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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想與知識結構

異想與知識結構,布魯諾為了堅持自己的異想,活活被教庭燒死這一盡人皆知的事實,曉人以異想可貴的道理。

目錄

原文

布魯諾為了堅持自己的「異想」,活活被教庭燒死——這一盡人皆知的事實,曉人以「異想可貴」的道理。然而異想並不一定全都可貴,有的尚待證明,有的摻有雜質,有的需要修正,有的還真可能屬於異端。科學地劃出界限,是要依據廣博的知識和艱苦的思維勞動(其中包括科學實驗)作為基礎。

筆者僅以寫書和讀書的 「小」 事略做說明。最近偶過北京「三聯書店」 門市部,發現一本題為《科學·藝術·哲學斷想》的新書。頓時心想: 題目好大! 文章必須從小處——從常人能感興趣的地方——下筆才屬相宜,這是通例。然而這本書卻是例外。翻開目錄一看,發現有「誘惑力」 的標題頗多——「從哲學角度看外星人與地球人的接觸」 、「愛因斯坦與藝術世界」 、「文學與精神病學」 、「藝術世界與空筐結構」……

買了一本,讀了一遍,知道作者40多歲,大學時專攻物理,懂幾門外語,文學及哲學修養頗高,目前的工作使他有機會從物理和思維空間同時作反「傳統」 的倘佯、飛越……我由此而漫想到寫書或讀書的目的。一般說,寫書者都是在自己所從事的工作領域中學有專長、取得成果,並以文字記錄下來。而讀書的人往往是著者的同行或後來者,讀的目的是企圖追上著者的實踐步伐,力求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把這門工作再向前推進一步。但是,《科學·藝術·哲學斷想》的最大貢獻,就是提出許許多多的異想,供各方面讀者展開嚴肅的思考。比如,有的如同音樂中的復調,使散布在讀者腦海中 「標定」 而枯燥的概念,得到豐富或深化;有的則象一柄犀利的牛耳尖刀,向不同領域中的傳統觀念進行劈刺; 有的恰如一個秉性怪誕的問號,蠻橫地阻止着讀者思路的前進,逼使讀者迅速增加知識的廣度和深度,以求拿出反駁的事實和道理……

應該說,在各條戰線上今天又面臨着重大改革,大膽提出異想就具有重要的意義。那些阻擋改革的人,總習慣於把異想視為異端,這固然是由立場和思想方法等等所決定,但歸根到底,也還是因為其知識結構過於單一簡陋,與時代的腳步不大適應。因此他們所欣賞、所執行的許多辦法,與另外一些同志勇敢提出的異想,就猶如「兩股道上跑的車」,結果是「你說你的,他說他的」。倘若沒知識的人反而有權,這對改革來說就更糟。所以,在今天強勁吹起改革之風的時候,實在應該以同樣的力量鼓動人們學習科學,更新知識,改變以往單一的知識結構,力求提高所掌握的科學文化的層次,這樣,才能面對踴躍奔出的一系列「異想」,做出正確的判斷,使我們在「四化」的征途中不斷飛躍!

賞析

這是一篇讀書筆記式的雜文。在徐城北的眾多的雜文之中,這一篇風格比較獨特

作者花了近一半的篇幅,介紹了他讀過的一本書,即《科學·藝術·哲學斷想》。從書中的目錄、內容,到書作者的經歷和成書目的,他不厭其煩地運用散文式的述說方式詳為介紹。其目的,正在於肯定這本書的貢獻——「提出許許多多的異想,供各方面讀者展開嚴肅的思考」。

可是,作者並沒有藉此立論。他巧妙地把布魯諾的為「異想」獻身這一盡人皆知的事實放在文章開頭,一下筆就充分肯定了「異想」的價值及其鑑別——即「異想」與知識結構之間的關係這個常常為人所忽略的命題。人們崇拜的常常是「異想」,卻往往忽略了產生這類「異想」和鑑別這類「異想」的知識結構。作者命題所在,是要糾正這種世俗的偏見。

於是《科學·藝術·哲學斷想》便成為這個命題的最好的實證。到這時,讀者便可明白作者的匠心。徐城北畢竟是雜文界的大手筆:這樣的讀書,才是為我所用的典型!這種寫法,與為書作廣告者不可同日而語。

文章的末一段是進一步展開議論異想與知識結構這一命題,從而啟迪人們在今天的改革事業中更加注重用科學和知識來充實自己。這樣的結論,正是瓜熟蒂落的結果。全文一氣呵成,是讀書筆記中不可多得的佳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