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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中)(張建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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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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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中)》中國當代作家張建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中)

霍雪生離了山東,過河南,湖北便來到湖南地界。雪生尋思給舅舅潘大志買一見面禮物,記起師傅潘大有說過舅舅潘大志酷愛棗紅馬。便到馬市傾其所有購了一匹小棗紅馬。傍晚來到一山崗,只見有數間草房蓋在路旁的溪邊,門前一棵古榕樹上挑着個酒帘兒。樹下立一美嬌娘,正翹首朝大路望來。上身穿藍地小白花家織偏襟小褂,系一粉色碎花圍腰,穿綠綢褲子,繡花緞子鞋。遠遠見霍雪生牽馬步行而來,心想定是趕遠路馬跑得乏了。連忙堆上笑臉迎上前去,說:「客官,歇歇腳再走不遲。本店有好酒好肉,地道的湘南辣味魚,保你吃過下頓還想着它。另外還有上等的草料,馬兒吃飽才能跑得快。」雪生見她頗有幾分姿色,人又乾淨利落,自己正飢腸轆轆不說,馬可是不餵料真的跑不動了。再說這裡僻靜,只有老闆娘一人,等酒足飯飽,馬也餵過,速速離開,難道還能出事不成?他自恃絕世武功在身便把韁繩遞過,老闆娘把它栓在樹下石樁上,拌了草料餵上,轉身來到店堂,說:「客官,本店有醬驢肉、蒜拌驢肚絲,你一樣來一盤先喝着,我再燉尾辣味湘江鯉魚,保你滿意。」說着端上菜來,一壺桂花陳釀,給雪生斟上,去廚房做魚。雪生見老闆娘離去,試過酒菜,並無異樣,這才放心喝將起來。幾杯酒下肚忽然想起,錢已購了坐騎,身上分文無有,一會兒老闆娘討錢怎麼辦?思來想去,只有腰間的佩玉是捋自趙成,還值些銀兩,價值超過飯錢幾十倍,老闆娘斷不會拒絕。轉而又想到便宜了店家心不甘,便又點了幾個炒菜,一壺狀元紅。酒足飯飽之後,解下腰上的佩玉,說:「老闆娘,這塊佩玉值幾兩銀子,權作飯錢與你。」

沒想到老闆娘一聽,立時怒道:「我這小本生意酒館,只認得錢銀,不識得這勞什子。」

霍雪生急忙解釋道:「老闆娘,我是前面白竹坡人。在外闖蕩多年,前幾日聽說老娘病了,一時心急往家趕,忘了帶銀錢。」

那娘子哪裡肯信,說:「你把坐騎留在這裡,回家取錢贖回。」

雪生聽了心中大怒,說道:「好個不識相的呆子,給你值錢的佩玉你不要,偏要我的坐騎。我的老娘病重我還要急着往家趕呢!」

說着出門就去解小棗紅馬的韁繩。老闆娘見了哪裡肯依,一個箭步上前便去扯他。雪生怒火中燒,轉身一掌向她的面門劈來,哪想到老闆娘也是個練家子,伸拳化解了這一掌。雪生急着脫身,使出「連環步,鴛鴦腳」,想着把她踢翻在地,躍馬而去。剛飛起左腳,只見那女子一躍跳出圈子,拍手叫道:「你先倒吧!」

雪生頓覺天旋地轉,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加着千倍的小心還是招了她的道,正在倒地的剎那間,模糊看見兩人騎馬而至,便暈倒在地人事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雪生趴在桌上悠悠醒來,只見一老者,一遮黑紗的少女坐在桌子對面,老者三縷白髯飄在胸前,眼睛炯炯有神,一襲綢緞長衫,一瓜皮小帽,手執一摺扇,精神抖擻。少女一身淡綠綢裝,腰系藕色英雄帶,腳穿黑色軟靴,身段婀娜多姿,腰掛寶劍,劍鞘上鑲滿寶石,閃閃發光。雪生急忙站起要行大禮,老者長袖微微一動,說道:「罷了。」雪生頓覺一股真氣托住自己雙膝不能下拜,霍雪生年輕氣盛,立時卸了老者的真氣,跪在地上說道:「大恩不言謝,請受後生一拜。」

