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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誠使佛教成為中國文化復興的閃亮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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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誠使佛教成為中國文化復興的閃亮名片》中國當代作家亦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竭誠使佛教成為中國文化復興的閃亮名片

坐落於安徽含山縣褒禪山的千古名剎褒禪寺,雲霧繚繞,廟宇如林,巍峨壯觀;寺內飛檐流角,明柱斗拱,古樸莊嚴。住持紹雲法師今年八十有二,仍精神矍鑠,不辭辛苦,講學弘法於四海,無畏布施於黎民,德厚流光,聞名遐邇,我們慕名前往。

據史料記載,唐貞觀12年,高僧慧褒禪師結廬於此,潛修20餘年,圓寂後獲五色舍利若干粒,因與唐玄宗之師慧忠國師為昆季,遂聲名遠揚,其弟子改華山為褒禪山,並興建寺宇,謂慧空禪院。公元1054年(宋仁宗至和元年),著名政治家、文學家王安石雲遊至此,寫下千古名篇《游褒禪山記》。

我們沿高速從南京一路馳騁直奔含山縣城北。此時,天高雲淡,群山逶迤,滿眼蔥綠。車行至鄉村公路,人煙罕至,偶爾能聽見遠處耕牛的「哞哞」叫聲,唯有一望無際的稻田,隨風起伏,充盈着生命的活力,呈現出一派即將豐收的喜悅氣象。

「褒禪山到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陡峭如梯、造型雄奇,錯落有致的寺院。夏日的驕陽照射在大片的赭黃琉璃瓦上,給她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金輝。我們卻無心欣賞這良辰美景。因為四周沒有一絲風,陣陣熱浪好像凝固了一樣,把我們烘烤得汗流浹背,衣衫都透濕了,喘不過氣來。剛邁進寺院大門,天空突然下起瓢潑大雨,涼爽的雨絲灑落在地面,飄落在我們身上,頓時暑熱全無,一種暢快淋漓的舒適感瀰漫全身。老天有情,天降甘霖。我不知這是不是冥冥之中與褒禪寺的緣分。

我們屏聲斂息地穿過一座座殿堂和禪房,只見一位身穿灰色袈裟的耄耋老人於丈室椅上盤膝而坐。他面容清朗,慈眉善目,專注虔誠,隱忍自律,像山一樣博大,像海一樣深邃。我被面前這位老人恬靜的氣質所吸引,生怕驚憂了他,不禁駐足不前,久久地凝視,倏忽間,心中產生一種心通者不以山海為遠的默契。這位老人,就是禪宗泰斗虛雲老和尚衣缽傳人、安徽含山褒禪寺方丈——紹雲法師。

「宣宏鷲嶺拈花旨,德證靈虛性相融。紹傳覺皇真實義,雲居妙化澤慈雲。」紹雲法師,原名黃德泉,安徽省含山縣張公鄉人,1938年農曆9月出生。七歲入私塾念書,12歲入縣城讀初中。

可以說黃德泉遇見佛法,既是緣亦是情。為何言緣?初中畢業時,他與同學去城郊的准提庵拜佛,發現上海佛學研究院編印的《覺有情》月刊中,有一篇介紹江西永修縣雲居山虛雲老和尚,為解救黎民於水火禪定數日,讓六月突降大雪使瘟疫消失和誓死護法、為法獻軀的壯舉。文中還歡迎有文化的青年,在父母同意的情況下,來雲居山學習佛法。於是,他給虛老寫信表明心跡,很快就收到虛老回信,還寄來一張皈依證,那年他才15歲。

1955年,虛雲老和尚來信說廣東南華寺翌年要傳戒,問黃德泉想不想出家。接到信後,他怦然心動。19歲那年,高中畢業的黃德泉便與同鄉余居士輾轉千里,從安徽徒步來到江西九江雲居山真如寺求佛出家。

