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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去非

馮去非(1192~1272以後),字可遷,號深居,南康都昌(今江西省都昌縣)人。淳祐元年(1241)進士。嘗為淮東轉運司幹辦。寶祐四年(1256),召為宗學諭。丁大全為左諫議大夫,三學諸生叩閽言不可,理宗下詔禁戒,且立石三學,去非獨不肯書名。寶祐五年(1257),罷歸廬山,不復仕。景定三年,為范晞文《對床夜語》作序,並有書信一首,自署「深居之人」。論詩以氣節自尚。年八十餘卒。去非與丞相程元鳳、參知政事蔡抗善。吳文英有詞與之唱酬。《全宋詞》從《陽春白雪》中輯其詞三首。《宋史》有傳。

人物簡介

馮去非(1192-?)字可遷,號深居,南康軍都昌(今江西星子)人。淳祐元年(1241)進士。嘗為淮東轉運司幹辦。寶祐中,召為宗學諭。丁大全為左諫議大夫,三學諸生叩閽言不可,理宗下詔禁戒,且立石三學,去非獨不肯書名。寶祐五年(1257),罷歸廬山,不復仕。景定三年,為范晞文《對床夜語》作序,並有書信一首,自署「深居之人」。論詩以氣節自尚。年八十餘卒。《宋史》有傳。去非與丞相程元鳳、參知政事蔡抗善。吳文英有詞與之唱酬。《全宋詞》從《陽春白雪》中輯其詞三首,《宋史》本傳云:「蔡抗去國,去非亦以言罷歸,舟泊金焦山,有僧上謁,去非不虞其為(丁)大全之人也,周旋甚款。僧乘間致大全意,願毋遽歸,少俟收召,誠得尺書以往,成命即下。去非奮然正色曰:『程丞相(元鳳)、蔡參政(抗)牽率老夫至此,今歸吾廬山,不復仕矣,斯言何為至我!』絕之,不復與言。」

作品賞析

  ●喜遷鶯 

  馮去非

  涼生遙渚。

  正綠芰擎霜,黃花招雨。

  雁外漁村,蛩邊蟹舍,絳葉滿秋來路。

  世事不離雙鬢,遠夢偏欺孤旅。

  送望眼,但憑舷微筆,書空無語。

  慵覷。

  清鏡里,十載征塵,長把朱顏污。

  借箸青油,揮毫紫塞,舊事不堪重舉。

  間闊故山猿鶴,冷落同盟鷗鷺。

  倦遊也,便檣雲舵月,浩歌歸去。

  馮去飛詞作鑑賞

這是一首表達詞人決心遠離名利場而隱居的思想感情的詞。當時作者因受專橫恣肆的丁大全的排擠而被罷官,於是乘一葉扁舟,準備歸返故里南康軍(今江西星子)。在歸途中,作者觸景生情,百感交集,寫下了這首《喜遷鶯》,回顧了他往日的宦海生涯。

上片起句「涼生遙渚」至「降葉滿秋來路」六句,是寫眼前景。「遙渚」、「綠芰」、「漁村」、「蟹舍」,皆是舟行所見景:「涼」、「霜」、「黃花」、「絳葉」皆是具有季節特徵的感受與景物。十一月,在北國,已是冬景蕭蕭,但在江南,卻是黃花絳葉,宛若深秋。說「來路」,正是說「歸路」。作者於寶祐四年的上半年被召為宗學諭(宗室子弟學樣的教官),而在十一月罷官歸里,「來路」尚記憶猶新,應詔而來時,一路青翠,至此則紅葉滿路了。「來路」一句貌似平淡,其中卻寄寓着諸多深沉的感慨。從春到秋,這短短的時間,作者卻已體驗到宦海浮沉、人生無常的悲痛和無奈,「雙鬢」正是這種經歷和心境的反映。

據《宋史》本傳記載,丁大全是用了先打後拉的手段,逼迫馮去非就範。「遠夢偏欺孤旅」,實指可能就是這件事。去非對丁大全的這種行徑,又憤怒又好笑,同時對官場又多了一層深刻認識,更堅定了遠離官場,隱居而終的決心。所以詞中接下去寫道:「但憑舷微笑,書空無語。」「微笑」,既是對丁大全之流嗤之以鼻,也是作者在訣別官場之後心境安詳的表露。

「書空無語」,是用東晉殷浩的典故。《世說新語。黜免》載,殷浩被廢,終日書空作「咄咄怪事」四字。書空,用手指在虛空中寫字。這個典故用得很貼切,作者位雖不及殷浩,但懷抱相似,遭遇相同。作者對這種不公平的遭遇,無話可說,只有書空無語而已。寥寥數語刻畫出一個經歷過宦海浮沉,見識過卑鄙小人後日趨曠達的歸隱者形象。因此,幽憤之情,溢於言表。

