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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漢原是登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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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漢原是登仕郎》中國當代作家雪夜彭城的散文。

作品欣賞

懦漢原是登仕郎

都昌周溪有高灣村,數千人口。

高灣都有誰?

縣長,巧匠,神醫,飛行員,三層北大生,且不說;就說有兩個糯米粑樣的漢子。

童謠云:

必官必蘭

要打不難

必官必蘭是倆兄弟,聽來好似是這村里誰都可以欺負這兄弟倆,甚至誰要打他們一頓都不難。

比如必蘭,他綣在樹下的牛誰都可以牽去耕田,他作為牛主人,好似問一聲誰牽走了的必要都無沒有,真要問,人家會笑着應答:不想事!不是趕節索(節氣)誰還用你這破牛?再問,看我扇你!他是個地仙,有陰陽五行的學問,常常要去別人家做專家的行徑。家有智障妻,會燒火,不會做飯,必蘭先備好五個柴火團,耐心、慈愛地叮囑木妻燒完五個柴火團飯即熟。

那麼必官呢,這個哥哥也一塊有了「要打不難」的名聲,又是什麼人呢?家族裡沒有人知道。

一個偶然的原因,我查到那個人,原來是個登仕郎。

這太顛覆人的三觀了。登仕郎是清朝從九品的官,跟縣丞同級,簡單說,就是副縣長級。

清朝都昌縣有兩鎮,左蠡鎮和柴棚鎮。鎮並不是行政區劃,自然聚居單位是村,有交易的地方是市,有官家管理的集市是鎮。

管什麼?管治安。

有官司管理地方治安的集鎮,設有縣丞、典史、巡檢司、千總、把總等低級官吏,其中以巡檢司最為典型。這些官司有一定的管理地域範圍,而這管理地域範圍便成了集鎮的範圍。

清國史》卷11《職官志》:「巡檢司,巡檢,從九品,九百七十九人。掌捕盜賊、詰奸偽,有關津險隘則置,其有隸河廳者,則專掌防河之事。」

巡檢司長官,待遇是一年60石米,手下有30個兵。一個鎮其實不過三、四十個村,有30個「警員」的警力非常不錯呢。

是的,這個必官就是個巡檢司的「司長」,正式的官名叫登仕郎。

周溪的地形,因水系分布成雞冠狀,有大汊名「後湖」把領地分成兩個大條形,一條為柴篷,另一條末端為周溪街。應該很早柴篷和周溪是兩個地方,1950年代尚且有周溪鄉和柴篷鄉之分。

高灣村在周溪和柴篷之間,靠着周溪又靠着柴篷。這個人做了柴棚鎮巡檢司的最高長官,說起來不是那種子曰詩云的文曲星,是唾沫橫飛的抄刀鬼,該是土地神都有些打懼仗的。但他竟然是人家要打不難的人。

更朝換代,過了兩百多年,至今鄉里那童謠還在唱。可見這「要打不難」是真的深深地瀰漫到世人的心血里去了。

這官做得也太低調了。因着什麼樣的情懷,什麼樣的思想,什麼樣的理念那樣為人做官?如今沒有人知道,甚至他的後人並不知道這樣的一個祖先做了這樣的一個官。好幾百人的家族,就知道「比官必蘭,要打不難。」

呵呵,我忽然想通了,因着那人讓人「要打不難」的為人處世法則,世間並沒有哪個人去打他。

或者,「罵就風吹過,打就背上駝」,人心無惡,打打鬧鬧不過是人間遊戲,不需要較真,不需要紅頭赤臉兵戈相向。

他活得好好的(活得沒有故事也算是好好的吧?),他的後人也活得好好的。在他的家族裡,至今村有一幢棋盤屋,紅石門照「務滋第」,語出《尚書·泰誓下》:「樹德務滋,除惡務本。」向百姓施行德惠,務須力求普遍。說是那麼說,真的那麼做到,非常不易了。

清朝自是落後、腐敗,這個登仕郎卻是真不錯。

柴棚鎮,地位該比周溪市的地位高,要說該留下些一個鎮該有的舊日繁華,可是沒有,斷壁殘垣都沒有。要不是縣誌里載着,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很有些原始自然風貌的半島,竟然曾是個古鎮。

如今,柴棚只是一個村委會,自治着幾個自然村。

柴棚崗,那些村落的代名詞。

柴棚崗上,有過些不遠的人文傳說,某某女,小家碧玉,知書達理,是賽柴棚;柴棚崗上,有玉濤先生。在古詩詞上卓有建樹的江五科先生,是玉濤的弟子。

極少有人知道巡檢司這檔事兒。

巡檢司,登仕郎,是很容易風化成沉隨風吹散的。一個鎮也可毫無痕跡地變作鄉再變作村。「務滋第」的門照最終也會落到泥淖里去。

「要打不難」的童謠倒是可能會被傳唱的遠而再遠。 [1]

作者簡介

雪夜彭城,本名劉鳳蓀,男,江西省都昌縣人。 發表關乎鄱陽湖文化的小說、詩歌、散文200萬字以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