老者笑道:「小伙子好功力,為何招了老闆娘的道?」

「我身無分文,要拿身上的佩玉頂賬,誰知她不識貨,硬要我留下坐騎。我家老娘病重我急着回家,那裡肯,便要強行離去。誰知她使了何種法術,把我迷昏在地。」

老者說道:「家中老母病重,情有可原。可你吃飽後又添菜加酒,難保不讓人家起了疑心。小伙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苗家'蠱惑』之術,外人斷不能解。今天幸得我父女二人碰巧,給你支過飯錢,老闆娘才給你化解。趕緊謝過老闆娘,回家看望病重的母親。我這裡有十兩紋銀,拿去給母親看病。」

霍雪生心裡好生慚愧,只得接過銀子,說道:「老人家請告訴我尊姓大名,日後定要報答。」

老者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趕緊回家,治好病重的母親,孝敬於她,便是報答。」

霍雪生無奈,只得給恩人磕了三個響頭,上馬而去。

雪生來到均坪鎮,見天色已晚,便進了此鎮唯一的「悅來」客棧。吩咐店夥計好料伺候坐騎,隨店小二進了租住的房間,燙過腳喝了幾杯茶躺下睡了。可剛才崗上酒館那一幕浮在眼前,猜不透老者恩公的身份便翻來覆去,剛一迷糊,被隔壁開門聲驚醒,猛聽見剛進門的那位說道:「大哥,我尋思那兩位肯定不會住在此鎮客棧,一來這裡簡陋不說,二來也不安全。姑娘腰上佩戴的那把鑲滿寶石的劍鞘,少說也值千兩紋銀,老頭的包袱里還不定有多少金銀。」只聽裡面那位「噓」了一聲,剛進門的趕緊壓低聲音。雪生一聽寶石劍鞘,立時豎起耳朵,把功力運到「聽會穴」,隔壁悄聲密語一字不落,聽了個一清二楚。原來隔壁住下的三位,早已跟了恩公和少女三天,一直尋不到下手的機會。今天見兩位在酒館打尖,天色已晚,心想兩位必到均坪鎮客棧安歇。留下一位裝作趕路的進了酒館吃飯,另兩位到「悅來客棧」租下房間,準備夜裡動手。可進了酒館吃飯的那位,聽見老者對少女說,要連夜趕往漵浦縣城,急忙匆匆趕來告知兩位。三人商量立馬趕到去漵浦縣城必經的樟樹崗,崗上林木繁茂,是個僻靜的所在,設下埋伏,殺人越貨。雪生趕緊裝束停當,聽見三人奔馳而去。急忙運起輕功尾隨。轉眼到了那道山崗,只見道路從崗中間穿過,兩旁古樟樹密密匝匝布滿山崗,雪生躍身借着樹梢鬼魅般查看到三人隱藏之處,原來三人藏在崗上最陡的路旁樹後,手執繩索,單等上坡的疾馬馳到,拉緊繩索,絆倒坐騎。正在此時,只聽「得得得……」兩匹快馬疾馳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雪生還沒來得及取出兜中的石子,再說三人隱在樹後,即便手中握有石子也無濟於事。只聽並排疾馳的兩匹坐騎一聲長嘶,人仰馬翻……

雪生心下一驚,剛要把手中石子拋向從樹後竄出的三位歹徒,竟見奔恩公而去的使出潘家擒拿手法,驚詫之間稍一遲鈍,三位已把老者和少女擒住。

只聽擒住恩公的那位說道:「大膽清妖,膽敢隻身闖我總舵,說出在我總舵臥底之人,留你一條性命。」

恩公仰頭,凜然道:「幾隻螻蟻便想撼樹,痴人說夢。要殺要剮隨你,老夫決不哼一聲。」

只聽一聲冷笑,擒住姑娘那位的手已向少女的臉蛋摸去,說道:「可憐小姑娘,如今卻要做刀下之……」手還沒摸到,鬼字還沒說出,一旁樹上的雪生哪還忍耐得住,手中三粒石子已然進了兩位的面門,一位的後腦勺。老者緊閉雙眼,不忍看到愛女被羞辱,忽感一縷勁風掠過脖頸,駭刀鋒砍來,馬上命喪九泉……然而擒住自己的人竟倒了下去,睜眼一看,愛女完好無損,正拱手面向一旁的樹冠說:「謝前輩出手搭救,懇請一睹尊容。」只見三人全部倒地,知有人關鍵時刻施了援手。

雪生聽少女求見,急忙躍下樹來。少女一見是他,立時雙膝一跪,說:「大俠好身手,大恩不言謝,請受小女子一拜。」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雪生邊說邊扶起姑娘。

