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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的學派之一)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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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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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諸子百家之一,又稱「訟者」「辯者」「察士」「刑名家」。中國嚴謹邏輯思想開創者,和西方邏輯思想之先鋒亞里士多德同期。是司馬談《論六家要旨》的六家之一,先秦時期諸子百家之一。 [1]

古代名家「辯者」以嚴謹邏輯思想而聞名。名家在中國開創了邏輯思想探究,包括對思想中最基本的元素 「實」與「名」和各命題關係的詮釋,著名的命題包括「歷物諸題」、「辯者諸事」等,著名人物有鄧析、公孫龍、宋鈃、尹文、惠施、魯勝、呂才、葉適、傅山、程智等人。

產生淵源

關於名家的起源,《漢書‧藝文志》引用劉歆《七略》的說法,認為出於禮官,因為古代依照名位的不同,有不同的禮儀要遵循,因此禮官會特別擅長於辨別名位之事,成為後代名家的來源。隨着成文禮法公布之後,社會上出現了訟者一類人,他們根據法律條文進行辯護,由於這些學者專門從事名詞概念的探討,因此稱他們為「辯者」。隨着辯者根據辯護要素進行統察發掘問題,由於這些學者需要對獲取的諸多條件進行概率統計及最優化決選的辯察,因此稱他們為「察士」。隨着察士根據最優論點進行公訟,由於這些學者需要在實際應用中運用理性邏輯的不造成歧義的非文字遊戲的語言寫出邏輯明確的法律條文及條約,訟者必須加以大量的歷物辯題、現實/模擬案例鍛煉,因此又稱他們為刑(形)名家。

漢代學者司馬談《論六家要旨》,則他們稱為「名家」。春秋後期鄭國的鄧析,就是這類人物的代表。春秋末期以來的名辯思潮,發展到戰國中期,由於激烈的社會變革,使舊有的概念不能反映新事物的內容,而新出現的概念還需要社會的公認。

這種名實不符的現象,在當時的社會上十分普遍,急需解決。適應這種社會需要,後來逐漸出現了一批以人的認識本身為研究對象的思想家,他們致力於論辯中邏輯問題的研究,形成了名家學派。

思想內容

名辯之學雖然是因先秦諸子百家爭鳴,為論辯之必要而興起的。然而名家對於名學的研究,與諸子相較就有了變化。名家學者首先將「語言」與「事實」分離開來,讓語言變成純粹運思的符號。接着,又任意挪移這些符號,有意識的違反語言約定俗成的內涵與外延,使得變異的語言本身就變成哲理思辯的內容。也就是說,在名家學者的思想里,語言不再只是思辯用的工具,而是思辯的主要對象。

在語言與事實分離之後,惠施藉由瓦解語言與事實之間的確定關係,從而消解語言認知和經驗知識帶給人們的固執,並理解相對的視角。當萬事萬物皆不存在絕對的分別時,就能到達天地一體的境界。

而公孫龍則更偏向純粹的語言分析,將用於描述事實、感覺、性質的語言一一分離。世界的萬事萬物都分析成感覺要素之後,就可以得知真實世界都是拼湊各種感知而成的。因此,只有語言的呈現才能讓事物真實的存在,而現象世界中的萬物卻都是虛幻的。

學派發

在先秦時期,並無「名家」的稱呼,先秦諸子的著作當中多半稱其為辯者。如《莊子‧天地篇》「辯者有言曰:『離堅白,若縣寓。』」、〈天下篇〉:「惠施以此為大觀於天下,而曉辯者。天下之辯者相與樂之。」

到了漢代始見名家之稱。司馬遷之父司馬談《論六家要旨》中說:「名家苛察繳繞,使人不得反其意。」《漢書‧藝文志》采劉歆《七略》說法,則云:「名家者流,蓋出於禮官。」對於此一命名,後世有些學者持反對之見。著名的如胡適認為:「家家皆有名學(邏輯學),所以沒有什麼名家,不過墨家的後進如公孫龍之流,在這一方面,研究的比較高深一些罷了。

名家派別

合同異派

合同異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惠施。 這一派注意到事物的普遍聯繫和不斷發展,認為事物的差別只是相對於一定的時間、地點和條件而言,主張一切現實差異都只有相對的意義,提出人們在認識中應該否定差異的界限,直至承認一切對立都為無條件的同一,「畢異」的本是「畢同」的。他們用來論證自己觀點的主要命題有10個,《莊子·天下》篇中記載了這些命題。其中第一個命題說,萬物都由一種叫做「小一」的東西構成,因而彼此在本質上並無差異;由萬物組成的宇宙,又是一個唯 一的「大一」,此外別無他物。第五個命題說,一般常識認為,事物之間有「大同」與「小同」的差別,但從本質上說,可以認為萬物是「畢異」的,也可以認為萬物是「畢同」的。第十個命題說,歸根結底,「畢異」的本是「畢同」的,因而應該不分物我,「泛愛萬物」,天地雖然上下懸隔,其實猶如一人之身,也不必要分彼此。

離堅白派

離堅白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公孫龍。 這一派注意到事物和名稱的差異、獨立和穩定,強調不同名實的不同質的規定性和發展的中斷性。他們認為,萬物都是各自獨立、互不相同的,甚至一物之中的各種屬性也是互不相關的,因而否定了事物和概念之間的相互聯繫。這一派的著名論題為「白馬非馬」和「堅白石二」。他們認為「馬」是「命形」的,「白」是「命色」的,「命色者非命形也」,所以說「白馬非馬」。他們又說,眼看不見石之堅,而只能看見石之白,因此「無堅」;手摸不着石之白,而只能觸及石之堅,因而「無白」,由此斷言「堅」和「白」是互相分離、各自獨立存在的。

堅白同異派

主要代表人物是墨子、楊朱。 合同異派和離堅白派在認識上所犯的各持一端的片面性錯誤,經其墨子、楊朱的努力而有所糾正。《莊子·駢拇》云:「駢於辯者,纍瓦結繩,竄句棰辭(棰辭二字據王叔岷說補),游心于堅白同異之間,而敝跬譽無用之言非乎,而楊墨是已。」《韓非子·六反》:「楊朱、墨翟,天下之所察也……雖察而不可以為官職之令。」由此可知,楊朱學派當積極參與了戰國時期關于堅白同異的論辯。可惜的是,楊朱學派在這方面的見解和貢獻已無法考知了。《荀子·王霸》:「楊朱哭衢塗曰:『此夫過舉跬步(半步)而覺跌(差)千里者夫』」楊朱哭於歧路的深刻原因和深刻含義在於楊朱對於理論出發點上的細微差別的重大意義和嚴重後果有異常的理論敏感性。 公孫龍等人強調感覺的分離,認為石的堅和白是互相分離的,稱之為離堅白。而後期墨家卻認為石的堅性和白性是"相盈"的(互相包含的)。

學派總結

上述兩派各自的側重點不同,並且各持一端。合同異派誇大事物的普遍聯繫和變動不居的特性,認為一切都是同一;離堅白派則誇大事物的相對獨立和相對靜止的特性,認為一切都是差異。合同異派合異為同;離堅白派離同為異。前者犯了相對主義的錯誤,後者則犯了絕對主義的錯誤。所以墨家、楊朱提出了「堅白相盈」的命題,荀況,強調「制名以指實」的原則,這在一定程度上推進了古代邏輯學和認識論的發展。秦統一六國以後,各辯思潮隨之消匿。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