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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聽心靈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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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聽心靈的回聲》中國當代作家李文旺的散文。

作品欣賞

靜聽心靈的回聲

人總是在嘗盡顛沛流離之苦時,才會想到偏安一隅的美好,也總是歷經塵世的喧囂過後,才知道回歸自我多麼難得和重要。

我們大多都是行路人,亦步亦趨,糊裡糊塗,從青春少年,到為人父母,從意氣風發,到寧靜如水。生活的打磨,風雨的侵襲,不曾將我們摧毀,卻讓我們更懂得如何肩挑生活的重任,或潛扎於都市高樓,或遊蕩在陌生城市,過着現實中柴米油鹽那匆匆忙忙的日子。

也常常會問,生命的意義為何物?又在何方?

偶爾外出遊歷,日觀花鳥蟲魚,夜啖銀河星辰,眼眸所過處,氣宇所吞吐處,無不是發自內心赤誠的愛和美好的祝頌。可終究也極難參透生命的棋局,在縱橫交錯的塵網中,甘做一粒微塵,掙扎着,起伏着,沉寂着。

原來,我們太渺小了,甚或到了不自知的地步。

我們苦苦尋找的,那讓心歸沉的意義,從來是那麼虛無縹緲。

也只有越來越浮躁的人心,越來越需要經受考驗的意志,提醒你仍舊活在人間,你的夢還沒有做完,你還得整裝上路,踏入風雨的迷區,去找尋一個被你生命所認同的結果。

可笑,這個熱切的靈魂從來不甘於失敗,在久遠的記憶中,最小的競爭來自於同齡小夥伴之間的比對,我們是極度害怕失敗的。

於是把筆墨醮滿,把發條上緊,在成與敗之間周旋,忍受着失落、憤懣與痛苦。這幅皮囊就在這種矛盾中無解地對立着。我們太害怕從歷史的鏡子中看到自己失敗的樣子。

可憐我們總愛彪炳成功,卻連自己也不知道何為成功。

偶爾站在都市的高樓下,像無意中闖進人間的幽靈,令人窒息的塵煙和喧囂折磨着視聽。你不樂意融入進去,卻又不得不融入。早已學會獨立行走的我們何時擁有這樣龐大的能量?沒有誰能代替你的角色替你作答,你只能交給閱歷。

可是站在高樓下,仰望遠方,感受着仍在生生不息轉動着的世界,感受着這世界永恆不變的追名逐利的法則,感受着成王敗寇的標尺下承受着巨幅壓力的魂靈,感受着成時驕傲敗時頹廢的血淋淋的人性,你會有一種深深的觸動。

好一張羅網啊!先是教你逐步適應,然後被完全同化,最後你已不是你。

我倒是樂意想到一種安慰的結果。成與敗,皆能得到同等的尊敬,站立於生命的維度,祈願人與人擁有同等的份位,僅僅只是基於對生命的某種敬仰。那會如何?

終有一天我們會看清的,失與得,得與失,終有一天你會理解蘊含其中的某些道理的。

生命有它自身流動的法則,我們不需要信奉命運,命運有時是不公的,要失去的東西就是十指緊握也無法挽留。在能力所不能觸及的地方,縱使欲望再龐大,你也無從得到想要的結果

我們的徹悟來源於一種自身的無力,並不是欲望不夠龐大。

但是我真心祝願您能開心快樂,我的朋友。我們不該頹靡於年輕的歲月,不應該放棄自我價值的追尋,當我們感到絕望的時候,我們應該首先看清自己。    縱使塵世之旅艱巨多過溫暖,我們都應該越來越從容與坦蕩,而不是一步一步陷入窄小的迷區。

書里講人生大道,要你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勸世的箴言中一遍遍提醒着「知足常樂」的恢弘大道,望人通悟。可千百年來,有幾人能參透?看透?常常是,執迷於失,便忽略了得到的快樂;執迷於得,便深陷在失去的痛苦當中。

不如學着灑脫,活在當下罷?還能聞到花的香,便感恩花香帶來的欣喜;還能看到蔚藍的遠空,便享受那一片藍天下突然放飛的心情;還能困睡在大地母親的溫暖懷抱中,便感恩上帝賦予我們的美好生命

奔波顛簸的這些年,身心疲憊的這些年,很多人提起,都是一片搖頭嘆惋。

現實中忙忙碌碌,卻一事無成;想得到更多,能力卻與眾多欲望無法匹配;強大的競爭壓力撩撥着生存的底線,周圍的目光審視着庸碌的現狀;總想活出點色彩,卻在別人的光芒籠罩下眼饞了一輩子。

缺乏機遇嗎?缺乏挑戰嗎?還是缺乏平台?誰又能選對人生的十字路口!

在這個時代,年輕人身上有無法卸下的包袱,是真真正正的疲倦與勞累的物種。凌晨兩三點,還能看到熬夜奔忙的動態,卻不無文藝地炫耀當時的夜景如何如何美妙。我們對生活的樂觀多出於一份對生命的虔誠和認真,前路有太多的痛苦,但也有太多的美好和誘惑了。可只要樂意,那又如何?

可多少身居高位的人仍感到焦慮,仍在慨嘆生活的不易,他只看到別人的好,卻沒有想過多少人仍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着,甚至連為之努力拚命、為之痛苦的平台和資質份位都沒有。

常常在夜裡挑燈靜悟,想這人生百態,苦樂無常,到底要什麼樣才是對,要什麼樣才是錯?何為成何又為敗?如何衡量得與失?時代的變更催促着觀念與衡量準則的變更,沒有誰再能給出所謂的真理。

可有些事情是不變啊:那些傳統的美德不會變,世間的真愛不會變,人類積澱了數千年的文化底蘊不會變等等等等...機遇和平台也通常會眷顧那些心懷善意、懂得感恩和永遠都充滿希望的人,這一切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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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文旺,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