此時的老者認出眼前的救命恩人竟是酒店遇見的毛頭小伙,心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三粒石子一掌同時發出分三處立弊三人性命,真乃匪夷所思。正是天助我也,賜此高人,皇上密詔指日便能大功告成。父女二人誠邀雪生同行,雪生允諾,返身取回坐騎,三人一同向漵浦縣城奔去。路上雪生說出自己的身世,老者更加喜出望外,保他日後定能洗清罪責。原來老者是雍正帝愛將爾丹,因討伐蒙古準噶爾失利,損失慘重,被雍正治罪。今受乾隆密詔,前來湘南偵辦「朱家後裔」與瑤寨首領密謀「反清復明」一案。他身邊的少女,是他雍正元年作為年羹堯撫遠大將軍的副將,進剿青海的羅卜藏丹津時納的小妾所生,其貌如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當年少女的母親正值韶華之齡,其父母在西北是有名的俠客,開一「興隆鏢局」,名震大西北。一次走鏢,遇到叛軍,寡不敵眾,死在亂刀之下。少女的母親自小隨父母習武又拜過名師,且性格剛烈,只一騎一劍去尋叛軍報仇,正好碰見爾丹率官軍前來,便要加入官軍為父母報仇。哨兵誤把她當作探子押到爾丹面前,爾丹問明情由,憐她父母雙亡,且貌美令他動心,便納她為妾。當年便生一女,取名芙蓉。

芙蓉自小隨母習武,已練就一身武功,幾條壯漢別想近得身來。

三人來到漵浦縣城,尋一客棧,安排妥當。爾丹叫灶上趕緊燒一桌好菜上來,加倍付銀。店家哪肯錯過掙錢的機會,急忙拿出上等山珍海味。先切了四盤涼菜,一壺好酒,端了上來。三位坐下,霍雪生端起酒杯,剛要謝恩公盛情款待。誰知坐在對面的少女摘下面紗,不禁讓他端起酒杯的手顫了一下,杯中的酒灑出他還愣在那裡。他被眼前少女的秀色驚住了,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的美女……芙蓉倒大方,沖他抿嘴一笑,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杯,他這才緩過神來,趕緊一揚脖把酒灌進肚裡,用袖子擋住羞紅的臉,早忘了答謝恩公之事。爾丹瞪了一眼芙蓉,她只得垂下眼帘,喝酒吃菜,不再理會雪生。可她那揪人心魄的一笑已讓雪生失魂落魄,他連飲三杯,心中不禁叫道:今天我才真的懂了「秀色可餐」四字。

爾丹告訴雪生,漵浦縣城南三十里地有一新建的深宅大院,他已偵得此處是「復明」教的總舵舵主,江湖人稱「獅狐一刀吼」新建宅第。「獅狐一刀吼」原名朱鵬,雍正七年,在山東口稱明朝皇族後裔起事失敗後,逃到湖南,改名馮祥雲。幾年來建立秘密幫會組織,網羅江湖俠客,謊稱聯絡到流亡到海外的朱家後裔,收留自明朝滅亡,各地起義失敗後的殘餘,組建「復明」教會,實力逐漸壯大。此人善使一把大刀,力道如獅,詭秘如狐,瞧准你的破綻一聲怒吼,刀隨聲下,不是砍顱就是穿胸,要不就是從肩上一劈到底,屍分兩半,慘不忍睹,武功了得。他廣交瑤寨不滿清廷「改土分流」政策的寨主,恩威並施,千家峒瑤寨、橫嶺瑤寨、井塘瑤寨、洪塘瑤寨寨主都和他拜了結義的兄弟。新宅裡面高手如雲,暗道機關密布。

霍雪生這才心下明白,剛才那位擒了恩公的為何使出潘家的擒拿術,想必是在山東時得過潘家真傳。雪生手舉酒杯向爾丹說道:「恩公放心,在下不才,願進新宅一趟,查明暗道機關,以解恩公煩惱。」說完一干而盡。

爾丹笑道:「壯士心急了。'復明』教總舵有我臥底,前幾天深夜我曾闖入,試圖拿出臥底繪好的圖紙,哪想到還沒見到人便觸了暗道機關,險些喪命。沒想到被'復明』教中人暗中跟蹤,要不是有你襄助,老夫早已命喪九泉。老夫久戰沙場,早已生死度外,只是皇命在身,哪能一死了之。今有壯士相助,定能大功告成。將來老夫把你的功勞稟明皇上,一定給你加官進爵,洗清誤傷人命還不是小菜一碟。我們今天喝個一醉方休,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作打算。」