下片換頭由映入「清鏡」里滿面征塵的自我形象,轉入對仕途往事的回憶。「慷覷」,懶得看,實際上是不忍看。「十載」句,指詞人前後算來,他的仕途「征塵」生活,也不過十年左右。「長把朱顏污」,沉痛之中,雜有憤恨,對當時官場的批判,深刻犀利。《世說新語·輕底》云:「庾公(亮,字元規)權重,足傾王公(導)。庾在石頭,王在冶城坐,大風揚塵,王以扇拂塵曰:」元規塵污人!「塵污」一詞,主要用它政治上的寓意,矛頭直指權奸丁大全之流。經歷過十年的仕途坎坷生活後,詞人從形象到心境都發生了極大改變,往日的朱顏已成「塵滿面,鬢如霜」,所以不忍看。容顏已然蒼老,心境也不例外,對長招朱顏污「的官場和小人,詞人有了無奈而深刻的體認。

「借箸」、「揮毫」兩句,是具體回憶自己仕途生活中可茲紀念的內容。「借箸」即出謀劃策,出於《史記「青油」指軍中帳幕。這裡的「紫塞」,是泛指北方邊塞,馮去非「嘗幹辦淮東轉運司,治儀征」(》宋史《本傳),儀征地處南宋的北邊境,比作「紫塞」,亦無不可。從「借箸」、「揮毫」兩句看,馮去非智謀超常,所以能在公卿間出謀運策,在邊塞之上倚馬揮毫。可是卻被罷官,「借箸」,已成陳跡,作者用「舊事不堪重舉」一筆結束過去,同樣寓有不堪回首的沉痛。「間闊」以下,轉寫隱逸志趣。人生中原本不止一種美麗,一種價值。實現仕途抱負固然值得羨慕,但如果客觀條件不允許,何不縱情山水?山林之趣也值得嚮往啊!「間闊」、「冷落」等句,承「十載征塵」而來,對久違的「故山猿鶴」、「同盟鷗鷺」有抱歉之意,同時又開啟結句的「倦遊」一層,脈絡井然。結句則形象而明快地寫出了歸隱的行動。「檣雲舵月,浩歌歸去」,蕭灑而決絕。

應該說這首詞在藝術技巧上是比較成功的。《蕙風詞話》卷二曾全首引錄。並說「此詞多矜煉之句,尤合疏密相間之法,可為初學楷模」。矜煉之句確實不少,如「擎霜」、「招雨」,一「擎」一「招」,把「綠芰」、「黃花」、傲霜斗雨的精神狀態寫活了:「檣雲舵月」句的「檣」、「舵」,皆名詞用作「意動詞」,即以云為檣,以月為舵,形象豐富,造語空靈而秀美,給人以高逸騷雅、飄飄欲仙之感,與寫歸隱的內容極相貼合。另外,作者恰當地穿插使用了散體句,對句密麗,散體清疏,對句與散體參差成文,這就是況蕙風所說的「尤合疏密相同之法」。

相關史料

《宋史》本傳云:「蔡抗去國,去非亦以言罷歸,舟泊金焦山,有僧上謁,去非不虞其為(丁)大全之人也,周旋甚款。僧乘間致大全意,願毋遽歸,少俟收召,誠得尺書以往,成命即下。去非奮然正色曰:『程丞相(元鳳)、蔡參政(抗)牽率老夫至此,今歸吾廬山,不復仕矣,斯言何為至我!』絕之,不復與言。」

代表作品

【所思】

雁自飛飛水自流,西風不寄小銀鈎。斜陽何處橫孤簟,十二闌干一樣愁。

【喜遷鶯】

涼生遙渚。正綠芰擎霜,黃花招雨。雁外漁村,蛩邊蟹舍,絳葉滿秋來路。

世事不離雙鬢,遠夢偏欺孤旅。送望眼,但憑舷微筆,書空無語。

慵覷。清鏡里,十載征塵,長把朱顏污。借箸青油,揮毫紫塞,舊事不堪重舉。

間闊故山猿鶴,冷落同盟鷗鷺。倦遊也,便檣雲舵月,浩歌歸去。

【點絳唇】

秋滿孤篷,翠蒲紅蓼留人住。一簾香縷。邊影驚鴻度。小據胡床,舊事新情緒。憑誰訴。

蠟燈犀塵。擬共西風語。

【鳳凰台】

許大乾坤里,那無一鳳鳴。台欹紅日晚,梧拂翠雲生。

瑣瑣六朝夢,悠悠千古情。寒潮如有恨,時打石頭城。