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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耀
,→研究经历
严生先通过对盗匪犯罪的个案研究,提出了客观公正的论据,他说中国所谓“土匪”有其特殊的意义,这个问题和中国的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情况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它是有组织的犯法者,是由于连年内战、灾荒、失业、社会动乱以及受其他经济的、社会的影响而不能适应所造成的(《中国犯罪问题与社会变迁的关系》第90页、95页)。举例说,河南某县县长对严先生谈,他在任县长两年时间,对灾荒情况难以应对,由于灾情严重,全县老百姓都当了土匪,这些土匪不能抓,因为它们实际上不是匪而是灾民。又举一案例:一个来北平的士兵,被捕送进大同监狱,严先生在狱中访问他,他说:“因河南老家闹荒年,逃到东北参加军队,东北军在大同被击败,许多士兵被遗弃在此。我没有钱,没有吃,只有一条枪,我不能当兵,就只能当匪了。”另一种地下组织是由于对当时统治者不满,为反抗当时的统治者而形成。例如东北的大土匪组织就是这样成立的。他们结社自卫,并以保护人民为己任。“替天行道”、“杀富济贫”是东北大土匪组织标榜的两面旗帜,这是他们的道德观,他们的戒律是:“不许迫害穷人”、“为富不仁是人民的敌人”,他们对社会不平等现象表示不满,见义勇为,偷窃富户是为人民复仇。有一个大土匪首领,人称“野狼”的自豪地说,他从未杀过一个无辜的人。严先生对此指出,“盗亦有道”,“官逼民反”,官匪之害甚于盗匪。这种土匪是反对社会上层、富者和统治者的,不都是一般人认为是为非作恶的人。他指出,盗窃犯、土匪和强盗的产生都有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原因,它们是在社会危机和个人危机发生时,为谋求生存的一条出路。
严先生在论及[[ 吸鸦片]] 和[[ 毒品]] 罪时说,这种犯罪也是由于我国过去劳苦人民大众穷困落后造成的,这个问题反映旧中国劳动人民生活痛苦,是文化缺乏、知识缺乏的一个侧面,劳苦人民患病,没有经济能力医疗,对鸦片的毒害无知,为了迅速解除病痛,只能以廉价的鸦片和吗啡代替医药。严先生在监狱与鸦片犯和吸毒犯谈话时,他们痛苦地诉说:“我不能戒鸦片,我不能不扎吗啡,不吸鸦片、不扎吗啡,就没有力气干活。”严先生指出:“鸦片问题与中国社会上下的人们相关联,禁烟法只适用于老实的下层社会的老百姓,而不能触及有权有势的上层人物,贩卖鸦片罪、吸毒罪和中国文化关系十分显著,这种犯罪的形成与其他犯罪问题一样,必须从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入手。”
严先生也谈到拐骗犯,调查材料表明,女犯略诱罪占70%,妇女作拐骗犯的原因是由于妇女没有谋生的能力,如丈夫死亡,即失去经济上的靠山,她们为了生存被迫去作拐骗犯,被拐骗者沦为娼妓。娼妓是旧中国社会制度的产物。如果没有[[娼妓]]制度的存在,如果贫苦劳动人民有谋生的道路,也就不存在拐骗犯和妓女,这些罪犯大多是社会底层贫困的劳动妇女。许多妓女是被拐卖诱骗的,她们成为被人主宰的奴隶,妓女是拐骗犯造成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