此時山珍海味端了上來,爾丹又命拿一壇好酒,三人喝了個盡興,這才安歇。

誰知爾丹和雪生都醉了,倒頭便進入夢鄉。此時有一黑影正悄悄揭開芙蓉小姐所住房間屋頂的瓦片……

芙蓉正是少女懷春的年齡,隨爹爹出京之時便對江湖路上充滿浪漫的幻想,可一路之上卻乏味得很。能看上眼的小伙,武功大剎風景;武功看上眼的,長相卻不敢恭維。酒館偶遇霍雪生,雖然人長得讓懷春的少女怦然心動,可他竟栽在老闆娘的手裡,想來武功必定泛泛,哪能讓芙蓉瞧得上眼。沒想到他竟能卸掉爹爹的真氣,讓芙蓉不得不另眼相待。誰知崗上林中,一出手竟然驚天地泣鬼神,芙蓉哪能不把他裝在心裡。剛才酒席之上,見他睹了自己的芳容,竟然手足無措,臉泛紅潮似一個單純的孩子,正是自己心儀之人,躺在床上哪能不想入非非……突然,屋頂傳來聲響,芙蓉豎起耳朵,細細聽來。

芙蓉聽見揭瓦之聲,斷定不是老鼠作怪。心裡想,哪個大膽毛賊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讓我擒住正好在雪生哥面前討個彩頭,便不動。手已悄悄握住褥下的劍柄,單等毛賊下來,擒他個措手不及。

說來也巧,自那天有人深夜闖入新建的「復明」教壇總舵,觸機關逃脫,三位高手尾追而去,至今三天已過卻無消息,舵主馮祥雲心裡犯了嘀咕,便下令各分舵細細訪查,不要壞了大事。晚飯剛過不久,均坪鎮「悅來客棧」傳來消息,說三位高手已探出闖總舵之人,今夜他和小女要去漵浦縣城,此人是位白胡老者,小女年歲尚輕,一老一少,哪能逃出三位高手的手心。三人已在必經之路樟樹崗設下埋伏,請舵主靜等佳音。可馮祥雲等來等去,等來的卻是三位高手被石子穿破頭顱,猝死樟樹崗。總舵主馮祥雲大吃一驚,想來闖舵之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輩,能逃脫暗道機關已是難上加難,如今又取我三位高手性命,不可小覷。心想不知他是哪路神仙,如果能收於自己帳下,豈不壞事變做好事。想到這裡換了夜行衣直奔漵浦縣城。藝高人膽大,來到縣城,運起輕功,如鬼似魔,尋到離縣衙緊鄰的客棧,這才發現頂樓,一間客房泛出燈光。到了後窗,一個倒掛金鐘,用唾液洇濕手指,輕輕點破窗紙,定睛瞧去,心中大喜,只見白胡老者和一位小伙均已大醉,少女正開門呼喊店小二上來收拾。少女扭頭回來,險些讓馮祥雲摔下樓去,他哪裡見過如此絕艷的女子,酒後的臉頰似那雨後初綻的桃花;柳葉彎眉下,長長睫毛中,一雙杏眼似醉非醉。美、媚、魅竟全然占了,馮祥雲心中一盪,真氣隨之一散,只得返回屋頂。聚精提氣,穩住心神,這才又倒掛下去。只見店小二把老者和小伙扶進北面的套間,轉身出來把桌上的盤碗裝進木托盤,抹淨桌面,退出客廳。美人插了門閂,取了桌上的蠟燭,進了南面的套間。

馮祥雲退回屋頂,心下思忖,現在取老者頭顱不費吹灰之力,可此人看上去器宇軒昂,定不是等閒之輩,殺了可惜。如果是清妖來查「復明」教案,斷不會在我總舵地盤如此膽大妄為,剛剛殺了我三名高手,便喝得酩酊大醉。難道是佯醉?思量到此轉念想到,不如先把老者的小女劫持,管他是敵是友,只要他的小女攥在我的手心,還不隨我擺布。決心一下,來到美女睡覺的屋頂,輕輕揭開瓦,取出隨身攜帶的迷魂藥,徐徐吹進房間……

