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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於文字間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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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於文字間的快樂》中國當代作家張福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穿行於文字間的快樂

喜歡文字,一直以為漢字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文字,識字讀書是人生最幸福的事。那些清麗、婉約的古詩詞,尤其令我着迷。記得十幾歲時看越劇《紅樓夢》,黛玉一句「一生與詩書做了閨中伴」的唱詞,深深地鑲嵌在我記憶里,幾十年不曾忘記。那時就想,與詩書做閨中伴,讀詩、寫詩,用心在文字中行走,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而那些帶着生命溫度並富有哲理的文字,更是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許多時候,打開一本書那撲入眼帘的文字似乎是為你寫的或者寫的就是你,讀之令人不由得怦然心動潸然淚下。此時,便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行走在文字間與文學結緣,或讀或寫都是一個美麗的行程。每當我寫出一篇篇被稱作散文的小文時,就會常常為自己慶幸,慶幸在人生行進的旅途里,有這樣一段值得記憶值得回味的旅程,慶幸自己有一片安放靈魂的園地,慶幸自己找到一個適合而又喜歡做的事。寫作雖然沒有改變我的生活但改變了我的心境,那一個個美麗的文字將陰鬱的心房擦拭得清朗而明麗,平淡無奇的日子也變得充實而豐盈。那無數個靜寂的夜晚,坐在電腦前輕輕地敲擊鍵盤,看着一個個排列如士兵般的方塊字精靈樣地跳上屏幕,心便隨之飛揚。 驀然回首,回望來路,回想寫作的緣由,真是感慨頗多。

那個炎炎的夏日,盤桓於病榻的日子是寂寞的,讀書就成為消解寂寞的最好方式,百無聊賴中讀着所有能摸到手中所有的。一日,父親從單位抱回一摞舊書報放在床邊我觸手可及的地方,隨手抽出一本舊雜誌,只一瞥就覺眼前一亮,幾個字活潑潑地跳進眼來,是《小說月報》。看,那個「小」字的豎勾,像一把彎弓,於勁力中透着一股謙遜,而那個「月」字,更是瘦而不弱,宛如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女,亭亭玉立在封面上。

「是誰,將一個個字寫得這樣精神?寫這字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狠狠地盯着那幾個字,這問題也充盈腦間,久久不肯散去。

其時,父親的世交李叔來了。言談中,李叔拿起了那本放在書桌邊的舊雜誌。看到李叔細細地端詳封面上的那幾個字,我說:「叔,你看這字寫得多好,不知是誰寫的。」「嗯,是好字,甭管是誰寫的,你若喜歡,就自己寫,習書也是種鍛煉,對你身體恢復也有好處,沒準你還能成書法家呢。」同樣寫得一手好字的李叔,也許是為了安慰生病的我,就這樣建議說。

於是,病癒後,我便提着筆立在桌前在舊報紙上點橫豎捺地塗寫起來。自覺能將那些筆劃組合在一起時,我一遍遍地臨摹那個「月」字,筆都用禿了許多,卻始終也無法寫出那種美到極致的韻味來。

一個字的練寫實在是乏味枯燥,我試着抄寫唐宋詩詞。「碧雲天,黃葉地……」放下醮着濃墨的筆,靜神凝望,就似乎望見了一幅際天極地的蒼茫秋景。

原來,文字有着這樣的魅力,它能組成詩,拼成畫。看似不相干的字,經了大師們的排列組合,就有了內容,有了情感,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驚喜着,興奮着。為了能使那一張張泛黃的舊報,長久地浸潤在墨香中,也為了能讀到更多優美的詞句,圖書館就成了我最好的去處。《千家詩》《詩經》《宋詞三百首》……於借還中,一字字一句句地躍上粗糙的紙面。只是那字寫得依舊是小學三年級的描紅水平,幾乎沒有什麼長進,我也依舊瘦弱着,未見絲毫強壯。所變的是興趣早已由字而文,《綠化樹》《北方的河》《沒有紐扣的紅襯衫》《高山下的花環》……這些發在大型刊物上的小說,都是那時讀的。我在一冊冊的筆記本上抄下一段段的警言麗句,也記下一篇篇的讀書心得,一顆心也因文字而細膩敏感,常常會為小說的主人公或哭或笑。

