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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落紅,無計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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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落紅,無計留春》中國當代作家周霞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蕭蕭落紅,無計留春

在那麼美好的時光里浸潤過的一顆美好的心靈,在無論怎樣險峻的日子裡,都依然懷着最初的嚮往之情。她的天性里,也一直沒有泯滅心頭的那份美好,這也是鼓舞她一直苦苦尋覓上下求索的動力。

「這是黃昏以後我才給你寫信,船底的空氣並不好,所以船開沒有多久,我時時就好像要嘔吐,雖然吃了多量的胃粉。」

此時,她的苦,她的念,只能說給一個人聽,那個拯救了她又折磨着她的人,那個稱呼她小海豹小鵝的人。在去國的海上飄蕩着,她的思緒也溯流而上,回到最初相逢的那些日子,那些饑寒交迫,那些推心置腹翻江倒海一樣 ,讓塵世的這個小女子百感交集。

五年前,百般無奈的張迺瑩,在包辦婚姻里窒息得要死,她只有逃,似乎只有逃,才會有生的希望,於是她毅然離家出走了。從此,她的命運就一直在逃避中度日,絕望與希望共生,火熱與冰涼同在,她,就在這命運的漩渦里,一路踉蹌着。

離開家的張迺瑩,在那個嚴冬逼近的十一月,終於抵不過荒涼的心境與窘迫的處境,與尾隨而來的未婚夫汪恩甲同居,住在哈爾濱道外十六道街東興順旅館。然而,如此草率地委身於一個人,也埋下了婚姻不幸的種子,半年後,囊中羞澀的汪恩甲,狠心遺棄了臨產的迺瑩。她困居旅館,走投無路,百般無奈之中,只好向哈爾濱《國際時報》副刊編輯裴馨園求助,好在,天上露出一點陽光,裴編輯多次派文學青年去看望她,其中就有蕭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蕭紅想起這句詩,心頭掠過一陣冷風。罷了罷了,好容易遇到一個動心的,寧願抱殘守缺,只為尋求一份現世安穩。

那是怎樣的相逢啊,一個憔悴的孕婦,穿着一件變灰了的藍長衫,拖了一雙變了形的女鞋。當得知眼前站的就是心中仰慕已久的作家三郎時,不禁悲從中來,仿佛遇見了親人般,把自己的悲慘身世不幸遭遇,以及難言的屈辱痛苦的心情,當然還有對美的渴望與追求,一股腦說了個酣暢淋漓。當時的蕭軍,這個當時稱作三郎的人,一副落拓不羈的樣子,他聽着蕭紅的哭訴,看着眼前這個抖動着雙肩哭泣的女子,內心湧起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情,他無意中在一瞥間看到她床上散落的紙片,輕輕拿起,端詳着,紙片上,畫着圖案式的花紋,雖然是胡亂勾勒,線條卻洗鍊流暢,尤其是紙片上隨意寫着的短詩,字跡清秀,句式工整。蕭軍的心瞬間流過一股柔情,他抬頭驚異地看着她,不禁感嘆,這樣一個羸弱的身軀里,裹着一個多麼美麗、閃光的靈魂啊。蕭軍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拯救這個靈魂。

此時的蕭紅,在蕭軍熱切的眼神里,早已身心融化,蕭軍,就是來拯救自己於苦難之中的吧。抱着這樣孤注一擲的想法,蕭紅也急於擺脫窘境,便像一根纏繞的藤般,決心跟定一生了。全然沒有理智地想過,彼此是否真的合適。

蕭軍救出蕭紅,兩人在患難中結為夫妻,他們的小家在道里商市街25號大院的一間小房子。兩人彼此鼓舞,又得遇恩師魯迅,從此,蕭紅的名字在中國文壇也開始閃爍出耀眼的光輝。

蕭軍,這個粗曠的男人,給了她星星點點的溫情和希望,她只願記得那些快樂的時光,只願想起那人的好,這樣的偏執,讓她糾結,也讓她依賴,她寧願放大那些快樂,讓那些美好長留心間,好陪伴她度過一個個蒼涼的日子。

然而,長期的耳鬢廝磨,兩人在文藝創作上的理念開始有了分歧,加之兩人性格上的摩擦以及另外的原因,兩人的關係開始冰冷起來,蕭紅那顆剛剛被捂熱了的心又徹骨寒涼起來,以至於精神憂鬱健康受損。

後來經過多人反覆研究和商量,他們決定暫時分開,一年為期,蕭紅去日本療養,蕭軍去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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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周霞,1969年11月生,教師職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