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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鴉兒唐朝女詩人。生卒年與生平不詳。她最有名的作品《懷良人》最早見於韋莊所編的《又玄集》,因此可知她大約生活在中晚唐時期。又從此詩的描寫來看,她應該是一個貧苦的底層勞動婦女。《全唐詩》801卷收錄其詩三首。即《懷良人》和《會仙詩二首》。其中《會仙詩》描寫的景象頗具道家色彩,似不應出自一個普通勞動婦女之手。如此說來,她的身世愈加撲朔迷離。

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 胡麻好種無人種,正是歸時不見歸。

解意:這首詩是一位勞動婦女的怨歌。韋縠《才調集》、韋莊《又玄集》都說此詩作者是女子葛鴉兒。孟棨《本事詩》卻說是朱滔軍中一河北士子,其人奉滔命作"寄內詩",然後代妻作答,即此詩。其說頗類小說家言,大約出於虛構。然而,可見此詩在唐時流傳甚廣。詩大約成於中晚唐之際。

詩前兩句首先讓讀者看到一位貧婦的畫像:她鬢雲散亂,頭上別着自製的荊條髮釵,身上穿着當年出嫁時所穿的布裙,足見其貧困寒儉之甚("世所稀")。這兒不僅是人物外貌的勾勒,字裡行間還可看出一部夫婦離散的辛酸史。《列女傳》載"梁鴻、孟光常荊釵布裙"。這裡用"荊釵"、"布裙"及"嫁時衣"等字面,似暗示這一對貧賤夫婦一度是何等恩愛,然而社會的動亂把他們無情拆散了。"布裙猶是嫁時衣",既進一步見女子之貧,又表現出她對丈夫的思念。古代征戍服役有所謂"及瓜而代",即有服役期限,到了期限就要輪番回家。從"正是歸時"四字透露,其丈夫大概是"吞聲行負戈"的征人吧,這女子是否也曾有過"羅襦不復施,對君洗紅妝"(杜甫《新婚別》)的誓言?那是要讀者自去玩味的。

於是,三句緊承前二句來。"胡麻好種無人種",可以理解為賦(直賦其事):動亂對農業造成破壞,男勞動力被迫離開土地,"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田園荒蕪。如聯繫末句,此句也可理解為興:蓋農時最不可誤,錯過則追悔無及;青春時光亦如之,一旦老大,即使征人生還也會"縱使相逢應不識"呢。以"胡麻好種無人種"興起"正是歸時底不歸?"實暗含"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意,與題面"懷良人"正合。

這還不能盡此句之妙,若按明人顧元慶的會心,則此句意味更深長。他說:"南方諺語有'長老(即僧侶)種芝麻,未見得。'余不解其意,偶閱唐詩,始悟斯言其來遠矣。胡麻即今芝麻也,種時必夫婦兩手同種,其麻倍收。"(《夷白齋詩話》)原來芝麻結籽的多少,與種時是否夫婦合作大有關係。詩人運用流行的民間傳說來寫"懷良人"之情,十分切貼而巧妙。"懷良人"理由正多,只托為芝麻不好種,便收到言在此而意在彼、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效果。所以,此詩末二句兼有賦興和傳說的運用,含義豐富,詩味咀之愈出,很好表達了女子"懷良人"的真純情意。用"胡麻"入詩,這來自勞動生活的新鮮活跳的形象和語言,也使全詩生色,顯得別致。

絕句"宛轉變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此轉變得好,則第四句如順流之舟矣"(楊載《詩法家數》)。此詩末句由三句引出,正是水到渠成。"正是歸時底不歸?"語含怨望,然而良人之不歸乃出於被迫,可怨天而不可尤人。以"懷"為主,也是此詩與許多怨婦詩所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