「獅狐一刀吼」吹下毒煙,可把芙蓉惹惱,一個鯉魚打挺,手持寶劍刺向屋頂之人。「獅狐一刀吼」被煙霧擋住,等他聽見動靜反應過來劍尖已到了面前,只得挺身讓開。芙蓉衝出屋頂,兩人交手過招。芙蓉哪裡知道毒煙的厲害,交手一招,便暈倒在屋頂。黑衣人抄起芙蓉,急忙躍入夜色之中的小巷,離城而去。

芙蓉衝出屋頂之聲,驚醒了爾丹和雪生,兩人同時到了屋頂,哪裡還有芙蓉的影子,黑沉沉夜色之中,放眼望去,四周屋頂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人影晃動。霍雪生提了真氣,轉眼繞城一周,還是尋不到蹤跡。回來不見恩公爾丹,心想他準是奔城南新建的「復明」教總舵尋找,忙追了上去。

爾丹心急火燎,見霍雪生察看城裡,便運了輕功,直奔「復明」教總舵。幸虧來得及時,只見一條黑影負重躍進高牆之中,爾丹急忙跟了上去。心想,只要跟定眼前的黑影,必定觸動不了暗道機關,只要憑本事較量,等老夫擒下舵主,必定能換回女兒芙蓉。他哪裡想到前面的負重黑影便是總舵主馮祥雲,此時用神功斷了他的下三盤,便大功告成。可他怕萬一傷了女兒,不敢魯莽。馮祥雲此時早已察覺老者跟了進來,心中大喜,在院中繞來繞去,院中各種賞石、盆景、花叢、竹林、奇樹、假山、數不勝數,一條小溪蜿蜒其中,急得爾丹幾次想躍上前去,救下女兒,可有上次的教訓,不敢造次。只得耐下心來,悄悄尾隨。他剛見前面的那位繞過一個蓮花池,自己飛身一躍便能越過池塘抓個正着。時機再不肯錯過,腳下一用力,哪知腳下早已空了,隨着自己下登的力量掉進一個深井之中,上面的翻版隨之又扣了個嚴嚴實實。井壁十分光滑,且直徑太長,手腳不能承壁用力,幸虧水深到脖頸,暫無性命之憂。爾丹掙扎一會,知已是瓮中之鱉,只得聽天由命,靠着井壁休息。心裡盼着興許臥底之人能來搭救自己出去,再救出小女芙蓉。

此時雪生躍上圍牆,鬼魔般到了院中一棵高大的古樟樹上,院子裡已是靜悄悄無一絲動靜,陰森恐怖,四外一瞧,並無暗哨分布。心想許是暗道機關嚴密,怕高人摸了進來,擒住暗哨,反倒破了暗道機關。雪生見西北角有一房間透出燈光,一個大鵬展翅便飛了過去。心裡暗道:我不落地,你的暗道機關再高明嚴密,也奈何不了我。來到窗前,雙腳勾住雨搭,洇破窗紙,定睛一瞧,怒火中燒,手中石子,灌着真氣,激射進去……

雪生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只見「獅狐一刀吼」赤身裸體已把昏迷的芙蓉剝的一絲不掛躺在他的懷裡,正用左手給她灌藥,右手離開雙乳正向下身摸去……

「獅狐一刀吼」此時正沉浸在與絕世美少女,早已垂涎三尺的芙蓉的肌膚親觸,馬上就要痛快淋漓的發泄自己忍耐不住的獸性,那種滋味的美妙已讓他神魂顛倒。然而石子擊破窗紙的聲音還是讓他驚覺,聽音已知暗器一個直奔面門而來,另兩個已封住躲閃的去處,好個「獅狐一刀吼」不躲不閃,眼看正中的石子便到面門,向後稍稍一仰,三粒石子裹着真氣,「噗、噗、噗」穿牆而去,馮祥雲驚出一身冷汗。此時他左手的藥碗早已裹着真氣衝出窗外,心想碗裡剩的半碗藥湯到了窗外立時四散激射而出。馮祥雲冷笑一聲,此藥湯已裹了真氣,只要被濺到,便會癱軟在地,一時不能動彈。馮祥雲心知來者不善,看剛才三粒石子的力道,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急忙手提寶刀,怕遭窗外的那位暗算,從門口來到院內,哪裡還有人影。急忙上了屋頂,四下張望,只見各屋休息的高手聽到響動紛紛探頭觀望,因沒有總舵主發出的指令和暗道機關的報警,無人敢貿然行動。原來這暗道機關分布各處,每處的報警聲音都不同,只有就近房間裡的高手聽到報警才有權出來查看。馮祥雲心想,此人能不觸動暗道機關便到了我密室窗前,肯定功夫了得,說不定觸了我裹着真氣的藥湯,一時發麻,並無大礙,早已身退而去。想到這裡,急忙趕回密室,心裡還惦記着那美若天仙,一絲不掛,灌了春藥正饑渴難耐讓他銷魂一刻絕美的小女子。誰想到剛一推開房門,讓他大吃一驚,哪裡還有少女的影子。只見窗戶破了一個大洞,自己的長袍也已不見。氣得馮祥雲暴跳如雷,心知此女必被剛才窗外那位救走,此時追去一是不知逃去的方向,二是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到了外面即便追上,恐也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如等在這裡,少女的爹爹還在我的手心,他倆必定返回相救,到時嚴加防範,擒住他倆,我再慢慢享受少女的妙處不遲。

