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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主題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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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主題變奏》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無主題變奏

正月十五元夕夜,月上柳梢,是一家人攜手出門賞月看燈的日子。昨夜那一盞盞被提早掛出來的或傳統或現代,或小巧精緻或大而有型的燦爛的元宵花燈,已然在街頭艷艷地綻放,為城市的夜色再添一抹生動,為外出賞游的人們再添一些樂趣。氣象專家稱,今年十五的月亮十五圓,夜晚22時49分將達到最圓、最亮值,又是一個觀燈賞月佳日。

小時候,我們居住的小城年年在元宵節這一天,幾乎都會有花燈展。什麼絲料燈、夾紗燈、走馬燈;還有紙紮燈、玻璃燈;有蓮花燈、西瓜燈、火炬燈……燈上還有花鳥、人物、動物、神話傳說等貼圖,燈的造型與內容異常豐富,只差沒有阿拉伯神燈。

那時候,到了這一天的晚上,吃完一碗香香、糯糯的,或湯煮、或油炸、或蒸食的元宵後,媽媽就會牽着我和弟弟的手出門看燈了。走到街上,媽媽還會給我和弟弟買上一大串糖葫蘆,或是棉花糖。爸爸是不去的,總是一個人在家留守。

一路上不但可以看到各家各戶高高掛起的紅燈籠,有些人家還會在自家門前點亮一對小小的玻璃燈,有彩畫手繪的,也有透明的,這叫「送燈」,也叫「送花燈」,有添丁(與燈諧音)進口、避鬼驅邪,祈福平安平安的寓意。這一夜,是小城最華麗、最喧囂的夜。

「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正月十五的晚上,是小城一年一度的狂歡夜,這個夜晚甚至比除夕夜還要熱鬧火爆,因為街上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有歡聲笑語。大人小孩的臉上全都喜氣盈盈,一邊賞燈、打燈謎,一邊看人舞秧歌、踩高蹺,一邊等待有人燃放熱烈的焰火,把屬於這個夜晚的快樂推向最高潮。長大以後進入城市,這樣的一份快樂卻是不易尋到了。因為長大後,我們對快樂便有了更苛刻的要求。

當「少女成為婦人,懷念當年的小男孩,眉毛烏黑,嘴唇紅潤,臉龐飽滿,乾乾淨淨的內向孩子,傻傻地,讓人心動。可男子也不再是當年的小男孩,也許有人和他一樣沒有長大,但那也只是在心裡……」我們無法拒絕長大,我們不願生命蒼老,可是,歲月的斗轉星移又有誰能主宰呢?

友人在讀《平凡的世界》這部小說,有着難得的心靜。而自己最早則是通過聽中央廣播電台午間小說聯播,來完成對這部小說的最初閱讀的。一想到《平凡的世界》,就會想起當時聽李也墨播講這部小說時,那深沉而動聽的聲音。對於《平凡的世界》,竟是那樣的喜歡與感動,孫少平、孫少安、田潤葉、田曉霞……為小說中塑造的一個個有着無比純淨的心靈與美好靈魂的人物而動容。

「在亘古的大地與蒼涼的宇宙間,有一種平凡的聲音,盪氣迴腸。」敬佩與緬懷路遙,認為當今文壇,如他一樣用心、用情、用生命嘔心瀝血於寫作的人,幾乎廖若星辰。而路遙也幾乎成為一個時代的絕響。

過了十五,年就進入到收官階段。今夜新年炸響的鞭炮聲也將進入最後的瘋狂,買的人將放掉家裡的全部存貨,賣的人手裡的剩餘也將被統一管理,留待來年。

生活走在進行時,忙碌的周一是讓人頭大氣短的日子,卻是繞不過去,但今夜會有所不同,只為「愛元宵三五風光,月色嬋娟,燈火輝煌。」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