鍋里的水正好開了。瑞先將麵條下鍋,爾後再下鍋莧菜,滾上幾滾,午飯即好。加了原汁原味野菜的素麵簡餐,味道好極了!

逢年過節,走親戚是傳統老風俗。置辦年禮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我和瑞動腦筋,想出一個節儉的好辦法:年關前,我們去副食品批發部,按「預算」批發了走親戚用的散裝白糖,以及分裝白糖的禮品袋子。在「家庭手工坊」里,我土法上馬,用爐火燒紅的鋼鋸條,烙封好裝了白糖的塑料袋,撫平涼干,便完成了禮品的膠合包裝。春節期間,我攜帶這些手工包裝的禮品,走完了所有親戚。這樣一來,每份禮品比零售店便宜幾毛錢;一年下來,合計節約十來塊錢呢!

那間瓦屋婚房,相當窄狹。瑞用一掛印染有竹子圖案的布簾,將屋子的空間一隔為二,便改造成「前廳後臥」的小單元房了。瓦屋破舊,門窗不嚴,老鼠出沒,泛濫成災,咬壞家具,偷吃食物,隨地便溺,污染環境,危害多多。鼠們晝伏夜出,滋擾喧囂,人無寧日。夜晚,瓦房頂棚成了鼠輩的「跑馬場」。它們在上面縱橫馳奔,四蹄生「咚」,攪得人難以入眠。夜半時分,我迷迷糊糊感覺被子上有老鼠走動,怒火中燒,從被窩裡向外,飛起一腳,被面上的老鼠猝不及防,重摔床下,「吱」一聲逃竄了。柜子和沙發,成了鼠們的「行宮」。老鼠把它們啃噬得洞穴豁然,「顏值」和「功能」大跌。掠人之美,哄搶我家的珍饈,也是老鼠的卑劣行徑。周末的一個上午,我買回一斤豬肉,放在屋裡桌子上,準備改善一下母子的生活。鄰居在門外喊我出去,說一會兒話,返回時我大驚失色:一群老鼠一鬨而散,桌面上只留下雜亂無章的老鼠蹄印,那塊豬肉已成鼠們肚子裡的美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採取了殘酷的報復手段:借夜幕掩護,我在屋裡屋外的角落隱蔽處,悄悄布下「毒餌」,守「餌」待「鼠」。次日清晨,我去打掃「戰場」,戰績喜人:旮旯狹縫裡,共找到鼠屍十八具,輕者二三兩,重者六七兩。鼠賊傷亡慘重。埋葬了鼠屍,我的寒舍清靜了好久。

室內狹小,實在沒有造廚之地。瓦房屋檐下那片空地,權作了我家的露天「廚房」和「餐廳」:一桶煤火爐上,坐落一口鋼精鍋;靠牆壘起几案,平放一方木板,便是案板,上面擺放鍋碗瓢勺;幾個小凳子,拱衛一個小方桌,即算餐廳。風和日麗的天氣,一日三餐,炒菜煮飯,簡約快捷,挺好;暴風驟雨的日子,牆角堆垛的煤球,坍塌倒地,黑水四下流,狼籍一片,令人叫苦不迭。雨過天晴,我用鐵杴把煤泥鏟成堆,加煤添土,摻和攪拌均勻,用煤球模子重新坨煤。涼曬風乾後,再壘垛牆角作燃料。爐火日夜不熄,小日子慢慢紅火。

1992年,是我們家庭經濟建設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年份。那一年,一種養殖動物「海狸鼠」(別名水獺)的庭院經濟,在鎮平縣城悄然興起。公母配對的兩隻海狸鼠,市場價1500元至2000元。這個價位,對我而言是個心跳的數字。為了發家致富,甩掉「一窮二白」的帽子,我東抓西借,湊夠了本錢,以1700元之價,買回一對海狸鼠。這是一種「水陸兩棲」的動物,需要一個旱濕兼備的飼養場地;這是價格昂貴的經濟動物,安全問題至關重要。此時,我的住室已從後排瓦屋,調整到前排的平房,可仍舊是一間房子。「漢承秦制」,瑞依舊用那掛布簾,將這間平房隔成一室一廳的小套房。「養殖場」,建造何處?斟酌再三,我和瑞有了因地制宜的方案:在客廳半間房裡,靠西山牆劃出一塊約兩平方米的地皮,修一個磚混結構的池子,有水有岸。如此,入戶我家的這對海狸鼠,便也有了一個「不大地方的家」。人和動物蝸居一室,朝夕相伴,安全問題也迎刃而解了。

海狸鼠的飲食,相當講究:它們的主食是胡蘿蔔、蓮菜和青草,副食是「營養餐」饃饃。這饃饃由玉米面、麥麩子、貝殼粉、微量元素和土黴素,摻雜揉和,飯鍋蒸熟。瑞是蒸饃的高手,「營養餐」饃饃的活計,她全包了。胡蘿蔔、老蓮菜,由我從菜攤上賤買;青草,我工作之餘去溝邊河畔刈割。冬天來了,沒有青草可割,胡蘿蔔和老蓮菜也快斷貨。年關前的隆冬時節,正是採購「鼠糧」的好時機。我推着掛有竹簍子的自行車,冒着刺骨的寒風,穿行菜市街,「淘寶」於大小菜攤間。討價還價之後,我買了六七百斤質次價賤的胡蘿蔔和老蓮菜,一趟一趟地運回家。為了讓海狸鼠吃上乾淨的主食,不生病,我在門外的水池裡,耐心地洗去蘿蔔、蓮菜上的泥巴沙子,分裝入蛇皮袋,碼在屋裡,作為「冬糧儲備」。洗滌時間太長,我的手指頭凍得與胡蘿蔔媲美;放在爐火上烘烤,也不嫌燒手…