馮祥雲想到這裡,冷笑一聲,打開密室中的一道暗門,燃起一支火把,踏進暗道之中。不一會兒來到水井壁旁,按動機關,井壁上一道暗門緩緩打開,差點讓馮祥雲當場氣死,只見對面的暗門已經打開,井中哪裡還有老者的影子,一汪井水,清澈到底。馮祥雲一個箭步跨到對面暗道,幾步便來到另一間密室,可密室里只有老者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另一道通往院外的暗門大開,自己心愛的苗族美女也沒了蹤影。氣得馮祥雲「嗷嗷」亂叫,提刀追了進去。然而到了盡頭,暗門虛掩,哪裡還有人的影子。只得氣急敗壞返回密室。趕忙召見總舵中的軍師,商量對策。

話說雪生見藥碗裹着真氣來到窗外,一揮手泄了藥碗的力道。見「獅狐一刀吼」提刀出門,急忙悄無聲息飛身進去,抓起床上的一件長衫,把芙蓉一裹背起,急忙一個「燕子鑽天」離開這滿布殺機的院落。

雪生背芙蓉到了一個崗上林中,芙蓉甦醒過來,睜眼見自己赤條條一絲不掛被裹在長衫里,趴在雪生哥的背上,他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屁股蛋,長衫的兩條袖子綁在他的胸前,兩隻少女的乳頭已經被磨蹭的直挺起來,似有千百隻螞蟻在心頭鑽來鑽去,又癢又麻;又酸又脹;火辣辣、甜絲絲;攪得身心不寧……不由自主雙手抱緊了雪生的脖頸,紅辣辣的臉頰貼緊了雪生的臉頰……「獅狐一刀吼」給她灌進的春藥發作,如今赤裸着趴在早已心儀,剛從豺狼虎豹之穴解救自己出來的英雄背上,哪還煎熬得住,眼看就要出了林子,急得她張嘴就是一口,咬住雪生的脖頸。雪生沒有防備,痛得他一鬆手,芙蓉早已解開長衫的袖子,順勢一滾,到了坡下,離開了雪生的視線。雪生怕她傷着,飛身跟了過去,只見她赤裸在已離路邊很遠,一個隱蔽的草叢之中,身下墊着那件長衫。雪生急忙俯下身去,用長衫去裹她赤裸的身體。哪想到芙蓉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白玉般的裸體纏了上來,嘴裡急喘着,眼裡射出饑渴的目光……雪生心中一盪,撲在她的身上,少女特有的芬芳立時籠罩住他,他不由自主伸出舌頭,捅進她那焦渴的雙唇。雙舌攪在一起立時這世上的一切都已隱去……芙蓉伸出右手解開他的腰帶一把攥住那挺直的美妙之物……兩人都顫慄起來……哪知此時剛才「獅狐一刀吼」不懷好意給芙蓉餵藥的一幕閃在眼前,莫不是那廝給芙蓉灌了春藥?如果真是那樣我現在藉機玷污了芙蓉,還有何面目再面對她?雪生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急忙點了她的睡穴,用長衫裹好一絲不掛的身子。