往返借書的日子,漸漸地與在圖書館工作的曉寧熟識起來:「你這麼愛看書,為什麼不自己寫?」「自己寫?」這話聽起來很熟,與多年前李叔說得一樣。 還是靜夜的燈下,書寫的方式由毛筆而鋼筆,由報紙而稿紙。

習字,讀書,走着,走着,就遠離了初衷,這大概是李叔沒有想到的。

那個夏末初秋的午後,天有些陰鬱沉悶,似乎是要下雨。在市委門口,我見到了匆匆向外走的市作協主席陳勇。「我看看吧,現在要出去採訪。」接過我遞上的習作,被曉寧稱為老師的作家溫和地說。

看着眼前這個說話和氣又略帶憂鬱的人,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就是作家嗎?對作家的崇拜,讓我固執地以為:能用文字描繪人生百態的人,定是與常人不一樣的人,或者就是些高傲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幾天後,我又一次見到了陳勇老師。「不錯,你那稿子我看過了,發下期《賀蘭山》」。

等待的期望中,一莖文學的芳草,在心的水波里,萌生……

冬天來臨的時候,曉寧興沖沖地給我送來了刊發着那篇小文的雜誌。讀着印成鉛字的短文,多年浮躁不安的心在那一刻安靜下來。那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方塊字,像黑暗中的盞盞燈火,將迷濛的心照亮,多年的尋覓,也在那一刻有了答案。讓紙頁筆墨承載人生的苦樂,這也許是每一個最初的閱讀者的最終目的。

很幸運,因字而文,心目中遠不可及的作家,真實地向我走近。平生所識的第一位作家,為我打開了一扇文學的大門。

沒有滔滔不絕的宏篇大論,沒有誨人不倦的枯燥說教,他就那樣用溫和的語氣,講述着文學上的人和事,也解答着一個初學者心中的不惑。漸漸地熟識起來,才知原來的想法是多麼可笑。作家也我等一樣平凡普通,若說與常人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的儒雅博學卻又十分地溫和謙遜了。 因為文字,一個個作家朋友走進我的生活,讓我單調的生活有了豐富的色彩。煩惱時有了傾訴的對象,孤寂時不再枯坐發呆,而是有了師長們推薦借閱的圖書。

因而,我想人在生命運行的歷程中,總會遇到令人感動的人和事。那一個個走近你的人,在你的記憶里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都不是偶然的,那是一種緣。

他們等在你生命的每一個溝坎上。有時,是在你迷茫困惑時,為你點亮一盞心燈,撥開你心頭的迷霧;有時,是在你彷徨不前時,為你打開一條通途,引導着你向着心中的目標,不停地奮進……

記得那個初冬的午時,在一條不寬展的小巷道里的舊書攤上,我彎腰翻撿着一本本的舊書,以期買到有價值的好書。

「你把這本買上吧。」身後響起一個不大的聲音,我抬起頭轉身望去,只見一張和氣的面孔,一雙和善的眼睛,「這裡面有一篇遲子建的『親親土豆』,獲《小說月報》百花獎呢,她的小說寫得非常好。」

「噢,是《小說月報》,這是我很喜歡的雜誌啊,與文字文學結緣不就是因它而起的麼?」我接過那本揉得很是破舊的《小說月報》,心中一時間湧起幾分親切之感,就像得遇多年不見的老友。我迅速地翻至那篇小說,急不可待地讀起來,真是一篇好小說。尤其是小說的結尾,只一句「還跟我的腳呀?」就將農婦李愛傑對丈夫的依戀恩愛寫到了極至。

然後,我們就站在書攤邊聊了起來,原來,他就是曉寧多次向我談起的石嘴山市作家王景彥。

「喜歡寫就要多讀書,讀高質量的作品,這樣才有助於你的提高進步。」初冬的太陽靜靜地撒在大地上,照耀着也溫暖着我的心。作家都是這樣的嗎?只因文字只因同好,素昧平生就這樣直言相予坦誠相告。

慢慢地熟悉起來,我才知道王景彥老師的愛人還是我初中時的同班同學,這一下更是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倆家像親戚一樣地走動起來,直至他們一家離開大武口去珠海定居。爾後,我也搬了幾次家,一度就與這位兄長般的文友失去了聯繫。

幾年後的一天,電話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膜,「是福華嗎?今天翻找舊筆記本,看到這個號碼就想着打着試試,真高興,我們又聯繫上了!」「你一定要好好寫不要中斷,不寫你就可惜了。」於是,我又聆聽老師的教誨,接受老師的鼓勵。每每的,老師有了新書也會不遠千里地寄來,看到我偶爾發出的小文,也會提出中肯的意見和建議。