也許是情。來到真如寺拜見虛雲老和尚後,余居士局促不安,唯有他感到親切自然,還能聽懂虛老濃重的湖南口音。虛老問:「你們為什麼出家?」余居士(海音師)回答:「我是家中的老大,老二、老三都成家了,我沒有後顧之憂,就來出家了。」虛老說:「你還不錯,能給父母留下後代。」虛老又問黃德泉,他竟脫口而出:「我是為成佛而來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博得虛雲老和尚的歡心。不久,虛雲老和尚親自為他剃度,並賜法名宣德,字紹雲。(同時來的余居士,則被虛老介紹的知客師為其剃度,賜法名海音)。

同年秋天,紹雲奉師命前往廣東曲江南華禪寺受具足戒,圓具後回雲居山隨侍恩師虛雲老和尚。一個叫正智師的僧人找到虛老抱怨說:「我來這裡幾年了,您老不收我為徒弟。這個師父才來幾天,就剃度了。」虛老笑着說:「我上輩子欠他的。」當時老和尚已是117歲高齡,幾十年沒收過徒弟,對這位年僅19歲的小徒弟,老和尚只是簡單叮囑一句:「要好好用功,好好發道心。」

紹雲法師天資聰慧,誦讀經典過目不忘,學修大乘佛經精進勇猛。22歲就被虛雲老和尚收為親傳弟子,盡得老和尚衣缽真傳,成為中國禪宗溈仰宗第九世傳人。紹雲法師在虛雲老和尚身邊隨侍近3年,直到虛老1959年120歲圓寂那年才離開。

這段佛緣催生了紹雲法師為求佛之真諦矢志不渝的決心與堅守。他一生在求佛長路上歷盡坎坷,「文革」期間被迫還俗返鄉。面臨突如其來的變故,紹雲法師內心悽苦,卻無處可訴。憑着在雲居山修行期間,虛雲老和尚教他用草藥治病的基礎,紹雲法師自學中醫,將佛法與中醫相結合治病救人,成為十里八鄉的名醫。改革開放後,他參加全國統考,以地區第二名的佳績考取了中醫師。在那段風雨如晦的日子裡,他時常想起《金剛經》中「一切法都是佛法」,始終堅信「守得雲開見月明」,期盼有朝一日能重返寺院,再續求經成佛、普度眾生的法緣。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1995年,因緣際會,受當時雲居山真如寺一誠長老的邀請,紹雲法師重返真如寺初任禪堂班首。後升為首座,紹雲法師領眾熏修,日夜兼程,編修了《雲居儀規》、《虛雲老和尚在雲居山》等書籍。中國三大樣板叢林之一的雲居山,記錄和見證着紹雲法師的艱苦努力與付出。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2001年,已步入花甲之年的紹雲法師,又受安徽含山縣政府邀請,重歸故里修建褒禪寺。為使佛教在傳播中華傳統文化中作出應有貢獻,他不顧年老體弱,親自籌款化緣,請人設計圖紙,還自己當監工。在廣大善信的努力護持下,歷時五載,終於重建了包括五進院落、二百餘間僧舍的褒禪寺,還將慧褒禪師的舍利,供奉在高47.6米的九層慧褒禪師靈塔中。

佛教產生於古代印度,但傳入中國後,經過長期演化,佛教同中國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融合發展,最終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文化,給中國人的宗教信仰、哲學觀念、文學藝術、禮儀習俗等留下了深刻影響。長期以來,在儒釋道三教當中,佛教的發展相對較好,逐漸成為中國文化復興的最重要載體。而新世紀以來的中國佛教,也日益建立起這一文化自覺,主動投身於中華文明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的歷史洪流之中。走向世界,是當代中國佛教應有的文化自信與社會擔當。「一帶一路」戰略的提出與推進,為當代中國佛教走向世界提供了難得的機遇。對此,紹雲法師頗有體悟,並身體力行。