正在此時,兩條人影疾馳而來,雪生俯下身子,從灌木叢的隙縫中注視着……

轉眼雪生看清,是恩公爾丹手牽一位苗族裝束的姑娘飛馳而來。雪生急忙站起身朗聲說道:「恩公,芙蓉無恙,躺在這裡休息。」爾丹心下一喜,急忙飛身過來。一見愛女被點了睡穴,心下一驚,急忙抬手要解開她的睡穴,雪生攔住道:「恩公,芙蓉小姐被'獅狐一刀吼』那廝灌了春藥,等尋了解藥再解不遲。」爾丹心下明白,只得住手。用手指着那位一身苗族打扮的姑娘說道:「這位姑娘叫阿香,多虧她出手相救,我倆這才僥倖逃了出來。當時我見你巡視城裡,便直奔'復明』教總舵,還真讓我發現一條黑影負重越牆而過。我提氣運功跟蹤那位進了院內,正在我乘機要擒住他,救出芙蓉之時,哪想到腳下一用力,正是一暗道翻板,霎時掉進深井之中。我正萬念俱灰之時,頭上'吱呀』一響,一扇暗門推了開來,阿香探出頭,舉火把一照,見我困在井中,急忙拉我進了暗道來到室中,換了一套乾淨衣服,又領我從另一條暗道出了院子。我倆慌不擇路狂奔到此,沒想到遇見少俠。這下好了,我已拿到'復明』教壇一干人等的黑名單及總壇暗道機關的分布圖。我給你一個御牌,你攜小女芙蓉和阿香姑娘就近到漵浦縣衙安歇,我速去綠軍大營,調來清軍,剿平'復明』總壇。再收拾分舵和瑤寨殘餘不遲。」說完,飛馳而去。

雪生背起芙蓉,同阿香向不遠的漵浦縣城走去。路上阿香說起為何到了「復明」教總舵的來龍去脈。

原來崗上小酒館的老闆娘是阿香的媽媽。前幾年一家人因交不起苗寨土司的苛捐雜稅,老土司看上貌美如花的阿香,強行把她沒為家奴並強暴了她。阿香的父親得知後,夜裡潛入土司宅邸,刺傷土司,救出阿香。一家人逃出瑤寨,流落江湖。不久阿香的父親加入「復明」教,在長沙分舵當差。哪裡想到總舵舵主馮祥雲秘密選秀,竟把阿香看中。分舵舵主和阿香的父親一說,她父親勃然大怒。可此時阿香以習武的名義被騙去總舵,阿香的父親咽不下這口氣,隻身闖入總舵,要救出女兒,誰想被暗道機關奪去了性命。阿香被蒙在鼓裡,一心伺奉總舵舵主馮祥雲,好讓爹爹有出頭之日。馮祥雲好言哄她,說她爹爹已經調到京城任了那裡的分舵舵主,不久反清復明大業成功,我便立你為皇后,你父親便是國丈,你便是國母。到時回苗寨報仇雪恨,祭奠祖宗,人人朝拜,誰不羨慕。幾句話便把阿香哄住。其實這時馮祥雲已下了命令,叫長沙分舵舵主除去阿香的母親,防止她得到丈夫死訊,懷恨在心,告到官府,壞了大事。

可世事難料,沒承想阿香父親的一位分舵中的義弟,冒死提前告訴了阿香的母親。阿香的母親易容匆匆逃出虎口,雖然有些武功和「蠱惑」之術在身,終歸是一個婦道人家,面對強大的「復明」教壇,終難替丈夫報仇雪恨。思來想去,一咬牙,來到長沙總督衙門,擊鼓喊冤。恰巧爾丹正在和總督商討偵辦「復明」教案,哪裡想到一位婦女冒死擊鼓,守門的軍爺讓她拿出狀紙,她竟口口聲聲,事關重大,要親稟總督大人。軍爺哪裡肯聽,讓她去長沙府衙。哪裡想到她又擊鼓吵鬧,軍爺正要亂棍把她轟走,被送出爾丹的總督聽到,怕爾丹笑話,吩咐帶進擊鼓之人。哪想到婦人跪倒在總督面前,竟說出「復明」教壇總舵舵主馮祥雲騙了她的女兒到總壇,強納為妾。其夫闖壇救女,反被馮祥雲奪了性命。又下令長沙分舵殺她滅口,她易容逃出,只得前來總督衙門喊冤。兩位聽了,心中大喜,急忙把她帶入密室,細細盤問。其實總督大人早已知道「復明」教壇這幾年在湖南暗地發展,只是組織嚴密,摸不清底細,不敢輕舉妄動,怕走了漏網之魚。打入「復明」教的奸細,都沒能滲透到教壇的決策層。只是今年有一位好不容易到了新建的總壇,可那裡組織十分嚴密,輕易不能出門。為了能就近聯繫,爾丹讓阿香的母親再次易容,扮回苗家婦女,在離苗寨不遠的山崗開了一家小酒館。