正如王老師所言,一部好的作品,不僅能夠提升你的欣賞品味,更會提高你的寫作水平。

《額爾古納河右岸》《偽滿洲國》《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踏着月光的行板》《我的世界下雪了》《光明於低頭的瞬》《白雪烏鴉》……聽從景彥老師的建議,我讀了遲子建發表的許多小說、散文。遲子建獨具慧眼,那些看似普通的素材,一經她的筆便有了特殊的意義與意味。可以說是受益匪淺,對我的寫作幫助很大。

行走在文字間,充實而快樂。當結識了幽默開朗敦厚的長者岳亞東先生時,生活更是憑添了一道道亮麗的色彩。

「走,玩走!」在岳老師的帶領下,我和文友們一次次地走進沙漠,走進賀蘭山,走近黃河。於嬉笑玩鬧中領略沙漠的雄闊,賀蘭山的壯美,母親河的舒暢。

對於不愛走動的我,出門遊玩在以往的日子幾乎是沒有的。但和文友們在一起,我拋開沉冗的家務,忘卻憂心的煩惱,走出家門走進自然,開心而快樂。

感謝文字,讓一個普通尋常的女子看到人生最美的景致。有了親近母親河,撫摸賀蘭山的親身經歷與感受,一篇篇的文章從心底流出。《寫意荒原》《王泉溝的呼喚》《拉巴湖,沙漠中的一滴情人淚》《黃河邊的風景》……寫出了我對生活着的這片熱土的最真摯情感。

「就是麼,一個寫作者不只要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不然,你寫出的東西就乾巴巴的。你呀,就是要和我們一樣地瘋玩,才會有佳作頻出,閉門造車是不行滴。」每次遊玩歸來,岳老師總會這樣說。

岳老師不只愛玩會玩,還是一位熱心的長者,仁者,師者。

我的好友永紅喜好文學,卻苦於一直沒有入門,當她寫出一篇習作要我指點時,我自覺功力不夠,於是求助於岳老師。岳老師放下手中的長篇寫作,像教授小學生那樣,同我們一起寫起了同題作文。一遍遍地修改,一次次地講解,不厭其煩。看到好友拿着發表的文章時的那股高興勁,我的心也如灌了蜜一樣,深感亞東老師的仁者之風。在如今這個利己之風盛行的世俗時代里,還有誰這樣無私大量呢?

感謝文字,使一個膽怯自卑的女子自信。因為文字,不善交際的我,走近一個又一個令我敬仰的藝術家、企業家。感受藝術的魅力,感悟人生的真諦,也享受着與真誠善良者交往的快樂。

感謝文字,讓我在人生行走的路上結識那麼多如親人般的文朋詩友。老作家鄭正先生,石嘴山作協主席陳勇老師,詩人、學者邱新榮都是我文學路的引路者啟迪者。師長朗業成、沙俊清、張玉秋、薛青峰、丁朝君……都是我文學作品真誠的評判者。趙玉林、馬麗華、樊月鳳、樊詠梅、常越、楊生蓮、王淑萍……則親如姐妹,可以聚在一起談詩論文,也可以一起八卦聊天。文友常惠琴、張庭珍、宋希元、潘春生、白遠志、田文強……都是我文學寫作的勉勵者。每當我懈怠,都會得到他們的鼓勵。活波俏麗的希元,更是恨鐵不成鋼地說,「寫,你再不寫我就不理你了!」 「一個寫作者,不在於他寫了什麼,而是看他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什麼。」邱新榮老師簡短的話語,猶如長長河道的航標,讓我明確知道自己寫什麼,怎麼寫。

「一個作家不在於名氣,只要能寫出有良知的作品,就是一個偉大的作家。」我知道,終其一生我都將與偉大無緣,我只是無數愛好文學寫作者中的藉藉無名者,但玉秋老師為我《礦難沉思錄》寫下的評語,分明是警醒是鞭策,說真話,寫真言。而這,正是我寫作做人的底線。

行走在文字間,結下的是幸運與感動。我寫作,我快樂。在文字間行走,磕磕碰碰,甘苦自知,儘管道路漫長且曲折,因為有了你們——我摯愛的文友,我願意堅持走下去,用自己的文字溫暖自己的心,但願也能溫暖閱讀者的心。[1]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張福華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