海狸鼠臨產時,我和瑞日夜輪流值班,全天守候,生怕母獺難產,或獺崽溺水淹死。冬季產下的獺崽,一身冷水。怕它們凍壞,我倆把它們當成嬰兒,揣在懷裡,用體溫暖干,爾後送還母獺養育。夏季,我出遠差了,瑞一個人在家裡。擔心看護不住屋裡的海狸鼠,瑞晚上就把房門鎖上,帶着孩子爬到平房頂上,席地而臥。孩子在涼蓆上睡覺,瑞不敢入睡,居高臨下,守護「人娃」和「鼠娃」,熬得頭暈眼花。

天道酬勤,海狸鼠對我們的「殷勤」,給予了豐厚的回報:不到兩年時間,這對水獺總共產仔近20個,賣了兩萬多元。這在當時是筆令人咋舌的巨款。我和瑞打了個漂亮的家庭經濟翻身仗!此後,我們蓋了自己的私房,既無內債,又無外債,開始了安居樂業的舒心日子。

出身卑微,我和瑞非常珍惜自己「考來」的工作機會。吃苦耐勞,任勞任怨,愛崗敬業,奮發進取。瑞在初中學校任教期間,既當班主任,又教幾個畢業班的歷史、地理課程。教學任務繁重,放學後還得接送孩子、做飯、洗衣幹家務,忙得像個旋轉的陀螺。孩子入學前,她一邊哄孩子,一邊備課的情景,屢見不鮮;孩子入學後,不管有多忙,她一天在家做三頓飯,應時應晌。她相信:在家吃飯好。每晚,她給孩子講「一千零一夜」,讓童話故事啟蒙孩子心智。中小學階段,每天輔導孩子作業,可謂「誨人不倦」。望子成龍之心,殷切有加。工作和生活的重擔,壓在她柔弱的肩頭。多麼需要一個「保姆」,分擔這副重擔啊!我母親年邁體弱,來不了;她母親家務多,走不脫;雇保姆,沒有錢。多麼忙碌,何人知曉?多少苦惱,向誰訴說!拼設備,耗體能,這是唯一的選項。她多年被評為學校的模範教師和優秀班主任,校長誇她是「鐵疙瘩」。這是怎樣冶煉出來的鐵疙瘩啊!後來,瑞調到黨政機關工作,踏實執着,任勞任怨,作風不改,備受好評。

我呢,在檢察院工作從來都是勇挑重擔。在刑檢科工作期間,幾乎年年都是先進工作者和辦案能手。案件不破不罷休,「五加二白加黑」,「三過家門而不入」——這是我偵查工作生涯的真實寫照。權與法較量,情與法糾結,利誘與威脅,焦灼過我;困惑與彷徨,委屈與鬱悶,絕望與突圍,歷練過我;挫折與奮起,捷報與勳章,掌聲與鮮花,激勵過我。焦灼磨礪了我的意志,歷練增長了我的才幹,激勵助推了我的事業。我多次立功受獎,還獲得「鎮平縣十大傑出青年」殊榮。這殊榮凝結着我多少汗水、心血、艱險和淚水啊!我和瑞不曾蹉跎青春月,沒有玩物喪志,隨波逐流,從不出入麻將場,至今都不認得麻將牌。我們兢兢業業工作,組織上也沒有虧待我們。三十年的光陰里,我和瑞從寒門出身的普通職員,成長為正科級幹部。雖然沒有成為國家棟樑,可在基層也算干出個「人樣」了。除了事業小有成就外,我們對孩子的教育也沒有失敗。在我們的「言傳身教」和嚴格要求下,兒子孫文釗,學有所成,讀完碩士,就職於市直機關;兒媳彭新萍,也是碩士研究生,在大專院校工作。我們勤勉持家,不辜負人生,人生也沒有辜負我們。闔家團圓,我們生活幸福美滿。

就是這樣,我和瑞通過高考的「獨木橋」,從鄉村入籍都市,從囊中羞澀到有房有車,過上了小時候做夢也想不到的快樂生活。感謝祖國,給了我幹事創業的大好平台;感謝瑞,給了我花好月圓的甜蜜愛情;感謝兒子,給了我後繼有人的自豪!

入住都市已久,我們對鄉村的赤子之心依舊。對父母雙親,我們感恩盡孝,養老送終;對兄弟姊妹,我們關愛幫助,扶危濟困;對親戚朋友,我們禮尚往來,親善友好;對桑梓故園,我們不了鄉情,修橋鋪路。

我們敬畏天地,崇尚賢良,心態平和,熱愛生活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今生有緣,我和瑞天作地合成伉儷,真心真意過一生;此生有幸,瑞和我舉案齊眉,平平淡淡活到老。我們不是牛郎織女的「天仙配」,卻有同窗三載的「梁祝緣」。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這是我浪漫忠貞的愛情心語。

這是我地老天荒的諍諍誓言。

我們的生活充滿了明媚的陽光,我們的戀歌在紅塵中唱響。

往昔,我們相親相愛、相互勉勵,靚麗青春;來日,我們相攙相扶、相儒以沫,安度餘生。

蒼天有眼,大地作證![1]

作者簡介

孫青松,男,鎮平縣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南省作協會員,內鄉縣作協主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