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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二 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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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二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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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二 章)》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十二 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十二章)

——陷囹圄,劉賢農獄中取大義

劉高河背着沉重的魚筐,頂着雨,「呼嚕呼嚕」地喘着氣踉踉蹌蹌地往家奔跑着。

剛才還是烏雲陣陣,轉眼間成了狂風暴雨,柳樹被吹得東倒西歪、着了魔似地要飛起來。劉高河跑進了家門,地動山搖的轟鳴聲依然沒有減弱,滾滾悶雷追逐着他,仿佛不把他劈成兩半誓不罷休。

「老大,快給你大鱉送一盆子魚去!」啊!這麼多的大黑魚、大鲶魚,一下解決了全家的燃眉之急。

雨越下越大,一直下個不停。暴雨引發的山洪裹挾着樹木和泥沙,從燕山腳下咆哮而過,衝進了潮白河,又一次打破了華北平原這塊黑土地的寧靜。

這是一個悲情的夏天:「根據氣象材料分析,今年潮白河的洪峰會高於往年,極有可能出現百年一遇的洪澇災害,我們要迅速調集物資固堤引流,提早轉移下游村民,做好防範特大洪水的準備……」

望着連續惡劣的天氣,水利局代局長劉賢農表情凝重,一籌莫展。他在仔細分析了近期天氣情況後,幾次向主管副縣長安有福做口頭報告,希望縣裡提前做好防範,安有福一直沒有任何回音。無奈之下,只得以紙面形式給縣委縣政府打了緊急汛情報告。他不能越過安有福直接見縣長,倒是希望馬萬里縣長能夠親眼看到這份報告。

「一派胡言!在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英明領導下,我們發揚'人定勝天』的革命精神,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哪個不是取得了震驚世界的成就?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蒸蒸日上,哪來的百年不遇大災害?這不是給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制度抹黑嗎?這不是跟勇往而不勝的人民公社唱反調嗎?」政府辦收到報告,還是送到了主管縣長的辦公室。安有福剛看了一眼開頭,就把劉賢農的報告狠狠地摔到了地下。

「安縣長這是跟誰生這麼大氣呀?」張康溜進了安有福辦公室。按照張康的意願,在安有福的操作下,此時他已經被安排在縣郵電局做工程師主管技術工作了。

「這個劉賢農真他媽的是個朽木,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天到晚的添亂……」

「我的大縣長,千萬別生氣,身體要緊哪!」張康撿起地上的報告,用眼角大體睃了一下,順手放進了自己的衣兜。

「您大可不必與這等迂腐之人較真了,在如來佛的手心裡裡頭還怕他翻出十萬八千里不成?」看了一眼張康,安有福似乎冷靜了許多。

「唉……」這幾天安有福膩歪透頂了。三天前,他接到一封要帶着私生女找親生父親來上學的書信;前天下班,又有一個被他泡過的女人抱着小孩子找到了柴安娜,女人坐在門口哭着不走,惱的柴安娜勃然大怒。

「日子過不下去了,你這個流氓!離婚,離婚!」女子被安排到縣裡的招待所住下了,安有福卻被老婆罵的一宿不得入睡,今天上午居然鬧到了縣政府大院,讓劉方洲給他做主,堅決要求離婚。

「唉,我的安老弟啊,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哪!」劉方洲哪敢開罪安有福和柴安娜?只得閉門不出。

柴安娜轉向馬萬里,馬萬里正要往市里開會,被他撞上了又不能不管,於是狠狠尅了安有福一頓,嚴肅地警告說:「作為黨員領導幹部,你要注意到自身政治影響,儘快處理好個人的家庭生活問題!」

「奶奶的!打嗝閃了腰、放屁砸了腳,都他媽的趕到一塊了!」你說,他還有什麼心思跟劉賢農研究氣象?

「二舅坐,有啥事兒嗎?」

「沒有沒有,我是隨便過來瞅瞅……」張康說着,把兩條「大前門」放到了安有福套間的床鋪上。

「隨便瞅瞅?!無事不登三寶殿,哼,你個老傢伙兒比狗鼻子還尖,凡有一點風吹草動立馬准到……」但是又一想:「嗨,這幾年也多虧這個所謂的舅哥了,否則我這身後的麻煩還真知不道如何應付呢……」

「坐、二舅,坐、坐……」安有福邊想邊恭恭敬敬地為張康沏上了一杯熱茶……

劉賢農左催右等聽不見安有福的答覆,只得再次找到政府辦。

「劉局長,我們已經督辦好幾次了,安副縣長說,此事已經安排妥當,不需要我們過問了,如有疑慮請直接去找他好了……」政府辦如此回答,劉賢農只得帶着水利工程師繞過安有福直接去找縣長馬萬里。

