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已经赶进了院子,赵家的大姑娘还坐在她[[自己]]的窑门口捺鞋帮。不时扭转着她的头,垂在两边肩上的银丝[[耳环]],便很厉害的摇晃。羊群推挤着朝栏里冲去,几只没有出外的小羊跳蹦着,被撞在一边,叫起来了。
钻聚在这边窑里炕上的几个[[选举]][[委员会]]的[[ 委员]] 便陆续从窗口跳了出来。他们刚结束了[[会议]],然而却还在[[ 叮咛]] 些什么。捺着鞋帮的清子便又扭转过来,露出一副粘腻的,又分不清是否含着[[轻蔑]]的一种[[ 笑容]] 。
被很多[[问题]]弄得疲乏了的委员们,望了望[[ 天色]] ,[[蓝色]]的炊烟已经从窑顶上的烟囱里吐出来而为风吹往四方,他们只好又重新决定赶到前边的庄子去[[吃饭]],因为在这晚上还要布置第二天的第一行政村的选举大会。然而已经三四天没有回家的指导员却意外的被准许回家。[[区党委]]的[[副书记]]曾为他向大家说了一阵牧畜是很[[重要]]的等等的话。他的唯一的牛就在这两天要生产,而他的[[老婆]]是只能烧烧三顿饭的一个四十多岁了的女人。
招待员从扫着石磨的老婆身边赶了出来:“已经派好了饭呢。怎的又走了呢?家里婆姨烧的饭香些么?”他抓住[[年轻]]的[[代理][[乡长]]的手,乡长在年下刚娶了一个才十五岁长得很[[漂亮]]的[[妻子]],因此,常常会被别人善意的拿来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