不久,官府在總舵安排的臥底和阿香的母親聯繫上,這才回去悄悄告訴阿香始末,阿香強忍悲痛,天天盼着官兵早日剿了總舵,好給父親報仇,與媽媽團聚。這天正在密室里一個人傷心掉淚,沒想到不遠處的深井「撲通」一聲,嚇了一跳。後來聽到有人掙扎,聯想到前些日子有人夜闖總壇,差一點被暗道機關奪去性命。今天聽馮祥雲說是位白胡老者,再想到那位官府的臥底,今日把一張圖紙和名單悄悄交與她,說是她這裡保險,萬一他自己暴露身份,囑她要把圖和名單交給一個三綹白鬍鬚的老者。並告訴了她接頭暗號。此時阿香想到萬一掉進深井的是那位三綹白胡老者可壞了大事,今生怕是再難和母親團聚。不由打開暗道,來到井壁,按了機關,舉火把探頭一瞧,正是三綹白胡老者,說出暗號,急忙拉他上來,來到密室取出馮祥雲的衣服換上,拿出藏好的圖和名單,交與他。打開通往院外的暗道,兩人匆匆逃離。

說話間已到漵浦縣衙,雪生叫開縣衙大門,亮出御牌,嚇得衙門中的一干人等戰戰兢兢,迎進客房安歇。雪生叫拿化解春藥的解藥來,縣衙里哪有此種解藥,急得縣太爺亂轉,汗珠子直冒。還是師爺有辦法,湊到老爺耳旁,小聲一嘀咕,縣太爺急忙命當差的去縣城裡最好的妓院索取。不一會取來,雪生給芙蓉灌下。吩咐縣太爺取一套姑娘穿的新衣來,縣太爺哪敢怠慢,急忙奔回後宅,取了一套女兒新做的待嫁新裝奉上。雪生讓阿香給芙蓉穿好,這才解了她的睡穴。一會芙蓉醒來,沒睜眼伸手便去腰間拔劍,握了個空,這才發現穿了一身待嫁新衣,想起夜裡被迷昏客棧屋頂之事,又羞又惱。忽得想起劍鞘還在客棧的房間褥下,寶劍也撒手屋頂,小嘴一撅,對雪生嬌斥道:「光知道灌昏湯,醉的爛泥一般。賊人上了屋頂,噴下毒氣也不知曉。還愣着幹什麼,我的寶劍還在屋頂,劍鞘還在褥下。」話音沒落,雪生早已飛身到了客棧屋頂,心裡說,寶劍我早已拾起別在腰上,可誰知劍鞘放在褥下。

不一會兒,雪生返回,劍鞘合一。芙蓉接過寶劍,羞紅了臉道:「謝謝哥哥。」

此時阿香姑娘急着要去小酒館見媽媽。雪生勸阻不住,見芙蓉已經恢復,只得吩咐縣太爺道:「如果爾丹老爺來尋我們,你就說我們到苗家小酒館去了。」說完三人離了縣衙直奔阿香媽媽的崗上小酒館而去。

就在爾丹率領大軍把「復明」教壇總舵圍了個水泄不通之時,總舵舵主馮祥雲和手下早已扮作客商從容撤出,分三路直奔千家峒瑤寨而去。原來馮祥雲在剝下的芙蓉的貼身衣服中發現一枚御牌,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急忙傳令,速速扮作客商,分三路趕往千家峒瑤寨,到了瑤寨再商討決斷對策。

爾丹率軍攻入「復明」教壇總舵,竟已人去樓空。失望之餘不得不佩服「獅狐一刀吼」的果斷,投巨資剛剛修建的處處布滿暗道機關的總舵說棄就棄,真乃梟雄也。看來此人不可小覷,還得慢慢周旋。於是急忙派出多路人馬,先剿了各地已掌握的「復明」教分舵再說。然而他哪裡知道,總舵在危機時刻和各分舵聯繫的信鴿,早已飛出多時。等各路官兵到達各分舵之時全都撲了個空。

爾丹無奈,只得靜下心來,尋到小女芙蓉和雪生。不久,臥底傳來信息,「復明」教壇總舵已到千家峒瑤寨。雪生得知千家峒瑤寨屬永州管轄,急忙稟明爾丹永州知府的捕頭潘大志正是自己的舅舅,自己原本就是投奔他。爾丹大喜,命雪生前去投奔舅舅潘大志,相機偵查「復明」教壇總舵與千家峒瑤寨一幹事宜。[1]

作者簡介

張建國,筆名田潤明,籍貫唐山市,現居石家莊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