「這事我正在着急呢,好,現在就召集碰頭會議,你們向領導班子做一個詳細的匯報。」馬縣長剛從地區開會回來,他也在時刻關注着氣象,幾次打電話詢問防汛備汛情況,安有福拍着胸脯保證:「水利部門已經做好了一切防大汛扛大汛的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聽了劉賢農的匯報,原來安有福是如此地不負責任,方感到問題的嚴重。

「同志們,今天召開緊急會議,主要是如何應對眼下的防汛抗洪工作。先請水利局劉賢農同志匯報一下相關情況。」

安有福有些不自然,他清了一下嗓子,搶先說道:「嗯、嗯,這個,我和水利局的同志已經研究多次了,啊,今年的雨水可能是大了點兒,不過……」馬萬里打斷他:「安副縣長,我們還是先聽聽專業部門的汛情通報吧,之後咱們再發表……」

會議室外有人敲門,緊跟着幾名身穿上白下藍的公安人員闖了進來。

「請問誰是劉賢農?」

「我是!有事嗎?」公安局找上門來?劉賢農大惑不解。

「劉賢農,跟我們走一趟!」不容分說,「咔嚓」,一副冰冷的手銬拷上了劉賢農雙手,把在場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咋回事兒?」

「縣長,劉賢農同志又犯啥錯誤了?」

「大家都坐下,我們繼續開會。張工程師,你代劉局長說吧。」馬萬里心情異常沉重。

「公安局抓我的副縣長,我這個縣長咋提前一點消息都知不道?這到底要幹啥?」散會後,馬萬里急急忙忙進了劉方洲書記辦公室。

抓捕劉賢農,劉方洲也是在馬萬里開會時剛剛知情:「他們說,劉賢農有重大特務嫌疑……」

「這怎麼可能?他的歷史我們都是清楚的!」

「劉賢農不斷誇大汛情造成人心恐慌,我懷疑這就是反革命信號!」安有福突然進來橫插了一槓子。

「你不好好安排落實工作,到這裡來幹啥?!」馬萬里沒好氣地吼了安有福一句。

「……」劉方洲也很不自然,忙給安有福使了個眼色,安有福落個沒趣退出了劉方洲辦公室。

「萬里同志啊,你也知道,這政治氣候好比這天氣預報瞬息萬變,作為老搭檔我真誠地提醒你,我們要有階級鬥爭新動向這根弦,人都是在變化的,我們不能保他,如果不站穩立場,會稀里糊塗地把自己裝進去的!」

「賢農同志抓防汛工作會有什麼問題呢?」

「這個?唉,這鬼天氣,還真不好說……」

「我也提醒你,劉方洲同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天氣這麼糟,我們總不能無動於衷吧?劉賢農可是省里有名的水利專員,該不會空穴來風吧?!」

「當然,抗旱防汛工作是政府的事,馬縣長你看着處理吧!」劉方洲又開始使用「過道追驢---兩頭堵」的戰術。

果然,暴雨引發了大洪水。七月二十日晚至二十四日,雲州、薊州、盈州、雍州、蘆州地區連續遭遇強降雨,降雨程度創下歷史極值。習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盈州人,根本就沒把這次大雨當成一回事,也沒人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看守所里的劉賢農閉着雙眼思考,他顧不得後面等着他的是什麼危險,滿腦子都是大牆外的暴雨聲。他判斷出,歷史罕見的惡劣天氣到來了,如不馬上採取緊急措施,盈州可能就要出大事。

「來人,來人吶!」他要求看守:「我要馬上求見所長,有緊急軍情報告!」

所長姓贏,與始皇大帝嬴政同姓,是盈州皇協軍起義人員之一。這個人真有些對不起祖先,臉上布滿了蒼蠅粑粑不說,一對三角眼讓人看了也很不舒服。人送外號:「蠅子屎」,他的看守所所長職務,是安有福按照張康的要求安排的。

蠅子屎以為劉賢農要交代什麼新的罪行,不想卻一驚一乍的跟他談起了什麼天氣。

「脫褲子放屁--自找麻煩!你以為你是誰?老天爺下不下雨跟我有個××關係?我沒那興趣!再說了,你一個共產黨的叛徒、特務,有啥資格跟我討論天頭(氣)?這是你關心的事嗎?你不覺着可笑嗎?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才是唯一的出路,甭以為你還是當初的偽縣長呢?」

劉賢農不認識蠅子屎,蠅子屎卻認識劉賢農。劉賢農不知就裡,依然大聲說道:「贏所長!潮白河百萬人的大事,人命關天哪,不可兒戲,請你立即向上級報告……」蠅子屎冷笑一聲:「哼!趴着拉屎---沒勁!」一甩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喊不回蠅子屎所長,卻喊來了給他添堵的水蠍子:「喂,鸕鶿!鸕鶿領導!哈哈,我是楊萬發呀……」