光陰荏苒,彈指一揮間。半個多世紀以來,紹雲法師秉承虛老家風,嚴持戒律,道風簡樸,領眾勤修,農禪並重,不敢有一日懈怠。他在厄難中精修淨業,在磨難中道念益堅,弘揚佛法,利被群生,慈悲為懷,廣結善緣,德重博學之名不徑而走,座下四眾弟子無不蒙受恩澤,法喜充滿。諸方信眾仰慕法師德高道隆,參禪問道者絡繹不絕,皆尊稱法師為當今禪宗大德。特別是近年來,他先後到過印度、尼泊爾、緬甸、泰國、新加坡、美國、加拿大、法國、英國、台灣、香港、澳門等地和「一帶一路」國家,弘法交流,傳播中華傳統文化。2006年,他以禪宗祖庭少林寺首座身份,接待俄羅斯總統普京一行參訪少林寺。從2001—2017年,恢復重建道場7座,籌措善資數億元。他多次參加深圳弘法寺的「祈禱世界和平祈福法會」與「本煥長老的壽誕慶典」。2010年參加「少林寺傳戒法會」和「少林問禪」辯論法會,擔任教授阿闍黎和主任評委員;同年,受邀前往香港,參加「禪學辯論論壇」會議;2011年,紹雲法師參加了在普陀山佛學院舉辦的「全國漢傳佛教傳戒規範研討會」,組團去印度朝拜各大佛教聖地。在全國創建「和諧寺觀教堂」評比表彰大會上,紹雲法師榮膺「首屆全國創建和諧寺觀教堂先進個人」榮譽稱號。2013年,他設立了《褒禪寺助學基金》,幫助許多貧困學子求學。國內有的寺廟佛心不純,銅臭味濃,但紹雲法師住持的褒禪寺,則堅守初心,不受誘惑,把寺廟管理得次序井然,有條不紊。節日期間,他帶領弟子到養老院慰問孤寡老人,捐錢捐物,送醫送藥。還堅持給群眾義診,資助有困難的鄉親,讓法雨普度眾生,甘露滋潤人心。

禪宗殊特的文化價值是讓人認識自己,找到自己的真心自性。紹雲法師除擔任褒禪寺禪主持外,還被香港寶林寺、寶蓮寺,江西雲居山真如寺,江西寶峰寺、江浦獅子嶺兜率寺、河南嵩山少林寺等多次禪寺聘為首座。他每年還去香港寶蓮寺和河南嵩山少林寺主持禪七法會,為振興佛門、弘揚佛法而不辭辛勞。他的很多開示,被發布到網上供參禪愛好者參考學習

他現有佛門弟子數十人,皈依居士數千,信徒遍布四面八方。他已耄耋之年,仍堅持上殿、過堂、誦戒、坐香,講經說法,利樂有情,不愧為教界的楷模。在寺務繁忙之際,他還秉燭夜書,出版了《雲居儀規》《虛雲老和尚在雲居山》《多餘的話》《紹雲法師開示錄》等書籍,讓佛法知識在更廣闊領域弘揚。有人問他,您已是耄耋之年,何必如此操勞呢?」紹雲答道:「將此身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耳!」

「禪是當下一念,這一念,不起二念,沒有中間,沒有善惡,沒有增減,就是禪」,這是紹雲法師對禪的理解。佛緣生佛情。紹雲法師一生的情緣,讓人感嘆佛之慈悲與無畏。

我與紹雲法師的相識,像是奔赴一場神交已久的約會。我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有相見恨晚之感,這也許是佛教中所說的緣吧。臨別前,他送我一幅墨寶:「結緣乃是親人,放下便是重生」,讓我感慨萬端,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褒禪寺內,古木參天,清幽寂靜;菩提樹下,晨鐘暮鼓、青燈黃卷;一代高僧、踽踽獨行,步履從容;他心靜如蓮,只為無我,只為虔誠,只為慈悲……[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