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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時光,那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君王(席慕容)

《獻給時光,那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君王》中國當代作家席慕蓉創作的一篇散文。

目錄

作品原文

獻給時光,那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君王

「我想寫,這才最重要!」

祖籍內蒙古的席慕蓉生於抗戰末期的重慶,之後輾轉至香港,在那裡度過了難忘的童年時光,而回想起在香港讀小學的情景,席慕蓉仍清晰記得背過的詩,唱過的歌,參加過的戲劇比賽,「小小的一所學校里,就有多元文化的刺激,那個啟蒙是很棒的!」少女時期的席慕蓉愛讀余光中先生的詩,自己也寫詩。

席慕蓉告訴記者,她真正的第一首詩,是十二歲左右的時候,偷偷寫在日記本上的。直到去年在台東美術館的一個畫展上才展出。小小的日記本上,鋼筆改來改去的詩句,鉛筆稚嫩樸拙的配圖都被鎖在玻璃柜子里,連同如今的畫作展示給大家看。她說:「我的用意只是想讓今天的年輕人知道,只要你喜歡,那就堅持走下去,不用被人看到,更不用追求肯定,因為我想創作,這才最重要!」

席慕蓉如今還是會堅持用紙筆來寫作,也會用塑膠盒子一張張保留下自己整個的創作過程,希望有機會可以和讀者們分享。在詩歌創作中,她將感性比作「血肉」,將理性比作「骨幹」,認為過分的感性和理性都不能夠成就詩歌,她說:「很多時候,句子和句子之間,那些沒寫出來的東西才是真的詩呀。」

「在花前,我是個知足的人」

師大藝術系畢業的席慕蓉,曾遠赴比利時研習畫藝,在華人美術圈亦頗有名氣,相比於老本行繪畫,因流連於詩歌而為世人所熟知,可謂是「最美麗的意外」。但也有人認為,這個「意外」委屈了這樣一位出色的畫家,對此,席慕蓉卻看得極淡,她說:「相比於詩,繪畫的確是相對小眾的,但我知道畫畫才是我的專業,能繼續站在畫架前,畫自己想要畫的,從畫花到現在畫我的曠野高原,不管好壞,這本身已經是一種幸福了,沒有一點委屈。」

作為一個畫家,席慕蓉是獨特的。今年在台東美術館做展覽的時候,有一位畫家對席慕蓉說:「您畫作最大的優點就是文學性強,非常富有詩意,這是別的畫家都沒有的。」而同樣是30年前的一個畫展,曾有一位評論家對席慕蓉說:「你的缺點在於,文學性太強了,而繪畫性弱掉了。」30年前,席慕蓉在一個創作的困境裡,對繪畫性的追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身體裡的「詩意」卻又不斷加深對於文學性的訴求,長此以往,這種風格也逐漸被大家所理解、接納並喜愛了。席慕蓉笑說:「生活上,我們要守規矩,但是在創作上,有時候真的需要那麼一點我行我素!」

席慕蓉藝術上的這股子執拗,讓她一直敢於去嘗試新的想法和創意,比如,她的鐳射版畫《孤星》就曾被余光中先生拿去用作詩集的封面,這對席慕蓉來說,是一個認可和鼓勵。她早期的畫作中,多以花卉為主題,也曾寫過:「在花前,我是個知足的人。」愛花之情,可見一斑。席慕蓉認為,世人常將女性愛花,看作是一種敏感軟弱和不食人間煙火的表現,但實際上,女性愛花更多是出於對生長、繁殖、養育的憂慮,因為生命的循環是有着不可逆轉的壓力的,拼盡全力的綻放,很令人敬佩。

在現實中,席慕蓉也有着自己的「惜花人」劉海北。二人結識於歐洲留學期間,當時在布魯塞爾大學讀物理學的劉海北照料小貓的細節深深打動了席慕蓉,而他也被席慕蓉沒有一絲拐彎抹角的「北國氣質」所打動。有時,席慕蓉會「責怪」劉海北不關心自己的動向,而海北先生則頗具智慧地回應:「對你,我是以不變應萬變。」其實,劉海北的姐姐劉河北就是一名畫家,所以他很清楚藝術家的創作狀態,自然是處變不驚。2008年年底,劉海北因病去世,在《以詩之名》(語可書坊出品,獨家鈐印版見文末)扉頁上,席慕蓉寫下一行小字——「獻給海北」。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原鄉」

1989年被稱作是席慕蓉創作的分水嶺。那時,大陸與台灣剛剛解禁。此後,她便一次次來往於草原和台灣之間。從那時候到現在,席慕蓉一直堅持的「原鄉書寫」也在逐漸地變化發展。1990年的散文集《我的家在高原上》,記述了父輩以及自己的鄉愁;2009年的《蒙文課》着重展現了席慕蓉對於蒙古高原、蒙古文化的觀察與想法;在預計今年和大家見面的《寫給海日汗的21封信》(語可書坊2015年6月出版,獨家鈐印版見文末)則將視角放在了蒙古族年輕一代的身上,希望能夠在多元文化衝擊的今天,給予年輕一代一些對民族文化的自信,和面對紛繁世界的指引。

席慕蓉將這三本書統稱為「原鄉三書」,因為她覺得,「原鄉」是一個廣義上的概念,而不單單指自己的蒙古高原,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上,「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原鄉」,而「三書」意指從自己出發,看到他人,而又從每個個體推及全人類的原鄉意識。席慕蓉從沒急切希望過自己的詩被人閱讀,但對於原鄉的抒寫卻希望人人都能夠看到。

席慕蓉至今仍記得1989年從內蒙回來後,將自己獨自關在鄉下工作室里寫作時哭得稀里嘩啦的情景。而還鄉愁緒如今已摻雜了更多的憂患——「怎麼我20年前看到的,現在已經是歷史了?草原變得太快!」如今草原文化的傳承和蒙古高原的生態都面臨着許多困境,有制度上的,有科學上的,也有很多心態上的,對於此,席慕蓉在新作《寫給海日汗的21封信》中都有提及。說到這些,席慕蓉急得一改平時和緩的語氣,說:「10年以前,別人問我,我就會比較含蓄,10年以後,我會說的比較沉重,因為再不重視這些問題,它們會越來越惡化。」

席慕蓉說,自己是一個試驗品。在她的身上有着那麼多特殊,她是一個四十幾歲從南國跨山過水跑到蒙古高原尋根的「老孩子」;是一個執拗的遵循自己內心文學性的「跨界畫家」;是一個在日新月異的當下仍願固守阡陌,提筆寫字畫畫的「山頂洞人」。然而生活中的席慕蓉崇尚簡單,對於許多事情都持有「順其自然」的態度,相信時間的選擇,也相信俗世情真。記者問她,如果有一天不寫詩了,她會做什麼?她不假思索的說:「總有人寫的,我就做讀者嘛,能做讀者,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1]  

作者簡介

席慕蓉,筆名還有蕭瑞、漠蓉、穆倫•席連勃(蒙古語,即大江河)等。祖籍內蒙古察哈爾盟明安旗,1943年生於重慶,後隨父母由香港遷至台灣。她從小酷愛繪畫,1964年到比利時布魯塞爾皇家藝術學院學習。後在台灣新竹師專美術科任教。多次舉辦畫展,出版畫冊並獲獎。1981年她「從來沒有刻意去做過些什麼努力」的詩集《七里香》由台灣大地出版社出版,深得讀者喜愛。[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