「!?」劉賢農瞪大了眼睛。

「老領導,托您的福,我水蠍子福大命大造化大,這不我們又隆重見面了!」楊萬發胡攪蠻纏百般抵賴,不斷擾亂辦案方向。

有人認為:說楊萬發是叛徒,只是劉高河的一家之言,老鷹的證詞只能參考,李大傻是傻子不足為證,為此只判了十八年有期徒刑。在把他送往地區監獄服刑之前,蠅子屎按照張康的意圖,特意把楊萬發調到了關押劉賢農對面的牢房,讓他們天天可以見面兒,成心給劉賢農添堵。

「一名堅定的共產黨人與一個罪惡累累的大漢奸同關共產黨自己的監獄裡,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啊!」劉賢農閉上了眼睛。

「鸕鶿領導,聽說您老這回犯事兒不小哇,有啥為難着窄的,你言一聲,嘿嘿,我跟監獄長關係非常不賴!」

劉賢農閉着眼,面無表情地默默計算着:「兩小時突降一百六十四毫米左右,三小時就是三百三十五毫米,這可是超強的特大暴雨呀!不好!要出大事啦!」劉賢農大驚失色,馬上撕破衣衫,咬破手指,一字一字寫成了血書:「看在百萬盈州父老鄉親的面上,一定要遞上去!求求你,不可再耽擱啦……」

看守員劉良善,是蛤蟆台子劉高水的兒子,他不認識劉賢農,也不了解劉賢農的來頭,開始並不當回事兒。

「這我可不敢,我們贏所長有嚴格的規定……」

「小伙子!你爸爸是叫劉高水吧?我是你族家二爺劉賢農……」小伙子眨眨眼,看上去沒聽明白。

「小伙子,百萬父老也有你的親人吶!你明白嗎?」聽了劉賢農這話他開始緊張了,戰戰兢兢地接過劉賢農的血書踹在了懷裡,下了班神色慌張地跑進了縣政府大院。

「頂風扛柴火自找不醋心(痛快),蹲了監獄還他媽的搗亂,他到底要幹啥?」看到劉賢農的血書,安有福噁心得要死,真想立馬燒掉了事。但他畢竟不是傻子,劉賢農三番五次地折騰,搞得他心裡也沒了底,吸取楊萬發案件的教訓,這次沒敢壓下血書,而是讓人送到了馬萬里的辦公室。

馬萬里下鄉了解訊情去了,一時聯繫不上,只好把血衣送給了劉方洲。盯着劉賢農的血書看了半天,劉方洲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還是報告上級為好,見了血書上邊總該有個說法吧?」此時,盈州的區劃又重新歸屬了唐山地區。於是,劉方洲採取折中的辦法,叫人把劉賢農的血衣直接送往了地區水利局,踢出了這個燙手的山芋。

唐山地區召開了各縣黨委一把手參加的緊急抗洪搶險會議。上級要求立即成立潮白河沿線防洪搶險指揮部,立即投入疏散、救援和搶險。

「餵、喂喂!安副縣長嗎?省里、地區都在要我們的救險方案,對,馬上!你把準備情況先跟我說一下,啥,沒有材料?把準備的一些數據說說也行。例如:搶險指揮部組成情況物資儲備情況。什麼?還不成熟?好了好了,我回去再說!」

在地區開會的劉方洲急匆匆地把電話打回縣裡,接通了主管副縣長安有福。安有福把馬萬里的要求當成了耳旁風,之前任何準備工作都沒做,現在被劉方洲一催促,一下子抓瞎了。最難辦的是,劉賢農進了監獄,別人都是外行,自己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找誰來商量,用誰還都不順手,西瓜皮擦屁股——磨磨唧唧地遲遲拿不出搶險方案。

永定河告急、潮白河告急、薊運河告急、箭杆河告急……

盈州告急、薊州告急、雍州、蘆州告急……

地區大小十七座水庫全線告急……

二十五日上午,盈州全城道路被淹,螃蟹鎮、倉鎮、林鎮等十幾個鎮子即將成為「孤島」。如果潮白河水一旦決堤,盈州及周邊幾百個村子頃刻將化為烏有。

大水就是命令,劉方洲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詩曰:

《西江月▪愁 》:

大地氣蒸炎熱,

天空悶雷轟鳴,

聲聲緊似那一聲,

從此愁緒暗種。

只見盤山楓赤,

難聞潮白河洪,

囹圄不敢忘初衷,

羈絆陣陣心痛。[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