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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難忘(鄭書元)

恩師難忘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恩師難忘》中國當代作家鄭書元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恩師難忘

我的啟蒙老師,當時三十來歲,中等身材,背有點駝,他的頭髮與眾不同,是黃色的,要是在今天不用染,是典型的流行發色。他那雙大眼睛與他的頭髮相稱也是黃色的,老師姓劉,我們稱他劉老師,他是本縣花溝鎮的。

我們是外村的學生,借讀在鄰村小學念書,劉老師從一年級教到我四年級,後來響應國家公辦教師回家鄉辦學的召喚,依然回他的老家,成了一名領國家工資加工分補貼的鄉村教師。

劉老師在學校教我們的四年裡,作為一名小學老師,在幼小的記憶里留下了抹不去的記憶。由於當時國家三年自然災害的影響,自己錯過了適齡兒童上學的年齡,正式接受學校教育時已經十歲了,成了班裡的「大學生」,就此也不感光彩,還有些羞澀自責,已經懂事不少的我,感到時光對我如此珍貴,學習也勤奮刻苦,老師格外關注和器重我,讓我當班裡的學習委員,後提拔為班長。

劉老師工作認真,兢兢業業,他是師範學校畢業的高材生,業務能力很強,除了主課以外,音體美課照樣得心應手。教學模式是複試教學,工作很累,學生的作業本都是老師用紙張訂成的。三年級老師教我們練寫毛筆字,學生的練字臨帖都是他親手來寫,後來我的書法愛好都與老師的親自指導和規範練習有關,成為一名書法愛好者。

劉老師離家幾十里,家有年邁的父母和妻小,周末他很少回家,把青春年華奉獻給了孩子們,無私的付出,贏得了社會的肯定及學生們的愛戴。我們大一點兒的學生在學校成了老師的小後勤,為老師燒水,打掃辦公室,老師回家探親我們夜裡守候在他的辦公室,成了老師信賴的小幫手。

劉老師還是一位無線電業餘愛好者。在教學之餘,購買電子元件,義務為人們按裝無線電收音機,在那文化生活匱乏的年代,人過着日出而出,日落而歸的農家生活,家裡有一台收音機是人們夢寐以求的文化精神食糧。父親與劉老師是好友,經常邀請老師來我家做客,家人把他視為貴客熱情招待,他免費為我家安裝了一台裝有室外天線的收音機,收音機的外殼是父親的一位木匠朋友特意給做的,裝上電子元件和喇叭,接上電池,打開開關,然後調試一下收音機的旋鈕,人們即可收聽到悅耳的聲音了。劉老師為我家安裝的收音機,為家裡的生活帶來快樂,收音機伴隨了我們多年,直到全縣村村戶戶通有線廣播。

文革開始,讀三年級的我,在學校首批加入紅衛兵(後改為紅小兵),紅袖章上的紅衛兵三個字是劉老師用毛病蘸着黃漆寫上的,脖子上的紅領巾,左臂上的紅袖章,讓我感到無比的榮耀。我被老師提拔為班長兼學校少先隊大隊長,在劉老師的帶領下組織文藝宣傳隊,編排節目,在學區各學校巡迴演出,晚上志願在附近村子演出,受到廣大群眾的歡迎。

我們是借讀生,外村的學生經常受到辦學單位學生的欺負,打架鬥毆時常發生,尤其是我被老師提升為班長後,本村的學生尤其是高年級的大學生更加妒忌,在放學回家路上被截住尋釁找茬兒打架,老師知道後嚴厲體罰了那幾個壞學生,學校每每放學,老師送我們回村,雨雪天把我們挨個兒送回家。放學路上留下了老師的腳印,更留下了老師對我們撒下的一顆真愛。

在我讀四年級的那年,劉老師響應國家召喚,回他原籍任教,成為一名領薪資加工分補貼的教師。師生依依難捨難離,劉老師臨走的前一晚上來我家告別,父母眼淚婆娑,我也失聲抽泣,老師說了好多安慰我的話,鼓勵我好好學習,不辜負他對我的期望,我默默記在心裡。劉老師走了,他帶走了我們的思念牽掛,他的諄諄教誨永遠銘記在我心裡,直到今天。

我家和劉老師保持着友好的交往,父親曾經領着我步行去看望他,每逢節假日他也來我們家,我也去過他後來的教學單位。我結婚時曾經授父母指令給他下請柬,邀請劉老師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他的無線電半導體收音機,我也拿來玩玩,收聽一段時間。我當了老師後曾多次去看他,他早已經退休,在外地他孩子那邊,父母已故二十多載,臨終前沒有見上我的劉老師一面,帶着遺憾走了。

三年前我在旅遊途中,接到劉老師病故的噩耗,身不由己不能參加啟蒙老師的葬禮而感悲痛,天堂沒有痛苦,願老師一路走好。劉老師的諄諄教誨是我一生的銘記,直到後來自己成為一名教師,裡面有老師對我的培養[和教育,更有老師對我的期待,在全國第三十四個教師節,慎把此文獻給長眠地下的劉老師[1]

作者簡介

鄭書元,筆名高山流雲,50後,職業教師,山東淄博人.淄博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